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謝九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見,董若憐站在側門內,雙手扯著男子的腰際,一副恨不得貼上去的樣子。
期間二人耳鬢廝磨,恩愛纏綿。
若是剛才謝九策還說那男子是董府的家丁,現在看...就是董若憐的情郎。
「不是,我說祁亭,你什麼意思?」
謝九策這會反應上來祁亭這話裡帶話的意思。
祁亭嘆口氣,用力拍了一下謝九策:「謝大人,雖然你我相識時間並不很長,但是,你人不錯。
這天涯何處無芳草...沒必要,在董小姐的身上一直...」
「不是,祁亭你閉嘴!」謝九策這會算是聽明白了,感情祁亭叫他起來是讓他捉姦的。
可是他和董若憐什麼關係,一點沒有。
「我告訴你!」謝九策氣鼓鼓的等著祁亭,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我答應董青書吃酒就是因為董若憐身上的味道,真的...」
祁亭擺手打斷了謝九策話:「董若憐算是閨閣女子,一點武功都沒有,你應該也看出來,能飛檐走壁上青樓,遁地走牢房麼?」
「我...」
「還有,她的腳你也見了,沒有兇案現場地那么小,你覺得你懷疑她這個事情,說得通嗎?」
祁亭眼神是冷的,語氣寡淡聽不用出什麼波瀾。
謝九策笑了:「我說,祁郎中,你這是給人扣帽子,都不帶打草稿的。
就董青書那個樣子,他想幹什麼我能不清楚!我告訴你,我對董若憐沒有任何的想法!
想本公子嫁的女子從這裡能排到京都,誰會娶一個這樣的女人!?」
祁亭怔住了,定定看著謝九策:「你知道她是什麼人?」
謝九策給祁亭一個白眼:「我謝九策雖然沒有閱女無數,但是就像是祁郎中之前說的。
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吧?這董若憐看我的眼神,那若有若無往我身上貼的樣子,那熟練的架勢。
我不傻吧!」
他說完,氣鼓鼓地坐在一邊,一副不會被搭理祁亭的樣子。
祁亭見狀,也知道他剛才的話,算是惹怒了這個二世祖:「行了,就當我錯了。
不過話說,一晚上過去了,董府一直都沒有可疑的進出,董青書今兒一大早就要點卯吧?
我看時間差不多,咱們下去迎迎!?」
謝九策這個人也不是什么小肚雞腸的,祁亭都這麼說了,自然是正事兒要緊。
他把睡在門口的木敦敦叫醒,微微整理了下褶皺的衣衫,下車準備去敲門。
昨晚,下雨的關係清晨的空氣格外的好。
謝九策走到董府的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揚起手敲打門環。
沒一會兒,門被打開,裡面探出一張睡眼惺忪的臉。
「您是...」
謝九策這會可沒有晚上的時候那麼好說話,還能在外面風餐露宿靜候。
他眸色冷冽,隨手掏出個令牌扔在家丁的手中,之後猛地把家丁推到一邊帶著祁亭和木敦敦朝府內走。
家丁愣了一下,想衝上前把謝九策攔下來。
豈料木敦敦一把拎起擋在面前的家丁,就扔在了一邊。
董府一進門就是小花園,池台上放著幾盆蘭花,家丁猝不及防身子沒穩住,霎時一堆的蘭花被摔在了地上。
本來安靜的府中,被泥瓦破裂的聲音所充斥。
同時,有人聽到動靜,幾個穿著董府衣衫的下人從後院沖了出來,一見到謝九策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是誰,敢在董府撒野!?」
為首的應該是個管家,看著謝九策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謝九策才不給這些人慣這種毛病,冷笑一聲道:「大理寺的來抓人!董府的地方?
我告訴你,這是天子腳下!只要犯了事情,不管他是誰,都一樣被抓!
你家老爺呢?讓他出來見我!」
謝九策最後的耐心用盡了,眸色狠戾哪裡還有一點往常吊兒郎當的樣子。
對面的管家被他這個氣勢鎮住,身子抖了一下,轉而沖入後院。
沒一會兒,他再出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婦人。
應該是名門出身,婦人見到謝九策,還算有禮,微微福身之後道:「謝大人,這麼一大早來董府...」
「已經不早了,過了點卯,本官懷疑有個案子和董大人有關係,這會兒特來詢問。」謝九策走到家丁的身邊,奪回他手中的令牌呈在對面的婦人面前。
婦人看了眼不遠處的日晷,眉頭隆起,轉身對著身邊的小丫鬟嘀咕了片刻。
婦人再次抬眼看著謝九策回答:「謝大人,妾身知道你的身份是什麼,在整個京都就算是宰相見了也要讓你三分。
但是這裡是昭城,你不過是前來徹查魏子安案子的七品官員,這裡是四品官員的府邸,你這麼橫衝直闖!」
「夫人!」謝九策打斷了對面婦人的話:「不錯,我是官微人輕,但是皇上也有旨意。
如果地方官員涉嫌殺人,大理寺官員可以越級審問!」
「你!」婦人氣憤地看著謝九策,被懟得無力反駁。
謝九策冷笑,微微拱手算是對她的尊敬:「夫人,你可能不知道,本官已經在外面守了一晚上了!」
「什麼?」婦人怔住。
謝九策掃過對面董府的下人,一眼看到昨晚值守的小門衛,指著他:「不信你可以問問你的家丁,昨晚本官是不是前來拜訪了?」
婦人怔住轉頭看著那守門的家丁。
家丁一眼看到木敦敦,重重點頭。
謝九策負手上前:「古有雲,先禮後兵,本官的禮算是周到了,董大人這般是不是也太不把大理寺放在眼裡了?」
這句話一出,婦人身子明顯哆嗦了一下。
她聽說謝九策是個二世祖,就想著用這禮法,官階壓他。
但怎麼都沒想到,這人思路還挺清晰的,句句說得她怎麼都反駁不上。
「謝大人!」婦人憨笑笑兩聲:「您看,妾身剛才多有得罪,還希望您別計較。」
謝九策不語。
「我家老爺不是不見您,也不是不去衙門,是因為...」
「因為什麼?」
「風寒,風寒!」
謝九策聽到婦人這麼說,差點嗤笑出聲:「夫人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婦人愣了一下。
「大理寺要問話,一個風寒就能搪塞過去,如果我偏要見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