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從齊若兮那裡告辭之後,沒有立即離開縣衙,而是去找了包甄,拿回了他的防身武器。閱讀
「安然,你這刀怎麼這麼奇怪啊?還挺鋒利的。」包甄在把許一凡的東西遞給他的時候,說道。
「就是瞎搗鼓的。」許一凡隨口敷衍道。
包甄也只是一時好奇,隨口問問而已,也沒有在意,其實對於許一凡這個孩子,他還是很喜歡的,只是,他穿了這身官衣就要履行他的職責,上面的人讓他幹什麼,他就得幹什麼,說要抓捕許一凡,那就抓捕,但是,如果要他殺死許一凡,那他肯定不會幹的,那是畜生才做的事情。
現在,許一凡沒事兒了,包甄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叮囑了許一凡幾句,讓他以後安分一點兒,別在搞出什麼么蛾子了,也就讓許一凡離開了。
許一凡滿口答應,保證以後不會這樣那樣了,其實,包甄知道,許一凡這孩子很聰明,有很多想法,總是喜歡搞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出來,讓他老實點兒,估計有些難,不過,包甄相信,經過這一次的教訓之後,許一凡會老實很多的。
許一凡在拿到東西之後,就離開了縣衙,準備回去。
王鴻禎和宋洪志也從外面回來了。
王鴻禎直接來到了縣衙後堂,看著正在研究那首詞的齊若兮,笑了笑,問道:「見過那少年了?」
齊若兮點點頭。
「感覺怎麼樣?」
「很有趣的一個人,難怪詩芷妹妹會那麼惦記他呢。」
「這是什麼?他答應給你寫書了?」王鴻禎繼續問道。
齊若兮搖搖頭,說道:「沒有,我沒提,他也沒提。」
齊若兮把手裡的那張宣紙遞給王鴻禎說道:「這是他剛在大牢寫的詞,叫鷓鴣天。」
王鴻禎接過宣紙,看了看,點點頭,滿眼讚賞的說道:「不錯,不錯。」
齊若兮笑了笑,說道:「如果不是看到他本人,我真的很難想像,這首詞是一個只有九歲的少年寫出來的,我很好奇他的老師是誰。」
聞聽此言,王鴻禎的表情有些古怪,抬起頭,看了看齊若兮欲言又止。
齊若兮注意到了王鴻禎的表情,就疑惑的問道:「王伯伯,怎麼了?難道你已經經過許一凡的師父了?」
王鴻禎把那首詞遞給齊若兮,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算是吧。」
「嗯?什麼叫算是吧。」齊若兮眉頭微蹙的問道。
「我剛才去見了一個老先生,是許一凡的長輩,算是他半個師父,不過,根據我了解,許一凡那孩子的文采不是他傳授的。」
「哦?難道另有其人?」齊若兮愈發的好奇起來。
王鴻禎也皺了皺眉頭,想了想,然後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齊若兮不在發問了,而王鴻禎也沒有說話的意思,房間頓時變得寂靜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鴻禎說道:「郡主,我們該回京了。」
齊若兮皺了皺眉頭,轉過頭,看向王鴻禎問道:「為何?」
「我們出來的時間太久了,長安那邊有些擔憂了。」
「哦,那什麼時候走啊?」
「後天。」
「這麼著急。」
「是啊。」
又是一陣沉默,齊若兮雖然是個女子,卻極為聰慧,她知道,這一次王鴻禎陪著自己來嘉州城遊玩,說是遊玩,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對此,齊若兮是假裝不知道,不過問,也不打聽。
這次來安民鎮看起來是她臨時決定的,其實,最後拍板的還是王鴻禎,畢竟,他吏部侍郎。
現在,王鴻禎說要回去了,那說明他的事情辦完了,既然如此,確實該回去了,只是,齊若兮不明白的是,王鴻禎這樣一位朝廷要員,千里迢迢來到安民鎮做什麼?
王鴻禎沒說,齊若兮也就沒問,她現在想的是,剛才就不應該讓許一凡離開,應該跟他說說書的事情,不過,現在許一凡走了,她也只好打算明天去找一趟許一凡,看看能否拿到第二卷的書稿,對於那兩本書,她還是很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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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凡離開縣衙之後,徑直朝鎮子外面走去。
墳冢在鎮子的東邊,自然要經過老槐樹,本來,他還在想,幾天前,自己被帶走之後,攤子還沒有收拾,不會被人弄壞了吧,雖然,許一凡不在乎這個破攤子,但是,被人弄壞了,註定不太好。
當許一凡來到老槐樹的時候,看到攤子還在,而孫瞎子居然也在。
此時,孫瞎子正坐在攤子後面,吐沫橫飛的跟人閒聊在,而在孫瞎子的對面,坐著一個老人,老人雙鬢斑白,但是,面容卻很年輕,估計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
男人穿著一套黑色的袍子,袍子看起來很寬鬆,純黑色的,猶如墨水一般,而衣服很乾淨,一塵不染,材質很好,不知道是什麼做的。
男人不是本地人,至少,許一凡在鎮子裡沒有看到過他。
許一凡走到攤子邊,來到孫瞎子身旁站著,說道:「我回來了。」
「嗯。」
孫瞎子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孫瞎子,我都被官府的人抓到大牢去了,你卻一點兒都不著急,居然又開始擺地攤了,你的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啊?」
聽到許一凡的抱怨,孫瞎子和那個中年男人都看向許一凡。
「他們打你了?」孫瞎子問道。
「那到沒有。」
「他們虐待你了?」
「沒有。」
「既然如此,那不挺好的嘛,你又沒吃苦,嚷嚷什麼?」
「可是,他們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這是違法的,是很不道德的。」許一凡沒好氣的說道。
「人身自由?」
孫瞎子和中年男人都是微微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過,結合許一凡的語氣,多多少少也明白一些。
「不就是關了你幾天嘛,至於嘛。」孫瞎子毫不在意的說道。
「孫老頭兒,你信不信我砸了你的攤子。」
許一凡頓時不高興了。
「呵呵.......」
孫瞎子沒有理會許一凡,只是呵呵一笑,顯然,他對許一凡的威脅絲毫不在意。
孫瞎子不在意,因為他已經習慣了許一凡的潑皮,然而,中年男人是第一次看到這一幕,覺得有趣。
「孫瞎子,你的良心不會疼嗎?你忘了,這些年,是誰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顧你的了?沒有我,你能活這麼大嗎?」
「呵呵......」
孫瞎子還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反而是中年男人的嘴角有些抽搐起來,他不由得多看了許一凡幾眼,你才多大點兒啊,孫瞎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才差不多,不過,這畢竟是孫瞎子和許一凡的事情,他一個外人不好說什麼。
「孫瞎子,你這個黑了心的蛆。」許一凡氣鼓鼓的說道。
說完,直接從孫瞎子手裡搶過茶壺,狠狠地灌了一口。
「呸...這是什麼垃圾玩意兒啊,這麼難喝。」
許一凡只喝了一口,就把嘴裡的茶水給吐了出來,一臉嫌棄的看著孫瞎子。
中年男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這是雪峰茶,茶樹生長在雪山之上,茶樹極難存活,也極難成材,每年的茶也不過幾兩而已,王公貴族都求之不得,你卻如此嫌棄。」
「啥?雪峰茶?這麼值錢嗎?」
剛想把茶壺還給孫瞎子的許一凡,頓時就縮回手,打開壺蓋朝裡面看了看,發現茶葉跟他平時喝的沒什麼區別,不由得撇撇嘴,覺得這男子在忽悠自己。
看到許一凡一臉不信的看著自己,中年男子沒有再解釋什麼,而是說道:「我姓秦。」
「哦。」
雖然許一凡不太相信這個中年男人把這壺茶說的這麼值錢,但是,他還是沒有還給孫瞎子,又喝了一大口,感覺跟平時喝的茶葉也沒有什麼不同的,就撇撇嘴,把茶壺還給孫瞎子,打算四處溜達一圈。
中年男人一直在觀察著許一凡的舉動,見他要走,忍不住開口道:「我這裡有幾個問題,想聽聽你的想法。」
許一凡一愣,轉過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中年男人,他有些茫然,覺得這些這丫兒腦子有病,我還是個孩子,你都多大年紀了,看起來雖然四十來歲,但是,看你雙鬢斑白,年齡最起來在五十多左右,這個年齡,估計孫子都有了,你不去問仙風道骨的孫瞎子,問我一個小屁孩,是不是腦子瓦特了。
似乎是看出了許一凡的心中所想,中年男人開口笑道:「剛才,孫先生當著我的面誇讚,你無比的聰慧,所以我很好奇,就想問問,當然,如果答不上來,也沒關係。」
聞聽此言,許一凡看了看中年男人,又轉過頭看了看孫瞎子,看到他點頭之後,許一凡這才點頭說道:「你問吧。」
「聽說,你想修行?」
「是啊。」
「修行之後做什麼?」
「玩啊。」
中年男人一愣,眼神有些古怪的看著許一凡。
「怎麼?不行嗎?」
中年男人笑著點點頭,繼續問道:「出了玩,你還想做什麼?」
「裝逼、泡妞、耍帥。」
「\(;¬_¬)」這是孫瞎子的表情。
「(#`д′)?」這是中年男人的表情。
而許一凡則一本正經的看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