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駕照麼?」
女交警把筆放在嘴裡咬住,頭也沒抬得把手伸進車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有的有的。」
佐倉凜音此時絲毫不見之前的囂張氣焰,老老實實得從外套口袋裡拿出駕照,恭恭敬敬得用雙手遞過去。
荒村拓也靠在另一邊的車窗上,用右手撐著腦袋看戲,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欺軟怕硬…該說不愧是佐倉小姐嗎?
另外她不是大資本家的女兒麼,日本又是個資本國度,按理說她是有踐踏法律的本錢的,可又為什麼會害怕一個家裡的積蓄可能還沒她零花錢高的小交警呢?
女交警拿起駕照看了看,隨即又瞥了一眼佐倉凜音。
「今天剛拿到的駕照?」
「嗯嗯,是的是的。」
佐倉凜音連連點頭。
「剛拿到駕照開車就超速…按照東京都的交通規則,特定道路內時速超40km及以上,扣6分,罰款十萬日元以內…」女交警把駕照合起來還給她,一邊念叨著交規。
佐倉凜音立馬露出了苦瓜臉。
其他的她無所謂,但是剛拿到駕照第一年只有六分,也就是說如果這次扣了分,那她那還沒捂熱的駕照就要被吊銷了…
旁邊那傢伙肯定會使勁得嘲笑自己的!
然而,其實她並不知道,荒村拓也其實也被東京的交警抓過兩次超速,而且兩次時速都超過了50km。
第一次是個老交警抓的,男的,處罰得十分乾脆,罰單往他車上一貼就走了,一句廢話都沒有,那次罰款高達20000日元、還扣了他六分。
第二次是被一個剛剛上崗的女交警抓的,還是他的粉絲,沒貼罰單,只是溫聲細語得囑咐了兩句、向他要了個簽名就完事了。
他心裡其實是慶幸的,要是第二次那個女交警也給他扣了分,那他的駕照就直接當場吊銷了,到時候他還得花時間花金錢跑去駕校練習,想一想就覺得麻煩。
所以佐倉凜音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自己壓根就不會嘲笑他,一來有著同樣的經歷,沒必要互相傷害,二來他深知佐倉凜音惱羞成怒後會做出什麼樣的過激反應,到頭來還是自己受罪。
女交警把墨鏡往上一抬,往車內看了一下,隨後問佐倉凜音:「剛拿到駕照,拉著男朋友出來兜風?」
「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雙手瘋狂揮動,「不是不是!我才看不上他呢!他是我的朋友,不,連朋友都算不上!」
「行了行了。」女交警擺了擺手,「不是男朋友你幹嘛第一天拿駕照就拉著他上車了?我又不是沒經歷過,車也是他買給你的吧?賓利,看樣子還是新車,不錯嘛,挺寵女朋友的。」
荒村拓也:「…」
暫且不說自己跟佐倉凜音那幾近水火不容的關係與男女朋友關係簡直就是天差地別這回事,就說他身上那點可憐的積蓄,連這輛車售價的一半都湊不出來…
「警官,你真的誤會了!」佐倉凜音急得滿臉通紅,「我跟這傢伙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有也是對手!對,對手!」
「傲嬌?」女交警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傲嬌毀一生啊…這年頭,傲嬌這種屬性早就已經退環境了…」
「好了好了,不說廢話了。」
她及時打住這個與工作無關的話題,在手裡的小本本上撕下一張,越過車窗塞進佐倉凜音的手裡。
「諾,這是罰單,念你是第一天拿駕照,是初犯,所以只罰款,其他的處罰就免除了,15000日元,等下記得在罰單上簽名。」
一聽自己的駕照不用被吊銷,佐倉凜音頓時安靜了下來,從錢包里拿出一張福澤諭吉、一張樋口一葉還有簽過名的罰單,頗為乖巧得遞給了女交警。
女交警接過錢和罰單,掏出另外一個小本本,又是一頓寫寫畫畫,最後撕下來丟給她,「這是發票,有任何疑問可以拿著這個去警視廳。」
把錢收好,她非常瀟灑得跨上了摩托車,對車裡的兩人伸出大拇指。
「我走了,祝你們幸福。」
隨後擰了一下油門,隨著一陣「隆隆」的轟鳴聲,開到了前面不遠處的一個路口邊上,把摩托車藏起來,自己則躲進了一處草叢裡…
女交警走後,車內的空氣中瀰漫了一股名為「尷尬」的氣氛——主要還是來自於佐倉凜音。
荒村拓也倒是不怎麼在意,反正只要有自己在的地方,現場的氣氛總是會莫名其妙就變得很奇怪,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餵。」佐倉凜音打破了沉默,不過聲音沒之前那麼大了,語氣也軟了下來,「你剛才為什麼不反駁啊?」
「佐倉,你需要明白一個道理。」荒村拓也伸出食指點了一下額頭,「不要試圖去說服別人,沒有人可以被說服,與其白費口舌,還不如保持沉默。」
「你這傢伙。」佐倉凜音把發票揉成團,隨手丟進了中控台的凹槽里,「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臭屁啊?」
「有。」荒村拓也點了點頭。
「哦?果然英雄所見略同啊。」佐倉凜音來了興致,把腦袋湊近了一點,「這人是誰啊?」
「你。」
「哈!?」
「那個說我很臭屁的人就是你,除了你,沒有別的了。」
沒錯,在荒村拓也認識的人里,有且只有佐倉凜音對他的評價是負面占大多數,雖然她也的確沒有說錯什麼,甚至有時候身位當事人的他都不得不感慨這些評價的準確性。
「混蛋!」佐倉凜音低聲罵了一句,不過神色很快又變得扭扭捏捏,有些不情不願得說道:「那個…剛才謝謝你啊,多虧了你,不然…」
「這種事怎麼樣都可以。」荒村拓也無所謂得攤了攤手,解開安全帶就跳下了車,觀察了一下四周的路況後走到了主駕駛這邊來。
他敲了敲車窗,「開門,你去副駕駛位。」
佐倉凜音不樂意了,死賴在駕駛位上。
「憑什麼啊!」
「你要是真想謝謝我,那就讓我來開,我可不想再遇到剛才那種情況。」
「不行!這絕不可能!」
「那我走了。」
「那也不行!」
「我可那麼多美利堅時間跟敘利亞膽子和你玩這種危險的遊戲。」
「你…」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之時,車裡的中控屏忽然跳出來一個電話,來電人顯示「爸爸」
荒村拓也頓時警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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