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雞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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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精換了一種方式在丑國通行,並沒有被禁酒令阻礙。【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人們也逐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喝酒的時候背著點人,沒人會罵你小氣。

  而對於造酒、運酒的人來說,他們的腦洞也在一次次危險邊緣訓練出來,一個比一個大。

  馬克·吐溫曾經說過:「正是禁酒令使任何東西變得更加珍貴。」

  腦洞也一樣,很多在未來看上去匪夷所思的東西,都是禁酒令時期發明誕生的,比如空心手杖魔術,把酒裝進空心的手杖里,想喝的時候要麼對著吹,要麼倒出來喝。

  姿勢很怪異,但架不住好用,誰能想到手掌里有酒呢。

  最常見的還是藏在大以內的酒壺,當然,用「酒壺」這個詞來形容這些可能不太恰當。

  準確的說應該是藏在「大衣」下的「罐子」。

  女人還把她們的酒藏在更小、更分散的瓶子裡,然後吊在長筒襪上,看上去別有一番韻味。

  而私酒販子在禁酒令期間,則穿著「牛皮鞋」來隱藏他們的行蹤,而他們的蒸餾器就藏在其中。

  種種奇葩事物的誕生,也變相推動了私酒行業的發展。

  不過黎耀陽很清楚,這種偷偷摸摸喝酒的方式要不了幾年就要消失了,想要抓住這最後的輝煌,他必須做點什麼,儘快讓橡樹伏特加在丑國流行起來。

  它不應該只被當作禦寒之物,更不應該只流行於育空地區。

  在辦公室里憋了半天,他將一沓稿紙交給《大西洋城日報》,既然有自己的宣傳渠道沒道理不用。

  至於稿紙上的內容,無非是幾款雞尾酒的小故事。

  比如莫斯科騾子,這款酒是伏特加為基礎的經典酒款。

  真要說起來,『莫斯科騾子』跟「騾子」沒啥直接關係。

  如果有,大概是因為斯米諾在1950年代出過一款「勁騾」伏特加,瓶身上有一隻活蹦亂跳的「小毛騾」。

  署名「莫斯科」,是因為裡面有北極熊特產伏特加。

  你叫它「聖彼得堡騾子」或者「海參崴騾子」,也未嘗不可。

  很多人看過《合伙人》這部電影,改革開放後一代人的創業縮影。

  關於『莫斯科騾子』,則是一部「丑國合伙人」的故事。

  跟三人個人有關:

  第一,1941年,莫斯科銅業公司的繼承人蘇菲小姐,準備將公司生產的銅製馬克杯銷往丑國,從而打開北美市場。

  可惜,她不是「市場營銷」專業的高材生,對於新市場一籌莫展;

  第二,同年,一家商行的老闆約翰·馬丁,剛拿下斯米諾伏特加在丑國的經銷權,準備大賺一筆。

  只是,當時的丑國民眾還不像現在這麼開放,對於伏特加這個新鮮玩意接受度不高。

  加盟費交上去,成本卻沒收回來,你說愁人不愁人?

  第三,一家餐廳的老闆傑克·摩根,剛投產了一條薑汁啤酒的生產線,準備打造一款餐廳專供的「精釀啤酒」。

  本想著「瓶蓋一響,黃金萬兩」,結果怎麼也賣不出去,急得直掉頭髮。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某天,三個鬱悶的人兒,在命運的安排下,走進了同一家酒吧的大門。

  所謂「殊途同歸」,情緒同頻的人瞬間產生了共鳴。

  三個人坐在一起喝悶酒、訴衷腸,一把鼻涕一把淚。

  夜色漸深,淚快流幹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

  就在三人準備起身回家的時候,馬丁突然一休附體:

  咱們乾脆發明一款雞尾酒,把伏特加、啤酒都放進去,用銅杯裝著喝,問題不就解決了嘛?!

  蘇菲和摩根覺得有戲,他們三人急忙趕到摩根的餐廳,前後這麼一鼓搗,『莫斯科騾子』就誕生了。

  第二天,他們回到之前喝酒的酒吧,讓調酒師按照他們的要求調了一杯『莫斯科騾子』,並讓調酒師端著銅杯合影留念,儼然一副網紅打卡的場景。

  隨後,他們拿著拍好的網紅照片,到其他酒吧向裡面的客人「炫耀」。

  40年代的人哪見過這陣仗,瞬間被銅杯和網紅打卡的故事吸引,蜂擁而至要喝「網紅同款」。

  看吧,人是視覺動物,哪個年代都不缺跟風隨大流的「羊群」。

  不到半年時間,『莫斯科騾子』席捲丑國西海岸,產品滯銷的問題迎刃而解。

  次年,也就是1942年,『莫斯科騾子』成為洛杉磯最受歡迎的雞尾酒,隨之向全世界擴散並流傳開來。

  黎耀陽把這個故事做了一定的修改,將西海岸挪到東海岸,大同小異,唯一的問題是生薑啤酒。

  這個問題倒不大,釀啤酒比釀威士忌容易多了,不需要阿爾伯特酒廠也能獨立完成。

  為了賣伏特加,再推出一款生薑啤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做法也很簡單,按照『莫斯科騾子』的配方,這類雞尾酒統稱為「Buck」

  所以,你叫它「Vodka Buck」也可以。

  它屬於雞尾酒的一個系列,就像「新加坡司令」屬於「Sling」系列一樣。

  除了薑汁啤酒平時喝的少,其他的都很熟悉。

  氣泡細膩的薑汁啤酒,搭配上青檸汁,還挺清新。

  『莫斯科騾子』採用「兌和法」直調,對於大多數新手都很友好。

  有些調酒師,會對「Buck」雞尾酒作出一些別出心裁的改良。

  比如,將檸檬汁換成柳橙汁。

  你還別說,味道還真不錯。

  調製過程分為五步:

  1,銅製馬克杯中加滿冰塊;

  2,隨後加入新鮮檸檬汁 15 毫升;

  3,加入伏特加 45 毫升:

  4,加入薑汁啤酒至9分滿;

  5,提拉攪拌並裝飾杯口,『莫斯科騾子』就做好了。

  『莫斯科騾子』做好之後,最有視覺衝擊力的,就是那絕無僅有的銅製馬克杯。

  因為銅的導熱性遠勝玻璃,所以用銅杯調酒的時候,光滑的黃銅表面會迅速起霧。

  夏天的時候,給人十分冰爽的感覺,就像喝冰鎮啤酒。

  所以,做『莫斯科騾子』的時候用純銅杯,是一種政治正確,用鍍銅杯會被嫌棄。

  不過,純銅杯價格不菲,這也側面襯托出頂級伏特加的難得。

  其實這個配方就是萬能公式,伏特加來自北極熊,如果你想喝上一口「華夏騾子」,可以試著換上「茅台」或者「五糧液」。

  同理:用龍舌蘭,就是「墨西哥騾子」;

  用波本威士忌,就是「肯塔基騾子」;

  用朗姆酒,就是「熱帶騾子」。

  理論上來說,生薑啤酒的重要性比伏特加更大。

  但現在的酒客哪懂,他們只覺得好喝,有可能是伏特加的功勞,這就足夠了。

  莫斯科騾子只是一道開胃菜,主菜是赫赫有名的——血腥瑪麗。

  這款酒的名氣大到很多不喝酒的人都聽說過的程度,然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款酒的背後,還隱藏著一段更為血腥的故事。

  1516年,英國國王亨利八世迎來了他的孩子——公主瑪麗,這是他與王后凱薩琳所生的眾多孩子中,唯一存活下來的一個。

  小瑪麗十分早熟,作為公主,她所接受的是最良好的教育,凱薩琳王后親自教她學習拉丁語,她還學習希臘語、科學和音樂。

  瑪麗在五歲半的時候就可以在王宮的賓客面前演奏古鍵琴,九歲時,亨利八世賜給她威爾斯公主的稱號,這在英國王室中一直是授予王儲的稱號。

  雖然亨利八世十分寵愛這個女兒,但他依舊為自己沒有一個男性繼承人而苦惱,他想盡辦法、絞盡腦汁地想要個兒子。

  為了達到目的,他發動了英國歷史上轟轟烈烈的宗教改革。

  同時,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徹底地傷透了瑪麗公主的心。

  亨利八世的妻子,瑪麗公主的母親,是一位西班牙公主。

  亨利七世在位時期,為鞏固國家統治,英西兩國聯姻。

  於是英國的亞瑟王子便與凱薩琳訂婚,但是亞瑟王子早逝,亨利八世就娶了寡嫂為妻。

  亨利八世與凱薩琳攜手走過二十年的婚姻,卻僅有瑪麗公主一個孩子。

  此時的凱薩琳雖然才四十多歲,但在那個年代已是高齡,且歐洲女人一向老得比較快,風韻不再的凱薩琳已經提不起亨利八世的興趣了。

  於是,這位大膽的國王向羅馬教皇提出與凱薩琳離婚,與安妮·博林(伊莉莎白一世的母親)成婚。

  為了與她結婚,他發動了宗教改革,在英國廢除了天主教,改信安立甘教,且成功地將凱薩琳王后趕出皇宮。

  父母的婚姻裂痕在瑪麗心中留下了創傷。

  同時父親還將她當作政治籌碼先後同法國王儲及神聖羅馬帝國的繼承人訂婚,雖然後來都沒有成功。

  西班牙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國家,在母親的教育下,瑪麗十分信仰天主教。

  但是由於母親的離開,父親公開與天主教、與羅馬教廷反目,使得瑪麗的處境變得愈發危險。

  她被國會宣布為私生女,還先後服侍過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伊莉莎白和弟弟愛德華,她甚至還被迫放棄自己的宗教信仰,表面上不得不承認其父為英格蘭教會的元首。

  這一系列的變故造就了青年瑪麗的性格,堅韌、勇敢卻不知變通。

  亨利八世死後,按照遺囑應由愛德華六世繼位,但是他16歲就死了。

  按照規定,瑪麗應為下一任繼承人。

  但是諾森伯蘭公爵和樞密院卻宣布第三順位繼承人簡·格雷繼承王位。

  這就是著名的「九天女王」,九天後,在群眾的聲討聲中,簡·格雷倒台,瑪麗登上了本就屬於她的王位。

  作為一個狂熱的天主教徒,瑪麗女王一上台,就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

  她痛恨新教,倒行逆施,否定了亨利八世和愛德華六世的宗教政策,企圖重新恢復羅馬教廷控制下的英格蘭,恢復天主教,回歸以教皇為首的「基督教世界」。

  1553年10月5日,瑪麗召開了第一場議會,基本上廢除愛德華六世時代和部分廢除亨利八世時的英國宗教改革立法,為鋪平通往羅馬的大道奠定了基石。

  但是由於議會沒有批准恢復天主教正統派的宗教儀式,瑪麗女王企圖復辟天主教的想法在第一次針鋒相對中就遇到了極大的困難。

  在這之前,還發生了一件令議會和全國人民不滿的事情:瑪麗女王想要與西班牙的菲利結婚。

  菲利是查理五世之子,在帝國內擁有王位繼承權,此時作為查理五世的代理人統治著西班牙。

  事實上,從瑪麗都鐸繼位英國女王開始,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查理五世就開始策劃讓菲利與瑪麗締結婚姻。

  作為一個精明的政治家,查理五世視瑪麗為「一位有著巨大價值的女王」:

  英吉利海峽位於西班牙通往尼德蘭的交通要道上,保持這條水路的暢通需要英格蘭的協助。

  而瑪麗女王雖然只有一半的西班牙血統,卻因為少年時期的變故而更加富有西班牙情懷。

  威尼斯駐倫敦使節曾經指出:

  瑪麗蔑視自己作為英格蘭人的身份,炫耀自己出身於西班牙王族。

  與生俱來的西班牙情結,促使瑪麗屬意出生於西班牙的菲利。

  但是,這段婚姻卻引起了國人的暴動。

  在女王婚姻締結的過程中,英國多處爆發起義,起義軍深入到倫敦城的旗艦街,他們沿街高喊:

  「上帝拯救瑪麗女王」,「接受我們的請求,不要接納西班牙丈夫」。

  但是,這一切的行為並沒有對女王的婚姻產生啥實質性的影響,它反而像催化劑一般,把事情朝著百姓最不願意看到的情形去發展。

  1554年4月,在平息了群眾起義後的第三個月,女王召開了第二場議會。

  事實證明,第二場議會比第一場還要糟糕:

  戈迪納試圖復活異端法和6條教義的提案,在下院遭到否決,反宗教改革和對新教徒的迫害必須再等待時機。

  這讓女王十分不滿,另一件讓女王不滿的事是:

  瑪麗答應不經議會同意決不結婚,但其嫁給西班牙菲利的決心並未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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