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李玉環紅著臉，呼吸粗重，緊緊咬著下唇。
「還敢不敢了？」陳東喝道。
「不……不敢了……」李玉環喘息道。
她帶著哭腔，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眼中迷濛著一層水霧。
陳東見狀，給她輕輕揉了揉，放緩了聲音，「既然收了你的錢，我就會給你辦事。你等著就是了。」
頓了頓，陳東接著說道：「陳家莊的紅糖就算了，宇文家翻倍全收。」
李玉環頓時渾身一個激靈。陳東那雙大手熱熱的燙燙的，讓她渾身酥麻，一身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可是，聽到宇文家收了紅糖，她猛的站了起來，又氣又急的看著陳東。
「公公你什麼意思？」李玉環委屈道，「你都答應我的。」
陳東拉著她的手，走到桌案旁坐下。他伸手一帶，李玉環也倒在了他身上，坐在了他的腿上。
強烈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李玉環臉上剛剛褪去的紅霞，瞬間又涌了上來。
陳東正色道：「你家裡只不過是一個小商賈，和宇文家比起來，就是螞蟻和大象的區別。」
「不過，我現在有另一樣生意交給你家去做，做的好了，重重有賞。」
李玉環按住陳東作怪的大手，強忍著羞意，問道：「做什麼？」
陳東一字一頓道：「白酒！」
古代釀酒技術不發達，酒精含量低，而且還有異味，就算是宮裡的瓊漿玉露，那度數就和啤酒差不多。
瞟了一眼醉酒熟睡的燕雲錚，陳東感覺自己發現了華點。燕雲錚那醉酒後的媚態，簡直了。
而且，北伐在即，刀劍無眼，容易滋生感染，白酒也是最好的消毒液。
李玉環對生意的事並不算上心，她上心的是藉此和陳東搭上線，進而爬上陛下的床。
只要讓陳東滿意了，今後還愁沒有機會？
所以，白酒生意的事，她一口答應了下來。
即便陳東的手伸進她的衣服里，她也含羞帶怯、半推半就。
「公公……我要出去了……」
李玉環深深吸了口氣，望向床榻上的燕雲錚，眼中帶著深深的期待。
陳東抽出手，在李玉環的腿上拍了拍，「讓你爹去溫氏醫館侯著。」
李玉環應了一聲，如蒙大赦，飛快的跑了出去。
那梨形的臀兒，一浪接著一浪，讓陳東不由得咂了咂嘴。
先是燕雲錚，又是李玉環，他現在火氣很大，衣服都要撐裂了。看著燕雲錚白淨的臉龐，還有那紅潤的唇瓣，陳東突然勾起了一抹微笑。
日上三竿。
燕雲錚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感覺嘴角有點發酸，還有一股咸腥的味道，忍不住微微皺眉。
她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聽見了陳東調侃的聲音。
「陛下，你喝醉了之後，可真是迷人呢！」
陳東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兩害相較取其輕，只能幫燕雲錚主動回憶了。
燕雲錚呆了一陣，突然臉色大變，臉如紅玉，眸如寒星。
「陳東！」燕雲錚咬牙切齒道，「你敢說出去，我讓你變真太監！」
回想起昨晚的放浪，她臉頰一陣陣發燒，盯著陳東的目光又羞又怒。
陳東心中鬆了口氣，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不如我們……」
他話沒說完，就看見燕雲錚拿出了短劍，臉色陰沉的看著他。他立刻改口，「不如我們去御花園，召集群臣議事。關於攤丁入畝的漏洞，我和諸位大人一併講清楚。」
燕雲錚臉色稍緩，重重哼了一聲，「傳他們入宮。」
御花園中。
秋風習習，百花枯萎，卻有金黃色雛菊迎風搖曳。
燕雲錚端坐在涼亭內，群臣站在涼亭外，面色肅然。
「攤丁入畝有何漏洞，諸位可暢所欲言。」燕雲錚瞥了陳東一眼，不信邪的問了一聲。
她心裡憋著一口氣，她要證明給陳東看，陳東聰明，她的朝臣也不是蠢貨。
可惜，她註定要失望了，驟然聽說「攤丁入畝」，群臣都懵了，哪裡想的出漏洞？
更何況，這攤丁入畝是損害他們的利益，他們阻止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幫燕雲錚完善漏洞？
「既然陛下覺得有漏洞，不如等諸位大人商量出一個妥善的法子，再向下推行。」
「攤丁入畝聽著好處多多，可這是顛覆祖制的大事，陛下應當慎重。」
「是啊。人口稅自大燕立國以來已經施行了三百多年，豈是輕易就能更改的？」
「陛下，祖制不可輕改，當三思。」
群臣的話雖然委婉了許多，但還是不想攤丁入畝推行。
陳東卻不慣著他們，輕咳一聲，道：「諸位大人似乎是誤會了，陛下不是在徵求你們的意見，而是希望你們能對新政查漏補缺！既然諸位大人沒有好的意見，那就讓我說一說吧。」
陳東得意的看了燕雲錚一眼，燕雲錚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感覺又被陳東裝到了。
「攤丁入畝是按照土地數量來收稅，這就涉及到土地丈量的問題，在實際的土地確權過程中，容易引發糾紛，糾紛就會導致民怨，百姓和世家、百姓和百姓，都會因丈量不公，對朝廷怨聲載道，這是其一。其二就是撂荒，為了規避土地稅，大地主很可能將良田閒置，土地里沒有莊稼，這稅自然也就收不到了，這就容易引發農民想種地卻沒地，大地主有地卻不種的情況。土地浪費，民怨沸騰，新政就成了砍向自己的一把刀。」
「良田變荒地，這是極大的浪費，攤丁入畝不妥。」
「民為國之本，民怨沸騰，則國本不穩，陛下還是謹慎推行新政為好。」
「丈量土地需要大量人手，各地衙門沒有這麼多差役，如果擴招差役，又會增加不必要的支出，陛下三思啊！」
陳東無語道：「我知道你們很急，可你們別急，聽我慢慢道來。」
插話的三個人鬧了個大紅臉。
所有人也都眼巴巴的看著陳東。
攤丁入畝對朝廷來說是好事，可對他們來說不是。
如果陳東的法子有漏洞，他們就有理由讓陛下收回旨意。
陳東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這兩點，很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