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我這一生,只會終於黨、國家和你

  「嗯。」

  溫淺輕輕嗯了一聲,望著陸琳兒柔聲道:「琳兒,姐知道你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可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只有將這邊的事情儘快了結。

  才能離開這個傷心地,開啟新生活。

  陸琳兒沒說話。

  過了片刻後才小聲呢喃了一句:「能不能換個人帶我過去,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說著就哽咽了。

  因為她很可悲地發現,只要一想到顧良州這個人,抑或是提到他的名字,她的情緒都會變得很複雜,愛恨交織,無法自控。

  其實陸琳兒也不過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女孩。

  從小到大一直都被家人保護的很好,從來沒有遇到過一丁點挫折,一朝突逢巨變,父親慘死、愛人背叛,她受到的打擊是雙重的。

  溫淺很心疼她。

  「好,我去和他說。」

  門外。

  周時驍聽了溫淺的話後,剛毅的臉龐閃過一絲失望,他就知道不會這麼容易就能得到陸琳兒的原諒,對於她來說,自己就是她的殺父仇人。

  誰會繼續喜歡殺父仇人?

  陸琳兒看起來沒心沒肺,實則心思比誰都細膩,周時驍有種預感,自己可能要失去她了……

  過了一會兒。

  陸琳兒從病房走出來,由溫淺陪同一起去接受審查,同行的還有劉菊英和另外一名女警,兩人像是押犯人似的一左一右走在兩邊。

  這次劉菊英倒是沒再挑事。

  一想到周時驍臨走時警告自己的那個眼神,她哪敢再肆意妄為,這個陸琳兒也真是一身的嬌縱大小姐脾氣,還說不想看見周時驍,真是矯情又有手段,這是故意玩欲擒故縱呢。

  『故意』玩欲擒故縱的陸琳兒去接受調查。

  這期間溫淺一直等在外邊,過了沒多久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循聲望去,原來是周時驍,此刻正面帶猶豫地捏著一封信。

  「弟妹,這封信請你幫我交給琳兒。」

  後期他會很忙,怕刺激到陸琳兒的情緒也不敢時常出現在她面前,只能將自己想說的話寫在信里,就算他們的婚姻關係解除了,此生,他也只有陸琳兒一個妻子。

  溫淺為這一對兒惋惜。

  看起來多般配啊,只可惜中間隔著陸庭生的死,恐怕很難再走到一起了,她接過信,輕嘆了一口氣,道:「我只負責送信,至於琳兒會不會看就不關我的事了。」

  「好。」

  周時驍點頭應了一聲,之後大步離去。

  果然如溫淺所料。

  陸琳兒很快就接受完調查審問,出來後看到那封信,連拆都沒有拆就撕碎扔到了垃圾桶,紛飛的紙片一如她的心,支離破碎以後如何再能恢復如初。

  一個星期後。

  簡單辦理完陸庭生的喪事,溫淺一行人回到了廣府。

  至於周時驍,從給溫淺信那天起就再也沒有露過面。

  睡前,溫淺還和周時凜嘀咕呢。

  「你哥可真是個狠人,他把琳兒的生活破壞得一團亂,然後拍拍屁股就這麼消失了,你們男人啊,都是始亂終棄的大渣男。」

  正給哄兒子睡覺的周時凜一愣。

  「?」

  什麼叫男人都是大渣男?

  他抗議!

  「我可一點都不渣。」

  「哼。」

  溫淺輕哼,將最後一口奶油雪糕塞進嘴裡,舔了下嘴角才道:「話別說的太滿,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誰知道你會不會像周時驍一樣算計我,別忘了,你們兄弟兩人骨子裡流著同樣的血。」

  也許是周時凜記憶一直沒有恢復的原因。

  現在的她生活美滿,可總是缺少那麼一點安全感,總害怕周時凜會隨時抽身而去。

  雖然溫淺沒有明著說,但是周時凜聽出了她話里的意味,他將熟睡的蟲蟲輕輕放在小床上,之後長臂一伸就將溫淺攬進懷裡,清了清嗓子才很正式地說。

  「溫淺同志。」

  「我很鄭重地告訴你,這一生我只會終於黨和國家,還有你。」

  情話他不會說。

  可他會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真心,雖然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但是他這人像是大雁一樣認死理,一輩子只認一個愛人。

  溫淺被他認真肅穆的樣子逗樂,嘴上嗔怪,心裡卻暖融融的。

  「我男人這麼好,我該怎麼獎勵你?」

  她主動攀上周時凜的肩膀,壞壞一笑。

  彼此間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親熱,周時凜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嬌妻在懷,他自然不想委屈自己,於是直接以吻封緘,討要自己最想要的獎勵。

  一室曖昧。

  大床不住晃動,溫度節節攀升,結束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溫淺累得渾身綿軟沒有一點力氣,只能任由周時凜抱著去浴室沖洗。

  洗著洗著,差點就再度著火。

  幸好兒子的哭聲解救了她,否則今晚一定會累成狗。

  她推了不管不顧的周時凜一把,尾音軟似羽毛:「蟲蟲哭了,你去看看他。」

  「不管他。」

  周時凜將渣爹的屬性發揮得淋漓盡致,鼻尖輕蹭著溫淺紅腫柔嫩的唇,嗓音沙啞道:「哭一會兒就不哭了,咱們繼續。」

  溫淺:「……」

  這是什麼絕世好爹。

  她佯裝生氣地將頭扭到一邊,抵住男人落下來的吻。

  「去不去,不去當和尚一周。」

  一周?

  還不如要了他的命。

  周時凜無奈地輕哼一聲,暗自決定從明天就開始培養兒子獨立入睡,滿一歲後就分房睡,男孩子獨立要趁早,都這麼大了哪有和爸媽睡一個房間的。

  他套了條短褲走出去。

  動作敷衍地拍了拍蟲蟲的肉屁股,壓低了聲音循循善誘:「兒子,你是大孩子了,要習慣沒有爸媽的陪伴獨自入睡了。」

  被迫長大的蟲蟲:「?」

  他迷迷糊糊嘰咕了兩聲,小身子一轉,順勢給了親爹一個愛的回應,『噗嗤』一聲,熏得周時凜臉都黑了,從浴室出來的溫淺看清這一幕後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讓你欺負小孩。」

  周時凜臭著臉:「明明是他在欺負我,哪有往人臉上放屁的啊,兒子都是漏風的皮褲,媳婦,我需要一個貼心小棉襖來溫暖受傷的心靈。」

  「所以呢?」

  「所以,一次怎麼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