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禁止對我動手動腳

  周時凜不說話,眼神柔和地注視著她,最後還是溫淺敗下陣來,在陸琳兒幾人揶揄的目光中拉著周時凜走出服裝店。

  算一算。

  自從周時凜去新單位報導,兩人單獨約會的機會確實沒多少,夫妻兩人都在朝著各自的目標奮鬥前進。

  日子過得平靜安逸。

  溫淺很喜歡現在的生活狀態,以前的那些紛紛擾擾全部消散不見,她只需要心無旁騖地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學業、事業、家庭。

  親情、愛情、友情。

  生活其實很簡單,有這些就夠了。

  「我們要去哪裡?」

  十一月的廣府是一年中最舒適的季節,秋高氣爽,氣溫宜人,沐浴在陽光中,整個人都舒爽了不少。

  溫淺柔軟的小手被男人包裹在掌心,她笑著仰著臉問他。

  周時凜身量比她高出不少,垂眸看她,想了下說:「去看電影?」

  「沒什麼好看的。」

  八十年代的電影院哪裡比得上後世影院的豪華體驗感,溫淺不想去鬧哄哄的地方湊熱鬧,她只想清清靜靜地過二人世界。

  散散步,聊聊天就很好。

  聞言,周時凜就說去公園,還打趣溫淺是個好媳婦,真會給他省錢,不看電影不逛街,去的公園也是免門票的那種。

  氣的溫淺就去扭他腰上的軟肉。

  兩人正笑鬧著,迎面走來一對年輕男女,男的高大,女的嬌小,看起來還挺般配,只是男同志板著一張臉,不像是約會,倒像是約架。

  女的則是一臉討好。

  「建國,你累不累啊,我們去那邊那個亭子坐一會兒,我給你松松肩膀,正好給你露一手,我可是專業學過的。」

  溫淺:「?」

  真巧。

  逛個公園都能遇到熟人。

  她那隻落在周時凜腰間的手動了動,故意在男人腰間最敏感的地方輕撓了幾下才若無其事地收回來,感受到他倏然繃緊了身體,聲音里忍不住帶出點笑。

  語氣卻是再正經不過。

  「你們也來逛公園啊?」

  這話是對著安建國和劉茶茶說的。

  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安建國有些拘束,想到剛才劉茶茶說的松肩膀按摩,神色間閃過一抹不自然。

  隊長不會誤會他和劉茶茶有親密接觸吧?

  想著,他不由自主地看向板著面孔的周時凜,沒什麼底氣地解釋道:「周隊,我和劉茶茶同志就是正常的約會,沒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違法亂紀都冒出來了。

  劉茶茶笑容頓時僵住。

  她嗔了安建國一眼,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建國,你慌什麼啊,我們是奔著結婚去的男女朋友關係,怎麼就成了違法亂紀了,你呀,見了周隊長就跟那耗子見了貓似的。」

  說著。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溫淺的右手。

  那隻手剛才就搭在周時凜結實的腰杆子上,做了什麼自己不用猜都能猜出來,他們兩口子都在公共場合打打鬧鬧了,自己和安建國正經處對象有什麼錯?

  「周隊長哪有那麼可怕。」

  「我想,他應該不是那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人吧?」

  溫淺皺眉。

  她一聽這個劉茶茶說話就腦門疼,好好的人話不說,一張口就是陰陽怪氣,真是老太太都不扶,就服她。

  不想和這種人一般見識,她拉著周時凜就走。

  有時候,無視就是最有力的反擊。

  果然。

  劉茶茶說了這麼一大堆卻沒有得到半分回應,一張曬黑的臉立馬就漲紅了,黑里透著紅,煞是精彩。

  等溫淺和周時凜走遠,她才小聲抱怨起來。

  「建國,虧你還拿周時凜當領導看呢,人家都不甩你,跟他說話也是板著一張臉,區區一個隊長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多大的官兒呢。」

  「對了,他一個月津貼多少啊。」

  「你知道嗎,他們家的房子是兩層洋房帶花園的那種,什麼家庭啊,怎麼能住得起這樣的房子,我嚴重懷疑這房子不是正規途徑得來的,說不定是薅社會主義羊毛,應該徹查他們家的資產來源。」

  一番話聽得安建國面容驟冷。

  「你這是說的什麼鬼話?周隊是我領導,我們之間就是上下級的關係,他的行為輪不到我來評價,你更沒有資格,還有,人家住花園洋房跟你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你仇富?」

  隊裡誰人不知周隊的愛人是優秀的醫科大學生,有文化有學識,更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人家掙來的每一分錢都清清白白,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輪得到別人置喙?

  「劉茶茶,你眼睛不要總盯著別人,管好自己就行,什麼場合說什麼話希望你能注意,松肩膀之類的話以後不要再說。」

  「我不想聽。」

  本來就是被訛上的,安建國對劉茶茶的態度實在算不上多好,不過是本著負責的想法,反正對於他來說,娶誰都一樣。

  說完,他就大步往前走。

  留下劉茶茶紅著眼站在原地,用力咬了下唇後才咽下了滿腹委屈,抬腳朝著安建國追了過去。

  「建國,等等我。」

  「我錯了,你別生我的氣好嗎……」

  聽著身後隱約傳來低聲下氣的哀求聲,溫淺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心裡暗暗佩服劉茶茶還真是能屈能伸。

  這種人最能拉得下來臉面。

  有種不達目的不服輸的勁。

  「你這個兵要栽了。」

  她悠悠感嘆了一句。

  周時凜深深看她一眼,鋒利的劍眉挑起一抹弧度:「溫老闆,別人的事情你倒是上心,現在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剛才為什麼碰我的敏感處?」

  敏感處這三個字一出來。

  溫淺沒憋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見她笑得眼尾都翹起一抹弧度,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似的,周時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漆黑的眸子裡溢出一點無奈,喉結滾了滾才道:「知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隨便碰,以後在外邊禁止對我動手動腳。」

  溫淺笑得更歡。

  「知道了,周隊長,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這麼敏感,在外邊不許動手動腳,在家裡就可以了?」

  「在家裡也不行,只能在臥室。」

  溫淺:「……」

  悶騷。

  明明喜歡得緊。

  「知道了。」

  她拖長音,重新挽上周時凜的手,相互依靠著往前走,在公園走了幾圈又去了一趟百貨商場,準備挑選一些嬰幼兒用品。

  只是商場售賣的大多都是成人類的東西,嬰幼兒的很少。

  見狀,溫淺心裡萌生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