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荒村拓也靠在沙發上,半抬著眼皮子看著種田理紗,「…你打算耍賴?」
「不對喲~」種田理紗滿臉微笑得搖頭,「荒村君,這樣說也太過分了,才不是耍賴呢~」
「輪到你和田中就不玩了,這不是耍賴是什麼?」
「這叫合理運用遊戲規則~」
「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嗎?」
「這一點也不合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覺得…」種田理紗的手指看似不經意得指向了廚房的方向,「…挺合理的呢…」
「…」荒村拓也沉默。
「而且啊…」種田理紗伸出胳膊摟住坐在她旁邊抹眼淚的田中璃乃,「恐怖故事什麼的真的不適合女孩子,你看看,璃乃都嚇哭了呢,你真的忍心這麼可愛的璃乃再因為你留下她的眼淚嗎?」
荒村拓也轉頭一看,田中璃乃正低著頭,縮在種田理紗的懷裡,咬著下嘴唇擦拭著眼角,通紅的臉頰上早已布滿了淚痕,這小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
「…」他從抽紙盒裡抽出兩張紙巾,遞給田中璃乃,「恐怖故事什麼的暫且不提,什麼叫【因我而流淚】?這話說得未免有些太容易讓人誤會。」
「謝謝拓也…吸…」田中璃乃接過紙巾,順帶還吸了兩下鼻子。
「難道不是嗎?」種田理紗送出一口氣,把面前的蠟燭吹滅,「要是繼續講恐怖故事、璃乃因為這個哭了,可不就是你的錯?」
「得得得。」荒村拓也抬手打住,「怎麼說都是你對。」
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時鐘。
十點半了。
於是乎,他撐著大腿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開口下逐客令:「時間不早了,你們該回去了。」
「嗯…」家有悍母的內田純禮點了點頭,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是該回去了…再不回去媽媽要罵人了呢…」
她至今還記得上次跟上坂堇醉酒、被荒村拓也拖回家後,家裡的老母親把她拉進屋裡說的話。
【以後可不能回來這麼晚了!你一個沒結婚的女性在外面不安全!幸好這次送你回來的是荒村君,要是別人那可就慘了!】
【想要晚點回來就快點找個男朋友!荒村君就很不錯啊,條件配你是綽綽有餘了,你也別跟我說什麼工作重要、事業還在發展階段,演藝圈地下情這種事我又不是沒聽過!】
「說得對說得對…」佐倉凜音小臉還是煞白,呆楞楞得跟著站起來,「是該回去了…大晚上的…我們又講了恐怖故事,萬一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就完蛋了…」
她這番可以被貼上【封建迷信】標籤的話引得荒村拓也一陣側目。
田中璃乃擦乾淨臉上的淚水,重新恢復了元氣,躺在沙發上撒潑打滾,「不要嘛!媽媽一天到晚就只會擺臉色給我看!我才不想回去!」
冷漠無情的荒村拓也一字一句得說:「回、去。」
「真是個無情的男人呢!」種田理紗剜了他一眼,「大晚上居然把我們趕出家!」
「我這裡不是酒店、也不是旅館,不留客。」
帶著幾個女人下了樓,荒村拓也把她們白天畫的畫塞進她們手裡,「拿住、好走、不送。」
田中璃乃抱著畫,縮著腦袋打量了一番寂靜無比、且黑燈瞎火的四周,頓時感覺雙腿好像被灌上了鉛水,根本抬不起腳步。
「拓…拓也…你能送一下我們嘛…我好害怕啊…」
內田純禮跟佐倉凜音也有點害怕,不過都沒吱聲,她們一個是不想給荒村拓也添麻煩,另一個則是純純不想丟臉、在強撐著膽子。
種田理紗倒是輕鬆,畢竟她家就住在隔壁,走兩步路就到了,而且她的膽子也足夠大,恐怖故事什麼的很難把她嚇到。
「出了這個路口就可以打到計程車。」荒村拓也指了指如萬丈深淵般漆黑一片的路口,「幾步路的事情而已。」
田中璃乃咽了一下口水,怯生生得往路口瞧了一下,隨後抬起步子往前踏了一步。
咻~
一陣微風吹過,把她吹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啊——!」
她哀嚎了一聲,快步跑到荒村拓也跟前,抓住他的衣服,用哀求的語氣說道:「陰森森的!真的好可怕啊!我還是好害怕!」
荒村拓也:「…」
現在知道害怕了…剛開始說要講恐怖故事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
「嘖!」佐倉凜音咂了一下嘴巴,皺著眉朝他伸出手。
「幹什麼?」荒村拓也抬起頭看著她。
「車鑰匙!我今天沒開車過來!」佐倉凜音翻著白眼說道,「你不願意送就讓我來!」
「算了,還是我送吧。」荒村拓也轉過身,回屋拿車鑰匙,「我這台破SUV可經不起太大的破壞力,更何況我暫時還沒有想要換車的想法。」
「喂!你這混蛋!少給我瞧不起人了!」
「是是是…」
把車鑰匙拿出來,荒村拓也從後庭的停車位將車開了出來,載著田中璃乃、佐倉凜音以及內田純禮上了車。
「路上注意安全喲~」種田理紗站在路邊,笑著向幾人揮了揮手,「荒村君你也早點回來~」
「好說。」荒村拓也點了一下頭,啟動發動機,隨著轟的一聲,車輪碾過路上的小石子,向前出發。
車上,田中璃乃和內田純禮已經互相抱在一起睡著了,佐倉凜音看著車輛兩邊逐漸明亮起來的道路,長長得鬆了口氣。
往前看了看,荒村拓也握著方向盤,注視著前方的路況,他精緻的臉在車內燈光的照射下竟產生了一種能讓人感到心安的氣息…
「喂,荒村。」佐倉凜音叫了一聲。
「嗯?」荒村拓也目不斜視得看著前方,隨意得回應著她。
「那個…」佐倉凜音眼珠子轉了一圈,試探性得問了一句:「你剛才講的故事…是真的嗎?」
「怎麼?」荒村拓也微微側目,「你還害怕?」
「哈!?」佐倉凜音反應激烈,不過又怕吵醒睡著的兩人,聲音刻意得壓低了很多,「你在開玩笑嘛?我會害怕?」
「啊對對對…」荒村拓也打了半圈方向盤,「你怎麼會害怕呢?」
「嗯哼~」自認為對方已經服軟的佐倉凜音略顯得意得點頭,「所以說,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我要是說,除了從儲屍櫃裡爬出來的屍體,其他的都是真的,你信嗎?」
「我…我才不信呢!你不是學金融的麼?怎麼可能在醫院工作啊!」
「是啊,那你問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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