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沉默不語的許一凡,楊嘉木在內的楊家人都開始擔憂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許一凡是這次進攻雲關鎮最大的主力,如果許一凡選擇放棄的話,那楊家就很難受了。
雲關鎮對於許一凡來說,沒有那麼重要,如果敵人太強,他可以選擇撤退,然而楊家卻不行,事已至此,楊家幾乎所有的精銳都在這裡了,而且還損失慘重,如果就此罷手的話,楊家直接會就此沒落,更何況,楊家是不可能撤走的。
方才在聽到許一凡又能力在半個時辰之內,攻破雲關鎮,楊嘉木等人是欣喜若狂的,然而,許一凡卻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沉默,這讓楊嘉木不由得多想起來。
「許公子,之前是老朽的不是,但還望許公子可以不計前嫌,我們已經損失慘重,若就此罷手,一旦吳天得到那遮天布,你我的日子恐怕都不好過啊。」楊嘉木說道。
然而,許一凡卻看也沒看楊嘉木,眼睛一直盯著楊家祖祠的方向。
隨著大陣的開啟,整個雲關鎮變得詭異而血腥起來,而平時看起來陰氣森森的楊家祖祠,此時反而顯得很正常起來,那座不知道多少年不曾燃起香火的祖祠,在這一刻,卻有裊裊青煙升起。
顯然,楊家祖祠很不簡單,遮天布很可能就藏在其中。
楊嘉木見許一凡不說話,就順著許一凡的視線看去,微微皺眉,然後沉吟片刻說道:「許公子,之前你跟小柒的協議照舊,另外雲關鎮在打下來之後,你我雙方平分如何?」
許一凡聞言,收回視線,看了一眼楊嘉木,搖搖頭。
這讓楊嘉木頓時眯起眼睛,許一凡這搖頭不語的架勢,讓他有些吃不住許一凡在想什麼,究竟是許一凡沒有絕對的把握拿下雲關鎮,還是因為楊家給出的條件太少了?
應該不是前者,他對許一凡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雖然之前都是楊柒跟許一凡交涉,但是楊柒跟許一凡商議的內容,他都是知道,在他看來,許一凡提的條件雖然苛刻,卻也在接受的範圍之內,而他現在又開始加碼,許一凡應該不會拒絕才對。
就在楊嘉木沉默片刻,準備再次加碼的時候,許一凡卻主動開口道:「這不是條件的問題。」
「嗯?」
(°ー°〃)
眾人聞言,頓時一愣,下意識的看向許一凡。
「據我所知,在吳天的身邊,還有三大高手,吳柯、吳宿和吳影,其中吳宿和吳影的身份,我已經探知到一二,現在我想問問楊前輩,你可認識這吳柯?」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愣,紛紛看向楊嘉木,而楊柒則和酒瞎子對視了一眼。
吳柯!
他並不是吳家劍冢的棄徒,也不是雲關鎮吳家人,而是一個外人,此人異常的神秘,戰力極強,而智謀更高,據許一凡所知,楊家之前死在雲關鎮的不少人,都是此人所為。
楊嘉木聞言,卻沉默不語。
許一凡卻說道:「我是該叫他吳柯呢?還是應該稱呼他為楊柯呢?」
「嘶......」
此話一出,在場頓時一片譁然,而石青竹聞言之後,更是說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在十多年前,楊柯就已經死了。」
許一凡轉過頭,看向石青竹,直接問道:「是你親眼所見嗎?你親眼看到他死在你面前嗎?」
石青竹默然,但是,她還是反駁道:「楊柯確實已經死了,這一點兒楊家人可以證明。」
楊千幻等人聞言,點點頭道:「楊叔叔當年確實死了,我們使用了楊家秘法確定過的。」
「哦?是嗎?」許一凡似笑非笑的問道。
石青竹看著許一凡,臉色不善道:「許公子,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然而,面對石青竹的質問,許一凡卻搖搖頭,看向楊嘉木和楊柒說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他們。」
石青竹聞言,緊蹙著眉頭看向楊嘉木和楊柒,可是,二人卻沒有去看石青竹,更沒有解釋什麼。
見二人不說話,許一凡就自顧自的說道:「楊柯是多年前,楊家最傑出的天才,不過,他卻隱藏了自己的天賦,行走天下,廣交好友,可即便他隱藏了天賦,卻依舊很強,而石碌,也就是你父親,無意間遇到了他,看出了他的天賦,於是起了愛才之心,收他為徒,只是,這場師徒偶遇,並非偶然,而是他故意為之。」
「不可能,一派胡言。」石青竹再次反駁道。
「呵呵!」
許一凡笑了笑,繼續說道:「在二十多年前,那是姜三甲一個人獨占風流的時代,很多人只能望其項背,尤其是那些劍道大家,更是只能活在他的陰影之下,而在姜三甲叱吒天下的時候,世間有十大劍修,準確來說是十一位大劍修,其中位居榜首的是儒家人,在他之後,分別有十人,其中石碌位居第五。」
「而在二十年前的時候,姜三甲突然消失,而劍道榜上的十人,不是失蹤,就是選擇了閉關,亦或者橫死天下,而原本只是劍道第五,準確來說第六的石碌,卻成為劍道第一人,可惜,他在跟姜三甲一戰之後,放下了劍道,這不但沒有讓他劍道退步,反而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而在此期間,遮天布隱藏在雲關鎮的消息,早已經不是秘密,至少對於雲關鎮的人來說不是秘密,因為當年你們楊家出現過一個叛徒,而他叫楊興,在一次深入雲關鎮探查的時候,被雲關鎮的人發現,可能是為了活命,也可能是為了給你們楊家傳遞情報,亦或者其他的,總之他選擇叛變。」
「可是,這一次叛變是真的叛變,因為他原本是最有希望繼承家主之位的,可惜他失敗了,而他又恰好知道了遮天布的秘密,於是在他生活在雲關鎮的那些年裡,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吳家人,於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吳家人就開始尋找遮天布,只不過,他們進行的非常隱秘,常人不得而知罷了。」
「在苦尋無果之後,他們就選擇了血祭這個辦法,說來有趣,這個辦法是楊興在臨終前告訴吳家人的,而吳家人也相信了。」
「在那之後的很多年裡,他們不斷獵殺巴山峽谷和凶獸群,同時也開始獵殺所有想要去挑戰吳家劍冢的人,至於這期間,他們殺死了多少人不得而知,但肯定不少。」
「你們楊家人也逐漸發現了這個秘密,於是,他們選擇了去尋找幫手,而當時最好的人選就是姜三甲,還有劍道榜上的人,可惜,姜三甲失蹤的很突然,而其他一些人因為種種原因,並沒有如願,於是你們就把目光放在了石碌身上。」
「可是,石碌自從跟姜三甲一戰之後,就決定封劍,不會出山,於是楊柯就想到了一個辦法,拜他為師,然後想方設法獲取他唯一的女兒的芳心,以此來逼迫石碌出山。」
「本來這一切計劃的很好,也進行的很好,可在中途卻出現了問題,劉跛子發現了楊柯的陰謀,他想揭穿楊柯,卻沒能成功,因為當時的石姑娘已經跟著楊柯離開了宗門,於是,劉跛子就找到石碌,想把這件事告訴石碌,可當時石碌恰好選擇了閉關,待到他等到石碌閉關結束的時候,卻發現石碌已經死了,而殺死他的正是上一任楊家家主。」
「嘩.......」
但許一凡說到這兒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是一片譁然,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當初的劍道大家石碌,居然是這麼死的。
然而,在短暫的震驚之後,有人提出了疑問。
「楊家人既然是尋找石碌幫忙的,為何要殺死他呢?」
許一凡點點頭,說道:「起初,我也不明白,直到方才雙方交戰的時候,我得到了一道嶄新的情報,石碌不是散修,他來自雲關鎮。」
「嘩.......」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又是一片譁然。
許一凡看著石青竹,繼續說道:「石姑娘,你爹傳授你的秘法,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嗎?你之所以變成這樣,真的是因為秘法嗎?」
石青竹沉默不語。
「這其實是雲關鎮人身上的詛咒,這種詛咒很複雜,極有吳家劍冢的詛咒,也有楊家先祖的詛咒,當然,更多的還是遮天布的詛咒,這種詛咒會讓雲關鎮的人在一定年齡的時候,身體出現異變,你們可能也發現了,雲關鎮的人幾乎沒有老人,為何?」
「因為這些人不等老去,他們就已經死了,而你父親當年雖然強行離開了雲關鎮,可這種詛咒並沒有消除,他一直在尋找破解之法,可惜他失敗了,而這種詛咒也延續到你身上。」
「當時,楊柯出現在你父親面前,是別有用心,而你父親又何嘗不是呢,他想利用楊柯去破解你身上的詛咒,起初確實有效果,然而那只是假象而已。」
「當楊家人在你離開宗門之後,找到石碌的時候,他的身份已經曝光,而石碌作為雲關鎮的人,他也不喜歡那個地方,可也不會拔劍對準雲關鎮的人,而石碌身份曝光的時候,楊家人就起了殺心,雙方大戰一場,楊家人利用人數的優勢,再加上以你的性命作為威脅,成功的擊殺了他。」
「原本,石碌以為他的死,可以換取你的平安,可惜事情並沒有如願,你大師兄在發現師父被殺死之後,就猜到了這一切都是楊柯所為,於是,他就去找楊柯報仇,那一戰,二人都身負重傷,只是楊柯受傷嚴重一些,恰好被吳家人發現,於是就將其帶回了雲關鎮。」
「而你呢?你在知道師父被害,丈夫被殺之後,就把一腔怨恨傾斜在劉跛子身上,劉跛子多次想跟你解釋,可都無果,他知道你已經被仇恨蒙蔽雙眼,於是他只能依靠自己的辦法報仇,所以他進入了雲關鎮,成為了一個劊子手。」
說到這兒,許一凡轉過頭,看向楊嘉木,說道:「楊前輩,我說的沒錯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楊嘉木,而楊嘉木在一陣沉默之後,緩緩地點點頭。
「不知道許公子是如何得知這些事情的?」楊嘉木在承認之後,看向許一凡問道。
「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許一凡笑道。
「劉跛子?」楊嘉木眯眼道。
許一凡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他只是其中一個罷了。」
「哦,還有誰?」
許一凡卻搖搖頭道:「這並不重要,現在我想問的是,吳柯是不是楊柯?」
楊嘉木深深地看了一眼許一凡,然後看向石青竹,滿臉的歉意,說道:「是的。」
「他是你們楊家安插在雲關鎮最深的棋子對嗎?」許一凡有問道。
「是的。」
「那他還是楊家人嗎?」
「當然!」
「呵呵!」
許一凡卻搖搖頭,說道:「我看未必。」
「什麼意思?」楊嘉木皺眉道。
「據我所知,楊柯已經背叛了楊家。」
「這不可能!」這一次,輪到楊嘉木反駁了。
「沒什麼不可能的,據我所知,現在楊柯就在帶領凶獸群攻打劍山。」
「他不可能背叛楊家的。」楊嘉木再次反駁道。
「一般情況下,他自然不會背叛,可被忘記了,他的女兒已經落入吳天手中了,在親人和家族利益面前,這是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而他選擇了前者。」
楊嘉木沉默了,他看著許一凡,良久之後,才開口道:「你說這麼多,到底想說什麼?」
許一凡卻搖搖頭道:「我並不想說什麼,也不是以此作為要挾你們楊家什麼,我只是想問,遮天布裡面到底隱藏著什麼?」
楊嘉木瞳孔驟然一縮,死死地盯著許一凡,似乎是想把許一凡看透一般,然而許一凡卻始終臉色平靜。
「我楊家先祖的精血。」良久之後,楊嘉木說道。
許一凡再次搖搖頭道:「肯定沒有那麼簡單,既然不願意說,那我不妨猜猜看。」
「在上古時期,有一個半妖之體的修士,憑藉驚人的毅力成為大修士,而他卻被兩族所不喜,就像現在的魔修一樣,被兩族追殺,在被追殺的途中,他無意間得到了遮天布,然後就此隱匿身形,知道上一次天劫到來,他不得不出現在世人面前,在那一戰當中,遮天布遭受重創,而他也隕落了,在他隕落之後,有人得到了遮天布,這個人就是你楊家先祖,你家先祖憑藉此物,成功渡過天劫,而在那遮天布當中,除了你先祖的精血之外,還有那位半妖之體大修士的傳承對吧?」
「你......你是如何知曉的?」楊嘉木聽到許一凡這麼說,頓時不淡定起來。
「呵呵!」
許一凡冷笑一聲道:「我自然有我知道的途徑,我就說嘛,如果遮天布真的是你先祖遺物,怎麼可能不被你楊家掌控,原來這東西不是你們的啊。」
「你想說什麼?」楊嘉木死死地盯著許一凡,問道。
許一凡卻搖搖頭道:「我不想做什麼。」
「哦?是嗎?」楊嘉木眯眼看向許一凡。
他沒想到,楊家隱藏了數千年的秘密,居然就這樣被許一凡得知了,這讓楊嘉木在感到震驚的同時,也起了殺機,但是,更多的還是忌憚。
楊嘉木原本以為許一凡說這麼多,就是想瓜分遮天布里的東西,可事實並非如此,他似乎對這東西不感興趣,這讓楊嘉木更加的懷疑許一凡的動機了。
「你究竟想做什麼?」楊嘉木問道。
許一凡聞言,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話鋒一轉道:「你們跟雲關鎮的恩怨我不管,你們跟石家的恩怨,我也不感興趣,不管你們是想奪回祖地也好,還是想要得到遮天布里的東西也罷,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說,我可以在短時間內攻破雲關鎮,但是,需要你們的配合。」
「什麼辦法?」
許一凡看向雲關鎮的方向,說道:「我帶來的炮彈不多了,我不想繼續浪費下去,我需要有人去破陣。」
說完,許一凡看向楊嘉木。
楊嘉木瞳孔一縮,眯眼道:「破陣需要時間。」
許一凡卻搖搖頭道:「半步超品不需要太多時間。」
「但消耗很大。」
「那你可以放棄。」
聽到許一凡這麼說,楊嘉木沉默了。
直到這個時候,楊嘉木才明白許一凡真正的企圖,他需要有人去當炮灰,而他不想讓自己的人去,但是想要讓楊家人去,也不太現實,可是,在許一凡這麼一番操作之後,楊家徹底沒有了退路,他不去也的去。
許一凡肯定是能破解陣法的,這只是時間問題,但是,破陣的早晚,結果是不同的,楊家人如果真的是衝著遮天布的傳承而去的,就必須在血祭完成之前,去往楊家祖祠,否則楊家人無數代人的心血就要白費了。
可是,楊嘉木若是選擇去了,那他就必定會出現損耗,而這種損耗在之後的博弈當中,是非常致命的,這讓楊嘉木陷入到兩難的境地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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