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的實力,總不可能比得上全天下的文人!
「范師兄,凌海有禮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範文成身上,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了,但依舊神采奕奕。
凌海以長輩的身份,向楊開行禮。
看著凌海向他施了一禮,範文成頓時眉開眼笑。
「很好,很好,很有前途!」
「今天,我范某便與你交個朋友,讓我見識一下,你到底配不配得上上武朝的文學新星!」
範文成發出爽朗的笑聲。
面對範文成,凌海只覺得自己就像是面對一片大海。
凌海從這老者身上,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壓力!
「還請老師指點!」
凌海看著實力高深莫測的範文成,再也沒有半點小覷之意。
範文成聞言,看了看周圍,凌海說道。
他的視線,突然落在了那杯酒上!
「今日是皇上大壽,喜事一件,何不以一杯美酒為題目?」
範文成開口詢問凌海。
「你看著辦吧。」
凌海一聽範文成竟然要拿喝酒當題目,頓時腦子裡一片混亂。
「好吧,今日我們便以美酒為主題。」
「我比你年長,我第一個來。」
範文成一邊說著一邊提起了手中的筆,陷入了沉思當中。
大概兩分鐘後,範文成就像是開了竅一樣,奮筆疾書。
半柱香後,範文成將手裡的毛筆一丟,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我酒不厭杯,滋味半酣尤。回藍輿湖,涼風拂面。
到了西邊的孤山,天已經黑了。清吟如夢,一念即逝。
當範文成落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一炷香的功夫,你就能做出這麼好的作品,難怪你會被稱為大文豪!」
「真是厲害,我北燕的實力或許比不上我大晉朝,不過有一個範文成,也足夠我自傲了!」
在武朝被範文成的天賦所震撼的同時,也有許多外國人對範文成讚不絕口。
「都說我武王朝只會打仗,連個秀才都沒有,真是讓人笑話。」
「誰說我們教不出文人來,齊王也是個人物,連中秋夜的《水調歌頭》都能作出來,我想他未必就比得上文成公。」
「切磋?哼哼,你看看人家,一直到今天還沒有寫字呢,這種人怎麼能和文成公比?我覺得你這是對文成公的不敬。」
「這《水調歌頭》,指不定是抄襲自誰呢?如果他能和文成公打個平手,那就是我看走眼了!」
「......」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凌海還在那裡發呆。
武帝面色一沉。
可當大家都覺得凌海只是在裝模作樣,根本不可能拿出真正的作品來。
凌海緩緩放下手中的墨汁,在白紙上書寫出三個字。
「將進酒!」一個聲音從他口中吐出。
凌海寫了一封信,對著旁邊的一名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拿酒來!」他吩咐了一聲,轉身就走。
聽到這話,那名宦官轉過頭來,目光落在了黃三身上。
黃三兒得到了武帝的首肯,這才開口。
「上酒!」他吩咐了一聲。
剛說完沒多久,就有內侍端著一壇美酒,畢恭畢敬的迎了上來,對凌海說道。
「不行,再來一壇!」
那名小太監無奈,只好將一壇神仙釀送了上來。
凌海擰開酒壺,咕咚咕咚往嘴裡倒了一大杯。
所有人都在關注著擂台上的凌海,竊竊私語。
「齊王這是要做什麼?」
「我聽說過,這世上有一門叫做醉拳的功夫,難道有人想要做一首醉酒的詩詞?」
九皇子秦汶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哼哼,叫你作不成詩,就故意裝醉?」
「今日你可不要想著糊弄過去,如果你做不出一首詩來,我就在父皇面前告你一狀!」
不但在場的所有人都對凌海失去了信心,就算是之前對凌海另眼相看的李鶴,此刻也不禁微微皺眉。
「他真的沒有作過《水調歌頭》嗎?」
正當眾人覺得凌海只是在緩兵之計,卻見那美酒已經灌進他的喉嚨,臉色漲得通紅,凌海拿起毛筆,開始奮筆疾書。
「你可曾看到過,黃河從九天之上落下,滾滾而去,永不回頭。
沒看到高堂明,對著鏡子愁頭髮,朝是滿頭黑髮,晚上是雪白的。」
......
這兩句話一出口,乾清大殿頓時安靜了下來!
凌海也不在意,自顧自地寫了起來。
「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酒今朝醉,別叫金樽空對月。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煮羊殺牛,飲酒三百。」
範文成一邊跟著凌海問,一邊小聲地念了起來。
「好詩!」他忍不住讚嘆了一句。
「好啊!」顧寧應了一聲,然後就離開了。
「岑夫子、丹丘生,給我斟滿一壺,不要停下。
邀君歌一首,求你為我聆聽。
鐘鼓饌玉非珍,欲醉猶未覺。
......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而出,與君共飲千古憂!」
說罷,凌海將手中的毛筆扔在了地面上,一杯美酒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下筆如雷,作詩如神!
當凌海完成這首詞的時候,所有人都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聽著凌海對這首詞的描述,所有人都被這首詩中的豪邁和豪邁所震撼!
一時間,全場矚目,全都朝凌海望去!
可以說,這一句話,已經將之前有關凌海的種種傳聞全部粉碎。
這可是整個帝國乃至整個文學帝國的希望啊!
秦麟、秦鈞、九皇子秦汶三人心中都有了不同的想法。
相比於九皇子的凝重,秦麟與秦鈞二人,卻是一臉的平靜。
只是不知道他們心中是怎麼想的。
「不會吧!」
「他一個廢材,怎麼可能寫出這種詩詞來?」
看著凌海在舞台上欣賞著眾人崇拜的目光,秦汶氣的手裡的銀杯都握不住了。
他可以容忍兩位皇子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卻無法忍受一個被他視為垃圾的人,被所有人敬仰!
凌海對於下面忿忿不平的秦汶,卻是看也不瞧。
回過頭,凌海將酒壺放在一旁,目光落在範文成身上。
「范師兄,我想問問你,我這首詞是什麼意思?」
範文成聽到凌海這麼說,也是微微一笑,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