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九的突破,遮天布的出世,雷劫的降臨,使得整個雲關鎮成為了人間地獄,無人敢在這個時候靠近。Google搜索
吳天等人,為了得到遮天布,可謂是煞費苦心,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到頭來居然是這樣一個結果,這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身軀逐漸被遮天布包裹,吳天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在這等逆天的法寶面前,所謂的半步超品,是那麼的弱小不堪,又是那麼的脆弱無比。
吳天不想死,他也不能死在這裡,當發現自己無法跟遮天布對抗的時候,他十分果斷的出手了,不過,他出手的目標不是遮天布,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他自己。
「啊!」
吳天右手持劍,直接把被從遮天布纏繞住的左臂,從臂膀處斬落,既然手臂保不住了,那就不要了,成為殘廢總比成為死人要強吧。
在臂膀斬落的那一瞬間,吳天終於重獲自由了,他沒有多想,也沒有絲毫的停留,轉身就朝著雲關鎮之外飛掠而去,他要逃離這裡,至於要逃到哪裡去,他不知道,他現在只想把命保住再說。
吳天的選擇,不可謂不果斷,也不可謂不狠,這才是梟雄本色。
在場的四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兒,吳天能想到壁虎斷尾,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
可能是在場的四個人,吳天的實力最強,他被針對的最厲害,所以木心只有半隻手臂被纏繞住了,這個男人也很狠辣,直接手起刀落,從手肘處斬斷了右手,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楊嘉辛反應也不慢,他也斬斷了自己的一隻手,選擇了逃離,而唯獨楊嘉木,並沒有選擇放手。
可能是因為他是楊家人的緣故,不管是楊嘉木也好,還是楊嘉辛也罷,他們被針對的都比較少,只要捨得代價,他們是可以最先逃離的,然而,楊嘉木在看到吳天等人的選擇之後,他非但沒有放手,反而還想著趁機掌控遮天布。
你永遠不知道一個有多貪婪,即便是面對死亡,他們也要拼死一搏。
楊嘉木看似只有五六十歲,其實,他的真實年齡已經接近一百歲了,在這近百年的時間裡,他為了得到遮天布,可謂是煞費苦心。
他算計了很多人,也做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勾當。
殺死石碌只是其中一件事而已,之前坑死那麼多家族弟子,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罷了。
他始終跟雲關鎮的人有合作。
當初,為了得到遮天布,他不惜親手殺死自己的幾個兒子,還有不少家族晚輩,甚至還包括他的兄弟和妻子,目的就是為了得到遮天布,只可惜,他失敗了。
楊柒說楊家弟子,這些年來,一直都在銳減,一直以為是雲關鎮的人在作祟,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雲關鎮的人確實對楊家人出手過,但是,真正殺死楊家子弟最多的,還是眼前這個即便一隻手已經沒有的男人。
楊柒和楊千幻的父親的死,還有楊柯的叛變,其實都是這個男人一手造就的,為了得到遮天布,在他看來沒有什麼不可以犧牲的。
現在,遮天布終於出世了,楊嘉木也不再偽裝了,他要得到遮天布,即便是死也要得到,因為他的下一次生死劫即將到來,而他並沒有把握可以渡過,更何況從,末法時代已經來了,他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得到其他的外物。
「你是我楊家先祖的東西,卻不認楊家人,你該死,給我臣服!」
此時的楊嘉木已然瘋癲,他已經被遮天布蒙住了雙眼,在吳天等人撤離之後,在他準備掌控遮天布的時候,遮陽布也不在忍耐,楊嘉木整個人都被遮天布包裹著,而他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著。
消散的速度極快,半步超品在遮天布面前,脆弱的像個孩子一般,只是片刻的時間,楊嘉木半個身軀就已經沒有了,直到這個時候,楊嘉木才清醒過來,才感到了畏懼。
「我錯了,放過我吧,我不要了,求求你,看在我楊家先祖的面子上,放過我吧。」
楊嘉木恐懼了,害怕了,他也不想死啊,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遮天布,以為遮天布會念在當年先祖的面子上,繞過她,可這一次,楊嘉木錯了。
遮天布並沒有鬆手,不但沒有放過楊嘉木,反而加快吞噬的速度。
「啊......」
悽厲而絕望的慘叫聲,驟然響起,這把正在拼命逃亡的吳天等人,嚇了一跳,他們下意識的回過頭,看向遮天布,發現方才還是半步超品,身軀健全的楊嘉木,此時此刻,卻只剩下一個腦袋了,而他居然沒有死,這顯然是遮天布故意為之。
看到這一幕,吳天等人心中的恐懼,愈發的濃郁起來,他們此時哪裡還想得到遮天布啊,只想著儘快逃離。
什麼野心,什麼貪婪,在這個時候,都沒有逃命要緊。
遮天布在吞噬了楊嘉木大半個身軀之後,獨獨留下了他的頭顱,然後遮天布就朝吳天等人追去。
看到這一幕,吳天等人被嚇的半死,他們之前逃跑的時候,還聚集在一起,覺得這樣逃走的希望大一些,可是,現在他們卻第一時間選擇了分開逃竄。
四人當中,吳天實力最強,受傷最為嚴重,但是,他逃的最快,在這個時候,他沒有絲毫的保留,開始以燃燒精血和真氣為代價,只為逃命。
而原本實力最弱的楊嘉辛,此時卻氣息暴漲,他的實力絲毫不亞於吳天,他才是楊家最能打的那個,在這個時候,他自然也不在隱藏什麼。
反而是一直很強,僅比吳天弱一線的木心,卻成為了四個人當中最弱的那個。
吳天朝著南方疾馳而去,楊嘉辛直奔東方而去,而木心只能朝北方疾馳而去。
分開逃跑,這個想法不錯,做法也很好,遮天布裹挾著楊嘉木的頭顱,在短暫的猶豫之後,直奔木心而去。
只是片刻的時間,木心就被追上,而他在被追上的時候,他選擇了搏命,連續拿出多把名劍,卻都無法傷害遮天布分毫,但此人也十分的果斷。
在看到名劍無法對遮天布造成傷害之後,他選擇了自爆名劍,無數名劍在這一刻,炸裂快來,化作漫天碎雨,試圖阻擋遮天布。
可他終究還是小覷了遮天布,這些名劍的炸裂,確實短暫的攔住了遮天布,可也成功的激怒了遮天布,每一把名劍的碎裂,都會激怒一分遮天布。
木心到底藏了多少名劍,不得而知,總之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手裡的名劍越來越少,而遮天布距離他越來越近。
最終,在最後一把名劍炸裂之後,木心再也其他兵器,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遮天布,選擇了最後一搏。
自爆!
木心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我逃不掉,那就重創遮天布好了。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就在他準備自爆的時候,原本還距離他有一段距離的遮天布,驟然出現在他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將其包裹住,而所謂的自爆,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
直到這個時候,人們才發現,遮天布的恐怖,殺半步超品如屠狗,簡單的很吶。
吳天和楊嘉辛看到這一幕,魂都要嚇沒了,他們到底放出來了一個什麼怪物啊。
更讓吳天感到心驚的是,在遮天布沒有出來之前,他就住在遮天布不遠處,而且歷代吳家棄徒都住在遮天布旁邊,原本他們以為,遮天布只是一件從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法寶而已,現在看來,這東西的可怕性,已經超過他們的認知了。
不知道是因為死亡的威脅,激發了二人的潛力,還是因為遮天布連續吞噬兩位半步超品,需要時間消化,遮天布在吞噬了木心之後,帶著兩顆頭顱,靜靜的看著吳天和楊嘉辛,並沒有繼續追擊。
然而,吳天和楊嘉辛在看到這一幕之後,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跑的更快了,那種被人當成獵物的感覺,他們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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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在遮天布屠殺吳天他們的時候,劍九的氣息已經暴漲到一個非常恐怖的地步。
此時,在那破碎的大陣當中,劍九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只是一個小女孩模樣的她,此刻卻變成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枯黃的頭髮變成了紅褐色,直接垂落在地上,原本枯黃的面頰,乾裂的嘴唇,此刻卻紅潤無比。
普普通通的小女孩,此刻卻變成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少女,只是,這個少女跟其他人不太一樣。
她的眼睛有雙瞳,詭異至極,而身上出現了諸多宛如魚鱗一般的鱗片,而在她那裸-露在外的肌膚之上,出現了一道宛如用鮮血鐫刻的紋身。
那是一頭凶獸,模樣猙獰無比,也邪惡至極,哪怕只是看上一眼,就能感受到它那暴戾無比的氣息。
半妖之體!
自然跟常人不同,最可怕的,還是她那恐怖至極的氣息,此刻的她,已經到了一品的巔峰,觸摸到了半步超品的門檻,而這股氣息還在暴漲,躋身超品應該只是時間問題。
劍九盤坐在地,雙眼緊閉,在她的身邊,懸浮著就把長劍,正是之前在劍樓的就把仙劍,它們的模樣並沒有改變,但是,顏色卻變得無比的猩紅,比許一凡的血芒劍還要鮮艷幾分,宛如是用鮮血鑄造的長劍一般。
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這九把仙劍,之前被許一凡重創,其中有仙劍已經到了破碎的邊緣,然而,此時此刻,這些仙劍不但修復如初,而且它們的氣息也隨著劍九的氣息暴漲,九把仙劍,此時都是一品巔峰的氣息,而在這仙劍當中,傳來無邊無盡的哀嚎聲,仿佛裡面有無數人在慘叫一般。
除了人的慘叫聲之外,還有無數凶獸的咆哮聲,聲音很微弱,卻又異常的響亮。
這九把仙劍當中,囚禁了無數人-與-獸,而他們都是被血祭的祭品,只是不知道為何,此刻被禁錮在了仙劍當中。
此時,女孩並沒有繼續突破,儘管她的氣息不斷暴漲,可她卻在拼命的壓制著,似乎她不想這麼快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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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劍九的突破,遮天布的徹底出世,醞釀已久的雷劫,終於下落。
原本是正常人的許一凡,此刻更像半妖,在那一聲聲狂笑當中,他登天而去,手持兩把刀,直奔雷劫而去。
「咔嚓!」
第一道雷劫落下,直奔許一凡而去。
「哈哈......」
那摻雜著三個人和妖獸的狂笑聲,在這一刻被雷聲遮蓋,但是,下一秒,雷鳴聲就被狂笑壓制。
面對那威力巨大的天雷,許一凡抬起鎮岳刀,一刀揮出。
「轟!」
伴隨著一陣沉悶的巨響,第一道天雷直接被斬碎,刀芒不減,直奔雷劫而去。
「咔嚓!咔嚓!」
在第一道天雷被斬碎的瞬間,第二道第三道天雷,就直奔而下,衝著許一凡就筆直落下。
「轟!」
兩道天雷直接被刀芒斬碎,在三道天雷碎裂的時候,刀芒也煙消雲散,。
這足以擊殺三品修士的天雷,就被許一凡一刀給破碎了。
「哈哈.......」
癲狂的大笑聲,不斷響起,許一凡那狂妄至極的聲音驟然響起。
「就這兒?」
不知道是不是被許一凡的狂妄給激怒了,雷劫這一次直接一口氣落下三道天雷。
面對三道天雷,許一凡不退反進,拔刀就斬,直奔天雷而去。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轟鳴聲,三道天雷被劈開,而許一凡整個人都被天雷包裹著,無數電弧在他那詭異的身軀之上不斷的跳躍著。
只是,還不等許一凡喘口氣,更多的天雷從天而降,一道比一道勢大力沉,一道比一道粗壯,似乎是要把許一凡轟成齏粉。
如果,此時有人近距離觀察的話,就會發現,許一凡的身軀在顫抖著,他握住鎮岳刀的右手,此時已經血肉模糊,鮮血不斷流淌而出,然後又被鎮岳刀吸收吞噬。
看著那越多越多的天雷,許一凡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鎮岳!」
這把王家人贈送刀,在這一刻,徹底被許一凡發揮出全部實力,整個刀身刀芒大作,一道比那天雷還要高大的刀影浮現在空中,許一凡在其面前,渺小的宛如螻蟻。
然而,許一凡卻握住刀柄,朝著墜落的天雷就劈砍而去。
「轟!」
遠超之前的轟鳴聲響起,震盪在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的耳中,讓他們心神激盪,實力稍弱的人,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只是一次交手,而且還距離如此之遠,就重創了他們,若是他們還在雲關鎮的話,估計現在已經死了。
天雷被斬碎,而鎮岳刀的刀影也消散一空,那把王家先祖的佩刀,在天雷的轟擊之下,布滿裂紋,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這把名刀直接碎裂開來。
至於持刀的許一凡,更是直接被天雷轟擊的砸落在地面之上,直接在地面砸出一個深不見底的深坑。
然而,下一秒,一道身影就從深坑當中,拔地而起,再次沖向雷劫。
這一次,許一凡手中只剩下一把刀了,蚩尤刀。
這把徐家人花費無數年,耗費無數天材地寶,精心打造的短刀,被許一凡握在手裡。
隨著許一凡的不斷拔高,蚩尤刀顫鳴不已,戰意盎然。
天空的雷劫,在天雷不斷落下之後,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愈發的凝實,而天雷的威力也愈發的恐怖起來。
在許一凡拔地而起的時候,更多的天雷開始落下,一道接著一道,整個雲關鎮的上空,此刻已經被天雷覆蓋,它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個不知道還是不是人的少年。
修士渡劫只能自己去扛,外人無法干預,然而,今天有人打破了這個規則。
許一凡在幫他人扛雷劫,而他自己突破的時候,卻沒有引來雷劫,這讓很多人都感到不可思議。
「開天!」
許一凡距離天雷越來越近,他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濃郁厚重,而他手中的蚩尤刀,顫鳴聲已經蓋過了那雷鳴之聲,一人一刀,並肩作戰,一往無前,向死而生。
隨著許一凡一聲怒吼,蚩尤刀沖天而起,宛如刀切豆腐一般,直接斬碎一道又一道的天雷,仿佛這天雷在這一人一刀面前,就像了白紙一般,不堪一擊。
若是此刻有人在這裡,就會發現,許一凡的身軀已經焦糊,那密密麻麻包裹在他身軀之上的鱗片,已經開始脫落,露出裡面焦黑的肌膚,還有那被電弧包裹的森森白骨。
許一凡已經遭受重創,然而,他的氣息卻還在暴漲。
此時的天雷,已經達到了一品,而許一凡的氣息也抵達了一品,在天雷的捶打下,淬鍊當中,許一凡以強悍無敵的姿態破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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