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干就完了!

  「我說你們兩個還買不買了?不買就乖乖把嘴閉上,否則作為拍賣方,我可是有權把你們扔出去的。」

  秦熙笑眯眯地瞥向趙深和趙文安,氣得兩人乾脆捂著耳朵轉過頭去。

  眼不見心不煩。

  「還有沒有要加價的?一千五百兩第一次,一千五百兩第二次,第三次,成交!」

  秦熙手一拍,老於便把十壇茅子送到了錢寬面前,秦熙順手還多加了一壇。

  「錢大少,看你還挺對我胃口,這一壇送你了,就當交個朋友。」

  「秦少大氣,那錢某就卻之不恭了!」

  秦寬大喜過望,拿起酒罈子,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爹,有了這茅子,你就有救了。」

  這話嚇得秦熙一哆嗦,認真道:「錢少,得病了就要看醫生,這茅子只是藥酒,可不能包治百病。」

  這要是他爹喝了茅子後嗝屁了,別說趙深這老東西,錢寬還不得來我的酒莊鬧?

  這預防針必須得打!

  「秦少放心,我這麼精明,當然不會用這茅子治病。」

  錢寬拍著胸口:「我爹那病,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嗝屁了,死前能喝一口這神仙佳釀,他估計也能瞑目了。」

  說罷,扛起茅子酒,屁顛屁顛就往家裡沖。

  秦熙哭笑不得,這錢家,還真是……父慈子孝啊。

  「各位,這茅子可只剩最後九壇了,錯過了今天,可就要再等一個月了!」

  秦熙二郎腿一翹,不經意地瞥了趙深父子一眼。

  都不用他再刺激,父子兩轉過身就把五百兩銀票拍在秦熙面前。

  「五百兩,我趙家要了!」

  「沒錯,誰敢搶,那就是跟我趙家為敵,最好掂量掂量後果。」

  父子兩齜牙咧嘴,像是地獄裡的惡鬼。

  嚇得不少世家子弟連連擺手說不敢!

  沒辦法,有身份地位的,早就買到了,剩下的賓客誰敢和趙家對著幹?

  美酒雖好,若是為此丟了命可就不值得了。

  見狀,趙文安大喜過望,挑釁地看了眼秦熙:「沒人出價,這酒,是我們的吧?」

  說罷,伸手就要去拿,手裡卻傳來一陣刺痛。

  「姓秦的,你還想怎麼樣?」

  秦熙把玩著手裡的筷子,淡笑道:「我說你急什麼?本少爺話還沒說完呢?」

  「鑑於這是最後的九壇,所以本少爺決定不設購買上限!」

  趙文安懵了:「什麼意思?」

  秦熙玩味一笑,朝著程九金眨眨眼:「凡是在場之人,就算之前已經買過了的,都可以參與拍賣,明白了吧?」

  我他媽!

  趙深和趙文安眼睛通紅,恨不得把整個酒莊都給砸了。

  聽你這意思,今天所有的規則,都是為我們兩父子設定的唄?

  敢不敢再不要臉一點?

  「秦熙,你到底想怎麼樣?」

  秦熙攤攤手:「什麼叫我想怎麼樣,我這人一向公平公正好吧?」

  趙深拳頭捏得咯吱響,可終究還是不甘地鬆開。

  「好,本官倒要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不要命了,敢和我搶!」

  話落,整個酒莊鴉雀無聲。

  秦翰嘆息一聲,不著痕跡地朝著秦熙搖搖頭。

  可秦熙只是笑了笑,就直接裝作沒看見。

  他明白老爹的意思,以秦家現在的情況,把當朝兵部尚書逼急了的確沒什麼好處。

  可秦熙看得很透徹。

  從前身被趙安永這貨坑了兩萬兩,活活嚇死後,秦家和趙家,就已經不死不休。

  既然都這樣了,那又何必委曲求全?

  往死里整就對了。

  「趙大少爺出價五百兩,還有沒有要出價的?沒有那就……」

  「五百零一兩!」

  粗獷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程九金。

  「剛好有點小錢,那就再拍幾壇來喝喝!」

  看程九金翹著二郎腿,剃著牙嘚瑟的模樣,秦熙暗中豎起大拇指。

  好程叔,夠義氣,能不能坑死這兩貨,就看你的了!

  「程九金!」

  趙深深吸口氣,怒火卻依舊壓制不住:「看你是當朝安國公的份上,本官才不跟你一般計較,你別太過分!」

  程九金卻不屑一顧的撇撇嘴:「姓趙的,你不就是仗著背後有趙王那個老東西嗎?今天就是他在這,老子也一步不讓!」

  「有錢就加,沒錢滾一邊去!」

  趙王?怎麼記憶里沒印象?

  秦熙撇撇嘴,也板著臉道:「程叔說得對,要麼加錢,要麼滾蛋,二選一,本少爺可不管飯!」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趙深一拍桌子:「一千兩,本官還怕你不成?」

  那邊程九金風輕雲淡地伸出兩根手指:「一千……零一兩!」

  此話一出,不少人面露古怪。

  羅明誠和唐浩捂著嘴偷笑,忍得那叫一個辛苦。

  感情人家錢寬沒做的,被你給學過來了?

  這老傢伙,也挺腹黑啊!

  秦熙再次豎起大拇指,不會是我程叔,給力!

  下次釀酒,肯定先給你送十壇!

  「一千……零一兩!還有沒有要加的?」

  「姓程的,你是故意的吧?我出兩千兩,有種你再加!」

  趙深呼吸粗重,仿佛隨時都會一口氣上不來嗝屁了。

  心裡的怒火也徹底被點燃了!

  在秦熙期待的下,程九金微微一笑:「兩千零一兩!」

  「沒關係,老子有的是銀子,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耗,不急!」

  我尼瑪!

  趙深臉色扭曲,無能狂怒,心裡已經在打起了退堂鼓。

  這姓程的,分明就是在故意針對他。

  可偏偏,自己還處於絕對的下風,這還怎麼玩?

  見狀,秦熙玩味一笑,這就不玩了?

  想得美!

  進了我的酒莊,不把所有銀子留下,你休想走!

  想到這,秦熙咂了咂嘴,一臉嫌棄地看向父子兩人。

  「就這?才兩千零一兩,就把你們嚇趴了?還兵部尚書,紙糊的吧?」

  「真要賣給你們,我還丟不起這個人呢,本少爺的神仙佳釀更丟不起這個人!」

  秦熙聲音不大,語氣不重。

  可就是這輕飄飄的兩句話,讓趙深和趙文安徹底炸了,怒火控制不住,沖天而起。

  右手狠狠往桌子上一砸!

  「一口價,五千兩!」

  「本官豁出去了,誰敢跟我搶,本官和他拼命!」

  一忍再忍,忍無可忍!

  父子兩終於爆發了!

  現在可不僅僅是酒的問題,而是尊嚴的問題了!

  不就是銀子嗎,干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