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車外淅淅瀝瀝的小雨,荒村拓也停下車,陷入了沉思。Google搜索
只是想一想而已,還真下了?而且自己喜歡的是那種一個人在家裡,趴在陽台窗戶邊上看雨,現在可正是去工作的路上啊…真想看也得等工作完了之後吧?
「唉…」
荒村拓也嘆了口氣,大拇指和食指放在眉心上一個勁得揉, 說道:「內田桑,赤坂那邊的路上不讓停車,只讓停停車場,恐怕我們得淋雨過去…」
「不用喲。」內田純禮從包里掏出兩把傘,一邊笑著一邊拿著傘對著他搖了搖,然後又遞給他一把,「我帶了傘。」
荒村拓也接過她遞來的一把純黑色的雨傘,不禁挑了挑眉,「你知道要下雨?」
「嗯哼~」內田純禮點了點頭,「我每天出門都要看天氣預報的,今天看的時候他們說會下雨,我一想中午還要跟荒村桑你來拍GG我就帶了兩把。」
「難得。」荒村拓也把傘放在中控台上,重新給車子打上火,推進前進檔,「這年頭居然還有人願意相信天氣預報。」
「哈哈哈哈~其實我也經常被天氣預報騙,有時候他們明明說是晴天,結果還是下起了雨,我就被淋成了落湯雞,還有…」
內田純禮興致盎然得講著自己被天氣預報各種戲耍的經歷,還時不時發出一聲聲如涓涓泉水一般美妙的笑聲,沁人心扉。
「既然已經被騙了這麼多次…」荒村拓也扒了一下雨刮器,「為什麼還要每天堅持看天氣預報?」
「不是荒村桑你說的嗎?」
「嗯?沒太聽懂。」
「你還記得大晦日那天,璃乃和凜音都喝醉了, 我們兩個拉著她們去凜音家的事嗎?」
「記得。」
荒村拓也點了兩下頭,他至今還記得那天是他與佐倉父親認識的第一天, 從那以後佐倉父親總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隔三差五得找自己…
「那天你不是跟我說過嗎?就是…咳咳!」內田純禮清了清嗓子,壓低喉音, 說道:「多做點準備總是沒錯的。」
荒村拓也把手從檔把上拿開,對著她豎起大拇指,「模仿得很像,如果聲音再降三度差不多就是我的本音了。」
「哈哈哈哈~」內田純禮被他這番話逗得哈哈大笑,還故作惱怒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荒村桑!不要取笑我了!」
「哪裡會有這種事。」荒村拓也聳了聳肩,「我最內田桑你再尊敬不過了。」
「我怎麼記得這句話你對很多人都說過啊?」
「業界厲害的人太多,我尊敬他們不算奇怪吧?」
「哈哈哈哈~好吧~」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得聊了一路,車輛終於在可以把人身上的衣服打濕的雨中開進了赤坂一家停車場。
荒村拓也輕輕踩上剎車,車身經過一陣輕微的竄動後精準無比得停在黃線內,前世加上這一世駕齡加起來超過十年的荒村拓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自覺滿意得點了一下頭。
掛上停車檔,他又朝副駕駛位上的內田純禮揚了揚下巴,「內田桑下車吧。」
「好。」
下了車,兩人走到停車場出口。
荒村拓也抬頭看了一眼天,一片灰濛濛的,以及一滴滴落濺灑在他眼鏡上的雨水,看來這場雨暫時還沒想停的想法, 還隱隱有越下越大的跡象。
「內田桑, 多虧你了,不然我們兩個說不定就要上演一場電影《雨中曲》的經典畫面了。」
「《雨中曲》?荒村桑你也喜歡看五六十年代老電影嗎?」
內田純禮撕開綁在傘上面的魔術貼,按了一下傘柄上的按鈕,然後一抖,傘被扇骨猛然撐起。
荒村拓也也重複了一遍她剛才的動作,「嗯,《倒扣的王牌》、《控方證人》、《恐懼的代價》,這些都不錯,當然還有《雨中曲》。」
他私認為,現在的電影成本比起上個世紀電影的成本高了不知道多少倍,水平卻是降低了的,現在的電影對於故事本身並沒有多重視,迷信所謂的「大製作」,反而失去了電影本應該具備的藝術性。
五十六年代的電影不同,雖然也不乏一些爛片,但是大部分整體來說還是很優秀的,它們故事內容突出,畫面與畫面之間緊密相扣,且其中想表達的主題也十分明確。
當然,這也只是他的一家之見,別人怎麼想的不管他的事,他也沒興趣知道。
內田純禮歪著腦袋思考了起來,好像在回想《雨中曲》里的劇情。
片刻後,它轉過頭看著荒村拓也,「嗯…是吉恩·凱利在雨中一邊翩翩起舞一邊唱歌的那一段嗎?」
「是啊。」荒村拓也摘下眼鏡,從衣服口袋裡抽一下紙,細細擦拭起來,「不然還能有哪一段?」
「哪裡像啊?」內田純禮食指放在嘴唇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我覺得一點都不像。」
「怎麼說?」
「你看啊,電影裡吉恩是穿著西裝、戴著帽子的。」
「何必在意這些細節,都是旁枝末節。」
「不止這點,還有吉恩當時可是帶著雨傘的啊。」
荒村拓也擦拭好眼鏡,重新帶到眼睛上,順帶還揚了揚手裡的雨傘,「我們不是一樣也帶了嗎?」
「我記得荒村桑你做了[如果我沒有帶傘]這樣的假設吧?」
「那我去掉這個假設。」
「哈哈哈哈~好吧好吧~可是吉恩跳了舞、唱了歌喲,難道荒村桑你也想在這一片雨中隨著雨聲婆娑起舞、放聲高歌嗎?」
荒村拓也聞言轉頭向內田純禮看了過去,她的眉毛跟著眼睛一起彎成了月牙形,嘴角也不自覺往上勾了起來,眉宇之間儘是捉弄人成功後的喜悅。
這讓他不免開口說道:「內田桑,看來我誤會你了。」
「嗯?」內田純禮的頭左擺一下右擺一下,好像安裝在擺鐘里的擺錘一樣,「什麼什麼?」
「我曾經我還以為內田桑你是你們那三個人裡面最成熟穩重的一個。」
他跟內田純禮接觸得沒有和田中璃乃和佐倉凜音她們那麼多,以至於他一直覺得她是一個雖然平時也會偶爾發發病、但絕不會給自己挑麻煩、且大多數時候都還算正常的一個人。
「然而事實貌似跟我想的有比較大的分歧。」
「哈哈哈哈~」內田純禮笑得東倒西顛,隨後又可能是覺得這樣太沒有形象,於是伸手死死得捂住嘴,可是卻壓根沒什麼用,笑聲還是從她指縫中鑽了出來,發出一聲聲「呼哧呼哧」的聲音。
這讓荒村拓也莫名想起了他上個月在上野動物園看到的河馬,它噴氣的時候也會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他當時還可以很清楚得看到它從鼻子裡噴出來的熱浪。
但是內田純禮可以跟河馬相提並論嗎?
答案十分顯而易見,並不能,畢竟像她這樣在聲優界找不到幾個同水準的漂亮姑娘,怎麼樣也不能跟河馬這種長得有些丑的生物扯上關係。
抱著這樣不太禮貌的想法,荒村拓也從衣服口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十一點零七分鐘。
在等內田純禮從笑聲中擺脫出來後,他首先撐著傘把右腳踏上了地面上的積水裡,濺起一片不大不小的水花,然後邁著不快不慢的腳步往拍攝地點走去。
「內田桑,走了,還有不到半個小時,時間不多了。」
「嗯哼~知道啦~」內田純禮點點頭,也撐著傘跟上了荒村拓也的腳步,不過她的腳步卻要顯得輕快不少,濺起來的水花也要高一點、密集一點。
「我來啦~」
「小心點,我的鞋是昨天晚上剛刷的。」
「對不起對不起,哈哈哈哈~」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