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居外苑位於丸內高層樓街和皇居之間,是日本國民公園的一部分,場地非常開闊,還種植著許多四季長春的松柏,氣氛中帶著一絲來自歷史的厚重感,這讓荒村拓也感覺到了一絲寧靜。記住本站域名
走到裡面去,他看到了整個皇居外苑標誌性的騎馬武士青銅雕像, 穿戴著日本傳統盔甲的武士騎在飛馳的駿馬背上,拉扯著韁繩,姿態雄偉,威風凜凜。
這尊雕像的原型是被稱為「日本史中三大末代悲劇英雄之一」的南木正成。
可是據荒村拓也所知,日本古代武將的身高普遍比較矮,甚至於被稱為「在500米開外就可以遠遠得看見的巨人」的織田信長預計身高都不超過170, 南木正成又是如何在馬背上擺出這幅威武雄壯的模樣的呢?
不過轉頭一想, 日本本土馬的體型好像也不算大,甚至於有些矮小, 日本古代那些貴族出門坐的也都是牛車,這樣一想的話頓時感覺合理了起來。
對雕像失去興趣的荒村拓也開始隨著洶湧的人潮湧入皇居內的桔梗門對面的大橋上面,這裡的人明顯比起南木正成像那裡的少了不少。
他也不失望,靠在這座布滿青苔的石制大橋上打量起了桔梗門。
這座門說白了就是類似於華國「宣武門」、「朱雀門」這一類的皇城城門,只不過比起華國的要矮小不少,沒有那麼巍峨聳立。
趴在橋上看了一好會兒底下水裡游離的、他叫不上名字的魚之後,荒村拓也雙手插進褲兜里準備離開。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時,一道熟悉的叫聲讓他停下了腳步。
「荒村桑!」
荒村拓也轉頭一看。
一個頭髮略微有點輕薄、眼睛前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嘴邊留著些許胡茬子、臉色看著有點虛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對他招手。
看到這個男人,荒村拓也腦子莫名想起了一句話——「既然不能解決問題,那就選擇逃避,雖然有點可恥,但是很有用」。
「新津桑?」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荒村家老房子的第二任主人、荒村拓也的長野老鄉、幾近一百章沒有出現的漫畫家、動畫監督、編劇,新津誠。
新津誠見荒村拓也還記得自己, 臉上頓時露出了如綻放的菊花一般燦爛的笑容。
他走到荒村拓也面前,上下端詳了一下,右手攥成拳頭稍稍用力得砸了一下對方的胸口, 「荒村桑,好久不見啊!」
「咳咳…」荒村拓也被砸得咳嗽了兩聲,還往後退了兩步,「新津桑,我身體有點不太好,這樣的動作以後還是不要做的好…」
他來到這個世界越久就越能感受到這幅身體的羸弱,這身體素質簡直可以跟佐倉凜音這個幾乎每年都會骨折一次的病秧子有得一拼了。
「抱歉抱歉,我給搞忘記了。」新津誠有些不好意思得撓了撓腦袋。
荒村拓也擺了擺手表示沒關係,問道:「新津桑你怎麼來東京了?」
「啊哈!」聽到他這個問題,新津誠突然變得興奮了起來,「我的新電影馬上要投入製作了!我身為電影的編劇和監督當然要來啊!」
荒村拓也敷衍得拍了兩下手掌,「恭喜恭喜。」
他當時新年期間從長野回到東京後在澤成美雪的科普下才知道新津誠原來在名氣那麼大,日本很多火爆全國的動畫電影都是出自他的手裡,其中就包括但不限於《秒速五厘米》、《言葉之庭》…
有時候他都不禁在內心感慨,難道自己真的天生就應該做聲優?隨便偶遇一個人不是著名聲優就是動畫監督…
「別說我的事了。」新津誠從寬大的工裝褲的口袋裡拿出一瓶富士礦泉水喝了一口,「你最近怎麼啊?」
「你不是動畫監督嗎?在業界人脈應該挺廣,應該不至於連我的消息都打聽不到吧?」
「不是工作方面啦。」
「那就是生活?吃好睡好,總之暫時還死不了。」
「哈哈哈…你這傢伙…」新津誠被荒村拓也這番話逗得哈哈大笑,「這不是這方面啊!你到底聽不聽得懂我的話啊!」
「哪方面?」
「那方面啊!」
「不說明白就算了。」荒村拓也懶得跟這個明明四十幾歲、性格卻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的男人打謎語。
「哎呀, 年輕人這麼急躁幹什麼啊。」新津誠仗著自己兩倍於他的年齡開始做倚老賣老,擺出一副「不聽老人言, 吃虧在眼前」的樣子,「你這個性格是會在社會上吃虧的!要圓滑一點懂嗎?圓滑!」
「是嘛。」
看荒村拓也還是油鹽不進的模樣,新津誠一時間泄了氣,「好吧好吧,那我直接問吧,你最近跟田中小姐怎麼樣了?」
「新津桑…哈…」荒村拓也捂著嘴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了個哈切,「…你要記住一件事,你是動畫電影監督,不是八卦記者。」
他和田中璃乃的事情有點太複雜了,說不太清楚,兩個人之間是的的確確有好感這種東西存在的,這個是前提,可是他們之間在看似很好的相處之下卻又都有所顧慮,這也就導致了兩人的關係目前為止只能保持現狀,退一步進一步都會多出一大堆麻煩出來。
更何況現在還有個種田理紗在攪局,這就讓本應該是兩個人的事情變成了三個人的事,麻煩也隨之增加了不少,出一點點錯誤就有可能讓三個人都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荒村拓也自認為是個膚淺的男人,當有容貌俏美,身材也非常姣好的女孩子天天纏著他、不斷得對他釋放著自己最可愛的一面的時候,他也會如大部分的普通男人一樣,多多少少都會對對方產生一些好感。
這種好感雖說與靈魂深處上的愛慕比起來顯得並不那麼純粹、甚至於有些俗氣,但是他卻不想傷害她們兩個當中的任何一個,哪怕表面上表現得有些不勝其煩,但是他有時候也會在內心深處恬不知恥得感受到一絲享受。
新津誠笑著搖了搖頭,盯著荒村拓也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這個人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沒必要評價,未經他人同意隨意評價他可是非常不禮貌的。」
「不行不行,我還是得說一下。」
荒村拓也無所謂得聳了聳肩膀,「那隨便你吧。」
「你剛不是還說隨意評價別人不禮貌嗎?怎麼改口改得這麼快?」
「我又阻止不了你。」
「哈哈哈哈…」新津誠再次笑了起來,接著頓了一下,說道:「那我說了啊,怎麼說呢…隨性裡帶著一點神秘,還有一點冷淡,總而言之就是,跟周圍的事情好像擁有那麼一點格格不入的感覺。」
荒村拓也突然想起了書店裡那個送了他一本《人間失格》的老頭。
「太宰治?」
「什麼?」
「說人說過,說我跟太宰治很像。」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一點像。」
「哪點?」
「都很討女人喜歡。」
「…」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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