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間諜雙雙落網,趙小慧出現(二合一)

  一瞬間,君先生瞳孔驟然緊縮。👮🔥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他震驚地看著於曉蓮,驚慌道:「你幹什麼?」

  「老師,對不起了。」

  於曉蓮知道落到周時凜手裡,自己和老師都不會有好下場,與其被折磨不如來個痛快,她剛想扣動扳機,只聽『砰砰』兩聲響,自己的兩隻手腕同時一痛,竟被子彈擊穿了。

  「啊!」

  巨大的疼痛令於曉蓮痛呼出聲。

  周時凜放下槍,看著狼狽不堪、渾身是血的師徒二人組,嘲諷地勾了勾唇:「想死?沒那麼容易,帶走。」

  一聲令下,於曉蓮和君先生雙雙被銬了起來,為防中途出現意外還戴了腳銬,手腕上的傷也不用管,畢竟死不了人。

  只是可惜了。

  浪費了四顆子彈。

  君先生:「……」

  於曉蓮:「……」

  ***

  天亮了。

  有人來診所看病,發現往日排著長隊的診所竟然關著門,有住在附近的鄰居議論起昨天深夜的巨響也是一臉神秘。

  「那是槍響吧。」

  「這君醫生是不是犯事兒了?」

  「八成是,不是得罪了黑道上的人就是惹了白道上的人,可惜了那一手的好醫術了,以後咱們可沒地兒看病咯。」

  「怎麼就沒地方看病了?」

  「這麼大一個廣府難不成只有他一個醫生,要我說啊你們就是太相信那個君醫生了,他隨便說什麼你們都信,不知道的還以為被灌了迷魂湯了……」

  眾人議論紛紛。

  艾小薇站在人群中,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師被抓起來了?曉蓮呢?曉蓮去了哪裡?

  她煩躁地轉過身,一臉鬱悶地回了家屬院。

  家屬院裡,經過一天一夜的『抓鼠行動』,別說大老鼠,連剛出生的小老鼠都被一鍋端了,一場無形的戰爭順利消弭。

  不過軍嫂們依舊還戴著口罩。

  艾小薇見了大為不解,一個個的還戴上癮了。

  「你們不嫌悶得慌啊?」

  「悶也得戴啊,你知道為什麼要派人抓老鼠?是因為老鼠身上攜帶了病毒,若是老鼠和人待在一個空間裡,或者咱們人吃了老鼠污染過的食物是要染病的,沒幾天就要過年了,大過年的病一場多晦氣。」

  「沒錯,這就和過去的鼠疫差不多。」

  「反正我把家裡各個角落都翻找了一遍,老鼠應該是沒有了,但這口罩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摘,小薇,你趕緊也戴著吧,別仗著自己年輕不當回事,還是得多注意著點。」

  艾小薇覺得這些人真是大驚小怪。

  「你們一個個的真是聽風就是雨。」

  上邊放個屁都當聖旨,她倒要看看,自己不戴口罩難不成還能感染那個勞什子病毒?

  正腹誹著,有軍嫂神秘兮兮地走過來。

  「驚天爆炸大新聞,聽完保證驚掉你們眼珠子!」

  這麼一說,眾人瞬間來了興致,艾小薇也朝著說話的軍嫂看過去,心裡有種直覺,這個大新聞恐怕是有關於曉蓮的。

  果然不出所料。

  「於曉蓮被抓起來了!」

  「啊?為什麼啊?」

  「因為她身份不一般,是小日子那邊的間諜,昨天晚上,周隊長親自帶隊去抓的人,還有她診所里那個老師也是間諜,師徒兩人冒充華國人幹壞事,真該千刀萬剮。」

  提起間諜,誰不是恨得牙根痒痒。

  眾人面面相覷,震驚得說不出話。

  誰能想到身邊竟然出了個間諜,還是與華國人有過血海深仇的小日子間諜,得虧是於曉蓮不在場,否則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有人見艾小薇一直沒有說話,突然想到她和於曉蓮一起在中醫診所學習,平日裡兩人好得跟個連體嬰兒似的,於曉蓮是間諜,艾小薇有沒有被策反?

  雖然沒有挑明。

  但是大傢伙看艾小薇的眼神頓時不同尋常起來,艾小薇感覺到了,她猶如石化了一般僵在原地,身上一陣冷一陣熱。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於曉蓮和君先生竟然是小日子的間諜。

  如今他們兩個暴露被抓,自己平日裡和他們走得極為親近,會不會也被列為懷疑對象,還有陸青烈那裡,自己的所作所為會不會影響到他?

  艾小薇不顧眾人異樣的眼神,頭重腳輕地回到家。

  一進屋就渾身綿軟地栽倒在床上,腦子亂成漿糊。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整整一個下午她都不敢出門,生怕看到別人異樣的眼神,期間有老鼠去廚房偷吃,她都無心理會,一直到暮色四合才爬起來去做飯。

  陸青烈快下班了。

  自己得提前將晚飯做出來,炒菜的時候,目光不經意落在旁側的中藥壺上,想到陸青烈這些天喝的調理身體的方子也是於曉蓮給的……

  嗡得一聲。

  艾小薇整個人都麻了……

  ***

  不同於艾小薇的不安,溫淺這邊歲月一片靜好,大年二十五這天,服裝店提前閉店,店裡的貨基本上賣得差不多了,繼續開門營業也沒有貨可以賣了。

  她寫了張公告貼在店門口。

  「正月初十營業。」

  許朝陽鎖好門,看著這間讓自己從『負翁』成為『富翁』的店面,內心一時間感慨萬千,如果沒有遇上溫淺,恐怕自己的命運也不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年又要過去了。」

  她由衷地感嘆,過了年,她就二十三歲了。

  「年齡又增加了一歲,老了。」

  「哪裡老了?」

  溫淺親昵地挽住許朝陽的胳膊,笑眯眯地彎起水潤的眸子,道:「二十多歲的年紀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哪裡老了,咱們永遠十八歲。」

  「好,十八歲少女,咱們去購物吧。」

  兩人一起坐公交車去了百貨商場,臨近年底,好像整個城市的人都出動了,百貨商場裡到處都是人,滿滿的都是人間煙火氣。

  劉小丫和王愛萍也放假了。

  除了工資和提成還拿到了不菲的獎金。

  兩人笑得見牙不見眼,若不是百貨商店明天就統一放假了,恐怕能奮戰到大年三十兒,幾人說笑了一會兒,溫淺和許朝陽就去置辦了年貨,因為誰付錢還起了一番小爭執。

  最後還是溫淺拗不過許朝陽。

  她知道許朝陽不是個喜歡給人添麻煩的性子,自己邀她來家裡一塊兒過年,她已經很不好意思了,若是再和她爭這個,恐怕她這個年都過不安心。

  回到家。

  蟲蟲一見許朝陽就倒騰著小短腿跑了過來,張開小手要抱抱,嘴裡還喊著『姨姨』,等到被許朝陽穩穩抱起來的時候,更是給了她最高規格的『禮遇』——糊了她一臉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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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朝陽半點都沒有嫌棄。

  一大一小很快笑作一團。

  溫淺拿自己這喜新厭舊的兒子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她笑著搖了搖頭,去將買回來的年貨歸置整理了一番,順便去廚房看了下午飯。

  午飯很豐盛。

  有好幾個菜都是許朝陽愛吃的,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她看著滿桌子的豐盛佳肴,眼圈悄悄湧起一抹紅。

  擺在她面前的菜都是她的最愛。

  作為朋友,溫淺能記得自己的喜好,來她家裡過年,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相反,自己的父母卻連自己愛吃什麼都不知道。

  思及此,許朝陽的心更堅硬了幾分。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過午飯,飯後,溫淺帶著許朝陽去她的房間,客房全部在一樓,她給許朝陽挑了間最大、採光最好的房間。

  雪白的牆壁。

  清新的窗簾。

  就連床單都鋪滿了淡藍色的小碎花。

  「怎麼樣朝陽同志,喜歡我給你準備的房間嗎?」

  「太喜歡了。」

  許朝陽配合地哇了聲,誇張地撲到大床上,深深吸了口氣,鼻息間滿滿的全是陽光暖融融的味道。

  「淺淺,謝謝你。」

  溫淺笑看著她,嗔怪道:「咱們什麼關係,下回可別再和我這麼客氣了,對了,你爸媽知道你不回去過年沒找你的麻煩吧?」

  「沒有。」

  許朝陽也覺得反常。

  以她對自己父母不達目的不罷休性格的了解,知道自己不回去過年,一定會對自己進行狂轟濫炸般的攻擊。

  這次卻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可能良心發現了吧。」

  實則根本不是良心發現,許家夫妻豈會這麼容易就放棄許朝陽這棵搖錢樹,不把她的下半輩子牢牢攥在自己手心絕不罷休。

  入夜。

  夫妻兩人湊在一起商量對策。

  「死丫頭翅膀硬了不好忽悠了,當家的,你趕緊想個辦法把她叫回來,耽擱了這麼久,廠長那邊怕是要不高興了。」

  許父吧嗒吧嗒抽著旱菸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明天就給她拍電報,就說母病危,速歸。」

  「啥?」

  許母老大不高興地哼了哼。

  農村人都迷信,誰願意大過年的頂上個『病危』的名頭,晦氣不說,主要是多不吉利啊,病危不就是快死了,這老東西分明是不盼著自己好呢。

  「你咋不說是父病危?

  許父重重咳嗽了聲,瞪著牛眼怒目看向許母:「你是不是傻,我和死丫頭上次鬧得那麼不愉快,若是說我快死了,她說不定還要拍手叫好呢,你是她娘,你都要死了,她一心軟不就回來了。」

  「呸呸呸。」

  許母啐了一口。

  「老天爺可別當真,我還沒活夠呢,不想死,這麼說也是為了讓我那不孝女嫁到高門大戶,當家的,就按你說的辦吧,這事兒得抓緊。」

  「行,我明天就去拍電報。」

  這邊。

  許朝陽在大年二十六收到了家裡的電報,看著『病危』那兩個字,說不震驚是假的,她媽生產的時候落下了病根,這麼多年以來時不時就會病一場,再加上最疼愛的兒子坐了牢,傷心之下恐怕真的會一病不起。

  溫淺湊過來看了眼。

  她覺得這份病危電報來得太過湊巧。

  「要不你打個電話回去問問?」

  許朝陽猶豫了片刻,輕輕搖了搖頭。

  「算了,我們村還沒有通電話,我媽這個人比較惜命,還很迷信,若不是身體真的出了很大的問題,恐怕不會輕易發這種病危電報來詛咒自己,我還是回去看一看吧。」

  如果自己鐵了心不回去也行。

  可村子就那麼大,碎嘴子卻不少,親娘生病,做女兒的卻不回家探病,傳出去自己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爛了。

  索性回去一趟也安心。

  畢竟她無法真的做到冷血到底。

  「我這就去買票。」

  「我和你一起去。」

  這事溫淺不好插手,自己總不能攔著許朝陽不讓人家回家看望生病的母親,她能做的只有叮囑許朝陽萬事小心,就衝著許家夫妻那德行,真怕他們做出什麼對許朝陽不利的事兒。

  「路上注意安全。」

  許朝陽揮了揮手,拎著行李踏上了回家的火車。

  等她走後,溫淺才慢慢往回走,心裡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她用力甩了下頭,趕走腦子裡不好的預感。

  快到家時,一抹小小的身影突然闖入眼帘。

  是趙小慧!

  溫淺神情頓時一凜,她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她沒有靠近,躲在街角暗暗觀察著趙小慧。

  只見趙小慧在她家周圍轉悠了一圈,時不時還往院子裡探頭探腦地看一看,過了幾分鐘後才轉身,正準備離開之際,龍龍不知從哪竄了出來,衝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麻花辮。

  「哪裡來的小偷!」

  趙小慧頭皮被扯得生疼,她倏地轉過身子,從龍龍手裡搶回自己的頭髮,惡狠狠地瞪向他:「嘴巴放乾淨點!」

  龍龍是這一片的小霸王。

  在小孩堆里只有自己欺負別人的份兒,什麼時候被這麼懟過,當下就不甘示弱地挺了挺胸脯,更加兇狠地瞪了回去。

  「你不是這一片的人。」

  「你鬼鬼祟祟的偷看,說你是小偷難道說錯了嗎?」

  趙小慧從來沒有被人說過是小偷,以前她和媽媽在一起生活的時候,雖然沒有爸爸保護自己,但是每次有人欺負自己,媽媽都會替她欺負回去。

  現在媽媽不在了。

  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欺負到自己頭上了。

  她陰狠地眯了眯眼,眼神中凶光乍現。

  「滾!」

  一個『滾』字徹底挑起了龍龍的怒火,雖然他沒有趙小慧高,可他是男孩子,身板也壯實,當即往後退了一大步,一個助跑就將趙小慧撞倒在地。

  趙小慧也不甘示弱。

  在於家這段時間,吃不好穿不暖,本就壓抑的心情在此刻徹底爆發,她死死咬著牙關,攥著拳頭就往龍龍頭上招呼,有好幾拳都砸在了對方的太陽穴上。

  龍龍吃痛。

  疼得眼前都黑了黑。

  他覺得自己的霸主之位遭受到了挑釁,自己若是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打趴下了,日後在這一片還怎麼當老大?

  「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