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你是我的替代品,終究比不過我

  生怕眾人看不見似的,她故意將手腕舉得高高的,聲音得意又洪亮。🐸☆ ➅➈şĤuⓧ.𝒸Ỗ𝓶 ♢🍬

  「看看,這麼大的金鐲子足足有五十多克呢,戴在手腕上可沉了,嘖嘖,這樣的鐲子我有好幾個,全都是實心的大金鐲子。」

  說完。

  她瞥了許朝陽一眼。

  「你有嗎?」

  這女人她知道,應該就是溫淺想要介紹給趙桓認識的朋友,之前她走投無路去找趙桓的時候看見過兩人說話。

  該死的趙桓。

  面對自己的時候比陌生人還要冷漠,對著這個叫許朝陽的女人卻笑得那麼陽光燦爛,自己和他訂婚這幾年,他從未對自己如此殷切過。

  怕許朝陽被太陽曬到還給她買草帽遮陽,若是他對自己能像對許朝陽一樣好,自己何至於委身於禿頭老男人。

  思及此,杜絨絨看向許朝陽的目光更怨恨了。

  仿佛是許朝陽搶走了她的未婚夫一樣,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一絲一毫的錯處。

  「你叫許朝陽是吧?搶別人男人的滋味如何?」

  許朝陽簡直莫名其妙。

  她聽溫淺說過杜絨絨。

  趙桓的前未婚妻,這女人嫌貧愛富,誤以為趙桓是個窮困潦倒的農村人,借著守孝三年的名義逼迫趙家主動提出退婚,在得知趙桓其實並非想像中那樣窮後又想吃回頭草。

  雖然沒吃到嘴裡,可這種行為著實噁心人。

  現在還噁心到自己面前了,搶男人的滋味?

  許朝陽心念一動,上下打量了杜絨絨幾眼,唇角驀地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洋洋得意道:「滋味確實很不錯。」

  說著,她徑直走到趙桓身邊,挽上他的胳膊。

  「杜絨絨,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呢,若不是你當初退婚,我還找不到桓哥這麼好的男人呢,我得鄭重地對你說一聲謝,謝謝你的不嫁之恩。」

  「趙桓這麼好的男人以後就歸我了。」

  「而你……」

  她睨了眼杜絨絨身邊的禿頂男,輕笑:「祝你和你身邊這位百年好合、長長久久、早生貴子哦。」

  早生貴子……

  這話落在杜絨絨耳中格外刺耳。

  因為她知道禿頂男只是和自己玩一玩,根本不會將自己娶回家當太太,可恨許朝陽明知這一點卻故意戳自己痛處,簡直比溫淺還可惡。

  「許朝陽,你有什麼可得意的。」

  她嘴硬道:「你的桓哥是我不要的男人,你撿了別人不要的破爛還當成寶貝呢,你以為現在趙桓對你很好,他以前對我更好,你不過就是我的替代品,你終究比不過我。」

  這話說得眾人齊齊無語。

  真是應了那句話,謊言說多了連自己都騙了。

  趙桓正要說話,許朝陽卻瞪了過去,只一眼,趙桓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乖乖站在許朝陽身邊充當背景板。

  這一幕被杜絨絨看見,刺激得眼睛都猩紅了。

  趙桓竟然這麼順著許朝陽,以前他對自己可不是這樣的,呵,果然是男人就逃不過喜新厭舊,這才多久啊,趙桓就完全臣服於許朝陽了。

  那自己呢?

  自己算什麼?

  仿佛是猜透了杜絨絨心中所想,許朝陽輕蔑地笑了聲。

  「杜絨絨,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和桓哥已經是過去時了,對於他來說,現在的你屁也不是,對了,你說我撿了你不要的破爛,到底是破爛還是寶貝你心知肚明,反倒是你自己丟了西瓜去撿芝麻,一個金鐲子就將自己賣了,你可真夠賤的啊。」

  「你!」

  杜絨絨氣得面容一陣扭曲。

  她像是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似的炸了毛。

  「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有數。」

  溫淺站出來。

  「杜絨絨,如果你是為了炫耀你的金龜婿的話,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們都好羨慕啊,羨慕你的大金鐲子、羨慕你的肥頭大耳小可愛,現在你滿意了吧?可以滾了嗎?」

  好不容易有時間出來玩,可不能被老鼠屎壞了好心情。

  說完,她不再看氣急敗壞的杜絨絨,招呼著大家離開。

  杜絨絨慘敗。

  想像中的炫耀變成了打臉。

  她恨恨地咬著牙,盯著幾人的背影,恨不得將目光化為利劍將幾人、尤其是許朝陽扎個透心涼,搶了自己男人還敢炫耀,自己絕對不會放過她。

  這個時候。

  禿頂男突然湊上來攬住杜絨絨的腰肢,親昵地喊她寶貝。

  「寶貝別生氣了,老公給你買金鍊子。」

  一聽金鍊子,杜絨絨臉色頓時由陰轉晴。

  她嬌滴滴地靠在男人懷裡,撒著嬌說:「老公我好喜歡你。」

  至於是喜歡他這個人還是喜歡大金鍊子,禿頂男並不在意,畢竟『金鐲子』、『金鍊子』這些東西對於自己來說太容易弄來了。

  兩人不顧周圍遊客異樣的眼光,好一通膩歪。

  另一邊。

  溫淺五人租船游湖。

  五個人租了兩條船。

  溫淺、周時凜和陸琳兒乘一條船,許朝陽和趙桓乘一條船。

  對此,大家都沒什麼意見,畢竟男同志力氣大,每條船分配一個掌舵再合適不過,待大家一一上船,坐穩後就出發了。

  船兒悠悠。

  湖面風景宜人。

  周時凜負責划船,溫淺負責秀恩愛,陸琳兒負責吃狗糧,三人各司其職、一片和諧,另一艘小船上,許朝陽和趙桓沉默無語。

  過了一會兒。

  趙桓突然道謝。

  「剛才的事情謝謝你了,替我在杜絨絨面前挽回了顏面。」

  其實在他這裡,杜絨絨已經是過去式,對方過得好壞都與自己沒有半分關係,只是沒想到許朝陽竟然會出手維護自己。

  還有……

  她喊自己桓哥。

  耳邊似乎還迴蕩著女孩那一聲聲脆生生的『桓哥』,趙桓耳尖微微發熱,看向許朝陽的眼神比平日多了絲不一樣的光。

  許朝陽並未留意。

  她盯著水波蕩漾的水面,想起杜絨絨吃癟的表情,忍不住輕笑出聲。

  「我就是看不慣杜絨絨囂張,不過那杜絨絨似乎對你余情未了,否則也不會將我視作眼中釘了。」

  聞言,趙桓神情頓時嚴肅起來。

  怕許朝陽誤會自己和杜絨絨還有聯繫,忙表決心似的說:「我和她自從解除婚約的那一天就不再有半分關係,她怎麼想和我無關,我只在乎自己的未來,朝陽,我……」

  接下來的話還未說出口。

  『砰』的一聲。

  小船頓時劇烈搖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