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等等我

  第533章 等等我

  李成波那邊指揮手下把門窗打開,將馬蜂放出去,趙宏有不同的意見,外面馬蜂更多。

  門口剛才還神采飛揚採訪熱心群眾的女記者被蟄得滿頭包,抱著捂著臉,已經徹底放棄了反抗,在外面嚎啕大哭。

  憐香惜玉的許純良出門幫忙,趕走了馬蜂,把女記者從外面抱進來,攝像小哥抱著攝像機,跟在許純良身後苦苦哀求著:「等等我……等等我……」

  許純良抱著女記者沖入房間內,右腳反踢把房門關上。

  攝像小哥護著攝像機沒命地往前面擠,房門偏偏這時候猛地關上了,門板撞在攝像機上,撞擊聲和碎裂聲交織在一起,攝像機鏡頭都被懟得四分五裂。

  攝像小哥嚇了一大跳,得虧是攝像機,要是自己腦袋先探進去,臉不得給懟平了,伸手去推門,門被人從裡面反鎖了,馬蜂鍥而不捨地又追了上來,攝像小哥將破破爛爛的攝像機扔在了地上,雙手抱住腦袋,這特麼是人幹的事情嗎?憑啥救女的不救男的,你不救我就算了,居然連門也不給我留,牲口啊!沒人性啊!

  李成波號召警員穿好防護,出門救人,不過外面的馬蜂因為人群散去而離去,還有幾十隻馬蜂圍繞著被損毀的蜂巢來回飛舞。

  被蜇傷的人不少,多數都不嚴重,最重得要數東州電視台的攝像小哥,腦袋蟄得跟豬頭似的,最慘得是那位女記者,眼睛都腫成一條縫,嘴巴也成香腸嘴了。

  派出所打算將部分傷情較重的人送往了巍山島醫院。

  許純良在這方面有發言權,他說巍山島醫院在處理這類傷情方面並不擅長,柳山民倒是可以,不過柳山民人在東州。

  女記者眼睛成了一條縫,已經視物模糊,惶恐道:「我被毀容了……我被毀容了……」

  許大教主一旁安慰道:「別怕,容貌並不重要,心靈才重要,哪怕是毀容了,眼睛看不到了,只要你擁有一顆美麗的心靈,你的未來還是一片光明。」這貨對女人還是寬容的。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女記者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伱別哭啊,什麼都不如活著重要,你要勇敢活下去。」

  一旁的人面面相覷,這廝是在勸人還是在打擊人家?女記者雖然被蟄成了這幅德性,可毀容只是暫時的吧。

  墨晗道:「東州電視台來得可真快,誰給你們的消息,還是你們未卜先知?」

  女記者只是哭,攝像小哥發現自己的攝像機不見了,晃著大腦袋四處張望:「我攝像機呢?我攝像機呢?誰把我攝像機偷走了?」

  李成波提醒他道:「你說話注意點,這是派出所,沒人偷你東西。」

  許純良道:「你是不是剛才只顧著逃跑,攝像機落外面了?」

  這時候張海濤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拎著一隻被摔得面目全非的攝像機:「這誰的東西?」

  攝像小哥上前接過攝像機,差點沒哭出來,不過他現在的表情已經分不出是哭是笑了,首先想到得是內存卡,今天採訪的素材都在裡面,不用打開,保護蓋都沒有了,卡槽裡面哪還有內存卡的蹤影。

  攝像小哥覥著一張大臉向張海濤道:「裡面的內存卡呢?」

  張海濤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攝像小哥急了,如果採訪素材丟了,他們今天這不是白挨了一頓蟄?

  「是不是你拿走了內存卡,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攝像機……」他上前去抓張海濤,被張海濤一把推倒在地上。

  張海濤罵道:「狗咬呂洞賓,你們這幫電視台的沒一個好東西。」

  許純良道:「別激動啊,我估計他們是被蟄糊塗了,還是趕緊送醫院吧。」

  「嗚……」一旁傳來女記者悲痛欲絕的哭聲。

  墨晗冷冷道:「別急著哭,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巍山島醫院急診科一下湧入了幾十名被馬蜂蜇傷的病人,前任院長金永浩最近臨時被抓了壯丁,許純良借調去湖山鎮之後,分院院長一職出現空缺,院長趙飛揚想起了金永浩,讓他過來暫時先負責過渡一下,畢竟他過去就負責巍山島醫院的工作,所以不存在磨合的問題。

  金永浩雖然不想來,但是趙飛揚答應他只是過渡兩個月,到期後就安排他去負責鐘樓社區門診。

  其實金永浩回來巍山島工作已經有三天了,但是他並沒有聯繫許純良,雖然他和許純良有過共事的經歷,但是兩人私交一般,而且許純良這個人根本不念舊情,去湖山鎮當副鎮長之後首先拿老單位開刀,這樣的人還是少聯繫為妙。

  金永浩非常清楚許純良的做事風格,更清楚自己過來只是一個過渡,混滿兩個月交差就行。

  閆忠民也被送去醫院進行治療,不過在處理傷口之後,派出所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給帶走了,根據張海濤散布的小道消息,閆忠民目前牽涉到酒廠文物失竊案。

  聽到這個消息,許多參與今天鬧事的酒廠工人開始意識到可能被利用了。

  墨晗對女記者的那番話絕不是威脅,當天下午東州市電視台就接到了平海省宣傳部門的問責函,有人投訴東州電視台利用輿論導向抹黑地方政府,製造社會不安定因素。直接點名了新聞頻道社會百態欄目組,要求他們對今天湖山鎮發生的事情做出解釋。

  望著這張問責函,東州電視台台長孫升舉眉頭緊鎖,省里的問責函來得太快了。

  東州那麼多的社會新聞不去報導,他們跑到巍山島搞什麼?孫升舉馬上把新聞中心主任薛美珍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薛美珍是東州電視台實權人物之一,內部因為她手腕強硬,將其稱之為鐵娘子。

  薛美珍一進門,孫升舉就質問道:「誰給你們提供的線索?誰讓你們去湖山鎮採訪的?」

  薛美珍道:「群眾熱線啊,是巍山島酒廠的一位工人提供的線索,我們懷疑這件事涉及國有資產流失,所以才派出報導組。」

  孫升舉將那份問責函遞給了她:「你自己看!」

  薛美珍看完之後,臉色也變了:「湖山鎮的事情怎麼會牽涉到省里?」

  孫升舉道:「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做新聞首先要考慮到正確的輿論導向,你們這次的採訪明顯有所針對。」

  「孫台,我保證沒有……」

  「你不用向我保證,你惹出來的麻煩,你自己去解決,你解決不了這件事,我就只能追究你的責任。」

  薛美珍咬了咬嘴唇:「孫台,您的意思是……」

  孫升舉道:「你還要我說得更明白一些嗎?那好我告訴你,你選錯對象了。」

  賀行健本以為閆方明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他找人打聽了一下,閆方明並非被經偵支隊給帶走,而是負責巍山島酒廠文物失竊案的專案組負責,賀行健開始覺得這件事有些麻煩了,之前不是已經洗清了閆方明這方面的嫌疑,怎麼又舊事重提了?

  閆方明自己也覺得糊塗,望著對面的陸奇和李忠道:「我承認,我的確給了閆忠民五萬塊,可他是我堂叔,他家的經濟情況不好,作為親戚我幫幫他有錯嗎?」

  陸奇笑了起來:「我們又不是調查這件事的。」

  閆方明道:「那你們找我來幹什麼?」

  陸奇道:「根據閆忠民自己交代,他私下帶人去古文物現場踩點,請問你知道這件事嗎?」

  閆方明根本不知道這件事,閆忠民也不可能告訴他,他搖了搖頭:「我對此一無所知。」心中暗罵,閆忠民啊閆忠民,你到底收了幾家的錢?

  李忠一拍桌子:「閆方明,你老實點,你給閆忠民的五萬塊是不是為了這件事?」

  閆方明道:「我是一個做正經生意的商人,我怎麼可能盜竊文物呢?再說了,我去考察溫泉的時候,還不知道下面有文物呢。」

  李忠道:「你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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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