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好夢向來易醒
第二天一早，周啟仁把最後的六點半棍法教會了周旋後，就離開了公寓，打的回了九龍城的蘋果公司。
周啟仁進入實驗室的時候，楊夢聞了聞他身上的香水味，愣愣的看著他，良久，把手中那份新型號炭纖維和平面直角顯像管量產報告砸在他身上，皺著眉頭道：「昨天你不是說回家嗎？你媽都找到了我家裡，今天還來了工廠，她在董事長辦公室等你了。」
想到老爸周清年強硬要求把裘麗玲安排在總經理的位置，周啟仁的腦子裡「嗡」的一下，這下真的麻煩了，他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似的，也顧不得和楊夢囉嗦，坐電梯直達六樓的董事長辦公室。
就在靠近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周啟仁猶豫了半天，哆哆嗦嗦的輕輕敲了敲門，推門一看，就是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尷尬笑道：「媽，你怎麼來了？」
「阿仔？差不多一年不見，居然長高了這麼多！聽說你早就回來了，也不回家，你跑哪兒去了？」
郭鶴雲今天過來精心梳妝打扮了一番，畢竟是出身大家的女子，也不需要過分的濃妝艷抹，淡淡的幾筆修飾下來，那種與生俱來的颯爽與英氣還有落落大方的明麗就盡數展現出來。
她的個子也不高，也就剛過一米七，再加上五公分的高跟鞋在這個年代已經非常顯個了。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絲質襯衣，外面罩了一件暗紅色的無袖羊絨連衣裙，白皙的皮膚配上這身打扮，把她顯得分外的高貴清冷。
看著這個和前身樣貌有九分相像的郭鶴雲，聽她的語氣還是比較歡快的，周啟仁又稍稍的放鬆了一點，嘆了口氣說：「媽，昨天我出去有點事.我有事兒，就在.就在」
「在哪兒呢？」
「你別管了。」
「嗯我不管了，不過聽說阿仔你是這個蘋果公司的老闆，把那個裘麗玲開除了，叫她滾蛋！」
「哦，那就讓她滾吧。」周啟仁腦子裡糊裡糊塗的，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答應得這麼幹脆？怎麼感覺你在忽悠我？」郭鶴雲有些疑惑。
「沒，沒有。對了，媽.我爸呢？」
「嗯？你爸拉了一些雄黃去大馬，最近那個糖廠附近出現了很多毒蛇。」
「毒蛇？什麼毒蛇.他們攻擊您們了？」
「那倒是沒攻擊我們，可是在糖廠外面的那些土著就慘了，可能他們喜歡玩蛇，可能那些毒蛇記住他們的氣味。」郭鶴雲疑惑道，「那時候，菜園子裡出現十幾條亮紅褐色的蛇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它們被捉住放進白色的籃子後僅僅過了幾分鐘，它的軀幹立即變成了純白色，就像那些變色龍一樣，會根據環境變換軀體顏色。有一次我去園子裡摘菜，開始我以為是一條青瓜，正要伸手過去的時候，可能我們華人身上有特殊氣味，它變成了黑色長棍的樣子逃跑了。還有，聽說這些變色蛇會攻擊那些土著，咬著必死」
雖然周啟仁早就猜到了，但還是忍不住驚訝的問道：「什麼變色蛇不攻擊那些白人嗎？」
「當然攻擊啦！爪哇島那邊來陸陸續續來了一萬多神盾局和復仇者聯盟的白人，他們跟我們接觸過，要和我們合作，如果不是說鳳凰公司是你創辦的，就怕以後那些土著和白人把我們當驅蛇藥了。」郭鶴雲心有餘悸的拍著心口道。
「呃」周啟仁無語了，真沒想到那些極北蝰會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郭鶴雲在黑色坤包翻出了一小包茶葉，去茶水桌上拿了暖水壺，一邊泡茶一邊仔細打量著周啟仁，疑惑道：「阿仔，我看過你寫的《林中路》、《DNA雙螺旋結構》、《這個男人來自地球》、《盼望號街車》、《貓》、《007之諾博士》.你以前只知道死讀書，現在居然會寫書，會製藥，會開飯店，會製造電視機，會製造汽車，會拍電影人樣也變了這麼多，怎麼感覺你換了個人似的？」
「啊？男大十八變，我可是您親生兒子啊，不信可以驗血的。」周啟仁尷尬笑了笑，穿越到這具身體後，確實變化很多，就身高差不多長了十公分。
郭鶴雲再抬頭瞧了瞧周啟仁，得意道：「不用驗血，就你長的這個樣，誰看過了也知道是我的兒子。」
周啟仁也發現了，自己原來酷似於晏的這副樣子，除了特別高挺的大鼻樑外，其他的容貌完全複製了郭鶴雲。
一番噓寒問暖之後，郭鶴雲繼續問起了的學業，「你真的博士畢業了？真的進入了萬靈學院？」
「千真萬確，過幾天我就回去牛津大學領取博士學位，還要交幾篇數學論文給萬靈學院。」周啟仁拍著心口道。
「拿來我幫你看看。」郭鶴雲笑道。雖然她大學讀的是藝術，但是威爾斯利學院是一所文理大學，那時候也選修了不少理科課程，要不然她也沒法全程培養自家兒子，直到上了牛津大學。
「《代數幾何基礎》、《連續與離散的對偶性（尋來範疇，6種演算）》、《拓撲斯理論和拓撲斯的上同調》、《平展上同調》、《動形理論》、《晶狀上同調》、《穩和拓撲》、《非阿貝爾代數幾何學》.」郭鶴雲拿著抽屜里十幾本論文翻了翻，看到那些艱澀難懂的數學符號，頓時被嚇住了，「你寫這麼多論文，哪裡來的時間去搞事業的？」
周啟仁抿嘴笑道：「時間擠一擠就有了啊。剛開始創業的時候，鳳凰公司開發團隊雖小但很團結，大家覺得真正在做有意義的事情，加入鳳凰公司的成員們也主動，我指導他們做的東西實用後，大家都有很強的成就感。最關鍵的還有一點，就是大家的自豪感，比如當時鳳凰公司把利血平、頭孢、氯丙嗪、地塞米松、阿莫西林這幾款新藥量產投放市場後，很多患者都爭相加入我們鳳凰公司享受免費治療。
沒有什麼救世主，我們也不靠神仙皇帝。想要要富強，必須靠自己。那時候，我有一種一定要殺出一條血路、為媽媽您爭光的感受，有一種憋著一口氣、為家族打出天地的決心。而且當時加入的那些鳳凰公司成員又很會搞氣氛，到了晚上大家都很熱情，去說說理想，聊聊天、講講故事，大家一起努力就把更多新產品搞出來了」
郭鶴雲一頭霧水，撩開額頭上的齊劉海，困惑道：「為什麼加入你這個鳳凰公司還要交98英鎊的培訓費呢？」
周啟仁沒好氣笑道：「沒錢我們能談什麼理想？」
想到那些昂貴的醫療費，郭鶴雲如夢初醒般「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