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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奧里斯的情緒越來越失控。
這主要是因為書院方面完全不接他的招。
目前看來,書院的態度還是以不變應萬變。
不管腐蝕者聯盟如何強勢的叫罵,他們仍然不為所動。
這就有些難了。
巫奧里斯很清楚,終南山的這道禁制和屏障對於腐蝕者來說起到了一個十分嚴重的阻礙作用。
只要有這道禁制存在,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就無法突破書院的封鎖。
書院的強大在於他們可以依靠這自己絕對強大的實力與任何敵人周旋。
最關鍵的是他們可以自己去控制節奏。
在他們想打的時候他們可以打,在他們不想打的時候他們就可以不打。
一張一弛間整個腐蝕者聯盟所面臨的壓力那簡直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接下來這仗該怎麼打呢?
撒旦的死命令在那裡,腐蝕者聯盟所面臨的壓力是相當巨大的。
尤其是巫奧里斯,因為亡靈族在整個腐蝕者聯盟中充當的是排頭兵或者說是衝鋒者的角色。
如果他們無法在一開始就給予對手強勢的信號,那麼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他們也很難占據優勢。
「傑夫倫,我覺得我們不能再繼續這麼拖下去了,我們必須要要想出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法。」
巫奧里斯再一次的跟他的盟友傑夫倫訴苦。
神奇的是傑夫倫似乎並不認為這是一件難以解決的難題。
「其實事情尚且是處於可控狀態的,不是嗎?我的意思是我們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自亂陣腳啊。」
傑夫倫深吸了一口氣繼而接道:「我覺得現在我們面臨的壓力完全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大,你真的是有一些過於緊張了。」
見巫奧里斯的情緒如此緊張,傑夫倫在儘可能的控制情緒。
「所以,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穩住局面。相信我,只要我們不動,書院也不敢輕舉妄動的。」
「可是這樣下去,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呢?」
巫奧里斯聽到這裡有些不服氣了。
「繼續拖下去,只會讓我們變得更加被動,不是嗎?書院是主場作戰。他們背靠著終南山,他們完全拖的起。可是我們呢,我們如果拖下去,整支軍隊的情緒都會因此而失控的。」
「不不不,你不能這麼想。」
傑夫倫見巫奧里斯的情緒有些失控,便可以的雙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傑夫倫要保持冷靜。
「你這樣想哈,如果書院方面真的那麼有自信的話,他們為什麼不敢攻打出來?還不是因為他們心裡沒有譜嗎?」
傑夫倫冷笑一聲道:「所謂的書院並沒有他們看起來的那麼強大。因為真正的強者是不會去挑選時機的,他們會從一開始就拿出最強勢的態度,給予對手以沉重的打擊。在我看來書院之所以不敢有所表現,就是因為他們並沒有所謂的信心,沒有信心,所以他們只能一味的等待,等待我們進攻,等待我們犯錯。」
稍頓了頓,傑夫倫接道:「所以我們為什麼要遂了書院這幫傢伙的意呢?我的意思是,明明我們有更好的機會的呀。」
傑夫倫的態度還是很關鍵的,巫奧里斯本來已經處於無比狂躁的狀態,但經由傑夫倫這麼一說,情緒漸漸的也冷靜了不少。
「所以說,你覺得我們當下最好的選擇就是等待?」
「不錯,雖然這聽起來有些不靠譜,甚至有些顯得滑稽,但是不得不說,這就是最合適的選擇。時間會給出我們答桉的。我們完全沒有必要面對所謂的書院的澹定而慌神。因為在我看來,書院的澹定都是裝出來的。」
傑夫倫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讓巫奧里斯的情緒平穩了很多。
有的時候,兄弟之間的互相扶持還是具有相當大的意義的。
巫奧里斯點了點頭道:「希望如此吧,如果事情真的能夠像你說的那樣發展的話,確實我們還有機會。但這一切的前提總歸還是要讓書院方面犯錯吧。若是書院方面不犯錯的話,說什麼都是白搭的。」
「嗯」
傑夫倫點了點頭道:「這倒確實是。但是你想啊,書院並不僅僅是他們自己,諾大一個書院,聯盟成員眾多,所有人都會有自己的想法。他們會有屬於自己的判斷,有屬於自己的利益,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可能完全走到一起去的。我覺得隨時他們就可能會分崩離析的。」
傑夫倫的話讓巫奧里斯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
他點了點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的是太好了。我現在最擔心的局面就是他們團結一致。如果他們一直保持團結的狀態,那我們就真的不太容易下手了。」
「不會的,如果他們一直保持團結的狀態,艾倫洛爾的時候我們就不會取勝了。」
傑夫倫放聲大笑道:「沒有人比我們更加了解這些傢伙,沒有人比我們更加明白他們的軟肋和短板在什麼地方。很多時候我們都是下意識的認為這些傢伙是一個聯盟,但實際上他們不過是搭夥吃飯而已。仔細想想,不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呃」
「似乎確實是。」
「所以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我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控制好情緒。敵不變我不變,以不變應萬變。用屬於書院的特殊方式擊敗他們不好嗎?書院想要靠拖字訣拖到獲勝,我們依然也可以靠拖字訣取勝的啊。」
「呃」
傑夫倫說罷,巫奧里斯已經徹底想明白了。
「哈哈哈,好兄弟真有你的啊。若不是你的話,我怕是現在還想不明白這個道理。現在的話我們就沒有任何好顧慮的了。即便是面度書院,我們也仍然是有勝算的。」
「當然了,面對書院我們不光是有勝算,我們的勝算還相當的大呢。」
傑夫倫狡黠的一笑道:「所以說有的時候人還是要靠自己的。靠其他人都是靠不住的。只要我們能夠秉持住獨屬於自己的東西,是一定能夠給予對手重創的。相信腐蝕者聯盟,相信黑暗之神,相信撒旦,也相信我們自己。」
「對,相信撒旦,更是相信我們自己!」
不得不說傑夫倫的嘴巴確實是獨一檔。
原本巫奧里斯都已經快要發狂了,但是經由傑夫倫這麼一番勸說,他非但已經冷靜了下來,而且能夠最大限度的保持住專注度。
這點是十分關鍵的。
這場戰鬥註定不會像是閃擊戰結束的那麼快。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需要保持決定的專注度。
一時的分神倒也是罷了,但如果一直都處於分神的狀態,整支軍隊距離潰散就不遠了。
至少從目前來看,腐蝕者聯盟上下保持了絕對意義上的穩定性。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與書院的抗衡就能夠占據一種理論上的優勢。
接下來看看會發生點什麼吧。
他們已經展現出了自己的最好狀態,接下來就交給老天爺吧。
「什麼,人族王子哈利波茨曼主動邀請我?」
當聽六師兄盧光斗說到這裡的時候趙洵感到十分的驚訝。
「是的,小師弟,你沒有聽錯。」
盧光斗笑了笑道:「確實人族王子哈利波茨曼開始主動邀請你了。」
「呃」
一時間趙洵的情緒有些錯愕。
「這麼說的話,那看來是有大事要發生啊。」
趙洵對於人族王子哈利波茨曼還是比較了解的。
他知道這位王子殿下並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很多情況下哈利波茨曼都會竭盡所能的展現出自己的強勢一面,趙洵在與他交流的過程中就沒少吃過虧。
要知道趙洵可是一個無比聰明的人,能夠讓他吃虧的人,必須是極為聰明具有極大智慧的人。
目前來看哈利波茨曼王子恰恰就是這樣一個人。
「所以我應該去咯?」
「當然。小師弟你可不要忘記了如今你是整個書院聯盟的主導者,既然作為主導者,該有的擔當還是要有的啊。再說了,人族是整個書院聯盟中實力較為強大的。不管怎麼說我們也要籠絡好他們啊。」
「這倒也是」
趙洵靜靜的思考著盧光斗說的話,越想越是覺得有道理。
「好吧,既然他們如此誠心的發出了邀請,我們理所當然的要積極的做出回饋才是。」
趙洵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得情緒平復下來。
「嗯嗯,那麼就讓我們開始吧。」
趙洵說罷,拉著六師兄盧光斗就要往外走。
「等等,小師弟你拉上我作甚?」
盧光斗一時間有些發懵。
「怎麼,六師兄你不打算同行嗎?」
「呃,我去的話有些不大適合吧?」
「有什麼不適合的,你哪怕是在一旁站著什麼都不說,也是幫我撐撐場面站站台啊。六師兄你就不用多想了,去就是了。」
趙洵心道好傢夥,叫我單槍匹馬的前去?
這不太好吧?
要知道趙洵好歹也算是一個書院人見人愛的老么,這種時候六師兄盧光斗不出面幫助趙洵站台,這是怎麼想的啊。
「呃,如果小師弟你實在想去的話,那我就和你一起吧。」
六師兄盧光斗做出了一個勉為其難的表情,著實是讓趙洵無奈。
「行,我們現在就出發。」
人族營地。
哈利波茨曼王子的情緒很不錯。
在目前與腐蝕者的對決中,人族發揮出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他們的實力相當的強大,很大程度上狙擊了腐蝕者的入侵,體現出了巨大的屏障力。
如果沒有人族魔法師和女巫的加入,整個書院聯盟不會如此輕鬆的擊潰腐蝕者的攻勢。
整體的節奏和控制力也不會很強。
所以這個時候哈利波茨曼王子決定主動邀請趙洵來人族營地做客。
一方面是聊天,一方面也是展現自己的肌肉和作用。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喝,但在哈利波茨曼王子看來會炫耀肌肉的孩子才有奶喝。
只有展現出了自己的價值,展現出了自己的實力,才能夠讓對方信服,才能夠讓對方明白,誰才是至尊強者。
當然,他們跟書院之間總體而言還是一個合作的關係。
所以哈利波茨曼王子也不想一上來就把關係搞得太僵。
那樣可能會讓情緒徹底的失控。
最好的方式是從一開始就展現出足夠的創造力,展現出足夠的執行力,讓對方意識到自己的價值。但是並不應該在這個過程中做的太過,若是喧賓奪主反倒是不美了。
哈利波茨曼王子深諳此道。
他很清楚作為一名人族王子,該表現的時候一定要表現,該收斂的時候也一定要收斂。
因為他代表的從來都不僅僅是他自己,而是整個人族。
人族上下一心,沒有什麼好畏懼的,但是他必須要讓書院明白,人族在整個聯盟中的重要作用。
或許一開始的時候趙洵還沒有意識到這點,但是哈利波茨曼會通過自己的努力讓趙洵最終意識到的。
「哈哈哈,我來了,哈利波茨曼王子。」
趙洵人未至聲先至。
他早就發現了遠處的哈利波茨曼王子,一邊走著一邊揮舞著手臂。
「唔哈哈哈,趙洵你好啊。」
哈利波茨曼王子已經不是第一次跟趙洵見面了,但是兩人之間的拘謹關係著實有些讓人好笑。
「呃,我們之間就不必如此客氣了吧?」
趙洵哈哈笑道:「怎麼今日突然叫我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分享嗎?」
「重要的事情倒是沒有,就是想和老朋友一起喝幾杯。」
哈利波茨曼王子的情緒調整的還算是很快,立刻就變成了趙洵所希望的狀態。
嗯,還是放鬆一些的狀態比較適合聊天。
若是雙方一上來都繃著,那聊天的時候未免也太痛苦了。
這可不是趙洵希望看到的。
「對對對,聊天怎麼能少的了喝酒呢。老實說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想著要多喝幾杯。這樣就能夠最大限度的開懷暢飲了。你是不知道啊,在書院裡,師兄師姐們的酒量都是相當小的。也就是山長跟竹林劍仙姚言算是酒中君子。我基本上隔上幾天就會和姚劍仙喝幾杯。至於山長嘛,就沒有那麼好的機會咯。」
「嗯?這是為何?」
聽到這裡的時候哈利波茨曼王子多少感覺到有些奇怪。
「既然山長的酒量相當的不錯,為何你會覺得跟山長一起喝酒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呃」
趙洵心道哈利波茨曼王子既然可以問出這種問題那就說明他確實對於大周的文化不算是很了解。
大周這個世界,最是尊師重道。
基本上不會出現師父跟徒弟在一個飯桌上吃飯的情況。
基本上都是師父單獨一桌,然後徒弟一桌。
不過凡事也有例外。
書院就是一個。
山長並不是一個那麼強調這些陳芝麻爛穀子規矩的人。
所以只要有機會,山長都會儘可能的給到趙洵等人機會一起用餐。
但是隔三差五的一起吃頓便飯是一回事,沒事整天三五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至少趙洵覺得這樣不是太靠譜。
即便山長真的能夠接受,趙洵多少也會的覺得彆扭。
所以為了避免出現這種尷尬的局面,索性趙洵就不去嘗試了。
「嗯所以說,其實你更加希望的是能夠有一個合理的模式進行舒緩情緒,對吧?」
「這麼說也沒啥毛病。」
趙洵點了點頭道:「所以說跟朋友之間喝酒遠比跟師長喝酒要舒服。因為在跟朋友喝酒的過程中你不需要顧忌那麼多的東西,你可以徹底放開的開懷暢飲。但是跟師長就不同了你需要考慮許多東西,喝起來自然也就沒有那麼開心了。」
「哈哈哈,有點意思,有點意思。趙洵啊,你可真的是個妙人耳。」
面對哈利波茨曼王子的調侃,趙洵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只是澹澹的舉杯,抿了一口酒。
嗯,這個酒的味道似乎不錯啊。
這不是趙洵第一次在哈利波茨曼王子這裡喝酒了,但是這種酒他可是從沒有喝過。
這個味道很特別。
「這是什麼酒?」
「這個啊,這是青梅酒,是一種果酒。」
哈利波茨曼王子如數家珍的介紹道:「青梅酒呢喝了不容易醉,所以即便是偶爾貪杯一些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不過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喝的太多,否則很容易沒有胃口吃下這一桌子的珍饈美味了。」
隨即哈利波茨曼王子拍了拍手掌,隨後趙洵便看到有人將一盤盤的美味朝著他們的方向端來。
嗯?
這是什麼操作?
趙洵心道哈利波茨曼王子別看看起來像是一個紈絝子弟皇二代,但是其實還是很有心機很有能力的啊。
看來這頓飯他是沒少花心思,多少讓趙洵有些好奇。
所以這頓飯會是怎樣的一頓盛宴呢?
「來,暢飲此杯。」
等到所有菜品都端上來後,哈利波茨曼王子端起酒杯與趙洵示意。
趙洵也連忙將酒杯舉起與哈利波茨曼王子碰杯。
「慶祝我們之間的友情。」
「對,慶祝我們之間的友情!」
二人的心情顯然都很激動。
這一點是母庸置疑的。
畢竟對於二人來說能夠在酒宴之上保持良好的狀態是至關重要的,也是優雅儀態的一種體現。
「說說看吧,王子殿下這次找我來是為了何事啊?」
趙洵對此還是滿懷期待的。
只能說哈利波茨曼王子把一切都做的恰到好處,可謂是拉高了趙洵的期待值。
在這種情況下,趙洵理所當然的要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滿懷期待了。
接下來就看哈利波茨曼王子能夠給到趙洵一個怎樣的驚喜了。
其實不管是哈利波茨曼王子能夠給到趙洵一個怎樣的驚喜,趙洵都會感到很興奮。
因為他終於有機會能夠跟哈利波茨曼王子好好的聊一聊了。
這是他了解艾倫洛爾大陸的一個十分良好的機會。
更是深入了解人族以及卡斯帕王國的絕好機會。
很多時候人們都會很刻意的認為很多事情是理所當然的,但是趙洵並不這麼看。
在他看來如果一個人真的願意跟你仔細的去分享,那麼他就是真的在拿你當朋友。
如此你更應該好好的表現,好好的展現出自己的素質跟實力,不要讓他們失望。
朋友之間或許是會存在所謂的利益關係。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關鍵是如何能夠處理好這種利益關係,使得情緒不會出現錯亂的情況。
至少到目前為止,趙洵對此的把控還算是完美。
「真的就是老朋友之間想要喝兩杯酒,聚上一聚。怎麼,你不信嗎?」
哈利波茨曼王子微微晃動著酒杯,一雙淺藍色的童孔一閃一閃的,直是叫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了個天啊,這傢伙真的是太會了。
趙洵強自穩了穩心神,繼而接道:「其實情況應該沒有像是我們想像中的那麼複雜,對吧?」
趙洵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情,繼而接道:「腐蝕者進攻的雖然也算是堅決,但是其實並沒有對我們造成太嚴重的打擊。目前來看,書院防線還算是穩固的。我們也能夠較為穩妥的應對整個腐蝕者的入侵。」
趙洵見哈利波茨曼王子不想要主動展開話題,心道那就由我來吧。
反正總歸是要有一個人站出來挑起話題的。
若是誰都不肯說的話,那就會徹底的陷入到僵局之中了。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嗯,差不多吧,腐蝕者的入侵大家總覺得很恐怖,主要還是一開始沒有留下一個較好的印象,所以給人以一種難以逾越的感覺。但其實真的仔細思考就會發現腐蝕者也是擁有弱點的。只要我們團結起來,其實腐蝕者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強大。」
哈利波茨曼王子又飲下了一杯青梅酒,隨即很是滿意的哼起了小曲。
「我一直都是秉持著這樣的觀點的。我並不認為腐蝕者比我們更強。尤其是亡靈族,他們就是一群雜碎。只會欺負弱小,面對代表正義和光的聖騎士,他們就是一群擺件而已。」
說到這裡的時候哈利波茨曼王子顯得是十分的自信。
這也難怪,畢竟對於腐蝕者來說尤其是對亡靈族來說,聖騎士簡直就是繞不過去的一道坎。
亡靈族若是跟聖騎士單挑的話,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完全沒有任何的勝算。
所以哈利波茨曼王子能夠如此的強勢也就不難理解了。
「更多的時候我們其實都是被自己的情緒所支配,但是仔細想想就會發現其實我們並不應該有這種情緒化的東西。」
趙洵頓了頓道:「聖騎士應該是能夠完全摒棄情緒影響的存在吧?」
趙洵心道既然聊到了這裡,那麼他就不妨主動地把這個話題往這方面引。
其實他心裡對於聖騎士還是十分感興趣的。
「嗯,不錯,可以這麼理解吧。」
哈利波茨曼王子點了點頭道:「聖騎士之所以是聖騎士,就是因為他麼都是很出色的情緒管理者。」
「嗯,給他們冠名的話,我覺得可以叫做情緒管理大師。」
「情緒管理大師?」
對趙洵突然接的這一句話,哈利波茨曼王子顯然很是吃驚。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趙洵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來這麼一句。
「不錯啊,情緒管理大師。」
趙洵笑了笑道:「一個人如果能夠妥善的管理好自己的情緒的話,叫他一聲情緒管理大師應該不算是過分吧。在我看來,聖騎士們應該稱得上是情緒管理大師。」
「有意思。」
哈利波茨曼王子笑了笑道:「所以說,這個情緒管理大師是你自己發明出來的詞語吧?」
「不錯,與之相對應的還有各種大師,比如說情感管理大師,時間管理大師」
趙洵簡單的舉了幾個例子,隨之雙手一攤道:「不過這些顯然不是眼下我們需要關心的事情。還是簡單的說一說聖騎士吧。」
「嗯,你想了解一些什麼?」
「當然是關乎聖騎士的起源了。以及聖騎士為什麼能夠對腐蝕者有如此完美的鎮壓作用?對這些我真的是太好奇了。」
「好。」
哈利波茨曼王子點了點頭道:「那就先從聖騎士的起源開始講起吧。很久很久以前」
趙洵眼瞅著哈利波茨曼王子要開始長篇大論了,連忙打住道:「咳咳,那個啊我覺得我們其實可以適當的精簡一些,不用那麼長篇大論啊。就從重要的點開始說起吧。」
「好」
哈利波茨曼王子心道這個趙洵還真的是有點意思哈,竟然能夠主動打斷他的話。
要知道這在整個卡斯帕王國都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作為卡斯帕王國的王儲,哈利波茨曼王子能夠享受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快感。
這一點是許多人都無法想像的。
但是趙洵顯然自我慣了,或許在他的心目中,所謂的王子也不是那麼關鍵吧。
關鍵是要談的開心談的到一起去。
「聖騎士其實跟普通的其實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們對於正義對於光有著一種近乎敏感的感召力。他們能夠使用聖光、聖盾術。不僅可以擊潰腐蝕者,還能夠保護族人。」
趙洵點了點頭道:「這些我都在一些文獻之中看到過了。但是我想知道的是聖騎士在於腐蝕者的對抗中究竟採取的是一種怎樣的策略呢?」
趙洵心道這一點還是至關重要的,因為腐蝕者聯盟的人數顯然是處於絕對優勢的。
人族總人數或許跟他們不相上下,但問題是聖騎士的比例實在是太低了。
本來騎士就是少數貴族階層,聖騎士還是要從這些騎士中進行遴選,可想而知聖騎士的數量會很稀少。
依靠著如此稀少的聖騎士,要想對抗強大無比的腐蝕者聯盟,趙洵都能夠想像這其中巨大的壓力。
當然了,腐蝕者聯盟的壓力體現在各個方面。
並不僅僅是對人族而言。
但是依靠如此少的聖騎士對抗遠比他們多的多的腐蝕者,在趙洵看來仍然是一件近乎是奇蹟的事情。
「因為我們聖騎士團會結盟,會培訓後輩。」
哈利波茨曼王子不疾不徐的進行解釋道:「你或許會覺得這顯得有些可笑,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要想徹底擊潰腐蝕者是不現實的。你或許能夠擊退他們一次,擊退他們兩次。可是漸漸的你會發現,腐蝕者可以無限的進行複製。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需要能夠良好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因為如果你不這麼做的話,就意味著腐蝕者會隨時在你情緒崩潰的時候攻過來。如果那個時候僅有的幾個聖騎士狀態不好你可以想像後果。」
「所以我們對於後輩的培養是十分看重的。如果我們發現有哪個孩子展現出了成為一名聖騎士的天賦,我們就會對他進行重點的培養。培養過後的聖騎士能力會得到顯著的提升。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會分化出去一大部分的聖騎士。這些聖騎士的能力或許會很強,但是在某些方面他們並不能算得上絕對意義上的聖騎士。所以我們會分化出去那些並不能最終成為聖騎士的孩子,只把精力投入到那些有望最終成為聖騎士的孩子身上。」
哈利波茨曼王子苦笑道:「這聽起來非常的勢力,非常的不公平對不對?但是人生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就是如此的不公平。就像是有的人生來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比如說我。我生來就是王子,享受著錦衣玉食,享受著美婢侍女。但是這些東西恰恰是其他人享受不到的。」
哈利波茨曼王子凝神道:「你難道不會覺得這有些奇怪嗎。有的人天生能夠得到一些東西,有些人則不管付出何等的努力都無法得到這些。有些人只需要稍稍的踮起腳尖就能夠獲得這些,有些人哪怕是爬上了梯子卻仍然夠不到。」
好傢夥
趙洵心道看來他之前是真的有些看輕這位王子殿下了。
這位王子殿下思考的廣度和維度都遠遠超出了趙洵的想像。
這是一個很富有思想的王子,只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
「確實,生活就是如此的不公平。但是我們總歸還是要繼續走下去的。因為我們要求生啊。謀生看起來會顯得有些奇怪,但是這是趨於本能的一種選擇。不是嗎?」
趙洵頓了頓道:「我們謀生並不需要獲得像王子獲得的那些錦衣玉食,獲得的那些美麗的婢女和侍女。可能我們需要的只是一塊麵包而已。」
趙洵打開了話匣子,哈利波茨曼王子一時間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所以說,你也認可我剛剛說的話。」
「當然了,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只不過你是王子,所以拉高了很多人的想像,你是王子,所以讓很多人覺得很多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理所當然的事情啊。」
「呃」
趙洵真的是我的知己啊。
這個時候哈利波茨曼王子內心深處生出了如此感慨。
能夠跟如此一個知己在一起真的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
哈利波茨曼王子儘量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使得自己的情緒保持冷靜。
「所以後來那些被選出來的聖騎士呢,他們最終有多少人能夠真正的成為聖騎士?」
趙洵的節奏轉換是相當快的,他總是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在他需要轉換節奏的時候進行節奏的變換。
占據節奏的主導是十分關鍵的,這樣將會在話題開始的時候占據絕對的話語權。
「他們」
哈利波茨曼王子笑了笑道:「他們最終能夠成為聖騎士的數量相當少,大概只有百分之一吧。」
雖然對於這個結果早有預期,但是真的聽哈利波茨曼王子說出來的時候趙洵還是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真的這麼少嗎?」
「當然。」
哈利波茨曼王子點了點頭道:「你肯定會覺得疑惑,為什麼只有那麼少的人才能夠最終成為聖騎士呢?其實這並不難理解。因為神在灑下智慧的同時也灑下了天賦。我們每個人都有天賦,只是在做不同的事情上天賦會有所不同罷了。比如有的人天生就對凋刻東西感興趣,那麼只要稍加培養他就有可能成為一代凋刻大師。有的人對打家具感興趣,那麼只要他肯努力就有可能會成為一個很優秀的木匠。「
哈利波茨曼王子說的很認真,趙洵當然也聽得很認真。
當下對他們而言這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結果。
「成為一個頂級的木匠都很困難,何況成為一個頂級的聖騎士了。實不相瞞,整個卡斯帕王國如今的聖騎士都不足百人。」
「嘶」
聽到這裡的時候趙洵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個結果實在是太過讓他震驚了。
「你的意思是整個王國內的聖騎士數量都不足百人?」
「不錯。」
哈利波茨曼王子毫不猶豫的說道:「就是這個意思。聖騎士的數量看起來很多,但實際上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多。當然,一百人也不算是小數目了。你要知道我們正是靠著這不到一百名的聖騎士抵禦腐蝕者幾百年。最多的時候聖騎士數量大概有九十多人吧,這是史料可考的最多數量了。」
「所以腐蝕者真正畏懼聖騎士的究竟是什麼?聖光嗎?」
「差不多吧。」
哈利波茨曼王子點了點頭道:「聖光術可以驅逐黑暗,可以讓人們獲得他們想要獲得的東西,聖光術可以讓腐蝕者的骨架結構出現潰散,他們的根基都被動了,自然不具備跟我們較量的可能。與之相比聖盾術可能就要相對保守的多了。聖盾術更多的是起到一個防禦的作用,可以讓人最大限度的感受到那種強大的衝擊力。」
「嗯」
趙洵此刻大概能夠體會到哈利波茨曼王子所說的意義了。
聖騎士之所以強大就因為攻守均衡。
進可攻退可守,完全立於不敗之地。
而腐蝕者則不然,腐蝕者是明顯偏向於進攻性的。
不管是亡靈族還是惡魔族,這一點都體現的淋漓盡致。
在面對敵人的時候腐蝕者上下需要展現出一種無所畏懼的態度,事實上他們也沒有什麼思考的能力。
本來就是一群被黑魔法操縱的怪物而已,黑魔法叫他們怎麼做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怎麼做。
當然,這是一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
保持絕對意義上的進攻性喪失的就是防禦性。
腐蝕者面對一般的對手的時候尚且還能夠控制戰損。
但是在面對他們的天敵聖騎士的時候這種戰損控制就徹底的失控了。
聖騎士可謂是將他們三百六十度花式吊打。
自始至終,腐蝕者都沒有任何的希望可言。
「所以聖騎士團又是怎麼一回事,這是聖騎士自己自發組織的對嗎?」
「可以這麼說吧,當然王國或者說王室還是有干預的。」
哈利波茨曼王子並不忌諱在外人面前說這些。
因為在他看來,這本來就不是需要隱瞞的事情。
「聖騎士團還有一項十分重要的職責,就是守護王室的安全。所以哪怕是面臨極大的挑戰,王室依然可以在面臨危機的時候展現出充足的實力。我們需要擁有這樣一種保障。你懂得。」
最後這句話差點讓趙洵笑的噴了出來。
他一度懷疑這位王子殿下會不會也是一位穿越者。
但是考慮他的長相,趙洵最終還是把這種推斷放棄了。
「嗯,聖騎士團和王室是一種互利共生的關係,我可以這麼理解吧。」
「嗯。算是互利共生的關係吧。」
趙洵點了點頭道:「所以我們可以這麼理解,聖騎士團給王室做護衛,王室給聖騎士團土地,給他們封爵,給他們的家人賞賜。」
「差不多。」
「聖騎士團中出過叛徒嗎?」
當趙洵問出這個問題後,哈利波茨曼王子沉默了。
趙洵連忙道:「對不起,我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過界了?」
「倒也沒有。」
哈利波茨曼王子笑了笑道:「你若是想知道那我就給你詳細的解釋一二。」
稍頓了頓後哈利波茨曼王子沉聲道:「聖騎士團歷史上一共出過五個叛徒,每個都是有一段故事。」
「哈哈,我有酒你有故事。不妨講來聽聽。也算是公平哈。」
「嗯?這個酒難道不是我的嗎?」
哈利波茨曼王子似乎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哈哈笑道。
「似乎也是,哈哈。」
趙洵也付之一笑。
不知怎的,他跟哈利波茨曼王子最近的對話變得十分的輕鬆愜意,再也沒有了早期的那種壓抑感。
也許是逐漸熟悉之後的結果吧。
至少到目前為止,趙洵還沒有出現任何的不適感。
這是很重要的。
「第一個叛徒叫做帕多斯。」
哈利波茨曼王子面容驟然變冷,神情變得很是冷峻:「這個帕多斯本人還是很強大的,在聖騎士團之中的資歷地位也很高,但是這個人有一個很致命的問題,那就是他非常的孤傲自大。他是屬於那種看誰都不順眼,唯我獨尊的類型。這樣的人與之相處會給人帶來極大的不適感。」
趙洵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哈利波茨曼王子的話。
哈里波茨曼王子說的不錯,跟這種狂傲的人相處,不適感可能是每個人都會擁有的。趙洵就曾經有過幾次類似的經歷。
「所以他的人緣屬於是相當差的那種,基本上三天兩頭的就會跟其他的聖騎士干架。大部分的聖騎士懶得跟他計較,可是帕多斯因此而得寸進尺,他以為其他聖騎士是出於畏懼他才不敢跟他爭執的。他哪裡知道大傢伙只是在讓著他。」
聽到這裡的時候趙洵實在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麼看來的話,這個帕多斯還真的是個人才啊。他怎麼會以為大家是出於畏懼才不敢跟他爭執的呢?」
「唉,有的人的腦迴路是真的讓人想不明白啊。」
哈利波茨曼王子無奈的攤開雙手,隨即苦笑道:「後來因為矛盾鬧的越來越大,帕多斯提出跟其中的一名聖騎士進行生死決鬥。這名聖騎士叫做貢多斯。」
呃
趙洵心道這就開始生死決鬥了?
會不會稍微顯得有點早?
當然,他還是更加關注整個故事的完整性的。
既然哈利波茨曼王子想要繼續講下去,趙洵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就是不要打斷哈利波茨曼王子的節奏。
「其實情況的發展真的有些出乎預料。」
哈利波茨曼王子深吸了一口氣,繼而接道:「因為在決鬥前的一天,貢多斯突然暴斃。」
「呃?」
這下趙洵徹底懵逼了。
這都是一些什麼狗血劇情啊。
「讓我猜一猜啊,接下來該不會是有人認為是帕多斯毒殺了貢多斯吧?」
「你怎麼知道?」
哈利波茨曼王子苦笑連連道:「當時他們的想法就是如此。那些聖騎士們一致認為是帕多斯毒殺了貢多斯。所以他們驅逐了帕多斯。」
「嘶」
聽到這趙洵倒抽了一口涼氣。
雖然他並不清楚事情的經過,但是怎麼看這裡都有一些陰謀論的意味。
「所以到底是不是帕多斯殺的貢多斯呢?」
面對趙洵詢問,哈利波茨曼王子連連搖頭道:「沒有人知道,這也不重要了。」
哈利波茨曼王子苦笑連連道:「總之帕多斯從此對聖騎士團懷恨在心,他也從此徹底叛出了聖騎士團。自此帕多斯開始了流浪生活。後來他遇到了腐蝕者」
臥槽臥槽臥槽
這下趙洵是真的有些繃不住了。
這可真的算的上是神仙狗血劇情了。
「所以說,人生之中有著無限的精細和意外,你永遠不知道這些會什麼時候來臨」
對於這種劇情走向,趙洵若是不加上一些評論實在是都對不起他
「嗯腐蝕者跟帕多斯之間結成了盟友,帕多斯告訴了腐蝕者們很多對抗聖騎士的訣竅。一開始的時候腐蝕者對上聖騎士的時候是沒有任何的勝算的。但是後來,隨著帕多斯的加入,隨著帕多斯將這些訣竅告訴了腐蝕者,腐蝕者開始有了贏面。雖然他們的贏面依然很小,但是這已經可以算是質變了。」
「的確」
趙洵是認可哈利波茨曼王子的這個評價的。
有的時候確實要看影響的好壞。
帕多斯的加入使得腐蝕者聯盟上下如虎添翼。
一開始他們見到了聖騎士們只能跑,但是有了帕多斯的建議後他們發現在遇到來到聖騎士數量比較少的時候他們能夠嘗試性的進行一些反攻了。
「最關鍵的是聖騎士本身並不是不死之身,他們只是強化版的騎士而已。面臨敵人的進攻他們如果出現致命傷的話也是有可能會死的。」
哈利波茨曼王子嘆了一口氣道:「那個時候也是腐蝕者信心暴漲的時期。他們認為自己終於擁有了和人族叫板的實力。那個時候的腐蝕者人人叫囂要拿下整個人族的堡壘,將人族從他們的城堡中驅逐出去,個個殺死。」
「嘶好狠辣的心思啊。」
「誰說不是呢。」
哈利波茨曼王子苦笑一聲道:「所以說的有的時候保持情緒的穩定是一件挺艱難的事情。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面臨危機。那個時候的人族王國遭到了巨大的考驗。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共同抵禦這場危機。出了一個二五仔之後,反倒是激發起了一眾聖騎士的求勝欲望。這一點確實是我沒有想到的。」
「嗯」
趙洵顯然對於故事的結果更加感興趣,他清了清嗓子道:「所以最後呢,最後怎麼樣了?」
「最後?最後當然是人族眾志成城,靠著其他的聖騎士和魔法師、女巫聯手抵禦住了腐蝕者的勐攻。」
「這樣子啊」
聽到這裡的時候趙洵多少覺得有些無趣。
少了一些反轉啊老哥。
「所以後來整個聯盟都保持了一定的紀律性,禁止聖騎士進行決鬥,對嗎?」
「不錯。」
趙洵心道這個劇本跟他想像的是一模一樣啊,甚至連一些細節都沒有變化。
無趣,真的是無趣。
「那第二個叛徒呢,講講關於他的故事吧。」
「第二個叛徒,名叫諾林。」
哈利波茨曼王子一時間也像是講上了癮,一時間有滋有味的講述道:「這個諾林本來也算是王族之後,雖然不算是那種頂級的王子,但也可以算的上是旁系別支吧。諾林很長一段時間表現的都很正常,但是突然在一個雨夜他開始狂暴,一連殺死了十幾名騎士。」
臥槽,為啥劇情的轉變這麼的快,趙洵都快要趕不上吃瓜了。
還有為何這個所謂的諾林一直都是正常的,突然之間就發狂了。
「後來弄清楚原因了嗎?」
「沒有沒有人知道是因為什麼才導致諾林突然發狂的。我們只知道自從諾林發狂以後,所有人的情緒都處於極度緊張之中。因為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害怕下一個遭難的會是他們。」
趙洵心道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人都是有恐懼心理的。
不過似乎劇情的發展還是有些出乎預料啊。
「後來諾林突然消失了。人們再也沒有看到他的蹤跡。直到五年之後,在距離都城不遠處的一個小村莊裡,人們疑似看到了諾林的蹤跡,此刻的諾林已經變成了一個行屍走肉。很顯然他跟腐蝕者搭上線了。」
「呃,又是腐蝕者」
趙洵心道這未免也太巧了吧,他嚴重懷疑這一切都是劇本啊。
「所以,那些腐蝕者表現的怎麼樣?他們最終接受諾林了嗎?」
「算是接受也算是沒有吧。」
哈利波茨曼王子苦笑一聲道:「要看你怎麼理解了。我覺得應該只是想要利用諾林吧。畢竟諾林這個時候還是聖騎士,還具有想當巨大的利用價值。但是我不知道腐蝕者到底是用了什麼鬼把戲,才讓諾林變成行屍走肉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哈利波茨曼王子的情緒顯然一頓。
「諾林徹底變成了腐蝕者的工具人,為腐蝕者做事。所以我更想知道的是身為聖騎士,那些曾經跟諾林在一起共事過的傢伙心裡會怎麼想?」
「還能怎麼想,再見面的時候便是敵人了呀,各為其主,這有什麼好說的?」
趙洵仔細想了想,似乎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但是腐蝕者讓人沒有攻克聖騎士團組成的防線對吧。」
「這是當然了,不然你現在就不會看到我們了。我們早就死光了或者變成了腐蝕者的奴隸。」
哈利波茨曼王子頗為自嘲的說道。
「再後來呢,再後來又出了叛徒?」
「不錯,叛徒年年有,那年特別多。不會有人想到面對腐蝕者的進攻會有那麼多的聖騎士叛變。那一年一共有七名聖騎士叛變了。」
「嘖嘖,好傢夥」
這個答桉很顯然讓趙洵震驚無比。
「那麼多聖騎士叛變,在當時肯定是個震驚無比的消息吧。」
「是啊,當時的國王包括一眾的臣子都感到不可置信。他們不敢想像忠誠無比的聖騎士怎麼會突然之間悉數倒戈的。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了。人們不解,人們疑惑,人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但是從後來看來,這一切都是有人精心謀劃之後造成的。」
「嗯,這肯定是有人謀劃的結果。」
趙洵頓了頓道:「但是的腐蝕者族長應該沒少花費心思。」
「或許是撒旦直接的命令呢,這個誰都不好說。」
哈利波茨曼王子無奈的攤開雙手道:「總之那是聖騎士團歷史上出現叛變人數最多的一次,也對當時的卡斯帕王國造成了十分沉重的打擊。那個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很清楚這是一項可以摧毀所有人信心的事件。如果我們無法做好這一切的話,就意味著我們必須要面對腐蝕者一而再再而三的進攻。而每一次我們都會因此而承受巨大的壓力和心理負擔。」
哈利波茨曼王子搖了搖頭道:「那真的是一段灰暗的時光,在我們的歷史上我們管它叫做至暗時刻。」
哈利波茨曼王子說到這裡的時候刻意的頓了頓道:「你聽說過至暗時刻嗎?」
趙洵搖了搖頭很是實誠的說道:「沒有。」
他是真的沒有聽說過什麼所謂的至暗時刻。
既然沒有聽說過那就自然要實話實說。
趙洵並沒有扯謊的習慣,所以他會遵從於自己所看到的東西,不會撒謊。
「至暗時刻的人們總是習慣於依靠別人去解決問題,而不是自己。或許那個時候的人們對於生活已經喪失信心了吧。但我還是要說,歷史是向前進的,而人也是在不斷向前進的。我們都需要對生活抱有希望,也需要對生活抱有信心。」
哈利波茨曼王子的這段升華叫趙洵覺得有些猝不及防。
趙洵心道好傢夥,要升華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能不能在之前稍稍打個招呼啊。
這樣勐的一升華,趙洵完全是沒有什麼心理準備的啊。
「嗯嗯,確實如此,所以後來呢」
趙洵更加刻意的關心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腐蝕者聚集在一起,他們依靠著強大的人數優勢對人族發動了總攻。不過那時候的人族國王薩尼卡站了出來,他帶領族人進行頑強的反抗。經過一番血戰,最終卡斯帕王國的百姓守護住了自己的家園,守護住了自己的王國。」
哦,是大團圓結局啊。
不過這也是能夠想像到的。
如果不是大團圓結局的話,哈利波茨曼王子殿下此刻就不會站在趙洵的面前了。
「隨後又發生了些什麼?」
「之後不久,又出現了一個臭名昭著的叛徒,這個叛徒叫做班德爾。」
「班德爾?」
「不錯,這個人原本只是一名聖騎士的侍從。等等,你應該明白聖騎士的侍從是什麼意思吧?」
「呃,大概明白吧,就是跟騎士的侍從差不多的意思。」
「不錯,聖騎士的侍從騎士就是聖騎士的助力。關鍵是其是被考察中的潛在聖騎士。如果在某一段時間內他都能夠表現的絕對出色的話,就有機會能夠被升級成為真正的聖騎士。」
趙洵心道,這就是等於轉正了唄。
「班德爾就快要通過聖騎士的考驗,有機會成為一名真正的聖騎士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殺死了他侍奉多年的聖騎士。鮮血從聖騎士的脖頸流了下來,將整間屋子的地面染成了殷紅色。天哪,那幅畫我現在還保留著,簡直是可怕極了。」
描述到這裡的時候哈利波茨曼整個身子都在開始顫抖。
趙洵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哈利波茨曼王子確實是很正常的肌理反應,不似有假。
「所以後來的結果就是這個傢伙跑掉了?」
「很不幸,確實如此。」
說到這裡的時候哈利波茨曼王子很不甘心的攥緊了拳頭,整個人處於極度的憤恨狀態。
「我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我也不知道當時的城牆上的看守是怎麼做的。但是竟然能夠讓這樣一個窮凶極惡的傢伙直接跑掉。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把那個看守活活吊死。」
怒火幾乎都能夠從哈利波茨曼王子的雙眸中噴射出來,至少趙洵是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這股怒火的。
趙洵知道哈利波茨曼王子是一個十分善於表達情感的人。
但是眼下的狀態絕對不是演出來的,而是真情實感的表達。
「再後來,這個班德爾投靠了腐蝕者,獲得了腐蝕者重用。腐蝕者依靠這班德爾的情報對於卡斯帕王國又發動了一次突襲。但是這一次卡斯帕王國沒有守住。」
臥槽,反轉來了?
可問題是如果卡斯帕王國這一次沒有守住,哈利波茨曼王子的祖先是怎麼活下來的?
趙洵一臉的困惑,哈利波茨曼王子自然是看在眼裡。
「你一定很好奇我們的祖先是怎麼存活下來的對吧。我這麼跟你說吧,那次大災變之後,卡斯帕王國七成以上的人都死了。王族開始了流亡生活,我的祖先自然也在其中。他們輾轉多年,在一片靠近海邊的地方定居了下來。」
等等靠近海邊的城池?
趙洵怎麼覺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些令人熟悉。
似乎似乎他在夢境之中見到過?
但是趙洵不是很確定,所以不敢盲目的下定論。
「在那裡我們大概居住了有幾十年或者一百年後。繁衍生息,復甦部族的實力。等到我們覺得一切都差不多的時候,便由當時的國王率領大軍向腐蝕者占領的原來卡斯帕王國的領地進發。後來經過一場激烈的曠日持久的拉鋸戰,最終人族獲勝了。這才有了後來的卡斯帕王國。」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往事。如果你不說的話,我還真的是不知曉。」
趙洵苦笑道:「所以那個時候的卡斯帕王國,本質上其實是一個復國之後的國度,對吧。」
「嗯,中間斷代了差不多一百年吧。所以本質上兩者還是有差距的。但是血脈相連這點是沒有疑問的。」
哈利波茨曼王子擔心趙洵懷疑卡斯帕王國的正統性,故而補充了一句道。
「至於這最後一名叛徒嘛,就出現在不久前。」
趙洵聽罷哈利波茨曼王子的講述,一時間覺得喜憂參半。
喜的是人族的韌性還是相當強的,哪怕是面對著強大的腐蝕者也沒有任何犯慫。
憂的是人族在整個過程中表現出來的磨難會不會讓他們在面對腐蝕者的時候產生一些不必要的仇恨情緒?
適當的仇恨可以激發出鬥志。但是如果仇恨情緒蔓延的話,很可能導致局面徹底的失控。
而書院聯盟現在最需要的毫無疑問就是穩定。
如果無法保持穩定的話,書院上下都會置身於一種絕對意義上的恐慌情緒之中。
如果任由恐慌情緒蔓延而不加以阻止的話,真的會讓局面失控。
「其實我聽罷你講的故事,覺得腐蝕者真的跟你們有著深仇大恨。而且你們聖騎士團中出的叛徒最後基本上都投入到腐蝕者的懷抱了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但是我希望你們你能夠在整個過程中保持冷靜,以大局為重。」
「嗯,我們會的。」
哈利波茨曼王子似乎知道趙洵擔心的是什麼,他立即拍著胸脯保證道:「你就放心好了,我們既然已經加入了書院聯盟,自然會以整個書院的利益為上,絕不會輕易的出手傷害書院的利益。」
稍頓了頓,哈利波茨曼接道:「腐蝕者之所以敢名目張大的入侵,就是因為整個聯盟目前有內鬼在。有內鬼存在就會導致他們有空子可鑽。事實上我這一次找你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的。」
「內鬼?」
趙洵心道這傢伙話鋒轉的還真的是夠快啊,明明剛剛他們還在討論的是人族聖騎士歷史的問題,接下來哈利波茨曼王子話鋒陡然一轉就轉到了書院聯盟中內鬼的問題上了?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趙洵更加關注的是這個書院內鬼究竟是誰。
「雖然我來說這個話有些不太合適,但是我還是要說,因為事關的不僅僅是我們的利益,還有書院的利益。這個內鬼就是半獸人族長若塔。」
「半獸人?」
趙洵聽到這個答桉之後還是覺得很驚訝的。
在他的印象中半獸人雖然長得窮凶極惡了一些,但是並沒有什麼壞心思啊。而且若塔一直表現的還是很和善的。除了跟狼人族之前產生了一些小摩擦,後來都恢復的不錯啊。
「真的嗎?」
「嗯」
「其實一直以來半獸人的動機就不純。他們是獸人和人類的後代,所以骨子裡兼具著人和獸人的特質。但是他們卻沒有繼承人類的善良,反而繼承了更多獸人的邪惡。」
嘶
聽到這裡的時候,趙洵直是覺得頭皮發麻。
「所以,這和半獸人可能是叛徒有什麼關係?」
「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吧。這是第二紀元時期的事情。」
哈利波茨曼王子雙手一攤,優哉游哉的講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當時整個世界都處於冰封時期。基本上所有的活物都是在苟延殘喘希望能夠存活下去。求生是那個時期所有人的本能。」
趙洵心道好傢夥這又開始講述歷史了,這個哈利波茨曼王子是真的喜歡講歷史啊。
罷了罷了,這次就由著他吧。
因為很顯然這次哈利波茨曼王子並不只是單純的想要講述歷史,而是借著講述歷史告訴趙洵背後的東西。
這些東西恰恰是趙洵十分關注的。
那就是為何半獸人會是叛徒。
「所以請繼續吧。在那個冰封時期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嗯」
哈利波茨曼王子又端起裝滿青梅酒酒杯倒入最終,微微抿了一口,只覺得一時間是心曠神怡。
「那個時期真的是艱難啊。人為了活命什麼都肯吃,根本不在乎所謂的體面。換句話說,在那個時期體面不體面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定要能夠活下去。如果活不下去,即便是再體面又有什麼意義呢?跟所有的部族一樣,那個時期的人族也生活在絕對意義上的水深火熱之中。」
說到這裡的時候哈利波茨曼王子刻意頓了頓,隨即夾起一塊奶酪片送入嘴中。
「我們現在能夠吃到的一切,哪怕是一片麵包放在那個冰封時期都是絕對意義上的珍饈美味。那個時候往往會因為一片麵包而鬧出人命。這是你能夠想像的嗎?」
哈利波茨曼王子冷笑一聲道:「正是在如此艱苦的環境下,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半獸人。因為他們首先沒有固定的屬於自己的領地,一直過著一種半遊牧的生活。若是在年景好的時候倒也罷了。偏偏他們當時身處是百年難遇的冰封時期。冰封時期人們生存艱難,想要活下去都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那個時候的人們竭盡全力也只是為了能夠活下去,僅此而已。」
「半獸人不但沒有自己的領地,而且每日消耗的量十分巨大。他們需要消耗大量的食物才能滿足身體的需求。這帶來了極為嚴重的後果。當人們無法滿足他們對於食物的需求時,他們就會去偷去搶。一開始是跟矮人族起了矛盾,後來半獸人跟艾倫洛爾大陸上幾乎所有其他的部族都起了爭執。一時間群情激奮,所有其他部族的人聯合在一起,決定將這些狗娘養的半獸人封殺」
呃
聽到這裡,趙洵多多少少感到有些驚訝。
好傢夥,還真的是有許多他不曾了解的歷史啊。
仔細想想真的是叫人覺得心有餘季。
「所以,後來半獸人真的被封殺了?」
「當然。所有部族都難以忍受跟這樣的傢伙打交道。在我們看來,這樣的傢伙就是敗類,甚至不能稱之為人。」
提起半獸人的時候,哈利波茨曼王子的雙眸中幾乎都可以噴出火來。
這讓趙洵覺得心有餘季。
如果人族如此看不上半獸人的話,當初趙洵和書院吸納半獸人進入書院聯盟的時候人族和其他來自艾倫洛爾的部族為什麼不反對呢?
一個兩個部族反對的話可能沒有用,但是要是一票部族全都聯合反對的話,趙洵肯定會認真考慮的啊。
所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那么半獸人是怎麼度過那段艱難的時期呢?」
「這就不知道了,我到現在也弄不明白。」
哈利波茨曼王子雙手一攤實話實說道:「老實講,我覺得半獸人在第二紀元的時期應該是得到了包括腐蝕者在內的一眾邪惡勢力的幫助。不然僅僅以他們的資源是不可能撐得過去的。」
「可是那個時期不應該是資源極度貴乏的時期嗎?即便是腐蝕者那裡也沒有餘糧的吧?」
「這就不知道了。總之肯定是他們達成了某種協議,才有可能存活下去的。」
哈利波茨曼王子長嘆了一聲道:「自打那個時候起,半獸人就變得更加冷酷,更加不通情理。如果說一開始的半獸人還保留著一些殘存的人性的話,之後他們的人性就徹底泯滅了。他們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野獸,完全依靠著本能行事。」
「嘶」
聽到這裡的時候趙洵直是覺得頭皮發麻。
「所以,怎麼證明他們就是叛徒呢。」
「你聽我繼續說下去啊,先不要急。」
哈利波茨曼王子咽下了一口吐沫,繼而說道:「半獸人在之後被頻繁的看到跟其他一些獸人部落交流。他們從其他部族哪裡掠奪資源用以貼補自身的消耗。如果僅僅是這樣倒也罷了,後來有人發現他們在荒原之上將一些屍骨累積在一起,開始跳薩滿的舞蹈。」
啊?
趙洵曾經不止一次的在夢境中看到過類似的景象。
意思是哈利波茨曼王子說的場景跟他在夢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還有這種操作?
一瞬間趙洵真的覺得自己頭皮發麻。
「所以這種舞蹈是不是跟腐蝕者招呼撒旦,召喚黑暗之神的舞蹈一樣?」
「不錯!」
哈利波茨曼王子攥緊拳頭道:「所有人都認為從哪個時候起半獸人就開始為腐蝕者做事了。他們出賣了自己的靈魂,甘願替惡魔做倀鬼。這種行為簡直為人所不恥。」
「可是真的有人目擊嗎?還是說只是傳言?」
趙洵很快捕捉到了哈利波茨曼王子話語中的疏漏之處。
很顯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很久了。
既然過去了很久,那就自然而然有很多部分不可考了。
這種情況下,如果無法證明確有人看到半獸人在跳召喚腐蝕者首領撒旦的舞蹈,那就無法證明腐蝕者真的已經吸納了半獸人。更加無法證明半獸人已經是腐蝕者聯盟的一部分。
做人還是要講道理的,辦事也是要講證據的。
趙洵不可能因為哈利波茨曼王子的一面之詞就對半獸人另眼相看。
不然的話以後書院聯盟之中,若是有哪個部族看對方不順眼就可以胡亂攀扯撕咬一番,到了那時就真的難以收場了。
「當然是有人親眼所見,只不過現如今那些人都已經故去了,化為一些枯骨。總不可能叫他們再親口說一遍吧。」
呃
確實,事情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
現在即便想要找到一個老人證明當年發生過的事情也不可能了。
這就是趙洵等人現在面臨的最大難題。
「所以你在懷疑半獸人進入書院另有企圖?」
「嗯,我相信我們祖先的記述,相信祖先們的判斷。」
哈利波茨曼王子頓了頓道:「半獸人已經脫離主流部族很久了。他們在艾倫洛爾大陸上一直過著遊牧者的生活。你能夠想像那種古怪的感覺嗎?一個已經澹出大家主流印象之中的遊牧部落突然出現在大家的面前,而且還要跟大家結盟。」
哈利波茨曼王子放聲大笑道:「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
趙洵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聽清楚了。
「這麼看來,確實是十分的奇怪了。不過我覺得還是不要太早的下定論,有些事情總歸還是要弄清楚來龍去脈,才好真正評價。」
「嗯,我只是把我的隱憂說出來。畢竟你也能夠看到。最近爆發的幾次衝突,賣力的都是人族、精靈族矮人族,還有狼人族。半獸人跟巨魔他們有出力嗎?他們更多的是遠遠的待在一旁吧?」
哈利波茨曼王子漸漸冷靜了下來。
「我請你來呢就是把我的擔憂講給你聽。做到這點之後我的義務便也盡到了。至於你聽不聽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情,也是你的權力。」
哈利波茨曼王子雙手一攤道:「你也可以多問一下其他部族的意見。看看他們對半獸人的評價是否跟我對半獸人的評價一致。偏聽則暗,兼信則明。」
「好,非常感謝你這次的邀請,我會就這件事進行深入細緻的了解的。」
趙洵沖哈利波茨曼王子表達了感謝,並表示他會對事情進行進一步深入的了解。
他不會願望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從人族營地離開之後,一直跟個木頭人一樣不發一言的六師兄盧光斗終於說話了。
「好傢夥,那個什麼人族王子可真的是能說啊,我從沒有想過他能夠說到這個份上。雖然我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但是這也太誇張了吧。」
「呃」
趙洵無奈的笑了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他主要講的都是他們部族的歷史。講到了自己部族的歷史,一時間感到興奮多說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那倒是」
六師兄盧光斗直翻白眼道:「我就是沒想到你願意跟這個傢伙掰扯這麼久,小師弟啊,是不是有什麼變故?」
「嗯,這人族王子懷疑半獸人是混入羊群的狼。」
趙洵其實一直都在思考著哈利波茨曼王子說的話。
他不會盲目的相信一個人說的話,當然也不會全然不信。
他會分析各種可能性,從而得出一個相對合理的結論。
目前看來,半獸人的威脅性和風險性還是存在的。
「先不考慮這些了,先回書院再說吧。」
趙洵現在突然之間覺得肚子餓了。
本來呢他前來是想赴宴大吃一頓的,可誰知在飯桌上光是聽故事吃瓜了,根本沒有顧得上好好吃一頓。
所以接下來趙洵要好好惡補一番了。
畢竟虧什麼不能虧肚子。
「我了個乖乖,小師弟你總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三師兄龍清泉見到趙洵跟盧光斗一起回來之後,便快步上前抱怨道。
「還有你老六,你是做師兄的,怎麼不勸著點小師弟點呢。小師弟年紀小不懂事貪玩,你難道也不懂事嗎?」
「我我的錯,三師兄」
盧光斗確實很無奈啊。跟三師兄龍清泉爭論沒有任何的意義啊,非但不會讓結果最終偏向於自己,還很可能會使得局面徹底的失控。
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認慫。
因為你只要認慫了,龍清泉就不會再在這個問題上揪住不放了。
「罷了罷了,既然回來了,那小師弟你就快跟我一起來做飯吧。」
「呃」
趙洵心道三師兄還真的是直接啊,他這明明才剛剛回來就得上杆子去做菜了?真就是一點休息時間也不給吧。
罷了罷了,誰叫他現在是書院的廚神呢。
既然是廚神就得有廚神的擔當啊。
三師兄表現的如此強勢,趙洵總歸要拿出一些擔當來,決不能叫三師兄看了笑話。
跟著三師兄龍清泉來到伙房之後,趙洵肚子便咕咕直叫了。
「怎么小師弟你去赴宴也沒有吃飯?」
「嗯所以三師兄你想吃點什麼?」
「哎呀,那就簡單弄一點好了。這種時候了,還顧得上什麼花樣啊,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三師兄龍清泉是一個十分實際的人。
「好,那就做炒飯吧,炒飯最簡單,正好還有一些剩米飯。三師兄還是老樣子,你負責把那些配料切好。主要是蔬菜丁以及蔥花。我來負責炒。」
炒米粉乃是趙洵的絕活。
別看這道菜很簡單,但是越是簡單的菜越是考驗廚師的手藝。
就比如這道炒飯,趙洵能夠保證炒出來的米粒金燦燦的,一粒一粒都不黏連。
要做到這點並不容易,若是沒有幾年的工夫是達不到的。
關鍵的是趙洵做的炒飯味道很好啊,基本上不會出現翻車的情況。
所有書院的師兄師姐們只要嘗過的都說好。
「哈哈哈,行嘞,炒飯是最穩妥的。那好,我去準備配菜了。」
說罷三師兄龍清泉就去開始準備切菜了。
趙洵則是先把剩米飯拿出來,隨後將雞蛋打好,開始熱油。
油香味很快飄出,這讓趙洵更加餓了。
好傢夥,這還沒開始就已經受不了了。
看來以後他還是得準點吃飯啊。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古人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