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有人追她,要不要答應

  強姦犯三個字一出,人群頓時沸騰。

  「強姦犯?這女人的家人是強姦犯?」

  大家看宋母的目光滿是鄙夷,更有腦子轉得快的人反應過來,目光在宋曉曼和宋母身上來迴轉,失聲喊道:「不會是強……了你吧?」

  路人都覺得那個字眼對於一個姑娘來說太殘酷。

  宋曉曼眼底浮上星星點點的淚光,她用力點頭。

  「對,那兩個強姦犯就是我的養兄和養父。」

  一瞬間,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哪裡是養兄和養父,分明是禽獸啊!」

  「說禽獸都玷污了禽獸兩個字,應該說是禽獸不如,虧得這老女人還有臉下跪求原諒,果真不是親生的就不會真心疼愛,我呸!」

  有人忍無可忍,一口濃痰唾向宋母。

  宋母躲閃不及被唾了一臉,噁心的她乾嘔一聲,差點連隔夜飯給吐出來,更噁心的還在後邊,有人帶頭,其他人紛紛效仿,接二連三的唾沫濃痰向她襲來。

  更有人往她身上扔爛菜葉子。

  沒幾分鐘,宋母就成了「垃圾人」。

  她氣得渾身發抖,怒目看向宋曉曼:「你是死人嗎?就不知道攔著點!」

  宋曉曼送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就走,脊背挺得筆直,背影格外冷漠,等宋母從圍攻的人群中擠出來,哪裡還有宋曉曼的人影。

  她氣得臉色鐵青。

  想到公安局裡那不成器的兩父子更是慪得快要吐血,老東西她不想管,可兒子她不能不管,二十多歲的年紀坐了牢,一輩子就完了。

  一定得想辦法。

  一連幾天,宋母都守在許朝陽家門外,只是宋曉曼整個人像是消失了一樣,連門都不出了,她等得心焦,於是強行上前敲門,開門的卻是許朝陽。

  「讓宋曉曼出來!」

  宋母做出凶神惡煞的樣子。

  許朝陽神色冷淡地睨著她。

  「她不在,昨天就走了。」

  宋母顯然不信,這幾天她每天都蹲守在外邊,除了晚上去招待所睡覺,連一日三餐都是露天解決,她都沒見宋曉曼出門,難不成她插上翅膀飛了。

  「你別騙我,讓我進去找她。」

  說著就要往裡闖。

  許朝陽直接拿起門後的木棒橫在自己身前,大有宋母若是敢往裡闖,自己就將她腦袋開瓢的架勢。

  「私闖民宅是犯法的,你想吃牢飯了?」

  「你就讓我進去看一眼,行不行?」

  「看幾眼都沒用,我明確告訴你了,宋曉曼已經走了,她不在這裡,再說了,就算是你能見到她又如何,你們對她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她憑什麼要輕易原諒?」

  「就因為你養大了她?」

  許朝陽面色冷淡:「你們一家子沒把宋曉曼當人看,憑什麼要求她原諒,我要是你就不做無所謂的掙扎了,這種罔顧倫理的兒子和男人要來何用。」

  說完,她咚的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

  宋母失魂落魄地站了半天,其實她也知道,事情走到如今這一步,已經不是宋曉曼銷不銷案的問題了,強姦是重罪,她只盼著兒子能活下來就好了。

  可她還是不平衡。

  憑什麼自家家破人亡,宋曉曼卻連面都不露,好歹自己也養了她這麼多年,她怎麼就能狠心到如此地步呢!

  之後,宋母去找了趙桓。

  得到的依舊是冷言冷語。

  最後沒辦法的她只能回去,一回去就得到了一個晴天霹靂,宋剛和宋父的判決書下來了,死刑。

  父子兩人在同一天執行死刑。

  這下,宋母差點當場瘋了,她衝到錫水村找到趙母,希望看在姊妹親情的份上替她勸一勸宋曉曼,畢竟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可趙母連門都不開。

  自此,宋母將親姐姐、親外甥連同宋曉曼,甚至連許朝陽全部都恨上了,她發誓,一定要讓這些人嘗一嘗痛失所愛的滋味。

  隨著兩聲槍響,宋家兩父子的人生走到了盡頭。

  處理完兩人的後事,宋母就消失了,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在廣府的街頭卻多了一個瘋瘋癲癲的女流浪漢。

  日子又恢復平靜。

  宋曉曼在服裝店適應得很好,拿到第一份工資的時候,她請許朝陽和溫淺吃了頓大餐,兩人對她幫助良多,可以說她能迅速開啟新生活和兩人離不開關係。

  尤其是許朝陽。

  她收留自己、為自己安排工作,更沒有因為自己殘破的身體對自己抱有異樣的眼光,人生在世能遇到這樣的朋友是福氣。

  「朝陽姐,溫淺姐,咱們乾杯。」

  「好,乾杯,祝曉曼往後的日子一帆風順。」

  三個女人酒量都不行,以飲料代酒也喝了不少。

  一直到天色暗淡下來才從飯館離開,相伴走了一段路後就各自回家了,宋曉曼在服裝店附近租了個小單間,一個人的日子也過得有滋有味。

  回到家。

  溫淺先去洗了個手就陪周益陽小朋友看起了書,母子兩人各自捧著一本書,各看各的,互不打擾,正看到精彩的地方,陸琳兒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小姨,你不高興嗎?」

  陸琳兒心煩意亂地搖了搖頭。

  這段日子,她發現周時驍和趙玉梅走得越來越近了,有好幾次她出門的時候都能撞見兩人一起出去,尤其是趙玉梅,每次還要給自己一個得意的眼神,仿佛像是鬥勝的公雞,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那模樣就好像她和周時驍真的有什麼似的。

  每次她都勸自己莫生氣。

  別人的事情和自己無關。

  可想歸想,真正做到不動怒卻很難。

  「怎麼了,琳兒?周時驍又惹你不高興了?」

  溫淺猜得很準,畢竟除了周時驍也沒有誰能輕易挑動起陸琳兒的情緒了。

  面對溫淺,陸琳兒也沒瞞著。

  「你猜對了,就是他,你說這人是怎麼回事,每天和趙玉梅那種人混在一起是想做什麼,我真的搞不懂他的腦迴路,他真是……餓了。」

  溫淺聽陸琳兒說周時驍飢不擇食,忍不住撲哧一笑。

  「你想多了吧。」

  「聽說趙玉梅作風不好,周時驍再怎麼餓也不會看上這種女人吧,要不這樣,你要是心裡不痛快就去找他,大大方方問出來多好。」

  「我才不問。」

  陸琳兒用力搖頭,將負面情緒一起搖出去。

  「我和周時驍現在就是普通朋友,僅此而已,他願意和誰在一起都和我無關,對了,姐,最近有人追我,你說我該不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