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誠對蕭若麟的恨那真是咬牙切齒的恨。
但蕭若麟會投胎,投在了皇室里,天家是他的叔叔,他又能怎麼辦。
至於說另一個把自己暴揍一頓的那個皇甫少御,他是恨都不敢恨。
皇甫家是皇后娘家。
皇甫老將軍是常勝公,曾經也是鎮守北地的威遠軍統帥,大渝只要是當兵的,沒有不服的。
其聲望僅次於老定國公。
雖然皇甫老將軍從威遠軍退出了,但是孫輩連出了十二個孫子。
除了最小的小十二無所事事之外,其他的十一個孫子單拎任何一個出來都是響噹噹的人物。
這也是為什麼大渝人認為皇后和太子的位置沒人能替代的原因。
有這樣一個外家,誰敢動太子?
「就他一個人在姑蘇?」劉明誠冷笑著問道。
「是!目前看就是他一個人在姑蘇。
身邊四個侍衛,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二少爺,寧王二公子可是住在春不晚的,不可輕舉妄動。」老頭小聲提醒。
劉明誠哼了一聲。
「知道!他總不能一直在春不晚當縮頭烏龜吧!
當然了,他要是不主動來招惹我,我也不會搭理他。
要是他敢誤了我的大事,可別怪小爺我不客氣。
暫時不管他,你說說現在的情況,人你確定找到了?」劉明誠看向老頭。
老頭鄭重的點了點頭。
劉明誠端起茶碗將裡面的茶喝了個乾淨,隨後就起身跟著老頭出門了……
……
春不晚的廂房裡,蕭若麟死活都不願意自己一個人住。
「十二哥,我跟你住行不行?
我不是害怕,我就是最近覺得和你的感情淡了,需要和你多說說話培養下感情的。
真的,我不是怕茶壺嘴那小子對我放冷箭。
我在我父王的地盤上我怕個毛啊!
我真的就是想和你多說說話啊,你看看你,白天去上工,晚上回來又要算帳。
為了那幾兩銀子起早貪黑的,我不得好好陪你說說話啊!
真的,我不是……
算了,我就是擔心。
茶壺嘴帶了十多個人,那些人一看就是在軍中摸爬滾打,手上沾了人命的。
我才帶了四個人出來,肯定打不過呀!
萬一和他遇到了,他再扒我的褲子怎麼辦啊!」蕭若麟越說越覺得可能。
要是換成自己是劉明誠的話,肯定會摸黑套麻袋……
「我喜歡一個人睡,不喜歡別人睡我的床。」十二爺淡淡說道。
「我不睡你床。
你睡床,我睡榻!
等會兒就讓冬姨搬一張貴妃榻到你屋子。」蕭若麟立刻表示自己可以受委屈。
十二爺嘆了口氣,盯著蕭若麟已經有點煞白的小臉看了一會兒。
「表弟啊!這裡是什麼地方?」
「姑蘇的春不晚啊!怎麼了?」蕭若麟答道。
「對!你也知道這裡是姑蘇的春不晚啊,春不晚是誰的大渝誰不知道?
哪個不長眼的想造反啊,來春不晚殺人?」十二爺問道。
「萬一……萬一他偷摸著呢?你也知道的,他有多恨我的。」蕭若麟嘟囔。
十二爺白了蕭若麟一眼。
「偷摸?就他這進城的動靜能偷摸著嗎?
城門的守衛是知道他進城的。
你要是出了一丁點事情,他就是第一個被盯住的人。
你是誰?他是誰?
他現在即使是個狗屁什麼車騎將軍又怎麼樣?
你沒有爵位在身,但你是皇室子弟,你父親是寧王,天家是你親叔叔。
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到春不晚來動你?
是他腦子壞了,還是你腦子不好用了?」十二爺問道。
蕭若麟一下子也回過味來了。
是啊,他是誰啊!他雖然除了一張臉之外一無是處了,但是他會投胎啊!
親爹是王爺,親叔叔是天家,太子還是自己的表哥。
春不晚還是平寧公主的地盤,哪個眼瞎的跑到這裡來刺殺自己啊!
想通了的蕭若麟一下子又支棱起來了。
「我就說嘛!我的地盤誰敢放肆!
十二哥,你放心哈,不出三天時間,我就能把那個茶壺嘴來姑蘇幹什麼的給查清楚。
你還是安心當你的帳房先生……」
還沒等蕭若麟把話說完呢,十二爺房間的窗戶突然 被敲了兩下。
蕭若麟嚇的一下子站起來躲到了十二爺身後。
哦,他還不忘拿從十二爺床榻的枕頭下摸了把匕首握在手裡。
聽著熟悉的三長一短,十二爺一把將蕭若麟從身後拽了出來。
「進來!」十二爺淡淡說道。
窗戶很快被推開,一個一身黑衣的人跳了進來。
蕭若麟這才鬆了口氣,這人是十二哥的一個護衛。
常年跟在十二哥身邊,但就是神出鬼沒的。
「什麼事情?說!」十二爺看著黑衣人受傷的胳膊皺了下眉頭。
「十二爺,事情有變。
屬下在去帶那個人牙子的時候,發現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車騎將軍劉明誠帶著人已經抓住了那個人牙子。
屬下跟著那群人去了一個宅子,發現劉明誠也是在追問您要找的那個女孩的下落。」黑衣人低頭說道。
十二爺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後來呢?那個人牙子說了?」
「那個人牙子只說了被她賣了,劉明誠還想問賣給誰家的時候……
屬下擔心人牙子壞了您的事情,就一把飛刀封了人牙子的喉。」黑衣人慢慢說道。
十二爺嘆了口氣。
那個人牙子乾的就是人口販賣的事情,傷天害理的事情沒少做。
原本自己想著等問出結果了再了結他的,現在……
自己護衛的那些飛刀沾有劇毒,見血封喉。
「你做的很好。
你身上的傷是劉明誠的手下傷的?」
黑衣人點頭。
「去找冬姨,讓他給你用藥,不可馬虎。
最近好好休養,不要出來了。」十二爺說道。
黑衣人應了下來,然後又從窗戶跳了出去。
十二爺眉頭已經皺的很死了。
劉明誠怎麼也在找那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