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桑…」上坂堇趴在長桌上,手裡依舊緊握著酒杯,看似好像快醉了,可是說話的口齒卻還算清楚,「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但問無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怎麼看待日本社會當今的問題呢?」
「…」荒村拓也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看著上坂堇的目光多了一絲莫名其妙,並用試探的語氣問道:「上坂桑說的問題是?」
「就社會內部僵化之類的啊…」
「上坂桑…你大學是學行政的?」
「不是啊,我大學是在上智大學外國語學部學學俄語的,而且我很喜歡CCCP,荒村桑我來給你表演一段俄語吧…」
「大可不必。」荒村拓也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喜歡CCCP…她會說出什麼俄語…可想而知…絕對過不了審核…
斷斷續續一共只喝了半杯的內田純禮有些尷尬得替上坂堇解釋:「荒村桑好不意思,上坂這個人一喝醉就這樣…就…呃…」
這要怎麼解釋啊!這根本沒辦法解釋啊!只有中年大叔才會在喝酒的時候聊國家大事吧!
「不,內田桑沒必要解釋…」荒村拓也抿了一口酒,搖了搖頭,「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是的,他已經習慣了,聲優界壓根就沒幾個正常人,再加上酒精的加持,上坂堇作出什麼奇怪的事他都不會感到意外。
「哎呀…」過來給小碟子添菜的老闆看了一眼上坂堇,「上坂小姐已經醉了嗎?看來是是荒村先生贏了呢…」
「誰說的!」上坂堇砰的拍了一下桌子,艱難得把頭從上面抬起來,「我可沒有醉!等著吧你們!荒村桑今天必須給我改姓上坂!」
「老闆桑!」對於老闆煽風點火的行為,內田純禮趕忙制止並加以譴責,「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啊!」
「就是!我才沒有輸!老闆憑什麼判荒村桑贏!」上坂堇灌了一口酒,食指指著老闆大聲嚷嚷。
老闆笑而不語,向三人微微鞠了一躬,退步離開前去招呼其他客人。
上坂堇見老闆走了,自覺無趣,轉頭開始撐著腦袋打量起了內田純禮,「純禮桑…可愛呢…嘿嘿嘿…」
內田純禮:「…」
又來了…
「來!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上坂堇放下酒杯,雙手抱緊內田純禮,神態表情與街頭那些借著酒勁到處調戲路過女孩的街溜子一樣。
「放開我啊!很熱的!」
「嗯哼哼哼…」
「誒!停手啊!不要往衣服裡面伸啊!」
「啊~好柔軟!」
「住手啊!」
旁觀者荒村拓也撇過頭,拿著小酒杯看著門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對於這種場景,他作為男性還是最好保持著「非禮勿視」,另外他還有一點搞不太明白,為什麼業界的女聲優很多看著好像都有些性取向不太正常。
是單純的開玩笑、為了表示對對方的親近呢?還是根本就是事實?
「荒村桑,很紳士呢~」對內田純禮上下其手的上坂堇終於在當事人強烈的要求下把手拿了出來。
「這跟紳士不紳士什麼的沒關係。」荒村拓也轉回身子,「只是害怕被扣上某些莫名其妙的帽子而已。」
「凜音?」內田純禮一聽就知道他在說誰。
「我可沒有說過這種話。」荒村拓也拿起筷子夾住一塊冷奴,「這可是內田桑你自己說的。」
「哈哈哈哈~荒村桑,你還真是怕麻煩呢。」內田純禮捂著嘴笑了笑,「不過也對,凜音要是在這裡的話肯定不會對你說什麼好話。」
「看。」荒村拓也聳了聳肩,「就連你都是這樣認為的,這足以說明我的做法是正確的。」
「對了。」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提醒內田純禮:「內田桑,你可別喝醉了。」
「啊?為什麼啊?」
「我可沒那麼大的力氣把兩個人拉進計程車里。」
「誒?」
「我說,我還指望著你把上坂桑帶回家呢。」
「嗯?」
「不…沒什麼,總而言之,少喝點吧。」
「嗯哼~」
…
時間來到了晚上八點半,三個人已經在這裡喝了三個多小時了。
上坂堇不出意外得還是倒下了,她跟荒村拓也一杯接著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整個人神志不清之時還依舊緊握著酒杯,她,雖敗猶榮!
也就是在這一刻,人丁稀少的荒村家又多了一位成員,而荒村拓也也成功拿下一項成就:在沒有結婚、甚至於還沒有女朋友的情況下多了一個女兒。
內田純禮也在上坂堇的軟硬兼施之下又接下喝了好幾杯,現在正躺在上坂堇的背上呼呼大睡。
反觀荒村拓也,他依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連臉都沒紅一下。
在旁人看來,他現在坐在這兩個醉鬼的旁邊,手裡拿著酒杯小口小口得抿著的樣子,頗有一種「打敗天下無敵手」的氣質,渾身上下散發著名為「孤傲」的氣息。
可荒村拓也自己卻在苦惱,自己應該怎麼把這兩個人送回家…
他突然想起2014年的那個冬天,事務所新年酒會那天,自己跟內田純禮吃力得把田中璃乃還有佐倉凜音拖進計程車的回憶…
只不過喝醉的人變成了內田純禮和上坂堇,而清醒的人也只剩下了他一個…
「唉…」
他嘆了口氣,先是吃力得架著內田純禮的胳膊出門叫了一輛計程車,在一位熱心女性路人的幫助下總算把她塞進了車裡。
隨後他又帶著路人打道回府,給了老闆幾萬日元把帳結了,再由路人把上坂堇…不…應該是荒村瑾抱進車裡。
跟路人一陣道謝之後,荒村拓也坐上計程車的副駕駛,扣上安全帶,轉頭吩咐司機:「去仙台崛川公園附近的住吉町,麻煩了。」
司機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要知道巢鴨距離荒村拓也說的那個地方可是足足隔了十一公里!如果自己再稍微繞一點遠路的話能上二十公里!這樣一來這車費絕對不會低到哪裡去。
他滿臉振奮得對荒村拓也比了一個「ok」的手勢,腳踩剎車離合器,放下手剎,掛擋,輕放離合器…
回來了!我當年身為荒川區賽車帝王的精神回來了!今天…就讓我飆個痛快吧!
然而…
「前方道路限速30公里每小時,請提前減速慢行,保證自己與乘客的安全…」
導航的一陣提示音無情得打破了他的幻想…
司機:「…」
「東京!什麼破城市啊!馬路不是限速就是單行道!稍微不注意就罰款!讓我們這群計程車司機怎麼生活啊!」
面對司機的大聲咆哮,荒村拓也不但沒有覺得吵鬧,反而在心裡微微有些贊同。
他一個在前世開了十年車、住在交通道路錯綜複雜的一線城市卻從來沒有違反過交通規則的人,來到這個世界才堪堪一年,卻被東京的交警抓了三次,每一次都是因為超速…
他頓感,在日本的執法人員里,估計也只有交通警察這類可以靠著罰款創造收益的種類才有相應的職業水準了…至於其他的…不說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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