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沉默不語的沙雨,許一凡也沒有刨根問底,對於沙雨為何在看到弓僧二人之後,那麼恐懼,心中在想什麼,許一凡並不感興趣,他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在墨白留下的劍痕之上。記住本站域名
墨白的劍道跟所有人都不同,不管是修為上的,還是劍道上的都不同,這給許一凡帶來了很大的啟發和領悟。
如果是以前,受此重傷,許一凡早就暈過去了,可現在他也差不多了,可他堅持下來了,最主要的還是他想參悟學習一下墨白的劍道,這對他自身有很大好處。
至於說沙雨,這個女人為了活下來,確實說出了不少關於陰陽殿的事情,尤其是關於谷歌這個護法的事情,充分的體現出了她的價值,於是,她暫時活下來的。
是的,沒錯,沙雨只是暫時活下來了,她想要活下去,單單提供這些東西,還是不夠的。
當然,這個女人也很聰明,她只是說了很多目前許一凡他們最想知道的東西,而更多的東西,她卻一個字都沒說,這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她知道如何讓自己存活下來,而許一凡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在原地待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許一凡終於撐不住了,他踉踉蹌蹌的回到了臥房,而沙雨也被人帶走了。
在許一凡回到臥房的時候,沙雨看到了更恐怖的事情,原本空無一人的臥房,居然出現了其他人,她似乎還看到了一個跟許一凡一模一樣的傢伙。
只是,還沒有等她看清楚,就有人偷襲了她,這個女人暈了過去,然後被帶到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許一凡是昏睡過去了,可許府發生的事情,還有今天長安城發生的事情,卻讓剛剛平靜下來的長安城,再次變得波濤洶湧起來。
相對於許府的事情,長安城內其他地方發生的事情,更備受矚目。
作為後起之秀,僅次於包袱齋的商家百貨樓,在今天突然遭到他人襲擊,商鋪內燃起熊熊大火,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這是有預謀的行為。
當時,百貨樓內還有諸多商客,意外發生的時候,很多人都被困在其中,那種災難臨頭的絕望和慌亂,是可想而知的,但是,這種慌亂很快就被平息了。
大火發生的很突然,起火點很多,火勢也很兇猛,如果按照以往的滅火經驗,那只能採取人工取水滅火,可是,百貨樓卻拿出了一種新型的滅火裝備,看似很大的大火,不到半個小時就被撲滅了,除了起火點附近的商鋪被波及到了之外,絕大多數的商鋪都完好無損。
至於說百貨樓內的商客,除了極少數人因為自身的混亂,引發騷動,導致受傷之外,絕大部分人都安然無恙,這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一大奇蹟,但是,在百貨樓老員工看來,這是普通尋常的一件小事兒。
百貨樓的建造材料,跟東海城的百貨樓建造材料是如出一轍,只是外形看起來很像是木料建築而已,實際上,這是一棟水泥結構建築。
百貨樓有很多地方的建造,都讓人感到費解,比如平時不讓通行的緊急逃生通道,在這次大火出現的時候,就取到了關鍵性的作用,還有百貨樓售賣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滅火設備,這次也取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同時,百貨樓自身的建築材料,也在這次大火當中,得到了驗證,經過了考驗。
很多看似很古怪,很沒用的建造和商品,在關鍵時刻卻能救命,這讓越來越多的人對百貨樓更加的好奇起來。
這場沙雨他們精心製作的災禍,除了讓百貨樓損失了一些東西之外,更多的還是給百貨樓帶來了更大的利益。
世界上聰明人很多,有眼光的人更是不少,在這次大火發生之後,百貨樓的種種舉措,都讓他們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商機,於是,百貨樓迎來了更大的商機、
與此同時,在百貨樓出事的時候,四季樓那邊也出事了,相對於百貨樓的大火,四季樓的情況就複雜的多。
李建澤自從擔任僕射之後,就一直在忙碌各項政務,尤其是在上古秘籍地圖和鑰匙出世,被人盜走之後,李建澤更是無比的繁忙,而現在事情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了,他也鬆了一口氣,在四季樓宴請賓客。
作為曾經的藩王,現如今的僕射,其人脈自然很廣,無數朝廷命官,還有豪門世家都紛紛前來捧場,也正因為如此,沙雨他們看到了一個絕佳的,製造混亂和動-亂的時機。
在李建澤宴請賓客的時候,沙雨調動了陰陽殿在長安城僅有的力量,強勢進攻四季樓,想要殺死一部分朝廷官員,破壞大炎王朝的朝廷穩定。
想法是很好,做法也不錯,可惜,他們並沒有成功,當陰陽殿的人出現在四季樓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被包圍了,京都府衙、京城守備軍、京都禁衛軍、內衛、不良人,早已經等候在此,坐等他們上鉤。
谷歌猜測的沒錯,這就是一個精心布置的圈套,坐等他們上鉤。
一場血戰以四季樓為中心展開,雙方無論是從人數,還是從實力,亦或者是其他方面,都是極其不對等的,李建澤以碾壓式的實力,展開了一場屠殺。
是的,這是一場屠殺行動,專門針對陰陽殿的屠殺行動。
陰陽殿自從拿到上古秘境的地圖和鑰匙之後,就不斷的在付出代價,不管是為了掩護高牙撤離,還是許府的屠殺,亦或者是今日的屠殺行動,陰陽殿這個一直隱藏極深,神秘莫測的勢力,終於浮出水面。
別的勢力都是避世,然後再出世,而陰陽殿看似一直在避世,其實他們已經都是出世狀態。
當陰陽殿的神秘面試被掀開一角之後,沙族這個幾乎被人遺忘的種族,也暴露在眾人的視野當中,古人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沙族的出現,瞬間成為了眾矢之的。
雖然上古秘境的地圖和鑰匙被高牙拿走,而高牙又被當成是日月齋的人,但是,那只是一小部分勢力這麼認為,對於那些大型勢力和頂級勢力,他們自然不可能真的如此天真,很多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許府和許一凡身上。
當真相浮出水面,得知地圖和鑰匙不是落入了方士手中,而是沙族手中之後,很多人都恍然大悟,也覺得這才合情合理嘛,於是,陰陽殿成為了諸多勢力的目標,而沙族也成為了眾矢之的。
在諸多勢力當中,最憋屈,最憤怒的,自然就是方士了,高牙被當成日月齋的人,而日月齋又是方士的小號,之前的十多天時間,因為這個誤會,導致方士損失慘重,尤其是各洲各地的日月齋,更是損失慘重,人員的損失還是其次,主要是在日月齋被毀的同時,無數情報和隱秘被泄露出來,這給方士帶來了極大的損失和麻煩。
起初,方士以為是許一凡算計了他們,可後來又覺得是許一凡聯合朝廷和不良人算計了他們,可他們想不通的是,許一凡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好處又是什麼。
現在他們是徹底的明白了,在陰陽殿的真面目暴露之後,方士是第一個採取行動的。
千萬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修行勢力,即便他們多年避世不出,即便他們之前在大炎王朝面前,表現的十分軟弱,如果因為這些,就覺得他們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那就大錯特錯了。
沒有那個勢力願意輕易得罪另一個勢力,尤其是勢力相當的勢力,因為這麼做,代價太大了,可現在不同了,陰陽殿的一波騷操作,讓方士損失慘重,麻煩更是接憧而至,既然對方不當人,選擇開戰,那就直接開戰好了。
元符十七年,正月十四,下午時分!
方士對陰陽殿宣戰,不死不休!
這個消息一出,瞬間傳遍整個中原,然後這個消失在世人視野無數年的修行勢力,以最強悍的姿態,出現在世人的視野當中。
各洲各地的日月齋,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高速運轉起來,各種有關陰陽殿的情報,被日月齋公布於眾,其中不乏陰陽殿一些核心的隱秘,還有沙族的各種秘聞。
日月齋是以買賣情報而聞名的勢力,這個勢力到底掌握了多少隱秘和秘聞,沒有人清楚,但是,從之前諸多勢力針對日月齋的時候,流傳出來的那些情報,已經可以窺探一二了。
隨著方士對陰陽殿的宣戰,開始有很多陰陽殿的人被發現,然後被誅殺,而陰陽殿也沒有慫,開始反擊,雙方的人馬都開始隕落。
這張戰爭不同於王朝與王朝之間的戰爭,規模沒有沙場戰爭龐大,可影響卻極其深遠,很多地方,開始上演一幕幕廝殺,不是方士的人倒下,就是陰陽殿的倒下。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方士和陰陽殿的戰鬥,從開始就直接進入白熱化,關於陰陽殿的消息越來越多,而神秘莫測的陰陽殿,也逐漸被揭開神秘的面紗,同時,陰陽殿的位置,也開始露出蛛絲馬跡。
如果這只是方士和陰陽殿關於利益的爭鬥,其他勢力自然會作壁上觀,坐山觀虎鬥,樂見其成,可是,陰陽殿拿到了不屬於他們的東西,得到不該得到的東西,上古秘境的地圖和鑰匙,在如此之大的利益面前,沒有哪個勢力忍得住,於是,一場討伐陰陽殿的行動,就以方士打頭陣,瞬間展開。
亂世降臨,世俗王朝的爭鬥才剛剛結束,而各大修行勢力的爭鬥卻已經展開,新的亂世到來。
在這個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陰陽殿和上古秘境上,至於大炎王朝,還有許一凡這個新起之秀,也被人慢慢遺忘。
連續好幾年,長安城就沒有真正的消停過,而隨著許一凡的入京,長安城更是隔三差五就來一場地震,發生一場動-亂,搞得長安城的百姓都習以為常了,然而,隨著陰陽殿的出現,各大勢力的先後離開,長安城算是徹底的消停下來了,也讓生活在這座京城的所有人,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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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熱鬧的元宵節,也因為陰陽殿,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在元宵節之後,整個長安城逐漸變得平靜下來,而許府這個新的府邸,也徹底的平靜下來,看起來和尋常的府邸沒什麼區別。
轉眼之間,正月就過去了,二月到來,從正月十四,一直到二月中旬,這一個月的時間,許一凡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許府的重建工作早已經完成,相對於最開始的許府,現如今的許府才有豪門大戶的氣勢,不管是占地面積,還是建設規格,都對的起許一凡現在的身份。
這一個月的時間,許一凡從未上朝,據說是陰陽殿為了得到上古秘境的地圖和鑰匙,不但出動了陰陽殿的三小姐,還出動了三大護法之一的沙護法,而此人在多年前,就潛入不良人,後來跟隨在許一凡身邊,陰陽殿的暴露,就是許一凡揭露的,而為了揭露-陰陽殿的真面目,許一凡身負重傷,至今都臥床不起。
這個驟然崛起,又驟然消失的新星,仿佛是曇花一現一般。
許一凡的情況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和擔憂,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春耕的開始,這種關注漸漸淡去。
就在所有人以為許一凡傷勢未愈的時候,他正悠閒的躺在院子裡喝茶曬太陽。
自從姜三甲等人離開之後,陪著許一凡一起曬太陽的人都沒有了,不過,今日卻有個例外,有人陪著他曬太陽。
李建澤躺在躺椅上,側頭看向許一凡,微微眯起眼睛。
不知道是因為之前的血戰,還是傷勢未愈的原因,許一凡的肌膚看起來更加的白皙,準確來說是蒼白,使得其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陰柔,或者說是邪魅,給人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如果說,李建澤以前還能看透許一凡的話,那麼從一個多月前,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之後,他就有些看不透這個少年了。
「你傷勢應該好了吧。」李建澤開口道。
「嗯,差不多了。」許一凡眯著眼睛,隨口道。
「那你是不是也該去破劫軍的軍營看看了?」李建澤微微皺眉道。
說實話,這句話本不應該他來說,畢竟,一般的官員在升遷之後,第一時間都會去接手職務的,尤其是武將,可偏偏許一凡是個另類。
年前的時候,許一凡就被封為國師和護國大將軍,執掌破劫軍,李建澤本以為許一凡會在年前去一趟破劫軍的軍營,可是許一凡並沒有去,而年後他更是沒有去。
對於正月初二發生的事情,李建澤自然知曉,也理解許一凡沒去的緣由,可這都一個多月,近兩個月過去了,他依舊沒去,似乎他並不打算去接手破劫軍,這就讓李建澤坐不住了,不單單是李建澤,李建民他們也有些坐不住了。
尤其是在有關破劫軍的強軍計劃書丟失之後,他們更加的緊張了,然而,許一凡就是不去,而他不去的理由也很硬核,傷勢未愈,這讓李建澤和李建民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可總是這樣拖著也不是事兒啊,現如今,百姓已經開始春耕,而塔撒哈的沙人,也因為沙族的事情,開始蠢蠢欲動,北荒那邊的調查結果,也陸陸續續的傳遞迴來,北荒的情況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嚴重,這個時候,如果大炎還不做出一些反應的話,那就真的不對勁了。
許一凡聞言,思忖片刻,才點點頭,說道:「確實該去看看了。」
聽到許一凡這麼說,李建澤頓時鬆了口氣,他很怕許一凡現在撂挑子不幹了,現在許一凡這麼說,他鬆了口氣,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什麼時候去?要不今天就去吧。」
堂堂一朝僕射,居然用商量的語氣跟人說話,也是沒誰了,然而許一凡還是一副我在想想的表情,著實讓人有些無語和無奈。
面對李建澤的詢問,許一凡卻答非所問,道:「谷歌抓到了嗎?」
自從墨白離開之後,許一凡就沒有再跟任何人,任何實力聯絡,對外界的很多事情,都不甚清楚,當然,表面上看是這樣的。
李建澤聞言,微微一愣,皺了皺眉頭,還是說道:「抓到了,有墨白出手,抓到他是很輕鬆的事情。」
對於這個結果,許一凡也不感到意外,由沙雨的情報支撐,再加上不良人的協助,以及墨白的親自出手,如果這樣都抓不到谷歌的話,那才是見鬼了。
「他還活著?」許一凡又問道。
「應該還活著。」李建澤不確定道。
李建澤跟不良人的關係很微妙,不管是他在當藩王那會兒,還是現在,他跟不良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其中緣由,不得而知。
「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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