在成都府外,七拐八拐的就來到一處小村落中。🍟♣ ❻❾𝕊𝕙𝓊𝓧.C𝓞м ♝☮
現在的天色已經黑了,他們這幾個人這一路走過來,根本就沒有引起什麼人都注意。
也沒有什麼戴頭套啊,蒙眼睛的說法。就來到了一家農戶,打開門走進去後,直接又開始鑽地道。
陳守信都很感慨,古代人民就深諳地道戰的好處啊。人家這個地道修得很寬敞,三個人並排走都沒問題。最主要的是,在這地下走,根本都不悶,應該是留有通風口。
「不錯、不錯,這邊的道路錯綜複雜,就算是有人知道你們躲在這下邊,也很難真正捉到你們。」陳守信純粹是沒話找話。
沒人搭理他。
「雖然我是被你們綁來的,該有的溝通還是要有的吧?而且你們要換的人,也得跟我商量,要不然韓沖可做不了這個主。」陳守信又開口說道。
還是沒人理他。
「晚上我要吃雞肉,還要有蛋花湯。我不管你們弄不弄得到,必須得給我弄來,普通的飯食我吃不下。」這一次陳守信的嗓門大了一些。
唐紫凝轉身、抬腿、踹腳,乾淨利落,一氣呵成。中招的陳守信,就像一隻大蝦一樣,彎著腰。
「要是再呱噪,我還揍你。👹♬ 6❾Şⓗ𝓊x.cO𝕞 🐤☝」唐紫凝說道。
現在已經到了自己的地盤,她覺得自己可以出一口氣。
這一腳給陳守信踹得真挺疼,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吭哧了半天,這才扶著邊上的土牆站了起來。
雖然肚子仍然有些疼,他卻強撐著露出笑容,「夠味,我喜歡。」
「不過也不要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咱們定北城的人,都有一句耳熟能詳的話,叫做『怕死,卻敢死』。」
「也不要將鐵牛的話不當回事,我早就預料到可能會再被人給綁票。我就告訴過他們,我死了就死了,沒事,多殺些人給我陪葬,我就很滿足。」
「我不僅僅要吃雞、喝湯,今天晚上還得給我準備舒服的住處。而且你,還得跟我呆在同一個房間裡。」
「你可以考慮不答應,你看我敢不敢找機會作踐自己。但凡我要是有了損傷,你們看看這次能不能將人給換出來。」
「陳少師,少安毋躁。」一直跟在後邊的四號開口了。然後又看向了唐紫凝,「聖女,應以大局為重。」
「這才對嘛,其實我要是能夠配合你們,你們的行動成功機率很大。但是你們要是讓我不舒坦了,我肯定會跟你們攪和。」陳守信一本正經的說道。
說完之後,他一閃身,躲到了四號的身後,因為他看到唐紫凝的腳,好像又要對自己踹過來。ღ(¯`◕‿◕´¯) ♫ ♪ ♫ 6❾𝓈ĤỮⓍ.c𝕠𝓜 ♫ ♪ ♫ (¯`◕‿◕´¯)ღ
「哼」
冷哼了一聲,唐紫凝一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別看陳守信好像沒心沒肺的樣子,但是他也用心的記了一下行進的路線。只不過他的天賦是吃喝玩樂,在這下邊還真的記不住。
尤其是在看到明明已經路過的地方,好像又走了兩遍以後,他就直接放棄了。
兜兜轉轉,直接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算是來到地道中的目的地。這邊有好多寬敞的房間,房間的頂子,也都用木頭撐著。
「可累死我了,這輩子都沒有走這麼遠的路。趕緊的,張羅吃的去。」直接坐到了鋪著被褥等土台子上,陳守信說了一句後就躺了下去。
唐紫凝很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就要轉身往外走。
「等等,忘了我說的話?你得陪著我。」躺著的陳守信大喊了一聲。
下邊的氣氛本來就有些沉悶,陳守信這一聲喊給這些人都嚇了一跳。
唐紫凝不想搭理他,可是邊上的四號卻給她使了個眼色。心中苦惱無比的她,還是留了下來。
「小唐唐,嘮會兒嗑唄。」陳守信一翻身側躺著看向了唐紫凝。
唐紫凝沒有說話,只是將匕首抽了出來,在自己的衣袖上蹭了蹭。
哪怕這個房間裡的燭光不是很明亮,陳守信也能夠感受到匕首上泛著的寒光,這時候他才想起來應該查看一下自己受傷沒有。
看著腰側被匕首捅壞的地方,好在僅僅是外衣,內衣沒有被捅壞。要不然,自己可能真的要光榮負傷了。
「小唐唐啊,其實我一直都搞不懂的一件事兒就是,青冥教為啥想著造反。」陳守信躺了回去後又開口說道。
「這些年,怎們的朝廷還是很不錯的吧?尤其是去年和前年,各地遭災,外帶天花病毒爆發,要不是有朝廷,得死多少人?」
「哼,狗官,自然要為狗朝廷說話。」唐紫凝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你們只知道貪圖享樂,占去了百姓們的大片土地。憑什麼你們當官的就可以有那些土地?你再看看那些門閥,遇到了災年,他們可曾為老百姓想過?」
「有道理。」陳守信很是認真點了點頭。
唐紫凝皺了皺眉,不知道這貨要幹啥。
「真的,這一點我很認同你。」陳守信笑著說道。
「不過你想一想,這個跟朝廷有多大的關係?去年的災年,朝廷有沒有公布減稅的告示?而且你咋就烏鴉落到豬身上,看不到自己黑呢?」
「青冥教中,好像富商們不少吧?他們是咋做的?糧價是誰炒來著?假糧種是誰放出去來著?」
「丫頭啊,你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好姑娘。可是你的思想太偏激了,你們想要改變現在的生活狀況,可以來找我說啊?為啥要造反?」
「我都不說造反有啥壞處,因為現在已經很明顯的擺在你們的面前。死了多少人?這是誰害的?恐怕算不到朝廷或是我的身上吧,應該是算到你們青冥教的身上。」
「你……狗官就是狗官。」唐紫凝氣得說不出話,只好罵了他一句。
「你也去過北方三府,後來有沒有再去過?看過現在的范陽府是啥樣子麼?」陳守信又笑眯眯的說道。
「哦,對了,當初往草原上運去了好多的軍械和糧食,這個也是走的你們青冥教的渠道。我定北城那些慘死的百姓,又要算在誰的頭上呢?」
「我說你是傻丫頭,你還不信。通敵賣國的罪名都犯下了,然後還說朝廷的不是。我家的五姑娘和她肚子裡的小囡囡又得罪了你們什麼?」
唐紫凝低著頭,沒有說話,沉默了半響後這才開口說道:「那次的事情不是我們的人做的,我們也不知道會有倭國人行刺。」
陳守信看了唐紫凝一眼,搖了搖頭,一臉的你好可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