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頓時臉都白了,哭喪著臉看向阿宇:「宇哥,我跟這事兒真沒關係啊,我就是來打個牌,啥都不知道。」
阿宇冷笑一聲:「少廢話,剛剛你跟他嘀咕半天,想必是通風報信呢吧,我看你倆都是一夥的!」
阿強沒了法子,只能蔫蔫地站在一旁,時不時地偷瞄唐宸,眼神里滿是哀求,希望唐宸能幫他說句話。
唐宸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這事和他沒關係,你放他走吧。」
「和他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的,一切等龍哥來了再說,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老實在這裡呆著,聽到了嗎!」話到最後,阿宇猛然拔高音量。
身邊的那個練家子也開了口,聲音低沉而沙啞:「別跟他囉嗦,我看他也不像是坐以待斃的主兒,先把他胳膊給卸了,給龍哥出口氣。」
說著就往前邁了一步,身上氣勢陡然攀升。
唐宸掃視了一眼周圍,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從外面進來了十來號人。
看來今天顯然這是提前為他設的局,想走恐怕不是那麼容易了。
「兄弟,這你可就猜錯了,我向來是秉持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你們人這麼多,我哪敢和你們動手啊?」唐宸嬉皮笑臉地說道,同時身體悄悄往後退,靠在了桌子旁邊。
身後有障礙物的遮擋,可以有效地防止背後有人偷襲他。
阿宇一臉冷笑:「原來你也知道怕啊,當初你在劉瘸子那裡搞事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有今天呢?」
唐宸故作一臉驚訝,「這位朋友,我當時是在劉老闆那裡上班,你在他的場子出老千,我作為荷官,抓你不是天經地義嗎?」
說罷唐宸還點燃了一支香菸,順手把桌子上的菸灰缸扒拉到了身邊。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阿宇,我這先揍去他一頓,看看他的臉是不是和他的嘴一樣硬。」練家子說完就要上前教訓唐宸。
「勁哥,還是先等等吧,龍哥發話了,說一切等他來再說,反正這小子現在也跑不了。」阿宇勸道。
被稱作勁哥的練家子點了點頭,「也好,都聽龍哥的。」
唐宸剛才差點都準備動手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過眼下這麼拖著也不是個辦法,等張應龍一來,自己恐怕是插翅難飛。
唐宸腦子飛速運轉,眼睛餘光掃著屋裡的布局,試圖找出一絲生機。
沒多會兒,外面一陣汽車轟鳴聲,緊接著門被大力推開,龍哥帶著幾個兄弟闊步走進。他瞅見唐宸,先是冷笑一聲:「唐宸是吧,老子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沒想好卻被你這個毛頭小子啄了眼!」
沒想到龍哥來得這麼快,甚至唐宸手中的煙還沒抽完呢。
「龍哥,這件事我認栽了,多少錢,你說個數吧。」唐宸自知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直接和對方攤牌了。
「哦?你看我張應龍像是差錢的人嗎?」龍哥一臉玩味地看著唐宸。
唐宸不慌不忙地在掏出一支香菸點燃,深吸一口後說道:「龍哥,咱們出來混的都是為了討口飯吃,沒必要把人逼上絕路,這樣吧,那天你損失的我全賠了,在額外多給你十萬。」
現在唐宸手頭裡有二十五萬,那天的牌局他記得,頂多就是十萬左右的輸贏,他還是賠得起的。
眼下這個情況能破財免災還是破財得好,要不然看對方這架勢,肯定不會輕饒了自己。
不過龍哥對此卻不屑一顧,冷笑道:「你以為我和李巧雲就是賭一把那麼簡單麼?你小子算是破壞了老子的大事了,想破財免災?你那點錢還是留著給你買棺材吧。
不過你要是能說出你幕後的老闆是誰,我可以放你一馬,斷一條胳膊就可以走了,醫藥費,營養費,護工費我全包。」
尼瑪的,什麼叫放你一馬,斷條胳膊就可以了。
這也不誠心放啊,還假惺惺地賠點醫藥費,傻子才同意呢。
要是能直接放他走,唐宸說不定就和他說了,反正他是雲姐的人這件事情遲早會被發現。
但是卸一條胳膊唐宸是萬萬不能接受的,畢竟自己過幾天還要穿越呢,帶著一個骨折的胳膊過去,搞不好會出大事。
而當張應龍說完這句話時,誰都沒有注意到,右側一個黑了燈的包廂里,正有一伙人在側耳傾聽。
「行,龍哥,那你下手輕點,我這人怕疼。」唐宸裝作一臉害怕的樣子說道。
龍哥也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你小子倒也敞快,阿勁,把他胳膊打折了,記住,動作要快,別拖泥帶水的。」
阿勁獰笑一聲,「的嘞,我出來混這麼久,還真沒見到這麼軟的骨頭呢!」
周圍的混子們也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都嘲笑唐宸沒出息。
癱坐在一旁的阿強整個人都麻了。
這什麼情況,哪有人甘願讓自己被打斷一條胳膊的,連反抗都不反抗以下的嗎?
阿勁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從背後抽出一根鋼管,「你放心老弟,哥保證下手利索。」
說罷便抓起唐宸的左臂,右手鋼管輪圓,準備狠狠地砸下去。
當鋼管輪到最高處,唐宸還是一臉懼怕的樣子,滿臉都是緊張,甚至一隻眼睛都閉上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根本就沒把唐宸放在眼裡。
但就在鋼管剛要下落的瞬間,旁邊的包廂突然發出一聲悶聲,
「張佳勁,你敢!」話音未落,一個啤酒瓶子就順著屋內飛了出來,直奔勁哥的腦袋。
而與此同時,唐宸也沒閒著,他早就準備好在這時候發難了,雖然說場面有些變化,但是對唐宸沒有造成太多的影響。
在酒瓶子飛到一半的時候,勁哥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產生了瞬間的分神。
唐宸趁著空隙間左手猛地一抽,同時所生不多的靈力灌注在右手,順手抄起一旁的菸灰缸,狠狠地砸向了勁哥。
只聽砰~的一聲,勁哥的腦袋同時被啤酒瓶子和菸灰缸暴擊,深紅色的血液瞬間從他的腦袋上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