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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克的訓練項目看著也是相當的有壓迫感。
其中一種是他會讓一到兩個人，最多的時候三個人拿著鐵錘不斷地以一定的力度全方位的從正面，側面敲打自己的腹部。
雖然是在訓練抗擊打，但人們已經當成是一個娛樂的表演節目來觀看了。
另外一種是讓60至70公斤的人跳起來，然後狠狠地踩在自己的腹部正面。
這個過程也是不間斷，數個人輪流重複，看著就令人覺得很痛！
弗蘭克的抗擊打訓練項目形式多樣, 而且會增添多種不同的道具，但每一樣道具都可以輕易對人體造成傷害，因此與其說是訓練過程，倒不如說已經是表演項目。
每一次變換花式，人們都會認為弗蘭克始終會有受傷的時候，但每一次觀眾們都會失望, 繼而驚訝於弗蘭克的與眾不同, 最後就為弗蘭克歡呼，成為他的粉絲。
憑藉著「刀槍不入」的腹部, 弗蘭克很快就受邀在各個舞台表演。
而弗蘭克也很會造勢，每一次表演前都會在入口讓排隊的觀眾進入內部之前隨意捶打自己腹部一次。
因此和很多舞台表演人員遙不可及不一樣的是，他和觀眾的互動讓人們能夠切實感受到弗蘭克腹部的特別，觀眾也從表演開始前就已經興奮起來。
當時他的名氣大得就連號稱手臂力量非常可怕的拳擊界都知曉，在別人的牽線下，軍隊搏擊冠軍在一次表演舞台上就作為嘉賓向弗蘭克揮出自己充滿力量的拳頭。
只不過幾拳下去，弗蘭克依然悠然自在的動作和表情，讓這位搏擊冠軍也不得不認輸，承認弗蘭克那久經鍛鍊的腹部確實是如石頭般硬。
也因為此舉，弗蘭克和當時非常多的軍界名人相識，當然，沒有哪一個可以將弗蘭克打得直叫痛苦。
讓觀眾排隊不斷往自己的腹部狠狠地踩下去也是其中的一個互動環節，很多一開始只站在旁觀看的群眾，看到這番景象逐漸都會忍不住想要一試，嘗到那種趣味還有刺激感後，同樣的成為了弗蘭克的粉絲。
不過最令他一炮而紅的，是弗蘭克用腹部近距離地抵擋3.6米加農炮發射出的重達一百磅的炮彈。
換著別人, 只是站在炮彈發射器前就已經嚇得落荒而逃了，可這正是弗蘭克著名的表演項目之一。
當然，炮彈射出的衝勁可不是開玩笑的，即使是弗蘭克也會被這衝勁撞飛。
抵擋下炮彈的威力後，他依然能夠站起來，緩過勁後，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但這對於弗蘭克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那個時段是他最巔峰，狀態最好的時候，針對抗擊炮彈的表演項目一天也只能夠演出兩次，可想而知這對弗蘭克來說也是相當的痛苦，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弗蘭克的一生幾乎都在多個地方巡迴表演，而他最後於加利福尼亞州的家中安詳地離開人世，享年81歲。
從這個年齡來看，弗蘭克過往的各種危險表演，或許真的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啊！
海明威不知道從哪找來了弗蘭克經紀人的聯繫方式，以高價誘惑他來大西洋城跟傑克登普西打一場。
不過對方死活沒有答應，只做擊打腹部的表演，不打比賽。
海明威以為抓到了對方的死穴，便想方設法誘惑對方答應自己的要求。
先是用高價，接著又威逼, 謊稱自己知道了弗蘭克腹部的秘密，若是不肯就範便在報紙上公之於眾。
這回弗蘭克有點吃不准，幾個回合交鋒下來，最終敗給了海明威這個大忽悠，無奈接受這個看起來並不公平的比賽。
得益於黎耀陽在大西洋城的地位，轉眼之間，這座海濱小城從上到下換上了傑克登普西和弗蘭克的比賽海報。
海報上，登普西抱起拳架目光如炬，弗蘭克挺直腰板，腹部被做了特效處理，看著也不是慫人。
宣傳造勢做了一個多禮拜，地方小有地方小的好處，能夠把病毒營銷做到極致。
就連最偏僻的貧民窟小巷裡都能看到二人即將展開對決的海報。
為了營造氛圍，海明威讓人在廣場上豎起擂台，四周空曠，能夠最大限度迎接觀眾到場。
票價也不貴，能在前面看到擂台的統一5刀一位，後面看不到但能聽到聲的3刀一位，再往後就不收錢了。
甭管什麼位置的票價都講究一個先到先得，來得晚了活該排在後面。
為此，有很多愛好者早早在拳台附近紮起帳篷，提前鎖定一個絕佳的觀看位置，氛圍就這樣營造出來了。
比賽開始前兩個小時，廣場人聲鼎沸，如果從高空俯瞰，烏壓壓一片人海，跟不遠處的大西洋交融相會。
擂台上，聚光燈將台面照亮，看不到一點陰暗死角，位於對角的雙方選手正在各自團隊的幫助下做放鬆訓練。
他們需要將肌肉鬆弛下來，以免過於緊張導致肌肉抽搐。
海明威混到登普西的團隊中，在他耳邊說：
「傑克，一會兒不要留情，我們要一次性擊倒對方，戳穿這個騙子。」
過了一會兒，他又摸到弗蘭克身邊說：
「記著，只要你最後還站在擂台上，5萬刀的獎勵便能拿走，另外我還幫你在太平洋酒店投了1000塊的注，贏了我們五五分！」
……
太平洋酒店辦公室里，黎耀陽站在窗前抱胸而立，廣場就在下面不遠處，從樓上望下去場面蔚為壯觀。
小二他們幾個也都在，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各自守著一扇窗戶，洛尼問：
「你們覺得誰能贏？」
小二聳了下肩：
「毫無疑問是登普西，他可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職業選手，那個弗蘭克就是一騙子。」
小五有不同看法：
「我覺得不像，他的資料我們都看過，那些日常訓練都是實打實的，沒有任何弄虛作假，而且規則規定，傑克不允許擊打脖子以上的區域。」
小二質疑說：
「誰知道那些訓練器材有沒有弄虛作假？」
「哥，咱們華夏功夫就有硬氣功，同樣可以做到腹部堅硬如鐵。」
「那不一樣，兩碼事…」
聽著幾人爭論不休，黎耀陽抱著沈藝文輕笑道：
「行了，你們幾個也是夠閒的，整個比賽就是一場秀，觀眾們看熱鬧，我們掙錢，各取所需。」
不完全統計，這場秀能夠給黎耀陽帶來超過50萬刀的收入。
門票是一方面，還有酒水銷售呢，這可是利潤大頭，對了水的啤酒一杯就要50美分，消耗量驚人！
鐺啷啷，鐘聲敲響，比賽開始，傑克登普西一開場便拿出了拳王的架勢，左手下勾拳的招牌技能亮出，瞬間引起全場歡呼。
然而弗蘭克似乎早有準備，根本不設防，就用腹部赤果果的迎擊這一拳。
咚的一聲悶響，他表情不變，似有若無的輕鬆模樣令全場失聲。
大部分人第一次現場見證這讓人稱奇的一幕，緊接著，全場掌聲雷動，山呼海嘯的歡呼聲快把人頭蓋骨掀翻了。
窗前，小二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說：
「天吶，這是真的嗎？不可能啊。」
「看吧，弗蘭克那胖子果然有特異功能！」小七拍手笑道。
他從育空剛回來沒幾天就趕上好戲了。
「確實不可思議，登普西一拳至少能打出四五百斤，幾乎趕得上炮彈了，竟然這樣硬抗下來，我自問做不到。」小二確實是佩服了。
這場比賽總共進行了10分鐘，幾乎是登普西單方面毆打，然而弗蘭克扛下了所有。
在全場歡呼聲中，弗蘭克高舉雙臂，拿下5萬美刀現金獎勵的同時，也讓自己的腹部再次出了大名。
比賽結束後，登普西一臉費解的詢問弗蘭克是怎麼做到的。
弗蘭克神秘一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無論如何，這場造勢是成功的，海明威也找到了炒作的奧義，接下來就將在威廉身上做驗證了。
首先，他在大西洋城給威廉辦了一場書迷見面會，巨大的海報打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威廉是一名出身平凡，卻憑藉一己之力在歐洲大陸創出名頭的暢銷書作家。
這個時代丑國人對於歐洲大陸有一種蜜汁懷念，他們嚮往舊時代貴族的榮耀和光輝，欣然接受那邊傳來的新奇事物。
因此，一名能夠征服歐洲大陸的暢銷書作家，絕對是能夠吸引人的好招牌。
可在這裡終究沒人認識威廉，這見面會又怎麼召開呢？
沒關係，沒人可以花錢僱人，而且比起業餘粉絲，這些人經過海明威的培訓後拿出了專業級的表演，營造出一個瘋狂的見面會氛圍。
黎耀陽聽到這套路後不由咂舌，這特麼是20世紀初的水軍？
類似的情況在後世娛樂報導之中並不難見，經常能夠看到一些明星大腕出行之時，在其所經機場、演出場所附近，有不少舉著牌子、尖叫暈倒的追星族。
黎耀陽當年也曾感慨過，這幫追星的孩子們，得有多麼喜愛對方，才能表現得如此執著而堅定呀。
然而後來咱們才知道，原本以為這些都是真愛粉，其實不過全是一錘子買賣。
現實當中，大多追星團，其實都是被策劃團隊出錢拉來造勢的，哪天去哪兒、舉什麼牌子、喊什麼口號都有著相當明確的分工。
得知真相的他，不禁感慨萬千，大嘆世風不古，自己當年實在是太傻太天真。
然而近期翻看民國娛樂圈往事之時，竟然發現，這種玩法，其實民國時期的那些名伶們，在當年也都玩得挺溜。
當時的一個小報記者，就曾在小報上，捅開了魔都娛樂圈內的Q規則：
在當時，各大電影明星、梨園的名伶們，出場時都有各自的出場費，就像咱們現在的明星，一線明星，動輒千萬、上億，而五六七八線的小明星，自然只能眼饞著，卻要不上價來。
當時劇院老闆，給明星、伶人們的出場費價碼，主要參照的是——觀眾們的喜愛程度。
像那種號召力強的，觀眾爆棚的，比如譚鑫培等人，自然出場費要給很多。而那些新人、過氣了的、沒幾個人看的伶人，老闆也就不會十分重視，往往應付一下，也就意思意思罷了。
這位小報記者，就對當時的上海灘內，一名著名女伶人的發跡史進行了深扒。
這位名伶當年剛來上海灘時，人生地不熟，雖然才藝、身段、歌喉都不錯，但娛樂圈裡面的競爭相當殘酷，老人努力霸占著位置，生怕自己過氣；
而新人削尖了腦袋，卻往往很難有嶄露頭角的機會。
看著別人拿著大把大把銀子的出場費，而自己整天被排在編外救場，每月的出場費，還不夠自己的日常開銷，這位女伶的心裡，自然是相當的羨慕嫉妒恨。
當時明星、伶人們常混跡於魔都的名流交際圈內，不少漂亮的女明星，與各大企業老闆、財團都有關係往來。
而這個女伶人隨後便靠著漂亮的資本，不斷拓展自己在交際圈內的關係網。
一天，某洋行闊少過生日，女伶人便咬了咬牙，砸上血本，花了上千洋元，為闊少慶生。
闊少得了禮物之後，心有不安，便找來女伶，問女何所思？
女伶嫣然一笑，附在闊少耳邊，如此這般地央托著，闊少聽後不斷點頭，答應道：
過了沒多久，該女伶應邀出演一場演出，在出演的前一天，女伶告知劇院老闆，自己因病無法前去。
雖然海報上所登的名字當中，有女伶的名字，但像她這種不入流的小明星，放在群星璀璨的演出當中，很不起眼，基本屬於可有可無的，影響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像這種伶人臨時有事無法參演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劇場老闆認為伶人缺演，到時候給觀眾們道個歉，讓其他台柱子上來補上一段，也就是了。
這是很正常的想法，換誰是這位老闆都得這樣想，難道還要低聲下氣求一個不出彩的人？
別開玩笑了，這不是勢利眼，是人之常情，想讓人看重就得有配得上的能力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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