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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耀陽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個讓廖家母女難以接受的結果。Google搜索
哭泣聲打破了沉默,聽得人心揪不已。
瞎老頭替她們問:
「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我們不知道喪門神究竟要幹什麼,是不是只為了要錢,還是有別的什麼目的…」
話音未落,大門被敲響,胖墩兒過去開門:
「可能是小二他們。」
打開門,小二他們帶著一個猥瑣的傢伙進來,他手裡還捧著個木盒。
跟之前裝手指頭的那個一模一樣,阿香看到後,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阿香~阿香~」包玉珍驚呼。
黎耀陽上前看了下:
「沒大礙,驚嚇過度,暈過去也好,免得看到駭人場面~」
包玉珍泣不成聲,感覺她也快暈了。
「陽哥,是中指!」胖墩兒搶過木盒看了一眼。
「啊~當家的…」
包玉珍徹底崩潰了,狀若癲狂,把女兒扔給黎耀陽,直接撲了過去,對著那個送信兒的小弟一陣撲撓。
小二他們想要攔住他,卻被黎耀陽喝止:
「別管,讓伯母發泄一下吧~」
「啊~別撓我臉,好痛…」
指甲在小弟臉上留下數道血槽,直接破相。
小弟試圖反抗,卻被小五一腳踹在膝蓋窩處,頓時吃痛,身子一軟,跪倒在地。
包玉珍不管不顧,連撓帶抓,如果不是嫌髒,恐怕都要傷口咬了。
黎耀陽還是第一次看到包玉珍如此失態,往日的婉約、端莊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個為了丈夫而發瘋的普通女人。
也好,有個出氣筒讓她撒撒氣,總比憋在心裡憋出病強。
送信小弟的慘叫聲不絕於耳,伴隨著包玉珍精神病一般的尖叫聲,如同魔音灌耳一般,時間長了,聽的人都容易得精神病。
瞎老頭出聲了:
「行了,夠了,攔住她~」
胖墩兒看了眼黎耀陽,見他沒反應,只好上前拽住包玉珍,劇烈的掙扎險些讓他脫手。
小二他們趁機把送信小弟拉遠一些,這傢伙的臉已經慘不忍睹。
已經不是滿臉開花的問題了,整個臉上沒有一塊好肉,深深的血痕密布,看上去如厲鬼一般可怖。
悽厲的痛呼不停響起,吵得黎耀陽心煩意亂,大吼一聲:
「閉嘴,再出聲我廢了你!」
別以為這是一句威脅,他的怒火早就衝到天靈蓋了,殺了他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小二更狠,一巴掌抽了過去,「啪~」脆響帶著回音。
以他的手勁兒,就算正常人也得被抽迷糊了,何況一個臉部受了重傷的人?
「閉嘴!」
送信小弟被抽倒在地,眼神開始迷離,估計已經看到金星了吧。
「拉過來~」黎耀陽努了下嘴。
小五上前把人拖來,跟爛肉一樣攤在黎耀陽身前。
他蹲下身,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和:
「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能算你倒霉,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請你如實回答,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送信小弟呆了一下,畏懼的點點頭。
原本看著很有特點的猥瑣臉,此時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了。
這不重要,誰在乎他長什麼樣呢?能張口說話就行。
「你是喪門神的人?」
小弟點點頭,又搖搖頭。
小五一腳踩在他膝蓋上,狠狠碾壓著,依稀能聽到軟骨粉碎的『咯吱』聲。
「啊~我只能算外圍,求你,放了我吧,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小五抬起腳,這人頓時蜷縮身子,跟個蝦球似的。
「他人在哪?」
「我不知道!」
「撒謊,你不知道怎麼送信兒?這指頭是怎麼來的?」
「是他手下拿來給我的,給了我一筆錢要我跑趟腿。」
「他手下?」
「跟我是髮小,他說辦好這件事,之後就可以跟興哥,哦不,跟喪門神賺大錢。」
黎耀陽磨挲著下巴,線索還沒斷,是個好事。
「除此之外,就沒讓你帶什麼話?」
「沒有,就讓我把木盒送到廖記醬油鋪,便能賺到20刀。」
「呵~出手還挺大方,這樣吧,你也幫我做件事,做好了我把你的命還給你!」
這特麼就是霸王條款,自己的命在別人手中,幫我做事才能把命還給你。
都不是正常人該說的話!
可這位已經被嚇破膽的傢伙顯然失去了思考能力,只知道點頭答應。
「行,行,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求你饒了我吧!」
血、淚、鼻涕,好幾種東西混合在一起,滿臉都是,看著都噁心。
「想辦法幫我找到你那個發小~」
「行~行,我知道他家在哪,只要找到他家,肯定能蹲到他!」
「很好,自己能走嗎?」
「能~能!」
能個屁,他膝蓋被踹了一腳,又被狠狠踩碎,跟瘸子沒什麼分別,臉上火辣辣的疼,已經沒了半條命了。
最終還是被小七架起來往外走,小二說:
「陽哥,您留在這坐鎮,我保證把人帶回來~」
「嗯~注意安全,儘量別動槍,昨晚在洛克威海灘動靜有點大,我擔心海岸警衛隊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被耍的這麼慘,不僅丟了自己的臉,還把海岸警衛隊的集體榮譽丟進了大西洋。
這個仇要是不報,他們以後可沒臉在海上要錢了。
人走之後,黎耀陽蹲在包玉珍身邊,她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幾乎快要暈厥。
「伯母,這件事我沒辦利索,先給您道歉,希望您能再信我一次。」
包玉珍的哭聲一頓,整個人扎在黎耀陽懷裡,放聲痛哭。
雖然她沒說什麼,但黎耀陽感覺得出,她除了依賴自己,也沒別的辦法了。
太陽出來了,霧氣在消散,大地開始回暖。
即將迎來的農曆春節,給華埠染上紅妝,一片喜氣洋洋。
只是在一片熱鬧之中,有個地方詭異的沉寂。
連續兩天了,廖記醬油鋪緊閉大門,來打醬油的街坊不是沒來敲過門,都沒有得到回應。
有的罵罵咧咧的走了,但更多的是擔心。
街里街坊住著,這麼多年下來,吃慣了他家的醬油,要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絕對是編瞎話。
可惜,他們不知道該上哪打聽,只能在鄰里之間討論。
聊著聊著,流言四起,最後竟然演變成,廖家男人跟別的女人跑路了,只留下一個鋪子給孤兒寡母。
附近單身漢聽到謠言,升起凱覷之心。
母女花加醬油鋪,一舉三得的好買賣啊…
只是他們沒有料到,廖家男人雖然不在,卻有個怒火無從發泄的煞神在那坐鎮,想要抱得美人歸?先得過他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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