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妹在吾懷中!』
趙錯懷抱美人得意揚揚。
妖女心平氣和地向妖帝解釋之後,背過手掐住了他的腰肉,玉指一擰。
小公爺頓時疼得齜牙裂嘴,只好鬆開了咬在口中的溫熱耳珠,她這才收手。
「妹子莫惱,是兄長的不是,竟忘了你晨起會沐浴的事兒了。」
妖族大汗的語氣明顯一盪,似是想到什麼畫面,心中生癢。
趙大將軍覺得他沒出息,只能在腦子裡幻想一下了,自己可是直接將長公主摟在懷中輕薄呢。
念及此處,他更加放肆地將雙手摁在了之前寫字之處,將溫柔曲線壓下捏實。伯鸞半夏呼吸更重,軟倒在他懷中。
「大兄有事便說吧。」她無暇顧及身後趙賊的冷聲說道,「我洗沐後還要用早點呢。」
「好,為兄如此急切地與你聯繫,是因為磺昴大聖傳回了一個消息。」
伯鸞喘熾沉聲說道。
趙錯也眯起了眼睛,他知道,妖帝口中的妖聖就是那個虎頭聖者。
是了,巫族殘部的首領在庫倫區現身,還帶著兩個聖境與未之存在碰面,這絕對算是大事,妖庭怎麼可能會不管?
「兄長請說。」
妖女的聲音很輕,倒不是對妖帝溫情,而是在小公爺的作弄下她已經要沒力氣說話了,更不想露餡,所以此時才輕聲細語。
不過她這輕柔語氣落在伯鸞喘熾耳中,卻又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妹子今日怎對他如此柔情脈脈?
他何曾想,自家的長公主是被別的男人作弄的不行,只能強忍異樣的捏著嗓子說話。
「妹如今是在庫倫區吧?你言從那個金月王女口中得知了巫族餘孽的消息,追尋得如何了。」
妖庭汗王收心問道,妹子固然重要,但現在是說正事的時候。
「我還在查,入了金月汗國之後,尤宛就不肯如早先那般與我話事。」
長公主輕描淡寫地說道。
妖帝若能將眸光從萬里之外投來,定會當場嘔血三升,不過如今是死也想不到妹子會在入浴中受賊子輕辱。
熱霧蒸騰之間,伯鸞半夏白皙潤澤的肌膚早已染上紅暈,高挑纖勻的身子依偎在大惡人懷中,潤紅唇瓣輕啟,好似無力的朱唇輕啟吸著空氣,然縱使如此,她那雙比天空更藍的美目還是清靜不改,不過平添了幾分嫵媚多情。
「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伯鸞喘熾聞言大怒。
「我早說將他交給為兄,妹偏不肯,此番你可要依我,我來親自撬開她的嘴!哼。」
「大兄莫急,我還不至於拿一個亡國女沒辦法,這幾日應當就有收穫了。」
妖女說話的同時也抬起柔荑握住了心口處的賊手,清絕妍麗的臉蛋兒愈漸紅潤,她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似的輕咬下唇。
「不說這個了,兄長如此急切地與我聯絡,出了何事?」
她努力吸氣,嘗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又難以自制。
「妹這一次親往極北,乃是為了追查巫族亂黨,你在庫倫區沒有覺察到什麼動靜嗎?」
「金月汗國幅員遼闊,縱是一區之地也不小,我如何能全知?」
長公主不緊不慢的說道,她控制著自己的語速,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波瀾不驚。
「這倒也是,這事兒說來倒是真的不小,巫族餘孽之首鄺義帶著兩尊聖者在北河上游不知與誰見了面……」
妖帝沉聲說道,親妹一到金月汗國就出了這事,他心中自有猜疑。
對於心中一好一壞的猜想,他還是偏向於好的一面,對於手足兄妹他也不想懷疑。
從好的方面來看,可能是半夏真的在庫倫區查出了什麼來,所以巫族才有了動靜,反之,她想造反。
「嗯呼~」
一聲柔媚勾人的低吟忽然響起。
伯鸞喘熾瞬間感覺半邊身子都酥麻了,心間滾燙,緊接著就是驚詫。
他對女子如此嬌吟自然不陌生,但是他可不認為自家的長公主殿下會在外面養什么小郎君,她對臭男人向來不假辭色。
「妹子可是身子有甚不適?」
妖庭大汗頓了一下後關切地問道。
「大兄不必多想,幼狸侍候我沐浴,正和我鬧呢。」
妖女輕聲細語地說道,她的語氣竟帶上了嬌柔弱氣,惹人熱血上涌又心生愛憐。
『讓孤來!』
妖帝有點兒紅眼地在心中怒吼。
那個什麼幼狸他是知道的,半夏形影不離的近侍,恨不能取而代之。
他哪知道,自家妹子此時已經被欺負慘了,而且還因為與他對話而不敢反抗賊子擔心弄出動靜。
「伯鸞喘熾如此急切地聯繫你,不是起了疑心,就是想使喚你做點兒什麼事,不要露餡,好生應付他先。」
趙錯貼著懷中妖女的晶瑩耳珠傳音,手上也沒閒著,正在試圖擴建糧倉。
「我曉得的……」
長公主的白皙玉顏已是一片紅潤,身子本就還虛弱,大兄又聯繫過來,為免被發覺異樣她也不能太強勢地展開反擊,可是,這個混帳東西看她委曲求全又是得隴望蜀……
「你收斂點兒,再敢得寸進尺,我饒不了你。」
伯鸞半夏有點兒忍無可忍地傳聲呵斥。
「請長公主殿下原諒。」
小公爺放軟聲音地道了個歉,將她嬌熱可人的身子摟在懷中,手上掐人的力道也變得溫柔。
長公主殿下的神色這才緩和,抬起柔荑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身前的手,並未再言語。
趙大將軍的話她也聽了進去,兄長忽然傳聲而來,必不會只是問訊於她。
「為兄今日其實是有事要你去辦。」
伯鸞喘熾果然開口。
「大兄直接下令就是了。」
妖女輕出了口氣的說道,雖然心還在趙賊手中,但是他也沒握得那麼緊了。
「那個鄺義在北河上游到底見了什麼人呢?你去和磺昴一起查清楚了,有結果之後立刻回銜蟬城與我說。」
妖庭大汗不徐不疾的說道,他坐上汗位已經有好幾個年頭了,位置早已穩固,但是南下攻取大虞朝的國策,卻是不容有失,為了這一戰他調集了族中所有部落的精銳,一旦戰敗,他還能不能當這個汗王就不一定了。
任何可能影響他南下大計的東西,他都要第一時間將之掌控,確保不出意外。
金月汗國作為大後方是他盯得最緊的地方。
「我知道了。」
長公主沒有遲疑地應下。
「半個月之內,我會回聖城復命,大兄放心就是。」
趙錯聽著她的話也是好笑,妖帝將此事交給伯鸞半夏,查到死也不會有什麼說法啊。
「妹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此事就交給你了。對了,回來的時候,記得那個巫族王女也給我帶回來。」
伯鸞喘熾暢快一笑,金月汗國的大公主比他的妹子也不差了,豐潤柔媚的婦人身段也更討他的喜歡。
趙王爺卻是皺起了眉頭,他還要用尤宛拿捏鄺義呢,怎麼能拱手讓人。
這世上向來只有他搶別人的份兒。
「是。」
長公主殿下對於大兄的要求卻是直接應下。
趙大將軍挑眉,他知道夏妖女也只是在敷衍妖帝,不過他也不高興。
不等妖帝大汗開口,他又低下頭,一口咬在了懷中美人兒那白玉紅潤的後頸上。
「呀嗯……」
妖女直接低聲叫了出來。
她玉顏通紅地回過手給了小賊一拳。
伯鸞喘熾聽著妹子嬌憐婉轉的呼聲也是呼吸一重。
「幼狸啊,長公主可真是夠寵你的呢,你是連本汗都不放在眼裡了。」
他回過神後笑著訓斥了一句,不過語氣中卻帶著鼓勵之意,希望半夏受到更多戲弄,自己也能一飽耳福,妙哉!
理解能力滿分的趙錯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當下也不再客氣,將懷中背對著自己的伯鸞半夏轉了過來。
長公主殿下一雙天藍色美目蘊著霧氣,眼角似乎還掛著不由自主凝聚而出的淚珠,迷濛嫵媚的眸子中仍顯出平緩寧和之色地望著大惡人。
「不要鬧了,我正與大兄說話呢,唔?」
趙錯不等她把話說完,就抬手捧起了眼前這張清麗潤澤的臉蛋兒,低頭咬了上去。
朱唇被封,妖女的纖柔柳眉也擰了起來,不管多少次她都不想習慣享受這種事。
不過,小公爺這一次對她難得的溫柔憐愛,她安撫似的敷衍回應之後就想將人推開。
『好個幼狸,平日看她嬌柔怯懦,沒想到與妹子相處時如此放肆愛玩。』
萬里之外的妖帝又驚又喜。
他從聽到的聲音來看,半夏對近侍是大方寬容的態度,這樣向他說明了自家長公主不是個不近人情的。
如此來看,他還是有機會的啊!不過現在還不是軟硬兼施的時候,南下大勝之日,好妹妹就是他的了。
『妖女竟然還迎合我?』
趙錯此時幾近忘我。
長公主應和後拒絕的態度被他解讀成了欲拒還迎。
一時間就連旁聽的伯鸞喘熾都被他忘了,妖庭大汗?不過大虞宣宗皇帝之流罷了!
「大兄交代的事我會辦好的……今日就到此吧。」
長公主殿下呼吸輕促地道。
她也不等妖帝回話就直接揮手將眼前漂浮的羊角收起。
小公爺這時已經擺出了一臉的無辜,迎接上了她清冷靜謐的美眸,好像方才胡作非為的不是自己似的。
「你開心了?如此羞辱我與妖庭之主,大將軍心中應該頗為自得吧。」
妖女玉容紅潤地用平靜從容的眼神望著他。
「殿下卻是看輕我了。」
冠王殿下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的確會為戲弄了妖帝而得意,但絕無羞辱你的意思,以欺弄女子為樂非我所為。」
眾所周知,不當人的趙王爺口中沒有一句真話,就算有也是半真半假。
「我竟不知,你是會給自己設下底線,自縛手腳的人。」
她的嘴角似乎帶上了一絲譏誚,但又好似讚賞,令人捉摸不透。
「說得好,你知道爺百無禁忌,那就少來興師問罪。」
趙錯哼了一聲。
然後他就發現長公主用冷漠的眸光注視著自己。
這倒是讓他詫異了,伯鸞半夏就算是對他也會流露出一視同仁的溫和之色,對人冷眼相對不是她的性子。
「嗯,我方才是有錯的,因為妖帝突然出來說話,我興起之下未注意分寸,弄疼你了。」
小公爺頓了一下後試探性地道歉。
妖女瞥了他一眼後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了。
她可不會輕易動怒,趙大將軍的冒犯她可以忍,但是太過分就不行了。
「你洗好了就出去吧,用旁邊那桶水洗一下我們的衣裳,去吧。」
長公主雲淡風輕地說道。
「殿下還使喚我來了啊?」
趙王爺見她並未發怒又蹬鼻子上臉。
「我承認自己剛才的過錯,那麼只是口頭悔改是不足夠的,勉為其難地給你搓背吧。」
他自說自話,將手摁在了伯鸞半夏的香潤削肩上,輕推著她背過身。
「這個力度可以嗎?」
趙大將軍多此一舉地搓著她白璧無瑕的美背。
長公主殿下慵懶地應了一聲,半眯著美眸,似是在思量著什麼所以不搭理他。
趙賊也是在糊弄人,搓了一會兒之後,直接就腦袋湊上前,下頷壓在了她的香肩上,輕嗅發香。
「你準備怎麼應付妖帝交代給你的任務呢?」
他貼在妖女耳邊小聲問道。
說話的時候他還若無其事地摟住了長公主的纖柔柳腰。
伯鸞半夏並未反抗,任由賊人將自己擁入懷中,天藍色的美眸中依舊是方才的思慮之事。
「此事好辦,我們回到王帳中後,就以金月王女要挾鄺義,讓他拿出點兒東西來,我去向兄長交差。」
趙錯聽得直點頭,不愧是妖女,還真是和他一樣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你方才還說要在半月內回銜蟬城?」
他忽然皺起了眉頭。
這個時間好像來不及啊。
長公主的傷勢還要八九日恢復,然後送他回定北關,再去往漠北聖城就不夠時間了。
「是,你和我一同回去吧,方才我兄長還鼓勵你輕薄我呢,這一次可以當著他的面玷辱我,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