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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當真要採納國師的徵兵強兵之策?」在許一凡離開之後,兵部尚書童貫問道。
李建民看向童貫,反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童貫皺了皺眉頭,說道:「國師的徵兵強軍之策雖好,可還是有很多缺陷存在的,這種全民皆兵的做法,百姓肯定有怨言的,而且世家和江湖那邊,肯定也會......」
然而,不等童貫說完,李建澤就直接說道:「房巨鹿去世前,最後見得一個人是國師。」
此話一出,童貫瞳孔驟然收縮一下,他瞬間明白了什麼,點點頭,說道:「既如此,那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只是,世家和江湖那邊......」
李建民接話道:「世家這次前來,他們知道該做什麼了,如果他們不配合,那在劫難到來之前,先滅了他們。」
「嘶......」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直到這一刻,他們才明白李建民的決心,在國難和劫難面前,朝廷是不會做出任何退步的,所有人和勢力都得配合,若是不配合,那就去死好了。
李建民接著說道:「至於江湖,如果他們聰明,那就知道該怎麼做,如果不聰明,那就讓不良人再來一次馬踏江湖。」
說到這,李建民冷笑道:「江湖人講究俠義,講究傲氣,可當大難襲來的時候,卻做起了縮頭烏龜,這樣的江湖要之何用?」
童貫幾人聞言,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其實,他們都知道,李建民在年輕的時候,是很嚮往江湖的。
身穿青衫,頭戴斗笠,腰間懸掛酒壺,仗劍走天涯,那是何等的風流瀟灑。
可是,自從李建民自己遊歷一番之後,他對江湖沒有什麼好感,甚至是惡感滿滿,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帝王的話,說不定他早就讓人馬踏江湖了。
至於李建民為何改變如此之大,沒人說的清楚,可能是當年他在遊歷途中,行走江湖的時候,經歷了一些極其不好的事情吧。
短暫的沉默之後,墨塵開口道:「陛下,神機營......」
李建民看向墨塵,知道他想說什麼,直接打斷道:「神機營是國師的神機營,也是我大炎的神機營,至於說由誰掌控,這並不重要,你工部要做的,不是試圖掌管神機營,而是想方設法從神機營手中學到東西,那些東西的重要性,我想你比朕更清楚。」
「那國師會不會......」
李建民搖搖頭,說道:「不會,國師既然願意調遣神機營的學生去幫你們,那就說明,他希望你們去學習,也想讓你們去學習,至於能學到多少,那得看你們自己,有些時候,目光要放的長遠一點兒。」
話到最後,李建民不輕不重的敲打了一下墨塵,這讓墨塵心中一凜。
其實,方才他的話沒有說完。
作為工部尚書,看到神機營製造出來的那些東西,他是很心動的,也是想得到的,當然,這不是說他想占為己有,而是想要讓朝廷掌控,畢竟,神機營弄出來的很多東西,都是國之重器,而這樣的東西,怎麼能讓一般人掌控呢?
想法是好的,也極其不錯,可是,這種想法不適合許一凡。
很多人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一件事,言午堂是因為許一凡的存在,才是言午堂,神機營只是言午堂的一部分而已,爭取到了許一凡,就等於得到了言午堂,而如果只是把目光放在一個言午堂上,或者一個神機營上,那是極其愚蠢的,或者說眼界是不夠寬的。
在許一凡沒有出現之前,世間有言午堂嗎?有神機營嗎?
沒有!
可神機營和言午堂的那些學生,他們卻早早的存在了,是先有的許一凡,才有的言午堂。
可是,很多人卻只是把目光盯在言午堂上,從而忽略了許一凡,這不能說他們蠢,而是他們潛意識的忽略,畢竟,許一凡太年輕了。
「言午堂的東西很多,你們要想辦法去學習,對待那些學生,要客氣一些。」
說到這,李建民看向徐肱,幽幽道:「你們儒家也該改變一些東西了,看看東海城的起點書院,他們已經開始改變了。」
徐肱聞言,表情嚴肅道:「陛下所言極是。」
李建民沒有理會徐肱,目光看向殿外,悠悠道:「上古時期,天劫襲來,那些前輩先賢們學會了修行,想要以此來抵抗天劫,可是,他們失敗了。」
「不是他們做的不夠好,也不是他們不夠強大,而是因為他們還缺乏別的東西,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在尋找突破,想要學習新的東西,可截止到目前,我們依舊原地踏步,甚至就連修行,都不如上古時期的人們,還在拾人牙慧,我們該反思自己了,也該改變一些東西了。」
「雖然朕不清楚,國師是如何知曉這些新東西的,朕也沒心思去查探這些,朕現在只想讓你們,包括朕,都要去學習這些新東西,讓大炎強大起來。」
說到這,李建民收回目光,看向眾人,緩緩道:「都說王朝國祚不過千年,朕就偏偏不信,什麼咒詛,什麼天劫,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土雞瓦狗,朕都如此想,你們也該如此去想。」
這是李建民說話最多的一次,而徐肱等人聽在耳中,也逐漸明白李建民在想些什麼。
這個踩著鮮血上位,以強勢手腕震懾天下的君主,這些年來,看似沉寂,卻在謀劃著名新的東西,他的目光絕對不局限於一洲一國,而是放眼整個天下,而這才是一個帝王該有的眼界和胸懷。
作為臣子的,要做的不是阻攔他的前行,而是跟隨著、幫助他前行,如果連這一點兒都做不到,那他們這些大臣就不配為大臣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李建民繼續開口道:「現如今,世家集團妥協了,對外的戰爭暫時也停歇了,我們該發展壯大自己了,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徐肱點點頭,隨即,他想到了什麼,說道:「雖說這次各國使臣前來和談了,可臣擔心,他們並非想要真正和談,尤其是南唐,這個新出的王朝,絕對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李建民看向徐肱,反問道:「你的意思是,南唐在隱藏實力?」
徐肱點點頭,說道:「之前,我們一直小看了南唐,其他幾個王朝也小看了他們,現在,我們要重新審視這個王朝了。」
李建民聞言,點點頭說道:「徐愛卿所言極是,不過,就算他們隱藏了實力又如何,他們現在的麻煩比我們還大。」
徐肱聞言,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極淵?還是南海之濱?」
「都有,這兩個麻煩很大,如果他們不想辦法儘快解決的話,南唐終究只是曇花一現而已。」
李建民在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幸災樂禍,然而表情很凝重。
李建民看向李建澤,說道:「江湖徵兵的事情,你來負責,此事你全權處理。」
「好!」
李建澤沒有什麼表情的答應下來,可是,其他幾個官員卻臉色微動。
很多人都以為,不良人才是江湖人的噩夢,這個想法和認知是對的,卻也不全對,江湖人真正的噩夢,不單單只有不良人,還有李建澤。
他在當武將期間,對江湖人的利用,可比許淳要簡單粗暴的多,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些年,因為李建澤而覆滅的江湖門派,數不勝數。
現如今,李建民讓李建澤再次複雜江湖的事情,其中意味著什麼,在場的人都很清楚。
李建民看向徐肱,緩緩道:「夫子已經回來了,你也該讓儒家子弟做些事情了,全國三十六洲,那麼多書院,不能真的一心只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了,書上的道理終究是書上的,現在朕要看看,在這個亂世降臨,妖魔鬼怪橫行的時代,你們這些讀書人,是不是真的那麼不畏死。」
如果許一凡在此,心中一定很詫異,李建民似乎對儒家也有很大的意見,而徐肱在聽到李建民說的這些話的時候,始終不曾辯駁什麼,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
不過,即便許一凡在此,也不會多問什麼。
徐肱聞言之後,滿臉苦澀,他知道,這些年來,除了在塔撒哈沙漠一帶作戰的儒家子弟,中原各洲的讀書人,表現的並不怎麼好,李建民感到不滿,感到失望,是很正常的。
尤其是在之前,大炎王朝對外作戰的時候,很多讀書人還在抨擊朝廷,覺得朝廷為了一點兒江湖小事兒,就悍然開戰,簡直是不把將士們的性命當回事兒。
有此言論的讀書人可不少,而不良人罕見的沒有出手,這讓很多人不解,而徐肱這些人心裡明白,不是李建民不知道這些事兒,而是他不想理會這些事兒而已,或者說,他是對這些讀書人太過於失望了。
接下來,眾人又就現如今的朝政,說了很多,決定了很多事情,然後眾人就紛紛告退。
元符十七年。
一月一號。
大炎王朝御書房這場只有寥寥數人參與的小朝會,卻決定著大炎王朝數千萬人的身家性命,也決定著這個王朝的未來,其代表的意義,是極其重大的,影響也是極其深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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