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打臉從不隔夜

  果不其然。

  下一秒就聽溫淺冷淡的聲音響起。

  「我想你是弄錯了。」

  「我已經結婚了,對於你兒子更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和梁主任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請你不要太給自己加戲,對了,我也不需要攀高枝,不是我自誇,梁主任還真比不上我愛人。」

  干後勤的能比得上開飛機的?

  笑話,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可梁母不覺自己兒子比任何人差。

  在當媽的心裡,自己兒子就是最優秀的,何況梁富年紀輕輕就當了主任,雖說是靠家裡的關係,可大小也是個國家幹部。

  再說了,自己兒子長得也是一表人才。

  差哪了?哪也不差。

  這個不知道什麼牌子的狐狸精憑什麼看不起自己兒子,梁母心裡憋著一把火,發揮得就有點不太穩定。

  「快別自誇了。」

  「你說我兒子比不上你愛人,那請問你愛人好在哪?是工作好還是長得好?」

  說罷,從鼻子裡擠出一聲輕哼。

  「你長成這樣,哪個高門大戶願意娶你!」

  溫淺:「……」

  行,就當是在夸自己長得漂亮了。

  她特別希望周時凜能在這裡,好好打一打梁母的臉,讓對方睜大狗眼看人低的眼睛好好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一表人才。

  可惜,他不在。

  所以打臉只能靠自己了。

  下一秒。

  一道高大頎長的身影出現在文工團門口,他穿著常服,白色的襯衫,海軍藍長褲,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精壯的小臂,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格外不凡。

  溫淺覺得此刻的周時凜帥爆了。

  她眼睛一亮,傲嬌地揚了揚眉毛:「我愛人來了。」

  梁母轉身,順著溫淺的視線看過去,這一看就呆了。

  這……是溫淺的愛人?

  別搞笑了!

  她下意識地搖頭:「你這小姑娘滿口謊話,你也不看看人家是什麼氣質,那模樣看著就不是普通家庭出來的人,能看上你一個打掃衛生的清潔工?吹牛都不打草稿。」

  話音剛落,就見那相貌氣質出眾的男人一步步走來。

  最後,在溫淺面前站定。

  挺拔的身軀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媳婦,我來接你下班。」

  媳婦?

  喊誰呢?溫淺?

  梁母覺得有點魔幻,這個氣勢磅礴的男人真的是溫淺的愛人!

  一口老血哽在喉頭,她囁嚅了兩下嘴皮,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說啥呀,事實勝於雄辯。

  自己兒子拍馬都追不上人家。

  看著梁母訕訕的臉色,溫淺通體舒爽,她笑眯眯地仰望著周時凜,眼角眉梢都是甜笑:「凜哥,你怎麼來啦?」

  周時凜發現了。

  溫淺想氣人的時候就會喊自己凜哥,現在又想氣誰,面前這中年女人?他沉吟了一番,很配合地點頭:「想你了,想早點見到你。」

  太上道了。

  溫淺憋著笑。

  她順勢就挽上了周時凜的胳膊,小鳥依人地靠在他堅實的臂彎里,扮演起恩愛夫妻來毫不費力。

  「這回你該相信了吧?」

  梁母張了張嘴,剛想酸幾句,梁富就急吼吼從樓上跑了下來,生怕他媽把溫淺吃了似的,急得風度全無,跑起來像個大馬猴兒。

  還沒比呢就輸了。

  「媽,你怎麼來了?」

  梁富太了解自己媽了,一聽她在門口把溫淺攔下來了,撂下手頭的事就往外跑,但……還是晚了一步。

  看著郎才女貌的一對,他有點懵。

  「溫淺,這是?」

  「梁主任,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愛人,空軍飛行員。」

  這話一出,梁富呱唧一下就被打擊到了。

  心也碎了。

  臉也丟了。

  勉強笑了一下就一言不發地上了樓,愛情的花還沒綻放就枯萎了。

  梁母看不得兒子失落,上前一步就要追過去。

  周時凜突然叫住了她。

  「剛才那人是你兒子?你憑什麼認為我媳婦會看上他,憑你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回去告訴你兒子,軍婚是受國家保護的,讓他別惦記不該惦記的人,否則後果自己掂量。」

  撂下這麼一番話後,帶著溫淺直接走人。

  背影里都透露著霸氣囂張。

  別看梁母在溫淺面前趾高氣昂,在周時凜強大的氣場面前,她連個屁都不敢放,臉色青白了好一陣才急步上樓。

  這邊。

  溫淺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

  「周時凜,剛才你可太帥了,你怎麼突然想到來接我啊,今天要是沒有你,我就要被人欺負了。」

  「你不欺負人就不錯了。」

  周時凜可太了解溫淺了,打臉,她從不隔夜。

  兩人並肩走了一段路,路過百貨商場的時候,溫淺讓周時凜在外邊等一下,她自己快速進去,五分鐘後,推著一輛嶄新的自行車出來了。

  周時凜啞然失笑。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買自行車像買白菜一樣容易的人。」

  「那是,姐現在不差錢。」

  買自行車也是為了方便上下班的時候帶貨,服裝生意肯定是要長期做下去的,有了自行車,人也能輕鬆不少。

  這錢溫淺花得一點都不心疼。

  為了拉貨,她買的還是二八大槓,這種車結實耐造,帶個幾百斤的貨都不成問題。

  「我要去車站接貨,你去不去?」

  「你都給我當姐了,當然得帶著我去。」

  剛說完,周時凜就直接輕車熟路地坐上了自行車后座,高大的身體一坐上來,自行車就是一沉。

  溫淺撐著車子的小身板晃了晃,咬著牙騎了上去。

  「帶就帶,誰怕誰。」

  五分鐘後。

  她身子一歪,勉強單腿撐在地上,氣急敗壞地回頭瞪著周時凜,白皙的鼻尖上還滲著細密的汗珠。

  「你故意的。」

  「下來,換你帶我。」

  沉得要命,踩自行車踩得她腿都軟了。

  周時凜眼眸含笑,他相貌本來就很出色,不笑的時候有些嚴肅,一笑起來嘴角隱約還能看到酒窩,能把人迷得神魂顛倒。

  「還逞強嗎?」

  溫淺被他的笑容晃得心尖一酥,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然後就聽到周時凜沙啞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

  「叫我什麼?」

  溫淺一噎,男人該死的勝負欲。

  最後在她低低喊了聲凜哥後,自行車終於換到了周時凜手上,男人身高腿長,輕輕一踩自行車就竄出去老遠。

  夏日的微風襲來。

  坐在后座的溫淺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熱度,心裡的一個地方,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微微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