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 僵持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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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airplanes)」這首歌十分琅琅上口,海莉-威廉士前後聽了三遍就差不多掌握了,然後走進隔音間嘗試錄了兩遍,再走出來和埃文-貝爾討論一番,這才正式開始了錄製。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整個錄製過程其實很快,不過埃文-貝爾和海莉-威廉士這兩個初次合作的音樂人,顯然都有許多自己的想法,在旋律之中碰撞出火花。

  「海莉,讓我們把整個節奏放慢半拍嘗試一遍。」埃文-貝爾按下按鈕對著話筒說到。

  「你是認真的嗎?如果再放慢一些,難道不會顯得太過拖沓嗎?」海莉-威廉士身為演唱者,感覺自然是最為明顯的,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其實不要說海莉-威廉士了,坐在外面的卡里斯托-拉莫斯等人也是一頭霧水,顯然沒有明白埃文v貝爾這個要求的意義。不過他們比海莉-威廉士更加了解埃文-貝爾,知遺埃文-貝爾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是想嘗試一下不同的演繹方式。當然,沒有人能夠確保「嘗試」就已經會有出色的結果,但不嘗試就永遠不會知道這種方式會帶來什麼樣的變化。

  「如果你在演繹的時候方式能夠改變一些就不會。」埃文-貝爾堅持地說到,剛才在整個演繹的過程中,埃文-貝爾總覺得缺少了一點什麼,他也不確定這種缺少的亮點應該如何定義,因為海莉-威廉士的演繹其實是十分出色的,所以埃文-貝爾不由在想是不是編曲方面需要做一些變動。

  不過海莉-威廉士顯然不是那種讓人隨意擺布的個性,「你示範給我看看。」

  海莉-威廉士的話語讓錄音室里頓時一陣譁然。有多長時間沒有人敢在錄音室里挑戰埃文-貝爾的權威了。雖然在十一音樂在錄音室里一直秉持的就是平等交流的原則,埃文-貝爾也出過不少餿點子,但基本上來說,大家都十分希望得到埃文-貝爾的幫助,也許埃文-貝爾不見得就會是正確的·可他的奇思妙-想的確能帶來不少靈感。所以,在錄音室里,幾乎沒有人會拒絕埃文-貝爾。

  艾伯納-阿爾弗雷德等人立刻就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了,布魯諾-馬爾斯卻是有些不舒服·因為他對埃文-貝爾總是有一種盲目的崇拜和自信,他相信埃文-貝爾的嘗試肯定是有其目的性的。至於卡里斯托-拉莫斯,大家的視線都不由自主投在了他身上,但他卻絲毫沒有不自在,相反臉上還露出了認真的思考神情。雖然卡里斯托-拉莫斯感情上來說是偏袒海莉-威廉士的,但是在音樂的專業性上,他可不會感情用事·他倒是開始認真思考起埃文-貝爾提出這個要求的目的了。

  其實要埃文-貝爾示範,這不是難事,否則當初素未謀面的阿黛爾-阿德金斯要求埃文-貝爾露一手,埃文-貝爾也不會那麼爽快地答應了。但埃文-貝爾此時卻沒有直接點頭,「那到底是我來唱,還是你來唱?如果我不需要這個配唱的話,那我們也不會隔著玻璃窗在這裡討論了,不是嗎?」

  埃文-貝爾直挺挺地就反駁了海莉-威廉士的請求·這讓錄音室後面坐著的一群人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艾伯納-阿爾弗雷德更是低聲和迭戈-拉莫斯說到,「瑞安他們明天才回來?他們會後悔錯過這場好戲的。」為了支持埃文-貝爾的新專輯·共和時代也準備回歸紐約了。

  「可是演唱者是我······」海莉-威廉士一看就不是一個願意服輸的女孩,她還想堅持一下,但埃文-貝爾直接就打斷了,「但是錄音師和詞曲創作者是我。」在錄音室里,專輯製作人其實是最有話語權的,其次是詞曲創作者和錄音師,而理所當然的,這些角色都是埃文-貝爾,他是擁有絕對掌控權的。

  海莉-威廉士一點都不給面子地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朝埃文-貝爾豎起了自己的中指·「那就試試看。」既然決定要和埃文-貝爾展開合作,克服各種困難完成合作,這就是專業態度。

  埃文-貝爾在音控台上稍微調整了一下,將整個節奏放慢了半拍,然後再次開始播放。果然,旋律才剛剛開始響起·錄音室里這些專業人士們都敏感地感受到了整個曲風呈現出拖沓的跡象。

  說唱歌曲和其他音樂略有不同,它對於節奏的敏感程度十分鮮明,因為演唱者的整個演繹節奏就決定了歌曲的風格和細節,明快、悲傷、動感、澎湃,這些情緒的變化都會在節奏的改變之中清晰傳遞出來。所以對於其他音樂來說,放慢半拍可能無傷大雅,但是在說唱之中,呈現出來的感覺十明顯——至少對專業人士來說是很明顯的。

  難道這次是埃文-貝爾錯了?艾伯納-阿爾弗雷德等人都面面相覷。不過埃文-貝爾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依舊讓音樂播放著。

  海莉-威廉士演繹的部分其實就兩句歌詞,不過前後要演唱三遍,在歌曲最後的部分還有和聲。所以重新開始之後,她很快就演繹完畢了。但意外的是,海莉-威廉士並沒有立刻對埃文-貝爾說「我早就告訴過你了」,相反她站在原地,右手支撐在話筒上,反而深思起來。看來,海莉-威廉士也察覺到細微的不同了。

  很多人無法理解一首歌為什麼要在錄音室里折騰那麼久,也無法理解為什麼林肯公園的麥克-信田為了寫一首歌居然會編寫了四五十個版本,因為音樂細節上的差距其實並不是那麼明顯的。但對於專業人士來說,說誇張一點,一個休止符的差別都是可以改變整首曲子的。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來說,「生命歲()」這首歌,如果不是採用交響樂伴奏,而是用吉他或者鋼琴,將整個曲風變得清風細雨,也許佳作依舊是佳作,但就不是經典了。同樣,想像一下「生命萬歲」的節奏加快一拍,也許在演唱會上表演十分合適,但是在錄音室里就會顯得太趕,太過急躁,曲風裡的磅礴氣勢就會大打折扣;如果放慢一拍,那麼歌曲就會變得溫柔乃至拖沓,曲子的風格又會有變化了。這就是編曲的魅力,也是錄音室的魅力。

  所以,埃文-貝爾對「飛機」調整了半拍,但是引起的反響卻十分明顯。

  忽的,埃文-貝爾眼睛就亮了起來,「尾音!」同時海莉-威廉士也意識到了,雖然她沒有說出口,但從她那亮晶晶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她和埃文-貝爾是一個想法,「再來一次。」海莉-威廉士立刻就說到。

  埃文-貝爾又將節奏重新調回了原版,然後海莉-威廉士再次開始錄製,「讓我們假裝那架飛機在夜空中自由地馳騁時,就像滑過的流星一般,我現在就可以許下一個願望」,這一次,海莉-威廉士有意識地在每一個句尾的台詞後面稍微拖長了半拍的尾音,呈現出來的效果立刻就鮮明起來。

  埃文-貝爾只聽了第一句,隨後就在音控台上忙碌了起來,他腳一點地,老闆椅就移動到了電子節拍器的前面,埃文-貝爾開始在配樂之中加入用擊掌製造出來的節奏,用這個節奏的強弱變化來突出海莉-威廉士演唱中的輕重音。

  艾伯納-阿爾弗雷德等人的眼睛隨即也都明白了過來,埃文-貝爾沒有錯!果然之前的錄音效果還是有進步空間的。

  其實「飛機」這首歌雖然整體節奏是中快板,而且裡面鼓點的聲音也十分熱血,但隱藏在鼓點背後的主樂器卻是鋼琴,再搭配歌詞,就可以感受到在歌曲之中緩緩流淌的落寞。這種落寞不是單純的自哀自憐,更多是再次崛起之前的壓抑和醒悟,這是一種很錯雜的情感。如果按照原本的演繹方式,這種情感就會被模式化,凸顯不出歌曲的深意。

  埃文-貝爾想要通過節奏的控制來呈現出隱藏在旋律之下的內涵,但卻失敗了;但是如果依靠海莉-威廉士在演唱時的控制,整體感覺立刻就鮮明了起來。而埃文-貝爾加入擊掌效果,通過強弱、快慢的控制,將輕重音凸顯出來,效果就完全立體了。

  海莉-威廉士作為演唱者,顯然是體悟到了這種細微的變化,原本的堅持在嘗試過後,立刻就翻湧而上。隨後海莉-威廉士在演唱的時候,嘗試著將情緒里的失落融入進去,不過要麼太刻意要麼太微弱,調整了兩次也沒有找到感覺。但埃文-貝爾卻對海莉-威廉士的嘗試豎起了大拇指,顯然這是一個正確的發展方向。

  前前後後錄製了一個小時,依舊一點成效都沒有,但顯然錄音室里的氣氛卻十分輕快。埃文-貝爾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海莉-威廉士對著話筒勇敢地承認了自己剛才的武斷,「你的判斷是正確的,現在顯然感覺好多了。」

  埃文-貝爾也沒有居功的打算,「你的嘗試完全正確,讓我們再試試看吧。」

  和真正懂行的專業人士就是有這種好處,即使雙方鬧得再僵,那也是因為專業知識,而一旦問題得到了解決,那種成就感就會成為雙方之間最美妙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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