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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畫讓言午堂其他人,參與其中,而他自己則離開了大殿,隨著離開的還有齊若兮和翁浩淼。
走出大殿,來到一處僻靜之地,許一畫看向翁浩淼,抱拳道:「見過翁大宗師。」
「你認識我?」翁浩淼看著許一畫,忍不住問道。
其實,這也不怪翁浩淼好奇,他成名的時間很早,而大部分時間都遊歷在外,真正見過他,還記得他的人,現如今其實已經不多了。
許一畫笑著解釋道:「在下是東海城人士。」
隨即,許一畫就說出了他的身世來歷。
言午堂最初的雛形,是許一凡在安民鎮的時候,閒著無聊弄出來的閒散組織,說白了,就是小孩子之間過家家的小玩意。
不過,到了東海城之後,許一凡就開始未雨綢繆,重點培養、發展、壯大自己的勢力。
除了許一安和茅一山這些最早進入言午堂的學生之外,在海洲淪陷的那段時間裡,許一凡待在東海城也沒閒著,他又親自栽培了第二代言午堂學生。
在這些學生當中,有八人最為出名,以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為名。
當然,除了這八人之外,還有不少優秀的學生,只是這些學生在後期的時候,就已經脫離了言午堂,至於他們去了哪裡,那就只有許一凡知道了。
在這個皇權時代,階級分明,貧窮之人想要出頭,想要真正的崛起,是千難萬難的,尤其是對於那些讀書不好,又沒有習武資質的人來說,這輩子基本都廢了。
幸運的是,他們遇到了許一凡。
許一畫本是東海城一名乞兒,以乞討為生,原本這輩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成為乞丐當中的王者,但他遇到的許一凡,因此他的命運得到了改變。
對於東海城的人來說,東海城三巨頭的名聲,誰不知曉啊。
尤其是在多年前,黑木崖一戰之後,翁浩淼這位大宗師的出現,更是成為無數習武之人,追逐的偶像。
這可惜,翁浩淼出現在東海城的時間太短,真可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除了黑木崖大戰之外,翁浩淼收許一凡為徒的事情,當時也流傳甚廣,影響很大。
隨著許一凡在東海城的不斷崛起,翁浩淼這個便宜師父,也被很多人熟知。
不過,這也僅限於海洲而已,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提起這茬兒,也很少有人還記得這件事了。
許一畫認識翁浩淼,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翁浩淼聽完之後,也是愣了愣,隨即苦笑著搖搖頭。
當初,他收取許一凡為徒,不過是受人所託而已。
二人只有師徒之名,卻無師徒之實,他並沒有傳授許一凡什麼有用的東西。
在北荒沒有淪陷的那些年,他在北荒也陸陸續續聽到了有關許一凡的事情,對此,他還是很欣慰的。
之前,在大殿當中,得知許一凡成為大炎王朝國師,而且還親自帶兵踏平沙朝,解決了沙朝五百年來的戰亂之後,他的內心是很震驚的。
「沒想到,昔日那個什麼都不在乎的少年郎,現如今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真是讓人唏噓啊,看來我是真的老了。」翁浩淼感嘆道。
一番感嘆之後,翁浩淼看向許一畫,問道:「你當真有把握聯繫上外面的人?」
「呵呵!」
許一畫似乎早就知道翁浩淼會這麼問,他搖搖頭說道:「暫時不能。」
「嗯?」
(°ー°〃)
翁浩淼聞言,眉頭緊蹙。
許一畫也沒有賣關子,笑著解釋道:「魔人此次出現,是做好了充足準備的,想要從這裡打開突破口,還是很難的,不過,我們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翁浩淼緊蹙的眉頭又下意識的皺緊了幾分。
不過,很快翁浩淼就舒展眉頭,看向許一畫說道:「突破口在夫子身上?」
許一畫點點頭。
「原來如此。」
夫子。
他不單單是儒家書院的領袖,更是中洲人士的精神領袖,對付歷代夫子,沒人是不敬仰的,即便是翁浩淼,對此人也無比的敬仰。
翁浩淼當年在成名的時候,就曾偶遇過夫子,那時候的夫子還不是一個糟老頭子,而是一個翩翩少年郎。
不過,二人當年也只是匆匆一見而已,沒有過多的交際,可即便如此,翁浩淼還是對夫子印象深刻。
夫子脾氣很不好,應該說,在最近這幾代夫子當中,現任夫子的脾氣是最不好的。
夫子還不是夫子的時候,他脾氣的火爆程度,遠遠超過東郭游,中洲那些天才少年,哪個沒被夫子打過?
即便是成為夫子,從二十年前開始,夫子離開書院,被夫子教訓過的傢伙,也不在少數,中洲各大勢力,之所以此次能夠那麼快結成聯盟,就是因為夫子回來了。
不然的話,當真以為一場西北戰爭的勝利,就可以讓那些已經有修行勢力支撐的世俗王朝,乖乖坐在談判桌上了?
夫子既然來北荒了,這就說明大炎王朝很重視北荒的事情。
而有了夫子的到來,雖然他只是一個人,可也讓北荒軍看到了希望。
這一點,從方才阿公和達奚正初等人態度的轉變,就可以看出一二來。
但是,翁浩淼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情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夫子既然來了北荒,卻遲遲沒有現身,而外界依舊不知道北荒之變的真相,這其中意味著什麼,翁浩淼心裡很清楚。
這意味著魔人太強大了,強大到夫子都得小心對待。
承認敵人的強大,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翁浩淼看向許一畫,問道:「自從三個月前開始,原始魔人就極少出現,是不是跟夫子有關?」
許一畫點點頭。
「此次,先生之所以派遣這麼多人過來,就是因為夫子已經進入北荒。」
「你們見到夫子了?」翁浩淼又問道。
許一畫卻搖搖頭道:「不曾見到。」
翁浩淼聞言,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許一畫則解釋道:「雖然我們不曾見到夫子,但是也探知到一些關於夫子的信息。」
「哦?哪些信息?」
「夫子現在在北荒城。」
「嘶!!!」
饒是已經成為超五境修士的翁浩淼,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北荒城曾經是北荒軍的大本營,現如今,卻是魔人的大本營,而夫子卻在北荒城,這讓翁浩淼無比的震驚。
但同時也忍不住感嘆道:【不愧是夫子!】
在震驚之餘,翁浩淼很快就收斂心神,問道:「夫子既然能夠出現在北荒城,應該也有能力離開這裡,夫子為何」
許一畫聞言,卻笑著看向翁浩淼,說道:「翁大宗師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嘛。」
翁浩淼沉默不語。
夫子來了北荒,卻沒有現身見他們,翁浩淼下意識的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夫子之所以不現身,應該是他遇到了麻煩,而在北荒,現如今能夠給夫子造成麻煩的,除了魔人,就別無他人了。
跟魔人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魔人有多麼的難纏,翁浩淼心裡是清楚的。
夫子很厲害,這一點兒毋庸置疑,可夫子再厲害,他畢竟是一個人,而魔人此次出現的很多。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夫子被魔人牽制住,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不過,按照夫子的實力,他若是想要離開北荒,肯定沒有幾個人攔得住,可他偏偏沒有離開,反而出現在北荒城,這其中又意味著什麼,翁浩淼這個好了幾十年的人,心裡也很清楚。
三個月之前,魔人擴張的速度減緩,原始魔人集體失蹤,許一畫等人的出現,這應該都是夫子的功勞。
如果翁浩淼猜測的沒錯的話,夫子是憑藉一人之力,拖住了整個魔族。
不是夫子不能離開,也不是夫子無法離開,而是他不想離開。
中洲現在初步整合完畢,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當中,中洲需要時間去成長,而北荒的魔人暫時還不能出現在中洲,如果夫子一旦離開,原始魔人肯定會再次出現。
以魔人現在的實力,他們若是出現,展開進一步的擴張,絕對不是現在的北荒軍可以抵擋的。
北荒徹底淪陷,只是時間問題。
但是,魔族被夫子拖住之後,魔族只能依靠那些附庸他們的人,展開對北荒軍的圍剿。
北荒軍對付不了原始魔人,可對付這些附庸魔人,問題還是不大的。
這對於北荒軍來說,無疑是一個機會。
想到這,翁浩淼看向許一畫,眼神逐漸明亮起來,難怪這小子方才說了那麼多,還要求吾罪他們放棄地盤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而吾罪他們之所以答應,估計也是想到了這一層。
「何時能夠聯繫上外界?」翁浩淼還是忍不住問道。
「這個問題要問夫子了。」
翁浩淼有些無語的看著許一畫。
但是他也沒說什麼,現在北荒當中,能夠來去自由的,也只有夫子了。
片刻的沉默之後,翁浩淼又問道:「許一凡派遣你們這麼多人前來,到底想要做什麼,不要告訴我,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安排。」
許一畫笑了笑,說道:「臨行前,先生確實下達了一道命令。」
「什麼命令?」
「儘可能的拖住。」
翁浩淼聞言,瞬間明白了。
「爭取再拖延半年時間。」翁浩淼說道。
然而,許一畫卻搖搖頭,說道:「至少兩年,最低也要拖延一年時間。」
「這不可能!」翁浩淼想也沒想,就直接反駁道。
這不怪翁浩淼大驚小怪,而是實際情況不允許。
在過去的兩年時間裡,百萬北荒軍現如今,剩下的不到三分之一,而且大部分都處於游兵散勇狀態,真正還在戰鬥,還在跟魔人對抗的北荒軍,其實並不多。
百萬大軍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也才拖延了兩年時間,剩下的這麼點兒人,怎麼可能還能堅守兩年呢?
即便有夫子,這件事也不可能。
許一畫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看著翁浩淼說道:「這不是商議,而是命令。」
翁浩淼聞言,頓時眯起眼睛,看著許一畫。
許一畫也看著翁浩淼,這一老一少對視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半晌之後,翁浩淼率先轉過頭,嘆息一聲。
「唉!」
ε=(′ο`*)))
許一凡雖然不知道北荒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大炎王朝接連派遣的人,都深陷其中,就連夫子也陷入其中,這足以說明北荒遇到的問題的嚴重性。
在這個時候,許一凡依舊派遣許一畫他們前來,還要求北荒軍堅守兩年,這就說明,大炎王朝,或者說中洲確實急需時間發展。
北荒軍戰力之強,其作用之大,作為國師的許一凡不可能不明白,既然他明白,還要讓北荒軍不斷的作戰,準確來說,要讓剩下的北荒軍,用鮮血和性命去拖延魔族南下的步伐,那他肯定有後續的安排。
許一畫肯定還有事情瞞著他們,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至少現在不重要了。
許一畫等人的到來,已經改變了吾罪他們的決策,那接下來,不管翁浩淼願不願意,其他人願不願意,他們都得死守這裡,直到援兵的到來。
在想通了這些事情之後,翁浩淼也不在多說什麼。
「其他營地,你們應該也找到了吧?」
許一畫點點頭,說道:「並未全部找到,但大部分都已經找到了,我們只負責聯絡他們,接下來的事情,還需要翁大宗師等人多多費心。」
「我自當盡力。」
說完這番話,翁浩淼看了一眼齊若兮,轉身離去。
在翁浩淼離開之後,齊若兮看向許一畫,猶豫半晌,問道:「他還好嗎?」
「先生現在很累。」
齊若兮聞言,抿了抿嘴唇,然後點點頭說道:「我知道。」
許一畫則看著齊若兮,說道:「先生很掛念你,在你失蹤之後,先生曾派人尋找過。」
「嗯。」
這件事,齊若兮知道,之前吾罪他們出現的時候,已經提到過。
「很多事情,其實本不該他來承擔的,也不該他一個人來承擔,我不想成為他的累贅。」
聽到齊若兮這麼說,許一畫並未多說什麼,這是她跟先生的事情,作為學生的他,不該說什麼,也沒法說什麼。
「跟我說說中洲的事情吧。」齊若兮說道。
「好。」
許一畫這次說的很詳細,而齊若兮聽的也很仔細。
待到許一畫說完之後,齊若兮長長嘆息一聲,說道:「他成長的速度,超乎相信,儘管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可還是忍不住想勸他放棄。」
「先生說過,有些事情,總需要有些人來做的,這一次,大家選擇了他,那他就沒有理由推辭,即便他不去做,也會有別人去做的。」
齊若兮聞言默然。
作為皇家成員,齊若兮知道的隱秘,要比別人多得多。
她知道許一凡不是皇室成員,更不是大炎人,在她看來,很多事情本應該是皇室成員該去做的,也應該是中原人該去做的,可偏偏是許一凡來做。
許一凡崛起的速度太快了,在他身上發生了很多變化,肩膀上的擔子越來越重,尤其是在聽到許一凡在離開京城,去往甘州,大殺特殺的時候,她就感到一陣陣的揪心。
殺人,並不是一件多麼愉快的事情,即便許一凡殺的都是罪該萬死,罪不可赦的傢伙,可一下子殺了那麼多人,許一凡承受了多少壓力和非議,是可想而知的。
更何況,還有後面的塔撒哈戰爭。
以戰養戰,以鮮血和戰火去練兵,如此極端的方式,估計也只有許一凡想得到了。
破虜軍是強大起來了,而其他炎軍也強大起來了,對其心存感激,心懷敬畏的人很多,可心存怨恨的人也不少。
殺神!
在有些人看來,這是一個很高的榮譽。
可在齊若兮看來,這是一個貶義詞。
現如今,是內憂外患的情況,中洲沒有辦法,必須有個無比強勢冷血的人,站出來做這些事情。
現在,誰都可以死,唯獨許一凡不能死。
可待到危機解除之後,誰都可以活,唯獨許一凡不能活。
這是未來可以預見的事情。
齊若兮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天真爛漫的郡主了,在經歷了一次次生與死的磨礪之後,她對這個世界的變化,有了很強的適應能力。
可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能明白許一凡現在和未來的處境,到底有多麼的兇險。
「他其實是可以置身事外的。」齊若兮喃喃道。
許一畫沉默片刻,說道:「先生說,他一輩子都沒有做過什麼值得紀念的事情,也沒有做過什麼又意義的事情,這一次,他打算做一件有意義,值得紀念的事情。」
「他已經做的很好了。」齊若兮說道。
許一畫聞言,點點頭道:「可先生覺得還不夠。」
齊若兮再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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