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家,從東京回來的四個人圍坐在那個婦人周圍。Google搜索
這個婦人叫小林久里代,是住在荒村家和田中家對面的鄰居,她的丈夫在五年前病逝,孩子也在外地工作,平時都是她自己一個人生活,荒村拓也在操辦荒村夫婦的喪葬時她也幫了不少忙。
小林久里代手裡捧著田中雅子泡給她的茶,眼神略帶慈愛得看著荒村拓也和田中璃乃,「已經十多年了呢,這兩個小不點終於又站在一起了,真不容易啊。」
「小林阿姨,小林阿姨!你是不是知道我回來了所以特別過來看了一眼啊?」田中璃乃對付「長輩」這種生物頗為有經驗,不管熟不熟,反正各種賣萌撒嬌就完了。
大部分長輩也確實喜歡這樣的晚輩,啊…對了,作為親生父母的田中夫婦除外,特別是田中雅子。
「璃乃還是跟以前一樣可愛呢。」小林久里代摸了一把田中璃乃的腦袋,然後笑著跟其他人說:「我剛剛從超市購物回來,發現門口停了一輛車,我就過來看看了。」
「那是拓也的車,我們這次過來是準備明天去祭拜一下堅木和美緒。」田中雅子往她杯子裡又續了一點茶。
「嗯…」小林久里代點了一下頭,「是該回來看看了,相信堅木還有美緒也很想你們。」
說完,她又看向荒村拓也,「拓也,你也稍微活潑一點啊,整天這麼沉悶悶的對身體也不好。」
「…」荒村拓也有些無言以對,小林久里代自從自己穿越過來後就一直特別擔心自己,始終覺得自己可能是得了抑鬱症。
然而自己想解釋又沒法解釋,只能由著她來了。
「唉…」小林久里代嘆了口氣,「明天去祭拜完父母后一定要振作起來啊!變回那個性格開朗的拓也!」
不,小林阿姨,那個開朗的荒村拓也已經消亡了,坐在你面前跟你說話的只是一個贗品。
「好了。」小林久里代站起身,往門口走去「我先回去了,中午一起來我家吃飯吧,我做著飯。」
「麻煩你了,久里代姐。」田中雅子拉著她的手,把她送到了門口。
「幹嘛這麼客氣。」小林久里代拉起放在門口的便攜車,便四人揮了揮手,「我先回去了,等下記得過來啊!」
四人紛紛點頭答應。
隨後田中雅子又跑去了附近的商業街買了蕎麥麵準備送給鄰居。
這個習俗從江戶時代開始就有了,按蕎麥麵店家的說法,搬家或者從外地回來蕎麥麵要分給對面的三家和左鄰右舍各兩份,房東、管理人各五份,共要分20份。
田中家的房子是買的,沒有房東,這麼多年沒住也沒有請管理人員,於是就分別登門拜訪了一下附近的鄰居。
這些鄰居大部分都認識他們,看到他們回來之後又熱情得拉著他們進屋一頓閒聊。
花了近一個小時,四人終於來到了最後一家——原本的荒村家、現在的新津家。
叮咚——
荒村拓也按響了門鈴。
過了一分鐘左右,一個頭髮雜亂無章、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男人打開了門。
男人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邋遢的衣服,對四人低了低頭,「四位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們是隔壁田中家的,今天剛從東京回來,就想著過來拜訪一下鄰居。」田中雅子微微鞠了一躬,把蕎麥麵遞給他。
「啊哈哈,原來是這樣啊。」男人撓了撓頭,接過蕎麥麵,「正好家裡的泡麵快吃完了,四位真是幫大忙了。」
「四位進來坐坐吧。」男人把門徹底敞開。
四人進屋,很熟練得把鞋子脫掉放進鞋櫃,又很熟練得走進了客廳。
「誒?」這一招反客為主讓男人有點懵。
「啊…失禮了。」田中雅子面帶歉意得又鞠了一躬,「原本這棟房子是我們家一個世交的,所以我們對這裡比較熟悉。」
然後她又指了指荒村拓也,「拓也就是荒村家的獨子,也是這棟房子的上一任主人。」
「原來如此,沒事沒事,我很歡迎你們,畢竟荒村桑把房子裡的家具電器都送給我了,省了我一大筆錢呢!」男人笑著說。
「我也用不上,倒不如送給有需要的人。」荒村拓也搖了一下頭。
男人又撓了撓頭,給四人倒了幾杯茶,便坐在沙發上拿著紙筆皺著眉頭思考了起來,還時不時自言自語兩句。
「怎麼讓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復活呢…」
這個問題似乎困擾了他許久,男人一會兒咬著筆頭,一會兒撐著腦袋,一會兒手指敲著桌面,荒村拓也他們被他晾在一邊十幾分鐘都沒發現。
「或許可以在時間上做點手腳。」荒村拓也看男人那頭不算濃厚,甚至於有點稀疏的頭髮開口說道。
「哦?」男人打起了精神,瞪大眼睛盯著荒村拓也,裡面儘是疑惑,「時間?怎麼在時間上做手腳?」
「我打個比方,假如一個人做錯了事,事後後悔了,他會說什麼話?」
「嗯…」男人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試探性得說:「如果回到過去我肯定不會這麼做,是不是?」
「沒錯。」荒村拓也點了一下頭,「回到某個時間點,阻止那個人的死亡的原因,不就是變相的復活嗎?」
「對啊!」男人猛得拍了一下大腿,「我怎麼沒想到!?」
「當局者迷。」
「多謝你了,荒村桑,這個問題困擾我一個多星期了!」男人激動得拉著荒村拓也的手,眼神真摯,「等我的電影上映了報幕時我會在編劇上寫上你的名字!」
「大可不必!」
荒村拓也抬手拒絕,現在所擁有的名氣已經有些影響自己的日常生活了。
不管這個男人口中所說的「電影」是拍來自娛自樂的短視頻,還是真正會上影院供人觀看的,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拒絕比較好。
「誒?真的不要嗎?」
「不需要。」
「好吧…」男人勉為其難得點了點頭。
田中兼平看了一眼手錶,站起身,對男人說道:「新津先生對吧?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下次再來拜訪。」
「好的好的,誒,對了!」男人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敲了一下頭,對四人鞠躬,「實在失禮,還沒有做自我介紹,我叫新津誠,你們也可以叫我新海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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