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帶到這種地方是要幹嘛?」
全夏警覺地看著還拉著自己手的趙賊,他們身在離鬧市不遠的一處無人街角,這是個叫破喉嚨也沒妖來的地方。
「殿下不會想就這樣到街上去吧?」小公爺不客氣地打量著她的容顏身量,銀髮披肩,一襲淺粉色長裙將她玲瓏豐潤的身段勾勒得纖毫畢現,「我會被你父汗追殺的哦。」
趙大將軍伸出手為她捋了下飄到臉頰上的幾縷銀絲,一舉一動有著過分的溫柔自然,大惡人隨意的親昵讓她俏臉一紅。
「那你最好跑快一點兒……我可不會為你求情。」
她故作冷淡地別過臉蛋兒。
「你以為我帶你到這兒是要做什麼呀?」
趙賊也故意用上了會引起二殿下恐慌的說法。
小妖女正是想像力豐富的天真年歲,一聽他這不懷好意的話語就睜大了美眸,小臉蛋兒一白地後退了半步。
天知道她在這幾個呼吸間想了甚,小公爺見她玉顏蒼白,一雙金藍異色的美目中眸光顫動,不一會兒就是水霧蒸騰,可憐無助地望著他。
「我知道了!你帶我出來就是想要在長公主不在的時候對我下手,因為你馬上要離開銜蟬城,為免我泄露你來過的秘密,所以想要滅我的口對嗎?嗚,我上當了。」
冠王殿下直接被干沉默了,這個笨蛋的胡思亂想竟然還有邏輯,說他要滅口也是有端聯想。
「我要被殺掉了……」
她哽咽地抱著小腦袋蹲在了地上。
「你的笨腦瓜子到底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大惡人氣笑了地將她拉了起來,摟在懷中,垂下手在她的挺潤上打了好幾下。
「我要讓你永遠閉嘴,為什麼非要在外面動手,直接在玥宮中除掉你不就好了嗎?」
全夏在他的胸膛上抬起了小腦袋,委屈巴巴地望著他,小聲說道。
「你要回去了還欺負我……」
趙錯被她弄得沒脾氣。
「不是你自找的嗎?」
小公爺捧起了她清純柔媚的臉蛋兒。
二殿下雙眸噙淚的可憐模樣實在可人,他的神色恍惚了一瞬,一張清冷妍麗的臉龐在眼前浮現。
小妖女的容貌與長公主殿下是有五六分相似的,恍然之中,他情不自禁地垂首壓上,咬住了她那潤澤紅唇。傻姑娘明顯怔了一下,而後不知怎麼想地開始笨拙回應。
「咔!」趙大將軍不會知道一雙天藍色的豎瞳盯死在了他們身上,那不遠處的天空中響起的關節脆響無法傳達到他的耳中,他沒能發現有人為自己握拳又切齒,「咯吱……」
「……夠了,你好奇怪!我不要和你這樣子了~」
全夏後知後覺地將她推開。
她嬌顏泛紅地對大惡人投去疑惑目光。
二殿下是笨可也有大多女子都具備的敏感心思。
「趙賊……你該不會把我當成別的什么女人了吧?」
小妖女的眸中滿是懷疑不解。
「我能把你想成什麼人?」
小公爺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
「本將軍的紅顏知己可都是冰雪聰明的美人兒。」
他面不改色的說道,可能會讓人這孩子不高興的事實他不會承認,謊言才不會傷人。
「你說我笨?」全夏頓時被她轉移了注意力,紅潤的腮幫子鼓了起來,氣道,「你以後不許親我了!」
趙大惡人就是直言方才把她當成了別的女子,她其實也不會生氣,最多就是有點兒不高興。
畢竟……她又不喜歡這個壞事做盡的壞人嘛。
對。
「我才不想再吻你呢。」
趙王爺故意用嫌棄的語氣說道。
「殿下今早起來不會沒有洗漱吧?」
二公主可聽不得如此誹謗,她有點兒急了地抬起一雙藕臂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堵住了他的嘴。
「你嘗清楚了嗎?」她好一會兒後才放下腳的質問道,當與他那含笑雙眸對上後才意識到又被戲弄了,一時間惱羞成怒地捏起粉拳不斷捶在他的肩膀上,「你這個壞人!」
「我收回剛才的話,殿下是好孩子,嘴是香的。」
趙錯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還說!」
小妖女美眸含煞地瞪著他。
「不是你一直在鬧嗎?」小公爺戳了下她的眉心,「我帶你到這兒是要在上街前先喬裝打扮的。」
「我要怎麼變啊?不如幻化出男子形貌,這一來就萬無一失了。」
她眨了下眸,期待地望著趙大將軍,似乎是在等他的誇讚。
「駁回。」
大惡人可不想牽著男人上街。
「你先把耳朵露出來給我看一下。」
他忽然說道,全夏平時都是藏著妖族特徵的,尾巴耳朵什麼的都看不到。
「為什麼?我才不要,你這種人一定會拿我做奇怪的事的。」
二殿下不依。
趙錯一巴掌拍在了她身後的厚實上。
她淚眼婆娑地將一雙雪膩嬌軟的貓耳朵展露了出來。
「這才對嘛,我的話你要聽,不然會變得不幸。」
小公爺揉著她的貓耳說道。
「不要捏……」
她一臉委屈地小聲抗議。
「你的尾巴呢?先不要藏著了,若是讓我來找的話可就不是動手那麼簡單了。」
冠王殿下張口就是要脅,小妖女完全被她拿捏了,只好將白絨尾巴也交到了他手裡。
「你把身上的毛髮都變成黑色,這樣子就看不出是王族了,沒問題吧。」
他好像有點兒心虛的小聲說道。
「哦~」
全夏聽話的變成了一隻黑貓。
「你要照我說的做吧?頭髮還有耳朵之類的是變了,別的地方的呢。」
小公爺打量著她,不懷好意地挑了下眉頭,滿肚子壞水。
「好煩呀你,我也把尾巴染黑了,你沒看見嗎?」
「嗯哼?還有別的地方吧,讓我看一下。」
「你!不要呀,那兒沒有……」
二人在好一會兒之後走進了鬧市,二殿下才被他作弄,這會兒又開心地蹦蹦跳跳起來。
小妖女哪會知道,她最敬重的親長正將目光投來,那是一道只能用冰冷淡漠來形容的視線。
伯鸞半夏無法將目光移開,這親切熟悉的一幕正是她昨日與趙錯的經歷,而此時她的位置有了相似而又完全不同的替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