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溫淺的親生哥哥是全國首富?

  沈雪凝一言不發,眼底卻湧上怪異的笑。

  她拿起紅色絲絨布包輕輕撫摸著,眼裡的光明明滅滅,半晌才吃吃笑起來:「我的好哥哥,我們兄妹的前途全系在這傳家寶上了。」

  沈邵文嗤的一聲笑。

  「雪兒,你不會是糊塗了吧,咱們家哪兒來的傳家寶,我怎麼不知道?」

  兄妹倆從小相依為命。

  家裡有幾個老鼠洞他都一清二楚,傳家寶這種事情怎會不知,他擔憂地看著妹子,愈發覺得是自己妹子無法接受現實精神出了問題。

  唉,這可咋辦!

  沈雪凝哪兒能料到自己已經被親哥哥打上了精神失常的標籤,她將絨布包貼身放好,抻了抻衣擺站起來,眼神里透著意味深長的暗芒。

  「你不需要明白。」

  「哥,你只要記住,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說罷,她徑直走出家門。

  沈邵文聽得一頭霧水,追出去想問她去哪,動了動嘴唇終究是沒有問出來,算了,他知道妹子心裡苦,讓她自己一個人靜靜也好。

  這頭,沈雪凝慢慢走下樓。

  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每走一步胸腔處就隱隱作痛,可這種痛蔓延在四肢百骸,最後匯聚成一種奇異的感覺,讓她有種自虐的快感。

  只有痛了。

  她才能感覺自己還活著。

  往後餘生,她的目標只有一個,搶奪原本屬於溫淺的一切,搶不走男人可以搶哥哥,上輩子,溫淺的那個富商哥哥可是將她當珍寶一般捧在手心呢。

  這一世,全都屬於自己了。

  感受著身上金鎖的分量,沈雪凝重新燃起了鬥志。

  失去清白算什麼?

  不就是一層膜,不重要。

  嫁給不愛的人又算什麼?

  只要找到富商哥哥,她立刻就能迎來嶄新的人生。

  至於溫淺,她也不羨慕了,依附男人而活的菟絲花有什麼可羨慕的,軍人的職業猶如踩鋼絲,保不齊哪天就掉下去了。

  粉身碎骨!

  屍骨無存!

  心裡恨恨地想著,經過溫淺身邊的時候,沈雪凝特意停下腳步,看著她那張嬌艷明媚的臉蛋,一字一頓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日子還長著呢,咱們走著瞧。」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大家的眼神里有不悅、有鄙視,溫淺則是懶散地掀起眼皮,紅唇微動,冷冷吐出一個字。

  「滾!」

  挨了罵沈雪凝也不惱,目光在所有人臉上一一滑過,之後勾唇輕笑了一聲,她記住這些人了,日後,她們跪下給自己舔鞋都不配。

  很快。

  沈雪凝的身影就消失在大門口。

  溫淺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總覺得沈雪凝莫名有種無聲的囂張感,難道是找到靠山了?還是有了逆風翻盤的把握?

  其實沈雪凝一點把握都沒有。

  前世。

  她和溫淺的關係不算親密,頂多算是點頭之交,對於溫淺的富商哥哥也只是一知半解,只知道他的身份很神秘,年紀輕輕就積累下豐厚身家。

  後期更是做大做強。

  產業遍布全國,就連縣城裡的古玩一條街都是他的產業,之所以知道這些也是前世從別人嘴裡聽來的小道消息,至於真實度就不得而知了。

  但她不能錯過。

  必須去碰碰運氣。

  一路上,心裡一直像是揣了個兔子,七上八下的,一直到來到縣城的古玩一條街才略微安定一點,望著路邊的一家家店鋪,沈雪凝緩緩走了過去。

  只有一個名字。

  她只能一家家問。

  「同志,你好,你知道陸震東在哪裡嗎?」

  「陸震東?不知道。」

  「老闆,你們這裡有個叫陸震東的人嗎?」

  「沒有沒有,趕緊走。」

  一連問了十多家都一無所獲。

  沈雪凝忍不住氣餒,她咬著唇紅著眼,心裡有些忐忑不安,若是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陸震東怎麼辦?

  畢竟,自她重生以後。

  許多事情的走向都與前世不一樣了。

  若是沒有陸震東這個人……

  她不敢想下去,這是自己最後的一絲希望了,一旦破滅,自己就只有嫁人、生子、泯然眾人、平平淡淡過完一生……

  不!

  她不接受!

  為了日後的榮華富貴,沈雪凝重新燃起鬥志,厚著臉皮繼續問,走到街尾最後一家古玩店時,看著門口站著的兩個流里流氣的男人,她遲疑了一瞬。

  下一秒。

  店裡走出來個男人,那一臉浪蕩的淫笑,除了板牙還能有誰!

  沈雪凝頓感生理不適。

  她立即轉身就走,不料板牙突然上前一步拽住她的胳膊,滂臭的一張嘴也不乾不淨地調笑起來。

  「雪兒,咋一見我就走啊?」

  「是不是哥哥沒滿足你生氣了?」

  「放手!」

  沈雪凝漲紅了臉,用力掙扎,可板牙再外強中乾也是個男人,她這點力氣根本就掙扎不過,眼看著就要當街受辱,她只能軟了聲音。

  「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那你告訴我來這裡幹啥?」

  「我是來找人的。」

  板牙挑眉,嘿嘿笑了兩聲。

  「乖乖,是不是來找哥哥我的?聽說你要結婚了,怎麼,想踢了哥哥另尋新歡?你也不問問我答不答應?」

  露水情緣也是情。

  他這種人自然不會把人娶回家,可屬於自己的獵物還沒玩夠就想跑,哪兒那麼容易!

  沈雪凝知道沾上板牙就逃不掉。

  她心裡恨不得把板牙碎屍萬段,可想到他那些下作的手段就害怕不已,對於普通人來說,得罪了混黑道的人,根本無法承受後果。

  當下,只能順著他。

  「你又不會娶我,我到了年齡肯定要結婚的啊,就算我結了婚,咱們依然可以保持關係,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

  這話一說出來。

  沈雪凝自己都快噁心吐了。

  偏偏板牙就吃這一套,聽著女人嬌滴滴的聲音,恨不得當場把她辦了,粗糙的大手狠狠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笑聲曖昧:「我的雪兒真是個痴情人。」

  說罷,拉著沈雪凝就走。

  想做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沈雪凝惦記著找人,不著痕跡地掙脫板牙的手,嬌嗔:「人家有正事呢,跟你說了要找人,這人還沒找到呢,怎麼能無功而返。」

  板牙被她勾得心痒痒。

  豪氣地一拍胸脯:「你找誰,跟哥哥說,這縣城裡三教九流的人,沒有哥哥我不認識的!」

  「那你認識陸震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