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君!你...你在說什麼,孩子還在呢,莫要嚇我們!」
那婦人感到皮膚被劃破,還有自己夫君身上的殺氣,一時間慌了,語無倫次的說道。✿.。.:* ☆:**:. .:**:.☆*.:。.✿
「五年啊,其實你真的很好,甚至在你給我生完文玉之後,我一度的不想揭穿你,一輩子又如何!」
「可你畢竟殺死了我的妻子,即使再天衣無縫又如何,總歸會有馬腳露出來的!」
師爺眼中有一絲淚花閃過,看著不知在何時昏睡在桌子上的兒子感慨道。
「不...不可能的!」
那婦人聞言,眼中閃過不可置信,像是第一次看清了自己陪伴五年的老公。
「是啊不可能,當我第一次發現你沒有人皮面具的時候,我也感到不可能!」
「甚至有些時候你做的很好,和小蓮幾乎一模一樣,可你應該忘記我問小蓮,我們在床上的時候是怎麼稱呼的!」
師爺雙眼有些恍惚,看著自己的婦人,那雙手在不斷的顫抖著。
「我們已經有孩子了,難道就不能這麼一直下去嗎?」
「就像以前一樣,我們還是夫妻,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害過你!」
那婦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嘴角露出了悽慘的笑容問道
「晚了,你是沒有害過我,不然你也活不到現在,可你終究是地下城的人,我們桃花縣的所有一切,我和縣令的布局都是你說出去的吧!」
師爺微微一嘆,語氣中說不出的蕭瑟與落寞,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語氣變得森然了起來。
「以前是,可是我真的想和你還有文玉好好過日子啊,他們答應我了,只要最後一次,最後一次我就真的自由,到時我們一家就可以遠走高飛不好嗎?」
那婦人聞言,眼神悲戚慌亂,哀求的看著師爺說道。
「晚了啊,桃花縣不可以被他們當做後花園,你們的暗號是什麼?接頭的是那走街貨郎王老三吧?」
師爺眼中淚光閃動,那拿著匕首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鬆,聲音淡漠,臉上卻悲傷。
「是,沒有暗號!」
那婦人聞言好似認命了一般,木然的坐在那裡。
那白皙的脖頸上,順著傷口留下了漆黑的血液,一旁充當看客的林長壽甚至能感覺到對方體內奔騰的內力,這女人居然還是個小宗師。
按理說,即使中毒受傷,對方也可以一掌將那師爺打死,可對方明顯不想。
「你殺我,可我要殺你啊,等我於縣令將桃花縣的麻煩除掉,我們下一輩子好好做個夫妻好嗎?」
師爺不是傻子,反倒是很聰明,只見他滿眼愧疚的看了婦人一眼後,語氣真誠的說道。
「好,夫君到時你可不可以多做幾首詩給我,我們相遇的第二年,你就一次都沒有做過了!」
婦人眼角淚水划過,嘴角露出一絲解脫的笑意,不舍的看著自己的夫君說道。
「好!到時每天一首,只為你做!」
師爺生意哽咽,看著自己的夫人點頭道。
「你要照顧好我們的文玉啊!來世再見!」
夫人滿意的笑了,又看了看那昏睡的孩子,聲音變得越來越小,最後七竅流血,失去了氣息。
「對不起夫人,文玉也要下去陪我們的,今生所欠,來世為夫百倍奉還!」
師爺抱住自己的妻子,雙眼淚水止不住的流下,最後一刀插進對方的心臟。
「哎!」
隨著師爺的匕首插進對方的心臟,空間內波紋再起,林長壽一時間只覺得壓抑異常,只能長長一嘆,他不知道當時師爺是什麼心情,但絕對心如刀絞也不為過。
「交易!?你堂堂桃花縣師爺居然要與我們做交易?哈哈哈!」
隨著波紋穩定,一陣猖狂的大笑聲傳來。
只見師爺抱著昏睡的兒子,站在山洞內,而在他的對面則是四五個人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大笑著。
「有我在你們的效率只會更快!」
師爺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雖然他只是一介書生,但此時面對對面歸一境小宗師卻絲毫不懼。
「憑什麼信你?憑你這麼多年和那縣令殺了我們上百個兄弟?還是憑你殺了自己的妻子?」
為首的大把臉攔住了自己的手下,一雙眼睛戲謔暴虐的看著師爺道。
「我要靈石,你們要孩子!」
師爺目光淡漠,直接將自己的孩子放在地上,說完後轉身就走。
「明天你們要是拿不出靈石給我,那你們在桃花縣的人,會死一半!」
就在那群人還在震驚的時候,師爺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媽的,這個瘋子!」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為首的小宗師眼睛瘋狂的跳動,最後只能咬著牙低吼著。
「老大怎麼辦,要不然把那個師爺殺了吧!」
手下也被師爺的舉動嚇了一跳,這些年來他們見到的狠人多了,也不是沒有賣孩子的,可師爺這種還是獨一份。
「給他,老子倒要看看他們不能給出價值!」
良久,那老大目光閃動著危險的信號,聲音低沉道。
畫面到了這裡又開始閃動著大面積的波紋,可這一切林長壽已經不在意了,他只覺得心頭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抓住。
以前說什麼有人會用自己的妻子血肉招待朋友,他一直以為是個笑話傳說。
可現在看到師爺後,他終於知道這是真的,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種為了心中的正義拋棄一切的傢伙,也難過那師爺最後變得瘋癲無比。
當林長壽心中嘆息是,空間的畫面再次回到了縣令的書房內,只是此時那裡的浩然正氣沒有之前的強烈,反倒是多了許多的魔氣。
而那許久沒有露面的縣令,此時一隻瞳孔漆黑無比,另一隻忽明忽暗,只見在渾身氣息浮動浩然正氣與那魔氣相互糾纏抗衡。
「本官乃一縣之父母官,本官乃儒家書生,絕不可以!絕不可以被你這魔氣侵擾!」
只見那縣令雙手按在桌子上,手上的青筋暴起,幾乎咬牙切齒的低吼著。
可這一切好似都是徒勞,他的浩然正氣正在快速的消散,那魔氣反倒是瘋狂的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