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你不疼嗎

  第334章 你不疼嗎

  藍硯桉看著女孩那無比信任著他的模樣,還有剛剛他失去理智她不顧一切的模樣,他用力的咬著牙齒,逼著自己清醒了過來。

  他一把撈起來了女孩,抱到了懷裡,嗓音變得嘶啞:「嗯。」

  「卿卿,你哪來的解藥?」

  池言卿在他的懷裡還喘著氣,提起來解藥時,倒是漸漸清醒過來,一副十分得意的樣子:「四姐姐給我的。」

  「沒想到還真的會用上!」

  說完,她想要問藍硯桉是怎麼回來,這才發現退卻了外衫的他此時裡面的白色裡衣染得通紅似血,一大片印入了眼前,讓她徹底的清醒過來,臉色十分難看:「你的手臂怎麼回事,怎麼會流這麼多血,你怎麼傷的,還有……」

  話一說完,這才發現他的雙腿之上還有鮮血,連同她的衣衫,也都染上了鮮血,整個人如同是一個血人一樣。

  這麼一幕讓她嚇得面色慘白:「天啊,這麼多血!」

  「藍硯桉……」

  藍硯桉被她這麼一提醒,此時方才清醒過來,刺痛的感覺席捲而來,面色也格外的蒼白,不過他卻是不以為然:「沒事,不礙事的。」

  池言卿道:「怎麼可能會不礙事?」

  說完,她立馬坐了起來看著藍硯桉:「你快點給我躺下,讓我看看你是哪裡受得傷?」

  話剛說完,就上前掀開了藍硯桉的衣衫,直接就要脫下,這才發現是手臂受的傷,那是一把匕首受的傷,刺的十分的深,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但卻好在沒有傷到骨頭。

  卻也足以讓人觸目驚心。

  如此,倒也罷。

  偏他的上身,到處都是讓人不寒而慄的傷口。

  有刀傷,有劍傷,還有,槍傷。

  每一個傷口看上去都是讓她目瞪口呆,讓她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眼淚也跟隨著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心疼的要死。

  「疼嗎?」

  藍硯桉渾身一怔,看著眼前女孩那心疼的掉眼淚的模樣,他心底融化成了一團,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姐姐,她是唯一會問他「疼嗎?」的女孩吧?

  何其幸,她是他的未婚妻。

  他嘴角勾了勾,怕她擔心,揉了揉她的腦袋:「不疼了。」

  「這些傷口,早就好了!」

  池言卿的聲音透著幾分哽咽:「我說你手臂。」

  「這還沒有好!」

  「疼嗎?」

  藍硯桉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怕嚇到了女孩,想要遮擋起來,可卻被池言卿按住:「別動,會扯到傷口的!」

  說完,又想要看著他腿上的傷:「腿上是哪裡傷到的,我看看!」

  那一條褻褲血淋淋的,仿佛是整個人處在了血中。

  她剛想要伸手去脫,被藍硯桉立馬伸手拉住,黝黑的眸子一下了變得幽深,聲音也變得嘶啞,「你確定要脫我的褲子?」

  池言卿:「………」

  她瞪了一眼藍硯桉,剛想要說什麼,可看著那個一雙幽深的眼眸,一下子就意識到他在說什麼,臉色「唰」的一下子變得通紅。

  剛剛兩個人那樣,她可是清楚知道他的反應的。

  她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

  「你還在想什麼?」

  說完,看著眼前血淋淋的,心底滲的慌的厲害,想脫他的褲子,但想著又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反應過來後的她立馬朝外面大叫道:「大夫,大夫呢!」

  「快讓大夫進來!」

  藍硯桉緩過神來,朝外面趕緊道:「先別進來!」

  正準備進來的大夫和常樓常吉一下子就止住了腳步,這到底是進來還是不進來?

  屋內的池言卿一聽到他的阻止,就立馬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藍硯桉,你胡說什麼呢,你幹什麼不讓大夫進來?」

  「你不疼嗎?」

  藍硯桉看著眼前女孩的模樣,寵溺的一笑,「有一點點疼,不過都是皮外傷,一時半會也不礙事的,倒是你……」

  說完,那幽深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聲音變得低沉勾人:「眼下你這般模樣,我可不想讓旁人瞧了去!」

  池言卿一愣,低頭朝自己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衣衫凌亂的模樣,再想著剛剛自己和他糾纏在一起的樣子,差一點,可就要生米煮成了熟飯。

  她頓時臉色就多了一抹燥熱,趕緊就整理著自己的衣衫,把床上凌亂的衣衫套在了身上飛快的穿上,直到是衣衫整齊了之後這才是趕緊讓大夫進來。

  大夫進來之後她趕緊道:「你們司尊體內的毒已經解了,你們先趕緊看看他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怎麼流了那麼多血?」

  大夫其實剛剛就想要替藍硯桉看,可惜剛剛的藍硯桉中了毒,而且正是毒性發傷的時候,根本無法靠近,相反的是那麼一掙扎,血流的更快。

  這一會兒看著,確實是清醒許多。

  大夫趕緊上前一一檢查,上藥,最後鬆了一口氣:「都是一些皮外傷,並沒有傷到骨頭,不礙事也不要緊的。」

  池言卿只看到了手臂上的傷,沒有看到腿上的傷,忙問:「那他腿上傷在哪裡?」

  大夫輕咳了一聲:「大腿之上。」

  池言卿微擰了一下眉頭:」大腿之上,怎麼傷到的?」

  大夫想了想,道:「像是司尊自己傷的。」

  池言卿:「………」

  自己傷的?

  她本來想問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肯定是一時不查被人下了藥,也明白自己下了藥,但為了想要讓自己保護清醒,所以,這才是傷到自己。

  藍硯桉,這個傻子,他怎麼這麼傻?

  池言卿眼眸泛著酸楚之色,從外面進來看到了屋內的藍硯桉,此時床榻之上已經重新換過床單了,他也更過衣了,再也不有半分的血跡。

  只是整個屋內依舊是透著一股血腥之氣。

  尤其是剛剛那一幕,幾乎是印到了她的心底,哪怕是如此,她依舊擔心不已,雙眸看著床榻之上躺著的藍硯桉。

  在看到她進來的時候,勾唇一笑的坐了起來:「卿卿……」

  常樓和常吉看著她進來,也識趣的行了一個禮,然後自己就識相的退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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