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 敏感話題
秦正陽笑道:「你可冤枉我了,我當時跟汪書記說我忙不過來,汪書記接著就點了你的名,他一直都欣賞你,伱本身又有相關工作經驗,所以才覺得你是最適合的人選。」
陸奇道:「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對你來說是好事。」
許純良道:「我啥時候跌倒了?」
陸奇笑道:「我說錯了,你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許純良道:「你要是能喝酒我非得灌趴你,你才小強呢。」
陸明道:「小強有什麼不好,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應該有小強的精神。」
秦正陽道:「是啊,要是在工作上都有打不死的精神,什麼革命事業不能成就?」
許純良道:「幹革命事業可以,但是我不能不明不白啊,我現在是傳染病院的編制,去指揮部指手畫腳算怎麼回事兒?也不能服眾啊。」
秦正陽聽出他是在要官,微微一笑道:「汪書記都說了,誰敢不給你面子。」
許純良道:「咱別避重就輕,這事兒您得幫我反映反映,您要是不說,我直接找汪書記。」
秦正陽道:「得嘞,我幫你反映,汪書記最近工作特別忙,你得給我點時間。」
秦正陽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探討下去,轉向陸奇道:「陸奇,嘉年廣場的案子有眉目了嗎?」
陸奇嘆了口氣道:「段遠鴻倒是認了,可唐經綸嘴巴太嚴,怎麼都不承認,今天我之所以晚來就是因為他,他說有重要情況想反映,可見面之後,說我級別不夠,又說嘉年廣場這件案子是有人故意捅出來,真正的目的是要收割他們唐家的財富,純粹是給我製造障礙,轉移我的注意力。」
秦正陽沒說話,陸明悄悄在桌下踢了弟弟一腳,有些話真不能在外面說。
許純良道:「唐經綸本來就是個滑頭,不過他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長興醫院、嘉年廣場都是他們兄弟倆手中的優良資產,最近事件頻出,這背後肯定有推手啊。」
范理達很少說話,此時趕緊舉杯岔開話題:「咱們同干一個吧。」
許純良道:「還是范哥說話有水平,什麼場合說什麼話,要是今天有位女士,這話可不合適。」
眾人愣了一下,不過馬上悟了過來,同時大笑起來。
秦正陽笑罵道:「你最小,還沒結婚,說話可最風騷。」
陸明跟著道:「同干一個就同干一個,誰怕誰?」
眾人笑得更加厲害,剛才的敏感話題就算過去了。
當晚只有陸奇沒喝酒,結束的時候,他主動提出送人,秦正陽提前打了電話,他老婆已經在門口等著接他了。
范理達家在附近走著回去,陸明跟他一起。
只剩下許純良坐了他的順風車,陸奇道:「純良,我今晚是不是說錯話了?」
許純良道:「都是自己朋友,倒也沒什麼,不過唐經綸有句話說得不錯,這案子牽涉太廣,你hold不住。」
陸奇道:「你的意思是,唐家兄弟真被人給陰了?」
許純良道:「潘衛東被人割喉的案子有眉目了嗎?」
陸奇道:「懷疑是唐經緯找人幹的,現在唐經緯人都逃了,這案子一時半會也結不了。」
許純良道:「你去京城查到什麼了?」
陸奇猶豫了一下,不過他還是照實說了:「趙飛揚在京城挨打的事情和唐天一的確沒關係,打他的人中,有一個過去曾經在OMMIA夜總會幹過,是潘衛東的人。」
許純良故意問道:「潘衛東找人打趙飛揚幹什麼?」
陸奇道:「我還在查,反正肯定有原因。」
許純良嘆了口氣道:「聽我話,這事兒你就別查了,查出來對案情也沒什麼幫助。」
「你知道?」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都過去的事情了,收購長興醫院的濟世醫療你聽說過嗎?」
陸奇點了點頭。
「潘衛東是濟世醫療的股東……」許純良將其中的關係簡單說了一遍。
陸奇聽得目瞪口呆:「你是說,他們故意栽贓給唐天一,利用這件事逼迫唐經緯低價將長興醫院的股份轉讓給他們?」
許純良道:「我沒什麼證據,你也找不到證據,反正最後的結果是,唐經緯把長興給賣了。」
陸奇道:「所以唐經緯咽不下這口氣,就找人報復潘衛東。」
許純良道:「陸奇,這件事的背後很複雜,包括唐天一的死,我都覺得不可能是自殺,就那貨的尿性,他醉生夢死的日子都沒過夠怎麼可能自殺?只能說潘衛東的事情可能是唐經緯找人幹的。唐經綸也沒說錯,這裡的水太深,你真hold不住。」
陸奇道:「我hold不住,法律能hold住。」
許純良道:「法律是要講究證據的,你明知道是誰幹的,可你手裡沒證據也無可奈何。」
陸奇道:「你怎麼就知道我找不到證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他們犯法我就能找到證據。」
許純良到了小區門口,沒讓陸奇往裡送:「得嘞,那我就祝你早日成功。」
陸奇落下車窗叫住他:「純良,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許純良道:「趕緊回家吧,趁著沒喝酒多在嫂子身上下點功夫。」
陸奇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許純良道:「我那天給你的生男孩的方子你用了沒?」
陸奇道:「我就想要閨女咋滴?」
許純良擺了擺手:「生個漂亮閨女給我兒子暖被窩。」
「我呸!你再這麼說我翻臉啊。」
許純良樂呵呵道:「敢翻臉我就給你再翻回去。」
回到家裡,發現姬佳佳也在,居然老老實實在抄寫藥方。
許純良湊過去瞄了一眼:「行啊,毛筆字大有進步。」
許長善端著茶壺走了出來,笑道:「佳佳最近學醫的興致很高,進步也很快。」
許純良看了姬佳佳一眼,這妮子怎麼突然轉性了?該不是演給自己看的吧?
姬佳佳道:「師父,我聽說你最近挺缺錢的?」
許長善大驚失色:「怎麼了?需要用錢跟我說啊。」
許純良瞪了姬佳佳一眼:「一天到晚滿嘴跑火車,我缺什麼錢?我像缺錢的人嗎?老實抄方子。」
攙著爺爺進了他的房間,笑道:「不是我缺錢,是傳染病院的一筆談好的投資黃了。」
許長善道:「多少啊,不行先從我這裡拿走用。」
「三十個億。」
許長善咳嗽了一聲道:「這立秋之後天氣的確有點涼了啊。」
許純良笑了起來,還是爺爺經驗老道,轉移話題都如此的絲滑。
許長善道:「笑個屁啊,對了,最近你那渣爹有沒有聯繫過你?」
許純良道:「沒有啊,他不是說中秋會回來嘛。」
許長善欲言又止。
許純良覺得爺爺好像有心事,關切道:「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
許長善道:「我能有什麼事情,就是我昨兒做了一個夢,不太好。」
許純良道:「說出來,我幫您解解。」
許長善道:「夢又不是真的,是我胡思亂想。」
許純良看到他的樣子,猜了個七八分:「您是不是夢到他出事了?」
許長善臉色一變:「別胡說八道,他上次視頻不是好好的嘛。」
許純良知道被自己給說准了,笑道:「要不,我再給他聯繫下,您罵他兩句。」
許長善道:「有那必要嗎?」嘴上這麼說,可心中還是想聯繫一下兒子。
許純良打了視頻電話,無人應答,又改為電話打了過去,居然關機了。
許長善聽說他關機,明顯有些著急了:「好好的關什麼機啊?」
許純良道:「您別著急,可能是沒電了,也可能是沒信號,就他那生存能力,到哪兒都遊刃有餘。」
許長善點了點頭:「也是,哎呀,隨他去吧。」
許純良洗完澡又聯繫了一下許家軒,還是那個樣子,許純良給他留言,希望他看到後儘快回復。
外面傳來敲門聲,卻是姬佳佳抄完方子之後來找他了。
許純良道:「今天怎麼有空?」
姬佳佳道:「師父,您不是說要教我功夫的嗎?」
許純良撓了撓頭,上次姬佳佳就想學點下毒的功夫,普通的技術肯定滿足不了她,許純良倒是有所準備,先給了她一張癢粉的配方,同時也給她解藥,低聲道:「你先學點入門的,但是你得向我保證,這些功夫不能用在自己人身上。」
姬佳佳雙眼冒光:「行,您就放心吧。」
許純良道:「還有,別給我到處惹事,不然就沒下次了。」
姬佳佳一把搶了過去:「你比花姐還能嘮叨。」
許純良望著小妮子喜孜孜地離去,有些無語,以她的性格,以後少不得給自己惹麻煩,不過他也不怕麻煩。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許純良本以為是父親打來了電話,拿起一看是葉清雅,葉清雅很少主動打電話給他。
許純良接通電話:「清雅姐,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
葉清雅道:「真的?」
許純良這是習慣了,換成別人一聽就知道他是套話,可葉清雅沒聽出來。
許純良笑道:「我騙過你嗎?」
葉清雅嘆了口氣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