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拿出令牌遞了過去。
男子看了一眼，頓時站直身體。
「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嚴肅道。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洛可可詢問道。
「回大人，夏安大人正在裡面詢問，小的這就去喊夏大人。」男子說著就要離開。
「不用了，我進去找他吧。」
「是，大人。」洛可可和陳絕走了進去。
「王哥，我記得指揮司沒有女的副指揮，你怎麼讓她進去了？」
「她手裡有令牌，做我們這行的最重要的是什麼？是會來事。」
「啊？」同伴摸了摸後腦勺，不明白他此話何意。
「你別管對方是誰，手裡有令牌就行，我們將人放進去了，即便真出事了，也不賴不到我們。但如果我們沒有放她進去，得罪背後的人，幾條命都不夠我們丟的。」
「王哥，你說的有道理。」同伴笑了笑。
怡春樓，是一棟四層的三面合樓。
指揮司的人已經將樓口封鎖。
「陳絕大哥，我們要怎麼辦？」洛可可看了一圈，怡春樓一樓掛著五顏六色的紗簾。
「這就是青樓嗎？真漂亮。」洛可可讚嘆道。
「先去見夏安。」
「好。」
洛可可走到樓口。
「我想問一下夏安夏大人在哪裡？」洛可可詢問守在樓口的男子。
「回大人，夏安大人在對面的房間中詢問樓中的客人。」
「好的，多謝。」
「大人太客氣了。」男子有些受寵若驚。
他從未見過有大人這般客氣。
洛可可和陳絕來到夏安審問的房間外。
門口守著兩人，裡面傳來夏安的聲音。
「莫少爺，你要是有發現記得告訴我。」
「那是當然，小爺非常樂意和朝廷合作。」一道笑聲響起。
洛可可一驚。
那聲音她認識，正是莫仁禮。
兩人走了出來。
莫仁禮見到洛可可和陳絕，一臉震驚。
本想打招呼，可想到了什麼，裝作不認識。
夏安看向陳絕。
雙瞳一凝。
此人，竟然是天監司的人。
「監司大人。」夏安問好。
洛可可一臉震驚地望著陳絕。
陳絕大哥不是易天的侍衛嗎？何時成了監司。
難不成陳絕大哥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壓著心中的疑惑，「夏大人。」洛可可拿出令牌。
夏安看到令牌，行禮道，「拜見副指揮。」
此女，竟然是副指揮。
莫仁禮大驚。
他猜過洛可可的身份不簡單，可沒有想到會是指揮司的副指揮。
也是趕忙行禮，「參見副指揮。」
「兩位，不必多禮。」洛可可溫柔一笑。
「夏大人，案子有新進展嗎？」
夏安看向莫仁禮。
莫仁禮領會。
「大人先忙，草民就不打擾了。」莫仁禮說著，抱拳離開。
見莫仁禮離去，夏安這才開口道。
「杜鵑留下的證據和怡春樓的人提供口供表明此事……是太子殿下所為。」
洛可可雙瞳猛縮。
「杜鵑留下的證據在哪？」陳絕問道。
夏安有些猶豫，此案聖上下旨了，只能指揮司的人查。
此人可是天監司的人。
不符合規矩。
「夏大人，陳絕大哥現在是我的侍衛。」洛可可解釋道。
夏安一驚，此女究竟是何人，即便是指揮司的副指揮，也不可能讓一名監司做護衛。
「杜鵑留下了一封血書。」
「血書！」
「來人，將證據帶上來。」夏安喊了一聲。
一會兒，一名男子捧著一張沾滿了血的紙張。
夏安看了一眼陳絕，將血書遞給了洛可可。
洛可可接過，仔細看起來，看完遞給了陳絕。
陳絕只是瞥了一眼，眼角微微一凝。
杜鵑竟然是上次太子殿下來的時候陪的女人。
「懷孕了？」洛可可雙瞳猛縮。
就連陳絕也是有些驚訝。
血書上所說，那夜之後，杜鵑懷孕，多次讓李天一贖身。
最終杜鵑得知李天一要成親，用此要挾李天一答應替她贖身。
洛可可嬌軀有些顫抖。
「太子殿下……」
「杜鵑知道會被太子殿下所殺，留下了血書？」陳絕看向夏安。
「對，這裡有一個很大的疑點，我正在查。」
洛可可這才穩住了情緒。
「那……太子殿下可能被人誣陷對嗎？」
「案子不明，我不敢斷言。昨夜，怡春樓的幾名妓女和老闆都見過太子殿下。」
「就連莫家的莫仁禮也看到了一名衣著華貴的男子來了怡春樓，經過確認後此人正是太子殿下。」
洛可可臉色一凝。
怡春樓的人可能撒謊，可莫仁禮她清楚，不太可能撒謊。
那就是說昨夜有一個太子殿下來了怡春樓。
「大人要再詢問所有見過太子殿下的人。」陳絕突然開口道。
「對，重新詢問。」洛可可點點頭。
副指揮下命令，夏安就算不解也只能照做。
當即讓人將所有的證人都聚在了一起。
「大人要親自詢問有關杜鵑之死的細節，大家一定要如實陳述。」夏安看向前面的七人。
莫仁禮就在裡面。
「從怡春樓樓主開始說。」夏安說著，看向一名風騷的女人。
女人身姿婀娜、腰肢細軟、風情萬種。
她的髮髻高挽，額間有一點硃砂痣。
「夏大人，小女先前不是說過嘛，就不用說了吧。」紅娘說著，扭動腰肢，瞥向陳絕。
雙目放光。
這身著黑衣的男子真是帥氣。
「別囉嗦，這位可是指揮司的副指揮。」夏安面色一冷。
「夏大人別生氣，小女說就是啦。」紅娘說著，正要說。
「大人問什麼，你回答什麼。」陳絕說話了。
洛可可一愣，不明白陳絕此舉何意。
「你在哪裡見過太子殿下？」洛可可直言。
「大人，小女是怡春樓的樓主，太子殿下來自然是要小女親自迎接，昨夜他來的時候就是小女迎接，殿下點名了要杜鵑，小女只能安排杜鵑接待他啦。」
「太子殿下一共來了幾次？」
「這小女哪能記得清嘛。」
「昨夜太子殿下穿著什麼衣服？」洛可可瞪大雙目。
「這個……」紅娘想了片刻，「一身白衣，腰間佩戴了一塊白玉。」
洛可可眼神雙目一凝。
昨天太子殿下穿的正是白衣，但腰間的白玉她倒是沒有注意。
「請下一個人說吧。」洛可可看向莫仁禮。莫仁禮得知那人是太子殿下。
人都傻了。
這無論他怎麼說都完蛋了啊。
莫仁禮猶豫了片刻，娓娓道來。
「昨夜，小……我進門的時候隱約看到一名身著白衣的人上樓，等小爺再次醒來時就發現有女子死在院子裡面了。」
「請下一個。」
……
良久，七人都說完了。
洛可可好像發現了什麼，眼中閃著淡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