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樂有些氣急敗壞:「池言卿!」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立馬讓他退與了你的婚事?」
池言卿臉上的諷刺意味更濃:「怎麼,堂堂的一個公主殿下,曾經說過不要阿硯,如今這是要跟臣女搶未婚夫不成?」
李安樂氣得不行,冷笑了一聲:「你可少往你的臉上貼金,不過就是一個舞妓的弟弟,如此卑賤之種,我不要的玩意……」
話還沒有說完,池言卿徒然之間臉色一沉,直接就打斷了她的話:「公主殿下!」
她抬頭:「我知道公主殿下有這世界最好的出生,身份尊貴,不可一世,有些人出生卑微如塵埃,可是哪怕卑微如塵埃一般的人,也仍然是在掙扎前行,向上攀爬。【記住本站域名】」
「阿硯便是這樣的人,所以他方才是能成為今天的藍硯桉。」
「況且,如今他貴為暗衛司司尊,朝中最年輕封候之人,聖上所仰仗的重臣,公主殿下卻是如此羞辱,公主殿下可曾將聖上放在眼裡?」
李安樂頓時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池言卿,你竟然是敢拿我父皇壓我,你算什麼東西……」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這一拍案而起一扯,直接就是將桌面上的吃食全都朝池言卿與謝圓圓所坐的方向撒了過來。
謝圓圓驚呼了一聲,拉著池言卿手退了一步:「卿卿,你沒事吧,沒燙到你吧?」
她們還點了一個湯,還正熱著呢,也灑出來了。
池言卿眼疾手快的與謝圓圓後退了一步,倒是沒事,可王宛君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那滾燙的湯直接就撒到了她的手上,她燙的驚呼了一聲:「啊……」
那湯剛剛端上來不久,這一燙,瞬間手上起來幾個水泡,驚得她身邊的婢女嚇了一大跳:「小姐,天啊,小姐,你的手……」
池言卿和謝圓圓臉色一變:「天啊,宛君。」
「寶珠,快準備涼水來!」
袁庭月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了這樣,她臉色一變:「宛君。」
「來人,快請大夫!」
一時間,整個包廂亂作了一團,王宛君雖然與袁庭月自小認識,但剛剛的事情她並不蠢,她咬著牙齒強忍著疼痛:「罷了,不必勞煩袁姑娘了!」
袁庭月臉色一變:「宛君……」
王宛君深吸了一口氣:「樓下對面便是醫館,我們自行過去便是!」
「我們就不打擾公主殿下與袁姑娘用膳了。」
說完,她看向了池言卿和謝圓圓:「卿卿,圓圓,你們送我去醫館!」
池言卿立馬點頭,和謝圓圓帶著王宛君就要走,袁庭月明顯能查覺到王宛君的不悅之色,她有些著急的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宛君,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
池言卿黑眸看向了她,直接就打斷了她的話:「袁姑娘,有什麼事情都還是等宛君的手看過大夫之手再說吧!」
袁庭月面色一白,再看著王宛君,只見王宛君在池言卿和謝圓圓的扶持之下下樓直接就是來到了對面的醫館過來請大夫來看。
李安樂看著那一幕,卻是不以為然,看著幾個人就這麼離開,心底的怒氣還沒有發泄完,立馬指著她們的背影道:「你們站住,本公主說過讓你們走了嗎?」
「你們……」
袁庭月反應過來趕緊拉住了她:「好了,安樂!」
「別鬧了!」
此時她有些後悔挑起來李安樂的怒氣,她忘記了安樂的性子,是半點委屈也容不得的,一旦是挑起來她的怒氣,哪裡還能輕易的收場?
李安樂擰起了眉頭:「表姐,你沒有聽到她拿父皇來壓我,她算什麼東西,她……」
袁庭月拉著她:「你沒有看到王宛君的手都燙起泡了嗎?」
李安樂不以為然:「不過就是水泡罷了,能有什麼要緊的,你何必非要當一回事的,況且本來就是池言卿找事。」
袁庭月卻是清楚的明白事情到底是誰在找事,她拉著李安樂道:「好了,那王宛君都受傷了,你就別生氣了,咱們也過去看看吧!」
說完就要跟著下去,可人還沒有走兩步,就聽到李安樂更加不悅:「我堂堂公主,我還要去看她,她哪來的臉,憑什麼讓我去探望她?」
袁庭月:「……」
她停下來了腳步,跟她一一分析:「安樂,王宛君來是御史台王大人最疼愛的嫡女,她的手被剛剛你掀開桌子燙傷,以王大人疼寵自己女兒的那態度,若是讓他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必然是會聯合御史台其它的人一起彈劾。」
「若是到了聖上的耳中,怕是你我都要受到懲罰。」
這麼一說,李安樂這方才是醒過神來:「她敢!!」
袁庭月嘆了一口氣:「御史台有什麼事情不敢的?」
李安樂:「………」
是啊,她又不是沒有被御史台彈劾過。
再想著她說的話,她臉色變了變:「那我們過去看看!」
可兩個人下樓來到了對面的醫館一問,這才發現池言卿和謝圓圓帶著王宛君並沒有進來對面的醫館,而是站了一會不知道說什麼,就走了!
袁庭月身邊婢女一愣,立馬問:「去哪裡了?」
醫館大夫搖頭:「這我們就不知道了!」
袁庭月聽著臉色一變:「不會回去了吧?」
她立馬準備過去,可還沒有走兩步,第一樓的小廝就出來了:「姑娘,姑娘,剛剛你們還沒有付錢呢,還有那餐盤碎了一地,也是要賠償的。」
李安樂勃然大怒:「你們……」
袁庭月此時冷靜下來,不願意再惹讓人圍觀,趕緊伸手抓住了她:「安樂……」
說完,示意著婢女上去付銀子,「去,把銀子付了!」
李安樂心底的怒氣沒有發泄出來,有些氣急敗壞地道:「袁庭月,你幹什麼,難不成我們還少她們第一樓一些銀子?」
「還追出來問我們要。」
「況且不是說好她池言卿請客嗎?」
袁庭月:「………」
她揉了揉眉心:「安樂,現在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這又不是多大點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王宛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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