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好的教官,對於騎士訓練來說,是非常幸運的,而雷爾可以說是其中的佼佼者,如果被位面中知道他身份的知道,肯定會直呼維克多好運氣。
但維克多不知道這些,不過卻非常相信阿黛拉,也繼而非常相信雷爾了。
這會兒雷爾沒有直接給維克多鍛鍊身體的任務,而是先講解了一下騎士戰鬥和身體發力之間的關係。
雷爾先是在自己腹部比劃了一下,說道:「人肚子上肚雞眼的下方一拳的位置,對應著騎士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鬥氣心核的位置,這塊區域也是人的整個身體最中樞的位置,無論是運用速度,還是動用力量,都會用到這塊區域,你自己動動看。」
維克多聞言,也用一隻手按著那個位置,抬腳走動了一下,提了提力氣,發現確實如此,在動的一瞬間,那個位置也會跟著動一下。
雷爾見維克多停了下來,就繼續說道:「除了那個位置為中樞外,還有腰部,腿部,肩部,背部…每一個部位之間都是有著相應聯繫的,所以打熬身體的時候,需要注意部位與部位之間的協調機制,這些地方需要一點魔法師的頭腦卻仔細思考清楚,鍛鍊肉身體質,不是一味的揮灑汗水就可以了,需要在壓榨體力和潛力的時候,控制住一個值,你要自己把握住,在這個細節上把握得越好,未來的肉體潛力會越大。」
說罷,沒有等維克多繼續思考,雷爾就開始下達了指令。
「清晨,萬物復甦,人的身體也一樣,剛剛從休息之中甦醒過來,而你剛剛也熱了一下身,這很好,現在跟著我做。」雷爾說著身體就開始緩緩動了起來,一舉一動都非常的和諧。
「雙腿分開與肩同寬,雙膝緩緩彎曲,雙手收於腰間位置,調整呼吸節奏,這是蘊氣,在做這一動作時,需要注意力集中,保持心中平靜。」
後面的維克多看到這一式,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非常的熟悉,頓時眼睛一亮,脫口而出:「蹲馬步?」
雷爾回過頭來,有點疑惑的看著他,但眉頭一挑,道:「你來試試看。」
維克多很輕鬆的聳了聳肩,心裡想這很簡單的,笑著開口道:「好。」
隨後一氣呵成,直接做出了一個非常標準的馬步出來,讓雷爾看了都直點頭,讓那張很普通的臉上都露出了滿意。
「不錯,保持住,我先補個覺。」隨後,在維克多驚恐的目光中,拿出了一把躺椅,雷爾就那麼坐了上去,前後還搖了搖,好不愜意。
「老師,我們能不能不要這樣?」維克多有點不妙的,苦著臉秒慫。
「哦?那你是怎樣?修煉就這麼枯燥無味的。」雷爾眯著眼,笑著說道。
下一秒,又換了一個樣子,狠狠的開口道:「不要動,可以流汗,但不要讓看見你伸手去碰,手夾緊,保持標準。」
維克多一看雷爾這樣軟硬不吃的,還給他來一套又軟又硬的,這算是被他玩明白,也遇到了。
維克多一咬牙堅持了,閉著眼想著只要能變強,吃點很正常,也無所謂了,只是身體有點不太無所謂。
很快他的身體就開始冒汗了,兩腿有點點酸起來,各方面有些許不適應了,不過,還是咬牙堅持著。
「眼睛睜開,看著我。」雷爾那冷漠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維克多猛的一下子把眼睛睜開,狠狠的目視著躺在椅子上的雷爾,牙齒更加的咬得緊了。
只是身子也越加的不受控制起來,而雷爾也沒有告訴一個準確的時間,但是維克多自己心中清楚,那是希望他自己把握住那個點。
睜開眼睛後,感覺時間過得更慢,越是不容易把握那個點,而對於周圍的環境敏感度也更高了些。
維克多作為一名魔法師,本身的精神力就十分突出,於平時來說是非常方便有用的,但是對於目前的這種情況來說,只是讓自己更能感受出身體的不適了,又很明顯的知道還能堅持住。
就這樣,維克多承受著十分痛苦中,精神意識來回折騰,也難怪兩種體系都修煉的人那麼少見,畢竟從一開始就不是一般人能堅持住的,他如今還只是一步而已。
維克多感覺臉上的汗水還不斷的滑落,一直強行控制著手臂不去處理,身上的藍色衣服也很快變深了顏色,地上也有些許汗滴的痕跡。
維克多的堅持,也開始引起了雷爾的注意,不過卻依然沒有叫停,只是靜靜的等待著他自己的處理。
抖動的身子幅度越來越大,維克多也不動如山的撐著,似乎身子不是他的一樣,而心裡則是在默數著,直到最後一個點的到來。
「呔~」
隨著維克多大喝一聲,雷爾立馬起身扶住緩緩起身的他,臉上也多了一分慎重,對於他的把控能力也有點驚訝了。
「可以啊小子,第一次就能協調住自己的身體,把握住那個身體彈性的點,非常不錯,哈哈。」雷爾扶著維克多後,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維克多也沒有想像當中的那麼弱,伸直身子後慢慢的小幅度活動活動筋骨,血液循環起來後,剛剛的那種不適感也有了一定程度的緩解。
待恢復一些後,才著笑臉看向了雷爾,剛剛雷爾對他的誇讚他也是聽在耳里的,只是那會兒懶得搭理他。
「嘿嘿,感謝老師對學生的誇讚啊!」
雷爾一看這小子又樂呵呵的了,就想著再給他點見識見識,挑眉假意開口道:「我們繼續?還是再休息一下?」
「繼續唄!我覺得還行。」
雷爾一聽維克多有點像個小犟骨頭,自然也滿足他的要求了,隨後就開啟了各種對於身體的鍛鍊,每一項都讓他自己把握,但是只要不達標之時,雷爾都會立馬出言喝止,同時加以指導。
兩人就這樣,來來回回的不停換項目,又不斷折騰,直至天大亮後,維克多才實在是有點無法犟嘴了,雷爾才停下沒有加其他的東西。
雷爾一臉壞笑的看著如爛泥一樣躺在椅子上的維克多,問道:「怎麼樣啊?小子,還行不行啊?」
維克多一聽這聲音就覺得全身痛,眼中似乎有淚花一樣閃爍著,硬是撐著一聲不吭,當然也難得動彈了,主要是最後的那個動作太糟蹋人了。
咬牙堅持到感覺中那個彈性點後,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把雷爾都下一跳,立馬把椅子讓給了他,也才有了剛剛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