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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嚴肅緊張的空乘人員,埃文-貝爾滿腦子都是亂糟糟的想法,雖然他兩世為人,經歷過許多不可思議的事,但這樣的情況還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有多少人能夠真實地經歷一回恐怖襲擊事件?
許多人都說,在面臨生命危機的時候,或者是生命瀕臨一線的時候,人的腦海里很容易就好像播放回憶錄,將自己一生里最精彩的瞬間回憶一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埃文-貝爾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樣,反正他目前是沒有,難道是現在還不算是生命危機時刻嗎?
埃文-貝爾腦袋裡此時沒有太多的思緒,只是一些胡亂的想法,各種各樣雜亂的畫面在腦袋裡左衝右突,他甚至無法分辨出一個清晰的畫面來,而他的眼睛也是始終鎖定在忙碌中空乘人員,希望能夠在第一時間裡確認,那個黑人身上到底是不是炸彈。
不過此時場面完全是一片混亂,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在機艙里蔓延,埃文-貝爾紛亂的腦子湧進了太多的信息,這讓他覺得腦袋似乎有些腫脹,不由抬起右手揉了揉太陽穴。太陽穴的青筋開始抽動,就好像有人拉扯著自己脖子上的青筋,在不斷使力,這讓埃文-貝爾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他強烈懷疑是不是開始吸入太多濃煙,導致腦袋有些缺氧,不過此刻又沒有辦法進入衛生間裡去呼吸一點新鮮空氣,這就是機艙內封閉環境最糟糕的一個情況。
埃文-貝爾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大腦里有一種暴虐的情緒在攢動,好像有人把一套架子鼓完整地搬到自己腦袋裡,然後開始一場金屬搖滾的狂歡一般。「砰!砰!砰!哈!」這樣激烈的鼓點聲音讓埃文-貝爾的腦袋變成了一個戰場。
鼓點混合著爆炸聲、槍聲、喊叫聲、撕裂聲在埃文-貝爾的腦袋裡瘋狂吼叫,全身的筋腱都緊繃了起來,讓所有肌肉都變得僵硬,這種感覺很不好,因為這讓埃文-貝爾不由自主就開始咬緊牙齦,否則下一刻自己就會像炸彈一樣爆炸開來。
肌肉因為過於緊繃,開始變得酸痛。就好像有無數人拿著一顆顆石頭朝自己砸過來一般,石頭與肌肉的碰觸濺起一道道血花,骨頭斷裂的聲音和腦海里的鼓點交相輝映,宛若一場盛大的交響樂。而埃文-貝爾卻感覺自己好像被繩索五花大綁無法動彈一般,只能默默地承受著身體上瘋狂肆虐的痛楚如同潮水一般。一窩蜂地朝腦袋涌去。
埃文-貝爾只角色自己像是在地獄地烈火之中反覆煎熬的一塊牛排。他想要掙扎想要抵抗想要發力,卻因為手腳都被綁住了而無法使力,所以他只能默默地承受著自己從身體到精神再到靈魂深處的痛楚。他甚至於太過痛苦而緊咬牙關,根本無法將骨髓里的痛苦通過尖叫而釋放出來。只能全身肌肉緊繃地忍受著。
忽然之間,腦海里無規則的鼓點開始變得有序起來,嗙嗙嗙的響聲與埃文-貝爾剛才一直在構思的那一串鼓點聲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他甚至可以描繪出自己的聲音在那暴虐的鼓點聲中穿行、撕裂、吶喊的場景。
幾乎是無意識地,埃文-貝爾心靈深處的靈魂開始吶喊。「現在是上午八點!」那聲嘶力竭,就好像要把身體和靈魂的所有力量都已經發泄出來一般,「我待在地獄!」那種肉體和精神上的痛苦讓聲音大到了極限,彷佛下一刻就會直接撕裂成為碎片,這種極限式的吶喊,在埃文-貝爾多年的演唱生涯中並不常見,但這種完全硬碰硬式的硬式搖滾,在此之前埃文-貝爾也很少嘗試,此刻卻渾然天成地在靈魂里穿行。「你的聲音如此強壯!」當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都匯集在聲音里爆發出來的時候,那種宣洩感讓埃文-貝爾有種地動山搖的感覺,而且腦海里那掀起驚濤駭浪的鼓點本身就有種天昏地暗的慘烈,如此結合在一起,就變成了一種足以讓世界變色的強悍力量。匯聚在歌詞之中乾脆暴虐的衝撞出來,「現在撥亂反正!」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在埃文-貝爾的創作生涯之中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極限式的挑戰,就好像是從珠穆朗瑪峰的懸崖峭壁上。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地就直接跳了下來,四面八方涌過來的刺激感將三萬六千個毛孔全部都堵上。腎上腺素的分泌都已經趕不上腦袋裡翻天覆地的刺激感。
當埃文-貝爾將最後一句「現在撥亂反正()!」在靈魂深處嘶吼出來時,就好像是一隻被壓抑了幾千年幾萬年的巨龍掙脫束縛仰天長嘯一般,將內心所有的負面情緒都集中在這幾個詞之中完全爆發了出來,沒有任何的猶豫遲疑、沒有任何的婉約柔軟,就是乾脆利落、血肉紛飛的暴虐感,如同重錘一般將腦袋裡所有的紛雜都直接強勢鎮壓。
「啪!」埃文-貝爾的耳朵里可以清晰地聽到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就好像恐龍的巨足直接踩下來,將所有一切抵抗力量都碾碎。腦海里所有雜亂的思緒剎那間就灰飛煙滅,緊張、擔憂、猶豫、錯雜、恐懼、驚慌,在這一刻都瞬間消失,不僅僅是伴隨著嘶吼聲發泄出來,更是用強有力的手段直接摧毀,不留任何餘地。
埃文-貝爾原本有些充血的眼睛幾乎是同時恢復了一片清明,原本不斷抽搐的太陽穴也剎那間奇蹟般地平靜了下來,就連渾身上下緊繃的肌肉都放鬆了下來,要不是肌肉因為過於緊繃而殘留下的酸痛感提醒著埃文-貝爾剛才發生的一切,即使是依舊有些緊促的呼吸也無法讓埃文-貝爾確認剛才腦海中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
埃文-貝爾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十分悠長,將整個人的混亂都平息了下來。雖然剛才他的腦袋裡已經在炮火紛飛的戰場上結束了一場戰鬥,但其實也就是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而已,當埃文-貝爾的視線重新聚焦,他看到的依舊是混亂不堪的機艙,那種壓抑的絕望、慌亂、悲觀依舊在密閉的空間裡蔓延。
埃文-貝爾回頭看了看泰迪-貝爾一眼,泰迪-貝爾甚至來不及發現埃文-貝爾的異常,他就恢復了平靜。不得不說,音樂的力量真的很神奇,有著無法解釋的治癒效果,也有著無法說明的發泄效果,讓發生在埃文-貝爾腦袋裡的這一場戰爭,兵不血刃卻又慘烈異常地結束了。
所以冷靜下來的埃文-貝爾此時就拍了拍哥哥的肩膀,用眼神說到,「一切都會好的。」這一個眼神,堅定自信而不容置疑。泰迪-貝爾看著弟弟那雙湛藍色的眸子,他猶豫了那麼一會,終究是長長吐出一口氣,恢復了平靜。的確,他們兩兄弟現在並肩而立,還有什麼困難是沒有辦法邁過去的嗎?沒有。
埃文-貝爾沒有預料到,他在「盜夢空間」片場產生的那些音樂靈感,最終會化作這樣一種形式的旋律,充滿著無法控制的暴虐感,就好像失控的火箭一般,在思緒里瘋狂亂竄,但卻又有一種酣暢淋漓的發泄感,將所有負面情緒都宣洩了出來。
不過現在看來,這闕旋律只有四句而已,也不知道最後的成品會是什麼模樣,埃文-貝爾也只能是將其命名為「撥亂反正」,期待未來有一天,會產生全新的靈感,將這首曲子填補完成。
將腦海里的負面情緒都壓抑下來之後,埃文-貝爾也暫時把對於音樂創作的靈感壓抑了下來,他開始嘗試去安撫一下商務艙里焦躁的乘客們。不是埃文-貝爾偉大,而是因為在這個高空的密閉空間裡,如果放任這種騷動繼續下去,很有可能就會造成不可預知的後果,所以,這不僅是在救人,也是在自救。
埃文-貝爾的冷靜和沉著,就好像帶有傳染性質一般,悄然地讓商務艙里浮躁的氣氛逐漸得到了控制,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空乘人員一直就在進行不懈的安撫工作,埃文-貝爾的加入只是稍微加快了這一進程罷了。
不過聽聽經濟艙里的騷動,依舊是一片混亂,低低的哭聲和騷亂的聲音不絕於耳。埃文-貝爾看了看正在排查所有可能性的機組人員,他知道,只有從根源上排除一切可能性,機艙內的安定才能重新回來。
就在這時,空乘人員走了過來說到,「請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飛機就要在杜拜降落了,我們會儘快著陸,排除一切可能性的。」
埃文-貝爾倒是沒有預料到,飛機已經抵達了杜拜,在空中命懸一線總是讓人不安,著陸之後,陸地的安全感確實會讓情況有本質性的好轉。於是,埃文-貝爾十分配合地回到了作為上,看著騷動不安的乘客們陸陸續續回到了位置上,帶著驚恐不定的表情看向依舊被捆綁在地面上的那名黑人。那黑人就好像是一個不定時炸彈一般,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爆炸,還好飛機即將著陸的消息讓人們得到了一絲安慰,這才使得機艙幾乎要失控的情況總算是沒有脫離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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