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允卿

  第38章 允卿

  「噠噠噠!」一陣腳步聲。

  還未到,一陣極大的腳步聲就傳來。

  風允龐抬頭望去,卻是大量的護衛整齊有序地圍繞這肅伯宮巡邏,腳步聲之大,似是故意。

  那些護衛散發著一股氣息,如同煞氣,若不是風允有文氣庇體,怕是會被煞氣沖暈。

  而那些領頭的護衛,似乎都是武異人。

  等風允和內侍近前,一隊護衛停了下來。

  「是君上召見之人。」

  「過去吧。」說畢,繼續巡邏。

  風允和內侍踏上一層層階梯,來到大而自華,莊嚴肅穆的宮殿外。

  與其餘宮殿不同,肅伯宮為首要之地,雕樑畫棟盡顯大庭的氣派之象。

  但宮殿多年,近看還是有些斑駁之處,摻雜在這華麗當中。

  風允回首,居高臨下,將整個王宮,甚至是遠處的大庭都城都攬入眼底。

  士之極,為出仕君主,共謀國事也!

  「允上士,君上正等您,請入。」內侍道:「近日君上心緒不佳,允上士可一定得順著君上來說話啊。」

  見風允顏色上佳,這名內侍好心提醒了一句。

  風允雖有訝異,但還是點頭致謝。

  步伐卻極快,踏入殿內。

  「砰!」

  「不夠響亮,再加些護衛來!」內室,傳來一位男子有些沙啞的呵斥聲,這人像是被什麼東西驚到,需要用這護衛的腳步聲作為防線。

  「君上,允上士來了。」

  內室一滯。

  「進來吧。」

  風允一滯,心頭一沉。

  「快進去,允上士。」身後的內侍推了推風允。

  風允這才緩過神來,踏入其中。

  那名被肅伯呵斥的人望了風允一眼,緊忙退去,尋找更多的護衛來殿。

  風允微微蹙眉,眼底閃過黯然。

  君上並非風允所想的那般勵精圖治,反而面色消極,像是縱慾過度的人。

  「君上。」風允施禮。

  「嗯?」肅伯望向風允的臉,挑眉,喜悅誇讚道:「長得不錯,看來是一位有學識的君子,可堪重用。」

  「哈哈哈,看著比寡人宮中的美人都不錯。」

  羞辱,風允只覺得心頭一怒。

  而這邊,肅伯說著卻正了正身子,對一旁的內侍道:「召他們進來。」

  「諾。」

  內侍離去。

  肅伯望向風允手中,詫異道:「你拿的是何物。」

  風允心中嘆氣,只是一眼,風允就清楚這肅伯不是明君,但事已至此,風允也只能給其一觀,只希望這位君主能有對抗越國的心思。

  「是余對越國之事的一個策論,望君上一觀。」

  風允沒有上前,而肅伯也不只一個內侍,很快風允精心準備的共戚策就落到了肅伯手中。

  肅伯沒有打開,掃了一眼外面的共戚策幾字,就將其丟在了身前的矮桌上,與那些瓜果酒水混在一起。

  風允慍怒。

  「不錯,字不錯,有心了。」

  肅伯使了個眼色,旁邊的內侍緊忙端起一盤水果,而一位長相俏麗的內室女官也緊忙上前,親手剝開水果,餵給肅伯食用。

  風允面色沉沉,不做言語,而君上正享受著君主權柄,也沒看風允的表情。

  「君上,宗伯來了……公子烈也跟著一同。」

  「……讓他們進來。」

  好戲到了,肅伯也揮退了那名女官與內侍。

  宗伯?

  風允怒氣暫緩,等待宗伯入門。

  就見宗伯緩緩走出,而在他身後跟著不少的重臣,其中後首更是有一位不苟言笑,十分木訥的少年。

  少年與風允對視一眼,似乎在詫異風允這個陌生面孔。

  「風允?」宗伯卻出聲,恍然道:「夫子?」

  宗伯望向肅伯,斂容屏氣:「君上是欲要讓允上士做公子令的夫子?」

  讓我做夫子?

  風允微詫。

  按理說風允是宗伯培養的人,宗伯應該會助之,但此時,肅伯先召風允,明顯是意圖招攬風允。

  而肅伯欲讓公子烈前往越國為質,讓公子令為儲君。

  若是今日風允成了公子令的夫子,那就與公子令綁在一同,是為順從肅伯,與他們這些擁護公子烈的老臣們對立。

  今日可不只是宗伯一人來朝啊!

  此時他只能與公而無私也。

  「難道以允上士的賢能,還不足教導八歲的公子令?」肅伯打量著宗伯自從進門就不斷變化的臉色,內心嗤笑不已。

  他可調查過風允,也清楚風允與宗伯的關係,可。

  「我欲用下大夫位,邀風氏允出仕大庭,為小司徒,也為公子令之夫子。」

  肅伯此言一出,宗伯攥緊了手腕。

  若是風允拒絕,那他宗伯又如何再向君上為風允請職?

  若是不拒絕……

  「不可啊,君上!」宗伯身後的人都齊齊出聲,他們老臣中比風允有資歷的不在少數,怎可讓一個小兒來教,何況,今日還是為公子烈而來,斷不可讓公子令當著他們的面有夫子。

  這些老臣皆敵視風允。

  宗伯閉上眼,心中唯有哀嘆。

  他教導肅伯,肅伯並非一無所得,但所得都在小利之上,而不顧國之安穩。

  此時卻是要讓他另一名無名有實的後生,也背棄與他。

  「允卿啊。」肅伯指著桌面上的共戚策,笑道:「你有心出仕,此時怎還不應呢?」

  「要知,我已決定改公子令為儲君,公子烈不日將出,前往越國。」

  看似和藹,但實則威脅。

  風允正要怒懟,卻有人比之更快。

  「君上,公子烈之事還有待商議!」

  「嘭!」肅伯怒拍矮桌,那些瓜果酒水與共戚策皆顫動不已。

  「宗伯,我敬你,但伱要知君臣之禮也!」

  今日有下士被刺殺,雖然殺人的細作並未表明是越國來人,但肅伯怎會不怕。

  一個公子換一個安穩,有何不可,他肅伯才剛繼任,難不成還缺嫡子,這些老傢伙就想再立新主不成?

  「公子烈,難道你不願為國而出使越國嗎!」肅伯望向公子烈。

  「君上……」其餘老臣緊忙出聲。

  但在孝道與君臣之道下,公子烈只能拜首。

  「烈願意為大庭而使。」

  「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肅伯卻更厭惡這份禮制的模樣。

  宗伯周身的文氣迸發,還欲說,可肅伯揮手,一內侍就端著一方木盤,走出。

  木盤上,陳放著一本青銅書。

  書面上正是周禮二字。

  《周禮》一出,室內屬於宗伯的文氣瞬間被壓制,消弭不見。

  宗伯啞然,他怎可對君上不敬……

  肅伯望向風允,示意風允附和與他。

  「允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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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