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舔狗也是狗
羅賓遜霍奇金正準備招呼大家先回去，等通報牛津校委會再做決定，沒想到兒子托馬斯霍奇金卻拉住了他，低聲道：「爸爸，其實皮爾當人這個騙局是我無意從一個中學生聽來的，他只是懷疑，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而已」
連中學生都能發現這個皮爾當人是假的？被欺騙了三十多年，你們是豬嗎？這個皮爾當人絕對是隱瞞不過去了，羅賓遜霍奇金連忙叫住人類學教授約瑟夫維納：「約瑟夫，你和托馬斯馬上向BBC通報我們皇后學院的新發現，快！」
在牛津PPE啟動周的各種瘋狂忙碌中，周啟仁抓緊時間參加了牛津辯論社的活動。作為反方的主辯手，周啟仁穿上了羅西給他買的黑色燕尾服白襯衫打著白領結，從牛津辯論社會員專屬庭院入口進入長方形會議廳，發現學生會主席提摩太羅賓遜已經坐在中間的主席位上，伯林教授、多蘿西和鐵妹子也穿著一身正裝坐在下面反方的席位上。
本周辯論的議題是「華夏最好的歷史選擇是在其他國家手上」。正反雙方各有三名辯手，每人發言為10分鐘，以說服在場的400多名學生來支持己方的議題。
在辯論隊伍中，雙方各有一名學生代表，此外正方代表則有主辯手聖約翰學院的大四學生亞歷山大弗雷森和前高等教育大臣大衛維萊茨以及大英公民自由委員會主席沙彌查理布朗。而反方代表有BBC的記者丹史密斯以及牛津大學一位公民自由領域的教授伯林教授。
心口別著白色康乃馨的學生會主席提摩太羅賓遜站了起來，介紹了議題和正方反方的身份信息後，正式宣布辯論賽開始。
作為牛津出版社的新聞審核官之一，正方亞歷山大弗雷森一上來就對大英歷史的各種舔：「我們英國是人類歷史的發源地，我們的皮爾當人是人類進入智人的最佳證明，華夏應該選擇英國的幫忙才能走出困境.」
舔完大英歷史後，亞歷山大又開始對華夏歷史的陋習開始狂噴，「我們先從華夏女人裹小腳講起，這是對人姓的摧殘.」
周啟仁笑而不語，等他講完後，挺身從正方席位站起，把演講稿放到演講台上，看著台下的伯林教授笑道：「當拿到牛津薄薄的錄取通知的時候，我為牛津校委會的英明選擇感到高興，因為他們選擇了一位受過頂級私人教育的天才。」
「哈哈哈，第一次見上來就自嗨的學生。」台下的禿老亮大衛維萊茨開懷大笑了起來。
「我很感激牛津大學這個最好的選擇，同樣也很感激前高等教育大臣大衛維萊茨，他選擇了年年上漲的高額學費，把那些更天才的華夏學生攔下了，讓我有機會在牛津大學這個精英匯聚的會議廳大放厥詞。」周啟仁看著禿老亮吐槽道。
因為開銷太大，就算有獎學金，一般的華人家庭也很難支持他們的子女來牛津劍橋上學。
在禿老亮戛然而止的尷尬笑聲中，周啟仁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主題：「至於說皮爾當人是世界人類的智人，我很肯定告訴你，那都是假新聞！」
正方主辯手亞歷山大對著周啟仁嘲諷道：「假新聞？皮爾當人都說了幾十年，登上了教科書，你居然說是假新聞，你有沒有一點點歷史常識？」
剛說完，台下的BBC的記者丹史密斯拿出了一份BBC剛刊登的一份關於皮爾當人的聲明，給大家展示著。
皮爾當人的三部分的年代不同，骨頭經過了油漆染色，偽造出與其所屬地層一樣的顏色，頭骨、下頜骨、牙齒都只是骨骼，並非化石。
而多蘿西給的鑑定結果更是讓人大跌眼鏡皮爾當人壓根沒有5萬年歷史，頭骨的確屬於人類，但頂多出自公元520年到公元720年之間，下頜骨和牙齒則來自幾十年前的黑猩猩.
皮爾當人就是一場可笑的學術騙術，而他們卻還在洋洋得意自己是人類發展的第一人，BBC記者丹史密斯的補刀，揭穿了皇帝新衣的謊言。
正方還在懷疑人生的時候，周啟仁又笑著對台下的前高等教育大臣大衛維萊茨道：「在南宋代時代，蒙古軍事實力最強，金國次之，南宋武力最弱。南宋當局先是糊塗地同意了拖雷的結盟和借道宋地伐金，蒙古滅了金國，但隨後也滅了南宋。所以說最好的選擇是在自己的手裡，而不是聽外人的蠱惑，把選擇權交到別人的手上！
在這裡我得出了一個最佳選擇的均衡數學公式，在博弈G=﹛S1，…，Sn：u1，…，un﹜中最佳對策（s1*，…，sn*）為G的一個托尼均衡.」
是的，周啟仁拋出了困難選擇症的福星——納什均衡公式。
而此時的納什應該還在普林斯頓大學忙著做作業呢，為了他以後免受精神分裂的痛苦，周啟仁隨手把前世這個喜見樂聞的公式提前放出來了。
沉默了一小會兒，台下的聽眾們開始小聲商量。又過了一會兒，在前高等教育大臣不耐煩的眼神中，正方代表大英公民自由委員會主席沙彌查理布朗問道：「周先生！能否告訴我們，你這個托尼均衡公式對辯論議題有什麼作用？」
周啟仁揚了揚頭：「具體作用太多了，涉及到戰爭、經濟貿易、外交決策等。這個托尼公式會告訴你，只有選擇合作才會共贏，選擇對抗將會受損」
「怎麼合作？」
「例如？」
「假設有兩個小偷A和B聯合犯事、私入民宅被抓住，阿瑟的策略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兩人同時坦白則各被判刑8年；如果一人坦白一人抵賴，抵賴者則以妨礙公務罪再加刑2年，而坦白者有功被減刑8年，立即釋放。如果兩人都抵賴，則因證據不足不能判兩人的偷竊罪，但可以私入民宅的罪名將兩人各判入獄1年。
這個囚徒案例，顯然最好的策略是雙方都抵賴，結果是大家都只被判1年。但是由於兩人處於隔離的情況，任何一方都不敢信任另一方，當事雙方都會懷疑對方會出賣自己以求自保、其次才是亞當·斯密的理論，假設每個人都是理性的經濟人，都會從利己的目的出發進行選擇。最終，在非合作的情景下，兩個人都選擇了坦白，結果都被判8年刑期，這就體現了這個數學公式的托尼均衡」
托尼均衡首先對亞當斯密的「看不見的手」的原理提出挑戰：按照斯密的理論太過理想化，在市場經濟中，每一個人都從利己的目的出發，而最終全社會達到利他的效果。但是從「托尼均衡」中引出「看不見的手」原理的一個悖論：從利己目的出發，有時候結果會是損人不利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