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立國在車裡一頓搜,搜出來一把鏽跡斑斑的鐵質鑰匙,甩著鑰匙跳下車,來到平房門前,把上面掛著的那把彈子鎖打開。【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隨後臨門一腳,「嘭」得一聲踹開了大門。
先他一步進門的荒村拓也被撒了一身灰。
「…」
幾個女人又是一陣幸災樂禍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
「咳咳…」荒村拓也咳嗽了兩聲,拍了拍落在頭髮、衣服上的灰,「隋哥,這間房子空了多久了?」
「哈哈哈哈…」隋立國找了個木凳子,站在上面,把安裝在房內的電閘打開,「上次回來好像是今年大年初一的時候,我帶著我爸、有紀還有軒軒回家過年,電已經打開了,浴室在二樓,你把熱水器打開,等半個小時去洗個澡吧。」
「不用了。」荒村拓也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看屋頂角落上的蜘蛛網,「先把這裡打掃一下吧,再不快點就到晚上了。」
「也行。」隋立國走進右側的倉庫里,拿出兩個塑料桶跟抹布之類的清潔工具,「姑娘們先回車裡休息一下吧,隨便逛一下也可以,但是別走遠了嗷,我跟荒村小子把屋子打掃一下你們再進來。」
「讓拓也休息一下吧。」田中璃乃擼起了袖子,幹勁十足,「打擾衛生什麼的,讓我來就可以了!」
內田純禮舉起手,「我也加入!」
種田理紗笑著用「放過你了」的眼神撇了荒村拓也一下,跟著說道:「我也來。」
「那我也…」佐倉凜音試圖加入。
「不不不…」田中璃乃伸出食指搖了搖,「凜音,打掃衛生太累了,你的身體素質跟拓也也沒什麼差別,還是好好休息吧!」
說罷,就把她的腦袋夾在了咯吱窩,帶到了門外。
荒村拓也一聽不用幹活,也樂得自在,十分自覺得走出了門外,還絲毫沒有心理負擔得使喚起了田中璃乃:「田中,等下記得幫我把二樓浴室的熱水器打開。」
「好的!」田中璃乃一口答應下來。
佐倉凜音看不過荒村拓也這樣使喚田中璃乃,腮幫子鼓起,開口就是懟:「喂,我說你這傢伙,自己沒有手嗎?」
「反正田中她們終歸都要去二樓打掃,幫我打開熱水器只是順便的事而已。」荒村拓也往房子對面的馬路走去,背對著她擺了擺手。
越過出現一道道龜裂紋的馬路,荒村拓也踩著已經長到他小腿處的雜草,來到了一個土坡上面,蹲了下來。
土坡下面是一處叢林,叢林中間有一個小湖,小湖的四周被一顆顆大樹所圍住,看得出來,那裡已經很久沒有人類踏足了。
不過這也給了這些花草樹木生長的機會,使得那裡處處都充滿著讓人心曠神怡的生機。
荒村拓也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等他年入古稀之際,他就在那裡買下一塊地,在那裡建一個木質的二層小房子,然後就這樣悠哉悠哉得過完接下來的時日。
每天早上起床,洗漱一番後也不急著吃早餐,先去二樓的陽台,拿著一罐百事可樂,一定要冰的,雖然不知道到那時候他還喝不喝得了。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起床之後看一看面前的小湖與樹木養養眼,看上一段時間後,吃早餐,吃完早餐拿上一本《魯迅雜文集》,拉著一把躺椅,靠在被樹所圍住的後院,一邊聽著大自然的動靜、一邊翻書…
這樣過去一天,到了晚上,他再回到二樓陽台,架起望遠鏡,觀察一番天上的星河…
這種生活光是想一想就覺得期待,說不定他還可以給自己起個「雅號」,什麼「小湖居士」、「歸山老人」之類的,這種自娛自樂,也頗有一番情趣…
要是到了冬天下雪了那就更好了,奉天深冬的氣溫應該足夠將湖面給凍住,到時候自己就上去在湖面上走上那麼一兩圈…還有銀裝素裹的樹木,他在下面搖晃一下,讓自己落上一身的雪…如此種種,也很有意思啊…
噠噠噠噠…
身後傳來的一陣腳步聲打斷了荒村拓也的想像。
荒村拓也回頭一看,是抱著胸正朝他走過來的佐倉凜音。
他下意識站了起來。
說實話,他有點害怕佐倉凜音過來把他推下土坡。
還是站著安全一點。
佐倉凜音走到他跟前,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跑這裡來幹什麼?」
「這話應該由我來問你。」
荒村拓也往旁邊挪了挪,儘量離土坡的邊緣遠一點。
佐倉凜音橫了他一眼,這小表情,居然還有點可愛。
「你管我!」
「同樣的話,回贈給你。」
「你!」
「怎麼?」
「呼!」佐倉凜音重重得吐了口氣,拍了拍胸口,「不能生氣不能生氣…氣壞身體是自己的損失…為了這種人不值得…」
「不錯嘛,佐倉桑。」荒村拓也用上了敬語,「保持這樣的心態繼續下去就可以了,早晚會成為一個優秀的正常人的。」
佐倉凜音沒有聽出他話里的深層意思,反而略顯得意得點了點頭,「你能一直對我保持這樣的敬意,遲早也會成為一個優秀的正常人的。」
「…」荒村拓也意識到,有時候真的不能跟佐倉凜音這樣的笨蛋說一些暗藏譏諷的話,因為很有可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見他不回話,佐倉凜音也不在意,蹲在土坡邊上,雙手托住腦袋,輕聲說道:「真想知道面前這一片風景下雪之後是什麼樣子…」
荒村拓也聞言不免挑了挑眉,「明天就知道了。」
「用得著你說?我不知道?」
「行行行。」
「話說…」佐倉凜音抬頭看了看天空,「我出生那天東京就下了很大的雪呢,據說那天地面上的積雪足足有7厘米深!」
「是嘛…」荒村拓也心不在焉的語氣引得對方一陣白眼,「那我覺得你不應該叫佐倉凜音。」
「那你覺得我應該叫什麼?」
「佐倉美雪吧。」
「嗯?那不是澤成前輩的名字麼?」
「名字這種東西又沒有所有權,她能用,你為什麼不能用?」荒村拓也聳了聳肩,「而且她說不定會很樂意呢?」
「你死定了!」佐倉凜音指著他,眉宇之間滿是陰險狡詐,「回國後我一定要把你這些話一字不落得告訴澤成前輩!」
「哦。」荒村拓也並不擔心,因為他打算月底再回日本,到時候佐倉凜音還記不記得這回事都是個問題呢。
「嗯哼哼~好好求一下我吧,說不定我會寬恕你這一回呢?」
「不必了,你儘管去告發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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