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結束,荒村拓也在一聲聲道別聲中離開了演播廳,沒有直接去停車場取車,而是踏著悠閒的腳步慢悠悠、一邊走一邊看得來到了一個名為日之出遊的碼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然而,海面上並沒有出現他所期待的那種磷光閃閃的場景,有的只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深藍色與黑色相織交錯的海面。
「唉…」荒村拓也現在海邊的石頭上,面對著颳起一陣陣海浪的海面搓了搓臉, 「白來一趟啊…」
「不是白來一趟。」種田理紗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在距離荒村拓也的腳大概五厘米左右的地方坐了下去,「而是荒村君你是個笨蛋而已。」
「怎麼說?」
荒村拓也已經懶得再問她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突然出現這種問題了,反正她永遠都不會說實話,往往大概率只會說一些類似於「我想你了,然後就來了」這種沒頭沒腦、撩撥人的話。
「螢光烏賊一般只在本州島的富山灣出現。」種田理紗從口袋拿出手機伸到荒村拓也面前,「你來之前都不查一查維基百科嗎?」
「這個暫且不提。」荒村拓也伸手給她手機按滅, 「你怎麼知道我來這裡是看螢光烏賊的?」
「這個嘛~」種田理紗收起手機,雙手背著身子,歪著腦袋笑吟吟得看著他,「因為連我都很想看螢光烏賊,而你又是一個那麼喜歡旅行看風景的人,所以我斷定荒村君你一定也很好奇。」
「意義不明。」荒村拓也撇了她一眼,「就憑台本上的一句台詞你就斷定我是來看螢光烏賊的?」
種田理紗的話太玄乎了,就好像她有讀心術一樣,說實話,他不太信。
「這就叫心有靈犀啊,你這個男人還真是不解風情!」種田理紗翻了個白眼,「我真是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你這種木頭疙瘩!」
「我也搞不懂,我究竟是做了什麼才會招惹到你,我捫心自問從來沒有對你說過什麼過火的話,與異性也一直保持著足夠的距離。」
荒村拓也雙手舉起,長長得伸了個懶腰。
「怎麼?」種田理紗站了起來, 低著頭拍了拍裙子上粘上的沙土, 「你不喜歡這樣嗎?」
荒村拓也舉起的手沒有放下來, 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海風把她的長髮吹得肆意飛舞,有的卷到了她的臉上,讓其有一種支離破碎的美感。
果然嗎?絕世美女不愧是絕世美女,無論怎麼樣都讓人有一種如飲甘飴的感覺。
「嗯?」種田理紗把卷在臉上的頭髮撩到肩膀後面,然後就這麼直直得盯著他看,「為什麼不說話?」
荒村拓也心裡莫名鬆了一口氣。
「一沒有目的,二沒有個體已知條件,三沒有障礙,四沒有解決方法,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恕我無法回答。」
「哈哈哈哈~」種田理紗抬起頭笑了起來,隨後背著手一步一步圍著他在這塊碩大無比的海石上繞圈,「荒村君,之前我還一直擔心呢,現在我已經確定了。」
「什麼?」
種田理紗突然停下腳步,站在荒村拓也面前,抬起頭看著他,眼睛裡有著比星光還要閃耀璀璨的光芒。
「你一定對我有好感對吧?」
「…」荒村拓也挑了挑眉,「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感覺更加莫名其妙了。」
「你現在就像一隻丟在水裡煮的鴨子, 也只剩下嘴硬了~」
種田理紗一隻腳懸空, 一隻腳的腳尖頂著海石裝了個圈,面朝大海,展開雙臂,好似要把這一片汪洋抱在懷裡一樣。
「荒村君,我等著你,等著你什麼時候抵擋不住我的魅力、等著你看我的眼神比蜜糖還要甜、等著你腦子裡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我…」
「等到那個時候…」種田理紗收回雙臂,彎腰撿起一塊小石子,「我就在推特上現場直播,在萬眾矚目之下要求你向我求婚!」
「那這還算求婚嗎?」
「應該算吧…」
「感覺你完全只是想讓我丟臉而已。」
「這不是重點!」種田理紗嬌嗔一聲,手裡的小石子用力一拋,掉落進海里,在海面上掀起一陣陣波瀾。
「你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嗎?」
荒村拓也順著那一圈圈的漣漪,看向了遠處那幾隻因為月光的照射而微現輪廓的漁船,「什麼?」
「我在想啊…」種田理彎起腰,好像伸懶腰一樣,卻忽然開始向後倒,就這麼摔在了荒村拓也身上。
她仰起頭,朝荒村拓也眨了眨眼睛,「我當時在想,如果你說不喜歡我這樣,我就撿塊大石頭把你砸暈,然後把石頭吊在你的腳上,把你推進東京灣!」
荒村拓也本來想推開種田理紗的手頓了一下,低頭對上她那認真無比的眼神後還是選擇了放棄掙扎,畢竟以他的體格,說不定她還真能成事。
「真是殘忍…」
「這才哪到哪啊。」種田理紗感受到他的動作,有些好笑得拍了一下他的手,然後又心安理得得卸掉身上所有的力氣,陷進這個該死的男人的身上。
「不過話說回來,你身上的秘密真的很多呢。」
「我哪有什麼秘密?」荒村拓也為了避免她從自己身上摔下去,只得有些吃力抓住她的肩膀,「我這個人最簡單不過了,大部分信息在維基百科上也都有,甚至於我大學裡得過多少獎那些粉絲也給我挖得一清二楚。」
「不。」種田理紗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可以跟我說一下你的故事嗎?」種田理紗轉過身,趴在荒村拓也的胸前,直勾勾得看著他,「別人不知道的故事。」
「你不覺得你的好奇心未免有些太重了嗎?」
「可是我就是想知道啊~」
「唉…」荒村拓也有些無奈得嘆了口氣,抓了抓頭髮,問道:「你想聽什麼?」
「嗯…」種田理紗得意得笑了笑,隨即抬起頭思考了片刻,說道:「我也不知道誒…都講一下吧,只要是你的故事我都有興趣聽一聽。」
「都講一下?」
「嗯哼~」
「好吧。」荒村拓也慢慢鬆開她,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我的過去很簡單,一直在三個地方來回跑,學校、補習班、家…」
「為什麼家要最後才說啊?」
「因為家是我呆的時間最短的,除了每天六個小時的睡眠其他的時間都是在學校和補習班裡度過的。」
「很累吧?」
「其實還好,習慣了也就不會覺得有什麼了。」
「我的父母很嚴厲,他們致力想要把我打造成一個優秀的人,於是他們從我很小的時候,大概三四歲左右就開始給我灌輸一些普通人或許一輩子都不會了解到的知識…」
「但是他們很忙,沒有太多時間料理我,於是從我八歲開始他們每年都會為我制定一張表格,讓我按照表格上的做,就這樣一年一年,我在一張張表格的禁錮下迎來了我的十八歲生日…」
突然,荒村拓也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再說下去,嘴角微微勾起,「抱歉,我編不下去了。」
這次種田理紗沒有笑出來,而是微微踮起腳尖,把綁在手上的頭繩拿了下來,輕輕撫平他那有些雜亂無章的頭髮,然後用頭繩紮起來。
「你的故事都這麼殘缺不全嗎?」
荒村拓也摸了摸後面被綁成丸子的頭髮,笑著說:「我這個人本來就不會講故事。」
「那你可千萬別去寫小說了,小心被寄刀片!說不定還會被關進小黑屋呢!」
「這麼可怕?」
「你說呢?」
「幸好我是聲優,不是寫小說的。」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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