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成了,溫淺這個媒人很是欣慰。,-*'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大家說笑了一番後就準備離開,結帳的時候趙桓搶著付了錢,還說今天是他的好日子,自己高興,誰都不許和他搶。
幾人也就隨了他。
看著平日裡一向穩重的人走路都發飄,許朝陽不禁笑出聲來,見狀,溫淺揶揄地湊到她耳邊,低聲問:「採訪一下,有對象的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
許朝陽老老實實承認,面頰上的紅暈還未完全消散。
溫淺看著這樣的許朝陽,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肩膀,用一種很篤定的語氣說:「朝陽,你一定會幸福的。」
上天給了這個善良的女孩太多的苦。
從此刻起,往後的每一天都充滿甜。
陸琳兒走在許朝陽旁側,看著她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心裡的羨慕一點點湧上,占滿整個新房,其實哪個女孩不嚮往愛情,只是沒有遇上對的那個人罷了。
曾幾何時。
她覺得周時驍就是自己生命中的真命天子,誰知世事難料,她只能像是一個觀眾一樣觀看著別人的愛情,有對別人感情的羨慕,也有對自己感情的遺憾。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
她和周時驍一定很幸福。
算了,不想了,不是所有感情都能開花結果,陸琳兒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否則她會被心裡纏繞拉扯的感覺弄瘋。
溫淺和許朝陽說話期間也一直在注意著陸琳兒,見她情緒不高的樣子就知道八成是又陷入糾結了,這種事情別人幫不了,只能靠她自己走出來。
一行人在外邊溜達了一圈,天氣太曬就各自分開了。
另一邊。
杜絨絨在公園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禿頂男,一顆心頓時拔涼拔涼的,她陰沉著臉,姣好面容上醞釀著狂風暴雨,正要離開之際,突然發現身後有人跟著自己。
「是你?」
救她上岸的窮鬼?
「你想幹嘛,我告訴你,我不會以身相許的,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少打這種鬼主意,再敢跟著我,我喊人了啊!」
兇巴巴一頓輸出。
國字臉卻沒有生氣,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憨憨一笑:「我不是故意跟著你,你不要去湖邊了,不安全。」
原來是怕自己落水。
杜絨絨臉色緩和了幾分,沒好氣地嗯了聲。
「知道了,別再跟著我。」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國字臉突然往前邁了一大步,將自己的襯衫脫下遞了過來。
「幹嘛?」
「你衣服濕了,穿我的。」
國字臉垂著眼,不敢抬頭。
杜絨絨蹙眉,低頭往自己身上一看,原來是白色的的確良短袖浸了水變成了透明狀,胸部的輪廓都被勾勒得清晰可見。
她到底還有羞恥心,猶豫了一下就將襯衫接了過來。
「謝謝。」
敷衍地道了聲謝,杜絨絨沒再看國字臉一眼,快步離開,當務之急是去找禿頂男,自己和他好了一場,不能被他不明不白地騙了。
只是等她回到和禿頂男共築的愛巢後,哪兒還有禿頂男的影子。
早就人去樓空了。
她也顧不上其他,找出禿頂男送另外送的金首飾急忙去了金店。
「老闆,你好好看看,怎麼會是假的呢?」
「還有這個,你再看看這個。」
「這個呢,這個也是假的?不可能!」
金店老闆無奈地看著杜絨絨:「小妹,我開了這麼多年的店是不會看錯的,你這幾個鐲子是黃銅打造的,根本就不值錢,你是不是被人騙了啊?」
黃銅做的?
根本不值錢。
這幾個字重重砸在杜絨絨心頭,尤其是那個『騙』字,仿佛在嘲笑她的失敗與異想天開,可笑她還妄想著釣金龜婿,實則釣上來一個騙子。
大騙子!
杜絨絨失魂落魄地走出金店,回到住處,剛躺下想休息一下,房門就被人砸得砰砰響。
「開門。」
「交房租。」
「什麼房租,這是我自己的房子。」
杜絨絨梗著脖子,不願面對現實。
禿頂男告訴她這房子是送她的生日禮物,怎麼就要交房租了,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不甘地望向門外的房東。
「是不是搞錯了啊?」
房東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推開杜絨絨就帶著一大群人沖了進來,胡亂翻找了一通後一無所獲就將杜絨絨趕了出去。
「你是那禿頭騙過的第十幾個女孩。」
「他專門偽裝成富豪騙你這種涉世未深、妄想靠男人一步登天的蠢女人。」
聽著這些話,杜絨絨簡直要崩潰了,她突然就想起溫淺說過的話,男人最是靠不住,想要出人頭地,唯有靠自己。
可她明白得太晚了。
當天晚上,杜絨絨無家可歸,像是孤魂一樣在街頭遊蕩,走著走著就走到了趙桓家附近,看著門縫裡溢出來的昏黃燈光,她猶豫了一下上前敲門。
門開。
露出趙桓冷漠的面孔。
「桓哥。」
杜絨絨舔了下乾燥的唇角,試探地開口:「我被人騙了,沒有地方可以去,看在咱們訂過婚又是同鄉的份上,你能不能收留我幾天?」
怕趙桓不答應,她保證自己找到工作就離開。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賴著不走。」
趙桓等杜絨絨說完才冷冷地開口:「杜絨絨,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收留你?我最後再重申一遍,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請你不要再來找我,孤男寡女說不清。」
他還是給杜絨絨留了最後的臉面。
不料杜絨絨卻驀地情緒激動起來。
她死死盯著趙桓,眼底滿是猩紅。
「趙桓,我走到如今地步難道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嗎?如果你當初不藏著掖著,早早表露自己並非窮人,我又何必想盡辦法退婚,你防著不告訴我,不就是為了逼我退婚?」
「你心思太黑了。」
說完又哀哀淒淒地哭起來。
「桓哥,我和你訂婚兩年,為你浪費了兩年青春,你不能這麼絕情的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知根知底,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我哪裡比不上許朝陽?」
「你回來吧。」
「我一分錢彩禮都不要,你想結婚,我們可以馬上結婚,我可以立馬為你生一窩孩子,嗚嗚,你別不要我。」
趙桓聽得頭都大了。
他剛想說話,杜絨絨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似的撲了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近撲進了他懷裡,兩條胳膊也像是水草似的纏上了他的腰。
一瞬間。
趙桓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