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跟誰學的撩男人?

  溫淺簡直想笑。

  搭訕的老台詞了,果然什麼年代來搭訕都搞這一套,她淡淡地瞥了方愛國一眼,唇角緩緩勾出一抹弧度:「我沒見過你……這麼丑的。」

  方愛國:「……」

  他好言好語卻被羞辱,當下就要發作,可看著溫淺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心裡的火氣嗤的一聲就熄滅了,反而是厚著臉皮繼續和她說話。

  「呵呵。」

  「你可真幽默,就算以前沒見過,現在不也見過了,交個朋友吧,我叫方愛國,就職於京市x單位,你呢?」

  「我?」

  溫淺聳聳肩:「我就是來吃飯的。」

  她這話一出口,方愛國的幾個跟班就在一旁給他戴起了高帽,吹噓方愛國多麼牛逼,家庭實力多麼雄厚,還說要是誰和方愛國處對象那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全家都要跟著沾光。

  說得方愛國愈發得意。

  「怎麼樣,要不要一起玩?」

  溫淺:玩你個大頭鬼。

  她還是那句話:「我嫌你丑。」

  方愛國:「……」

  他繼續糾纏:「男人丑點很正常,我這叫男人味,或者你告訴我,你喜歡長什麼樣的,我照人家那樣打扮一下。」

  單身這麼多年,還沒遇到過這麼讓自己心動的。

  當然要拿下。

  溫淺豈會不知方愛國的小心思,見他像個公孔雀一樣開屏就沒了耐心,直接抬手一指周時凜:「我就喜歡他那樣的。」

  說著,她上下打量方愛國。

  「你要想打扮成他那樣子,估計得回爐重造。」

  方愛國氣得臉都綠了。

  這個周時凜怎麼處處和自己作對,好不容易看上個姑娘也被他搶了風頭,他知道自己和周時凜的差距,不過是不會承認的,更不會落了下風。

  於是就說周時凜已經結過婚了。

  溫淺點點頭,一邊說一邊走到周時凜對面坐下。

  「我就是他媳婦。」

  方愛國震驚。

  他的幾個跟班也震驚了。

  所以說,周時凜的農村媳婦就是眼前這個比仙女還漂亮的姑娘?是誰說周時凜娶的媳婦是個上部台面的農村丫頭的?

  情報有誤。

  方愛國覺得自己臉皮子有點疼。

  尤其是周時凜還用一種『你想搭訕我媳婦,也不看看你有哪一點能比得上我』的眼神看著他,直接讓他想起了過去讀書時被周時凜處處碾壓的不堪黑歷史,當下就沒了吃飯的興致,領著一幫人落荒而逃。

  看得溫淺直接笑出聲。

  「你認識那幾人吧?」

  周時凜點點頭:「所以你才故意羞辱他,就是為了替我出氣?」

  「當然了。」

  溫淺隔著桌子拉住他的手:「他故意挑釁,我當然要回敬過去了,再說了,我男人只有我能欺負,別人休想。」

  周時凜悶悶地笑。

  「你能欺負得了?」

  溫淺秒懂,她哼哼了一聲:「晚上可以試試。」

  這話一出,周時凜眸光頓時深了幾分,隱晦地看了溫淺好幾眼,半晌才道:「到時候你別哭鼻子就行。」

  吃過飯。

  兩人在外邊散了會兒步。

  正月里的京市還很冷,街上的路人行色匆匆,晚上還起了風,風一刮,人都吹透了,溫淺不耐冷,凍得耳朵尖尖都紅了。

  周時凜就笑她要風度不要溫度。

  「凍感冒了有你受的。」

  溫淺吸吸鼻子,故作可憐狀:「那怎麼辦,要不你背我吧,你人高腿長走得快,我也能在外邊少受一會兒冷風吹。」

  「這才是你的真實目的吧。」

  周時凜嘴上說不背,身體卻很誠實,略微躬身彎下腰將溫淺撈到自己背上,大步流星地往招待所走,一邊走還一邊叮囑溫淺給他遮著點臉。

  「我怕丟人。」

  其實哪裡會丟人,過往的行人,尤其是年輕姑娘哪個不羨慕,這年頭長得帥還願意寵媳婦的男人可不多了。

  回到招待所。

  兩人洗漱後上床休息,然後周隊長就開始討要自己的利息,溫淺剛躺下腰身就被男人用力摟住,耳邊是他低沉沙啞的聲音。

  「溫老闆,你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什麼承諾?」

  「是誰說要好好欺負我一下的,我可是很期待的。」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四處游移,很不老實,溫淺臉蛋紅撲撲的,看著格外誘人,她縮在被子裡,只露出腦袋,眼底有些羞澀擔憂。

  「萬一房間不隔音呢?」

  周時凜湊近,眸中暗藏慾火。

  「你別出聲不就行了。」

  剛說完,他就胡亂點起了火。

  溫淺輕輕喘息,主動伸手攀上他的肩膀,貼上了他的耳朵輪廓,小獸般緩緩舔了一下……

  周時凜:「!!!」

  他直接倒抽一口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嗓音更是沙啞得不成樣子。

  「跟誰學的?」

  溫淺眼裡有情絲波動,她嬌聲道:「自學的,因為我想讓你快樂。」

  這句話徹底引燃周時凜。

  他眯了眯眼,大手按在某一處,氣息微亂:「媳婦這麼有心,我得讓你更快樂……」

  最後一個字消失在彼此紊亂的呼吸中。

  ***

  第二天。

  周時凜帶著溫淺在周邊轉了轉,其實溫淺前世來過很多次京市,此刻卻要配合地做出不熟的樣子,參觀到哪裡就驚呼到哪裡。

  弄得周時凜都無奈了。

  「媳婦,表演痕跡略重了些。」

  溫淺挽著他的胳膊,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聞言撒著嬌:「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裡都開心。」

  兩人逛到下午。

  在外邊解決了晚飯就回到了招待所,明天就是孟唯怡的婚禮,溫淺要養精蓄銳,以最完美的狀態參加。

  這一晚,周時凜也沒鬧她。

  兩人相擁而眠,一直睡到自然醒。

  翌日。

  溫淺化了個淡妝,和周時凜穿戴一新就去了孟家,這次孟唯怡出嫁,喜宴辦得格外隆重,孟父靠著賣女兒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難關,孟母就重新抖起來了。

  婚禮辦得很大。

  衝著鄭家的面子,政商兩屆來了許多有頭有臉的人,高興的孟父和孟母紅光滿面,腰杆子都挺得倍兒板正,尤其是面對鄭家的傻兒子時,比親兒子還熱情。

  只可惜鄭家寶是個傻的。

  他不知道什麼是結婚,更不知道什麼是入洞房,只知道拉著孟唯怡和他玩彈珠,不顧一身光鮮的西裝就直接趴在地上,彈幾下就傻笑幾聲。

  惹得賓客們頻頻回頭。

  孟唯怡氣得臉都青了。

  她不願意陪著鄭家寶一起丟人,於是就用力甩開了他拉著自己的手,聲音里透著滿滿的厭惡:「你自己玩,我不會玩這個。」

  誰料鄭家寶突然哇的一聲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