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山海圖》

  第52章 《山海圖》

  「哈哈,司徒也稱呼我為上士了,可在荊楚之地,非士族不得入仕啊。」

  「而楚國士族,皆是貴不可言者,我們這些庶民,何來機會。」說著,這位禮上士又笑道:「當然,來這越國,雖出仕,但也不過是混口飯食,在這典籍宮死守罷了。」

  就在風允與這位禮上士說話時,門外一聲「大卜」,打斷了兩人。

  護衛行禮,大卜不瞧一眼,而是直接向殿中主位走來。

  「去將《大禹二十八星論》找來。」大卜命令其旁的禮上士道。

  禮上士起身,對大卜一禮,這才出了大殿,去內室尋書。

  「大庭司徒,見過大卜。」

  大卜,官職不如司徒,風允也只是微微作禮,而大卜也只是微微回敬。

  「司徒昨夜為會稽城頌一夜《大禹賦》,是為大德,吾替越民一謝。」

  雖說是謝,但大卜毫無誠意,似公事公辦,如此一說罷了。

  而不多時,禮上士就拿來一本帛書。

  「與司徒一觀。」

  聞言,禮上士將書攤在風允面前的桌案上。

  星圖,其旁則是一些注說。

  大卜道:「大禹治水時所經過的二十八座山,一一對應這二十八宿,其未濟卦所表的白狐星象,也正是第一山。」

  「司徒之前答應參與我越國祭祀,我越國祭祀與別國大有不同,為大夏之祭,亦與星象有關,而非大周之祭。」

  「我欲讓司徒行大祝之責,祈先祖賜福,希望司徒勿推辭。」

  風允答應參與祭祀,權宜之計。

  但沒想到大卜會將大祝之責交給他。

  見到風允不說話,大卜道:「大祝之職繁重,需觀多書才能明了,若司徒願意,這越國典籍宮內的書,皆可觀之。」

  聞言,風允意動。

  風允手持《大禹賦》,若是參加越國祭祀,自然對越國有好處,如此能觀越國書,也算可行。

  「我觀越民質樸,還望越君勿負之……這祭祀之事,我接下就是。」

  聞言,大卜點頭,又道:「那司徒在越國之行,就交由范上士來操持。」

  說罷,大卜起身。

  「司徒可多看些越國史傳,還有大禹事跡……所需大祝祭文,可用司徒所作的《大禹賦》為之。」

  又看向范上士道:「我記得內室有些許《山海圖》,可先讓司徒一觀。」

  如此,大卜才匆匆離去。

  「《山海圖》?」風允聞言,有些不解。

  一旁的范上士道:「是一些記載大禹事跡的圖卷,哦,還有一些奇怪之物,山川河流的記載,零碎稀奇。→」

  說著,他起身,又立足,轉身拿起風允桌上的書。

  「司徒不若隨我去內室,大卜已令司徒可觀所有書,那內室則可去也。」

  這范上士不過是想偷懶,當然這也方便風允看書些。

  隨即起身。

  來到內室。

  內室雜亂,毫無風允在大庭時所做的那般整潔,但越國之書,多之數倍大庭,其上鎖的箱子也極多。

  而外面,一上士到來。

  「范上士,大卜命我交於你。」

  一個小木箱,其中滿滿當當都是內室的鑰匙。

  接過木箱,范上士卻是詫異道:「看來真是所有書皆可看了。」

  將木箱抱入內室,風允也疑惑。

  一國之書,怎可輕易示外國之人?

  「大卜之心,不在越國,他一鍊氣士,怎會在意書呢?」范上士解釋道。

  隨即走到一個大木箱前,試探鑰匙,打開之後就將其推到風允面前。

  文人,力薄也,而他也沒有使用文氣,全身依靠自身力氣。

  「這些就是越國所藏的《山海圖》,你且看看就好,其中實在怪異,莫要讀痴了。」

  風允聞言,拿起一卷,緩緩打開。

  山海圖?

  「大荒、東、青丘之國、狐……」

  只見一幅圖卷上,注有大荒東三字。

  其蒼茫大地,植被林林,玉石散落,金銀不絕,但標註模糊。

  而在之間,還有一個國度,名為青丘,青丘之中有各類異獸,其形若狐,多尾多彩,各自靈動。

  「《山海經》?」

  風允輕聲念到,他感覺心頭文氣一震,未濟卦白狐之象歡悅無比,略有感應,順著這山海圖,不自覺念叨出聲。

  「大荒之東,有青丘之國,有狐九尾…」

  「范上士,這《山海圖》可有註解?」

  范上士正拿著鑰匙,準備開別的箱子,聽聞風允的話,回應道:「《山海圖》只有圖,觀其圖而尋解也,無多註解。」

  他上前來,一瞧道:「這《山海圖》前幾月大卜也觀過,我亦有幸一瞧,但其中過於怪誕,難以解之。」

  「這是青丘狐國圖,在其中算是明了的了。」

  指了指大木箱,他又道:「《山海圖》不全,很多地方所畫之人都不為一,無多參考。」

  「越國所收錄的,大多是大禹事跡,白狐,或者鳥雀之圖。」

  風允聞言,點頭,山海經似乎失傳得厲害,在現代時連圖都失了。

  不過在這時,似乎沒有《山海經》,只有《山海圖》。

  「不知范上士可知,有人用《山海圖》入文道否?」風允好奇一問。

  他心頭悸動,對山海圖有異常的好感。

  「誰會用一張圖入文道呢……此圖無多內容,不成體系,無多思想,怎能入道乎。」

  「司徒莫不是入痴了?」

  范上士眼中閃過錯愕,一些人讀這《山海圖》入痴也就罷了,但風允如此才學,還會入痴,那可過於古怪。

  「我聞司徒學《周易》,按理說,司徒應該對《周易》有興趣才是。」

  范上士從風允手中奪過《山海圖》放入木箱,道:「司徒莫觀了,且看看越國所藏的《周易》才對。」

  范上士打開一個木箱,其中存放著六卷竹簡。

  稍微打開一卷,掃視而閱。

  「越國在東夷之地,甚少尊禮,這《周易》為周文王所作,其也不多關注,一大國之數也只有六卦,其中後人的理解之言也很雜亂。」

  說著,他將這六卷竹簡皆拿出,放到室內矮桌之上。

  示意風允自行取之。

  風允接過一卷。

  范上士這才拿起一卷,不顧禮儀地坐於竹蓆,痴迷其中。

  這范上士倒是一副無拘無束之態。

  風允輕笑著跪坐而下,隨即打開竹簡——艮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