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他必須死,我說的!
「不會吧?你不會真覺得我不知道吧?」
看到井川的反應,秦陽的表情變得有些誇張,這話也讓倉庫之中的其他人臉現慚愧之色。☮♕ 💘ඏ
因為哪怕是三大勢力之中的變異者,包括兄弟盟的金懷,他們從來沒有發現井川竟然是築境後期的強者。
想必之前死在洪貴手中的刀哥和老菸鬼,肯定也是沒有看出來的。
洪貴這話,顯然就是在強力嘲諷井川而已。
這個八合會的會長井川,是想要在某些關鍵時刻一鳴驚人的,現在卻被洪貴一語道破,這讓他心頭再次生出一抹強烈的不安。
再下一刻,在所有人注視之下,先前霸氣十足的暗衛軍將軍應松,貨真價實的裂境初期強者,竟然哇地一聲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那因為速度和力量而傳出來的破風之聲,讓得不少人頭皮發麻,想著自己若是被砸中,又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如此突然的鐵棒攻擊,讓得井川就算是想要閃避也根本沒有時間。
話音落下,秦陽的身周繚繞起一道淡淡的氣息,雖然讓人感應不出修為,卻給了井川一種濃濃的壓迫感。
秦陽臨敵之際,最擅長的就是打敵人一個出其不意。
可是想要培養一個築境後期的變異者,還如此忠心有心智,那可就沒這麼容易了。
但井川是應松好不容易扶植起來的斂財工具,這些年讓他賺得盆滿缽滿,他絕不甘心讓這麼一個聚寶盆就此毀在秦陽的手中。
自己可是暗衛軍老牌的將軍,而且是裂境初期的修為,可以稱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就算是在同境同段之中,時間的長短也能導致戰鬥力的極大不同,這就是應松心中信心的來源。
不得不說秦陽這一腳的力量極其之大,那裡堅硬的地磚瞬間四分五裂,但這個時候卻沒有太多人關注。
可能這些三大勢力的幫眾,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秦陽將目光轉回井川身上,淡淡地說道:「所以說無論你身後那位是朱輝還是應松,名義上都是我的屬下,他們……保不住你!」
秦陽先是看了井川一眼,然後環視一圈,從其口中說出來的這個事實,讓得整個倉庫瞬間一片寂靜。
應松倒也沒有主動出擊,見得他一手抓起井川,話音落下之後,便是朝著倉庫大門口走去。
所以在下一刻,看到應松朝著自己靠過來的同時,秦陽同樣是肩頭一聳。
對方只是被天護法雲舟的融境實力所震懾,絕對是心不甘情不願,暗地裡是一定會鬧出一些么蛾子的。
早就聽說暗香城三大勢力背景深厚,沒想到竟然深到了這種程度。
死硬到底的結果,恐怕就是死在這個叫洪貴的煞神手中。
可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暗衛軍還有個第一將軍的,尤其是井川,其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不信之色。
秦陽臉上冷笑不減,聽得了嘲諷道:「區區一個貧民區的兄弟盟,用得著暗香城三大勢力聯手圍攻,而且還是三大勢力之主親自帶隊?」
「洪貴,你真以為殺了個築境大圓滿的簡敖,就能跟本將軍這等老牌裂境高手平起平坐了嗎?」
所以他並不是真的怕這個跟自己同為裂境初期的洪貴,而是怕雲老會再替洪貴出面,那樣他恐怕也要步統帥大人的後塵了。
這一腳的力量奇大無比,哪怕頭骨是人體最為堅硬之處,也根本承受不起秦陽這一腳的踩踏。
因為他們雖然對那人的樣子感到陌生,但對於這個名字卻是極度熟悉。
一股特殊的氣息已經從丹田之下升騰而起,繼而凝聚在了肩膀之上。
明明幾個月之前,這洪貴才剛剛突破築境初期,可為什麼不到半年的時間不見,這傢伙的修為就如此突飛猛進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讓人牙酸的聲音突然從倉庫大門口的方向傳出,讓得眾人注意力,又齊刷刷地轉到了那個方向。
砰!
那股大力轟擊之下,應松直接摔在了十多米開外的實地之上,發出的大響之聲,這才將所有人的心神拉了回來。
他們都能看出井川已經在那一砸之下身受重傷了,就算還能勉強有一口氣,肯定也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不可能再是洪先生的對手。
一時之間紅白之物四濺,卻沒有任何一滴能落到秦陽的鞋面和褲腿之上。
「既然你不敢說,那不如讓我來猜一猜吧!」
這就是眾人心中的猜測,而這似乎也比較符合現在的局面。
應松很是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如果是在正常時候,他說的這番話確實無可厚非,畢竟暗香城最大的特點就是混亂。
聽完秦陽這一番有理有據的分析,不少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之前的老菸鬼就是死在那股無形力量之下,現在井川又被一根無人接觸的鐵棒給砸成了重傷垂死,這簡直顛覆了他們的想像力。
不過在眾人心中,井川是築境後期的變異者,無論是肉身強度還是逃命速度,應該都遠在老菸鬼之上吧?
秦陽總覺得這三大勢力今天來得有些詭異,要不是自己突然回歸,又一大早趕到兄弟盟,後果不堪設想。
秦陽就這麼盯著井川,說道:「那整個暗衛軍中,能讓你井川心悅誠服的人,也就只剩下三位!」
剛開始的時候,應松還覺得洪貴是自不量力。
摔倒在地的井川,似乎還想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但下一刻由於用力過猛,再次狂噴出一口鮮血,整個身體都癱軟在地。
洪貴再厲害,應該也不敢跟穆航掰手腕吧?
就在兩人肩膀剛剛接觸的那一刻,應松就感覺到一股大力朝著自己傾瀉而來。
可惜事已至此,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
甚至在這個時候輕笑出聲,笑得對面的應松都有些莫名其妙。
另外一些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隱隱間升騰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所以洪貴,今天這井川,本將軍保定了!」
「熊形!」
有著裂境強者的暗衛軍將軍應松在這裡,你秦陽再囂張再強勢,難道還能真的跟應將軍大打出手不成?
「笑話,你應松算個什麼東西?你的面子又值幾個錢?」
在這樣的情況下,應松自然是不可能再抓得住井川了,任由其脫手而出,掉落在了秦陽的腳邊。
「我現在就要帶他走,你要是敢動手,後果自負!」
事實上眾人不知道的是,井川現在之所以還能留一口氣,其實就是秦陽手下留情的結果。
可惜應松不知道的是,他今天遇到的,乃是整個大夏甚至整個地星變異界,都數一數二的天才人物。
死裡逃生的井川也是這樣想的,他覺得自己終於能撿回一條命了。
秦陽走到井川的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八合會的會長,口中說出來的話,蘊含著一種異樣的情緒。
對方不僅是修為突破到了裂境中期,剛才那一靠的力量,也並不像只高出一個小段位能爆發得出來的。
這無疑讓應松的臉色更加陰沉如水,更是覺得自己這暗衛軍將軍的面子,都被對方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如果真讓洪貴當著自己的面擊殺了井川,那他應松也不用再在這暗香城混了,從此夾著尾巴做人好了。
「井川,看來你是下定決心死硬到底了?」
秦陽得勢不饒人,在應松眼看就要退後兩步,施展一些絕招的時候,秦陽赫然是這關鍵時刻踏前了一步。
「聽應松的口氣,難道洪先生也是裂境高手?」
事實上身為裂境初期的應松,本身還是很厲害的,而且覺醒了一門禁術。
在眾人異樣的眼神之中,倒飛途中的井川已經是鮮血狂噴,氣息更是萎靡直下,最後狠狠砸在了倉庫深處的地面之上。
事到如今,應松也不再藏著掖著了,聽得他說道:「實話告訴你,我這次讓三大勢力來滅掉兄弟盟,就是奉了統帥大人的帥令!」
秦陽有理由相信,這個暗衛軍將軍應松,應該也只是統帥穆航的馬前卒而已。
試問在整個暗香城之中,除了暗衛軍中有數的幾個高層之外,誰能讓三大勢力落得這副田地?
你洪貴不過初來乍到,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還有天護法雲老撐腰,就能誰的面子也不給了嗎?
應松自恃是統帥穆航的心腹,他對洪貴雖有忌憚,卻並不是懼怕。
所以應松在喝聲發出之後,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大踏步朝著大門口走去,仿佛半點也沒有把門口那個年輕人放在眼裡。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下一刻井川就要死在洪貴的手中,如果洪貴所說是真的話,他確實是毫無顧忌。
與此同時,井川還感覺到一股猶如實質的殺意,從洪貴的身上蔓延而出,讓得他的一顆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暗衛軍算是暗香城的官方執法者,也是最強大的一股勢力,屬於城主府管轄,軍內高手如雲。
「那又怎樣,誰讓你敢得罪統帥大人呢?」
秦陽可沒有半點猶豫,他精神念力控制著巨大的門槓,下一刻便是狠狠朝著井川狠狠砸去。
就是這小小的一步,讓得秦陽整個肩膀上五禽熊形的力量,全部傾瀉在了應松的胸膛之上。
或許在應松看來,自己一來也是裂境初期的強者,同樣是暗衛軍將軍,身後還站著統帥穆航,這洪貴無論如何也要給自己幾分面子的吧?
更何況你的幾個兄弟也沒有受傷,而且萬兩金的首領刀哥和百毒門的門主老菸鬼,不都已經死在你洪貴手中了嗎?
甚至你都把井川都打成這樣了,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呢,等於是你洪貴大占上風。
五禽熊形以力量著稱,秦陽心想既然你應松敢用這樣的方式來對付自己,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吧。
你洪貴再囂張再強悍,總不能連穆統帥的面子也不給吧?
秦陽似乎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所以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看不到太多的憤怒,反而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在這安靜的氣氛之中,一道輕聲傳入眾人的耳中,讓得他們不用看也知道是洪先生所發。
所以說既然是三大勢力先動手的,那就不要怪洪先生出現之後心狠手辣。
讓他頃刻之間就知道憑自己的肉身力量,絕對無法匹敵。
在三大勢力之主都落得這副下場之後,就算三大勢力之中還有一些變異者,他們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事實上應松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動手,除了忌憚洪貴本身的實力之外,更重要的原因,還是那位天護法雲老。
那個洪貴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洪貴。
這一看之下,不少人都感覺很是陌生。
嗖
幾乎所有人,包括兄弟盟的人,都覺得洪先生恐怕要就此咽下這口氣了。
這就是所有人第一時間的想法。
咔嚓!
對於這一點,諸人都沒有太多懷疑,就算井川是築境後期的強者,他的下場也未必會比老菸鬼好多少。
只不過秦陽沒有想到對方的反擊竟然會如此之快,而且會找兄弟盟這樣一個地方發難,差點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每走一步,似乎都能讓這個八合會會長的心臟漏跳一拍。
據秦陽猜測,這五禽技法應該跟古武門派的華家有些關聯。
「咦?」
秦陽口中說著經典名句,而下一刻應松的肩膀已經朝著他狠狠撞來,看起來是要用自己的肉身力量,撞出一條血路。
「不過據我猜測,穆航應該不會親自出面,那就只能是兩個裂境將軍了。」
而且誠如應松所言,他身後還有一個暗衛軍統帥呢。
「井川我殺定了,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他,我說的!」
秦陽仿佛能看穿所有的一切,就在井川剛剛有這個念頭的時候,便再次一語道破,讓得後者再無半點猶豫。
同時井川心中感慨,心想這個洪貴果然厲害,竟然連自己背後有人指使都看出來了。
只可惜這個時候的秦陽,又怎麼可能給他施展手段的機會呢?
別說是只是一個裂境初期的應鬆了,以秦陽現在已經突破到裂境中期的修為,哪怕是對上穆航這個暗衛軍統帥,多半也能戰而勝之。
無論是暗衛軍統帥穆航,還是兩個裂境的將軍,都足以在整個暗香城橫著走,這也能說明八合會為何能做到如此之大。
呼呼呼……
三大勢力之主,看起來也就這個井川強一些,心智好像也比另外兩位更厲害,所以秦陽自然知道該問誰了。
你洪貴再厲害,應該也沒有突破到裂境吧?
他甚至來不及施展禁術,就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體,已經騰雲駕霧起來。
應松連自己都顧不了了,哪還有心思去管井川的死活,他現在甚至是有些後悔主動現身替井川強出頭。
秦陽侃侃分析道:「三大護法自然看不起你們這點蠅頭小利,暗衛軍卻不會放過如此大的一筆油水,那這範圍可就大大縮小了。」
而且這麼多年來,井川已經深知那位的狠辣,到時候若真被抓住,說不定想要輕鬆就死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這樣的修煉速度,讓應松百思不得其解,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只能是先解決了眼前的危機再說。
總的來說,今天雖然是暗香城三大勢力先發難,但吃大虧的顯然也是他們三大勢力,兄弟盟沒有半點損失。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將井川拉著避過這致命一擊的那個人身上。
就好像有一種超能力一般,能隔空控制武器對敵人發出強力攻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秦陽的耳朵忽然動了動,緊接著他隱晦朝著某個方向看了一眼,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異光。
所有人都注視著洪貴,想要看看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位會不會繼續強硬到底,還是就此息事寧人?
不少人都覺得洪貴走後一條路的機率為大,那應松可不是省油的燈,實力也不是井川老菸鬼可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秦陽似笑非笑地問出一個問題,然後就看到井川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茫然,讓他瞬間就知道了那個答案。
那個洪先生實在是太恐怖了點,他們心中忐忑,不清楚洪先生在收拾了井川三人之後,會不會遷怒到他們這些人的身上?
而八大都統之中,又專設第一都統之職,意為八大都統之首。
「大言不慚!」
呈現在眾人眼中的井川,在速度一道上好像確實比老菸鬼還快了一倍,轉眼之間就已經出現在了倉庫的大門口。
至此,三大勢力之主兩死一傷,而受傷的這個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明顯是不可能再戰鬥了。
所以他抬起頭來的眼眸之中,閃爍著一抹激動之光。
「噗!」
「說出指使你做這一切的身後之人,你就能活!」
只聽得秦陽發出一道低沉的喝聲,很明顯他這個時候施展了古武五禽相之中的熊形,當時在潛龍大會上就驚艷了不少人。
似乎裂境初期的應松,跟築境後期的井川根本沒有什麼兩樣,都是洪先生隨便出手就能收拾的螻蟻。
「洪……洪貴,既然你能猜到我身後是兩位裂境將軍之一,那你還敢殺我?」
很多今天崛起的幫會,明天就被人滅了,也不是什麼稀奇之事。
在應松心中,洪貴顯然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突破到裂境初期的,而他在這個層次已經停留有兩三年的時間了。
這一刻應松臉色大變,但他已經來不及做任何的動作了。
你洪貴手段再詭異,在真正的裂境高手面前,應該也要吃不了兜著走吧?
這樣的一幕不僅是讓旁觀眾人臉現驚色,剛剛奔到這裡的井川,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身形戛然而止。
然而讓應松沒有想到的是,當他自以為得體的話音落下之後,對面的那個洪貴卻是半點面子也沒有給他,反而是毫不掩飾地嘲諷起來。
所以他雙手交叉在胸前,試圖用自己築境後期的力量,來硬扛這一記鐵棒攻擊。
「所以說,你身後那位,是暗衛軍統帥穆航,還是那兩個裂境初期的將軍?」
秦陽轉回頭來,盯著不遠處的井川,沉聲說道:「那我留著你好像也沒什麼用了吧?」
「洪貴,這裡是暗香城,哪一天不在死人?不過是一些幫會的火拼罷了,又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只可惜那個時候應松還在嘲諷秦陽大言不慚,現在卻連他自己都被轟成了重傷,井川更是連一個腦袋都被秦陽給踩成了碎片。
當然,最重要的是應松知道洪貴跟自己一樣是裂境初期,那就不可能像對付那些築境一樣擊敗自己。
「也罷,看你已是將死之人,那我今天就讓死得更明白一些。」
畢竟應松是一尊裂境高手,他還說這件事是統帥穆航在後邊主導。
昨天雲老親身出現在暗衛軍廣場力挺洪貴,而將穆航給轟成重傷的一幕,現在還印在應松的心頭腦海呢。
此時此刻,那巨大的鐵棒並沒有什麼的支撐,也沒有被人握在手中,卻就這樣凌空懸浮在空中,看起來很是詭異。
而朱輝和應松這兩個暗衛軍將軍,卻比另外兩大將軍更加強大,因為他們都已經突破到了裂境初期。
「怎麼?你也想逃?」
「你們不就是想針對我嗎?怎麼,敢做不敢認嗎?」
所以無論秦陽如何嘲諷,他也做出了跟之前老菸鬼一樣的動作。
然而緊接著從秦陽口中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井川身形狠狠一顫,剛剛生出希望的那雙眼睛,也變得閃躲起來。
這個時候的應松就是如此,他剛才覺得對方是跟自己一樣的裂境初期,所以並沒有太將洪貴放在眼裡,只想帶著井川闖出大門。
今天的局面,應松覺得自己只要帶著井川走出這個倉庫的大門,便算是贏下這一局了。
「第一將軍?暗衛軍中有這個職級嗎?」
那如果真能僥倖活下來,身後那位也不能因此找自己的麻煩吧。
事實也確實如此,如果昨天發生在暗衛軍廣場的事井川已經知道,那他又怎麼可能敢在洪貴都現身之後,還能如此強硬呢?
「忘了告訴你們了,我現在已經不是暗衛軍第一都統,而是……第一將軍!」
其身形雖然削瘦,卻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真正的幕後大佬,也肯定是那位暗衛軍統帥。
「洪將軍,井川他是我的人,能否給本將軍一個面子?」
「在這暗香城中,能讓你們三大勢力之主都如此忌憚,而且言聽計從的人,恐怕只有三大護法,或者說暗衛軍的高層才能辦到了吧?」
這樣一來,他不僅是被秦陽打了個措手不及,而且帶著個身受重傷的井川,也讓他戰鬥力的發揮有些束手束腳。
這讓兄弟盟的張正等人不由又驚又喜。
這些傢伙氣勢洶洶闖入貧民區,二話不說就要帶走三位首領,還要將他們其他人全部趕盡殺絕,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兩股力量接觸到的瞬間,應松就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小看這個洪貴了,這也讓他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暗衛軍以統帥為首,其下是四大將軍,再下就是八大都統。
直到秦陽口中這道輕聲傳出之後,所有人才恍然大悟。
由於這個倉庫太大,所以大門是用精鐵所鑄,門槓自然也是一根重達數十斤的方形大鐵棒,看起來就威力十足。
再者現在已經不再是單單為了保住井川一命,這其中還有屬於暗衛軍將軍的尊嚴。
緊接著從秦陽口中說出來的話,再次讓整個倉庫寂靜一片,卻讓應松臉上的冷笑愈發濃郁了幾分。
砰!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巨大的鐵棒終於狠狠砸在了井川的雙臂之上,發出一道大響之聲。
眼看洪貴越來越近,井川只能搬出自己身後的背景,想讓這樣的話來震懾洪貴投鼠忌器。
自己昨天的所作所為,肯定也是讓這四位很不待見的。
讓得所有人都是豎起了耳朵,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因此秦陽留下了井川的一條性命,就是想要從其口中挖出今天這件事情的真相,或者說主導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秦陽就這麼盯著應松的眼睛,直接將今天這件事的陰謀給擺到了明面上,讓得應松的一張臉顯得有些不自然。
想著之前三大勢力浩浩蕩蕩開進貧民區,是何等的不可一世,沒想到現在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只是秦陽都已經分析到這種程度了,井川卻依舊一言不發,似乎是鐵了心不想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噗嗤!」
「該死,他不是裂境初期,而是裂境中期!」
而他之前躲在暗中,聽到的東西也讓他有些生疑。
這個時候應松看到井川的下場,臉色不由變得極其複雜。
誰都知道暗衛軍是統帥穆航一言九鼎,那才是暗衛軍真正的主宰。
然而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應松,絕不可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因為對方一言而退,那不符合他的人設。
當秦陽口中這依舊霸氣的話語傳出之後,所有人都能聽出他口氣之中的那抹殺意。
此言一出,整個倉庫頓時譁然一片,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給驚呆了。
眾人看得清楚,那好像正是用來鎖倉庫大門的門槓。
氣頭上的應松,都不再稱呼洪貴的官職了,而是直呼其名,顯然是覺得洪貴這個年輕人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應松臉上噙著一抹不屑的冷笑,就這麼將井川給護在身後,口中說出來的話,也蘊含著強大的氣場。
這是井川頃刻之間升騰而起的念頭。
這讓得原本站在那裡的一些人,都是滿臉驚色地自動退開了十多米的距離,生怕被井川的霉運纏上。
應松冷笑著說出一個事實,最後嘲諷道:「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極其血腥慘烈的一幕,甚至嚇得一些膽小之人直接就閉上了眼睛。
眾人沒有想到的是,井川身後的人,竟然可能是這兩大裂境將軍之一,那這背景可真是大得不可思議了。
砰!
如此一來,秦陽那一腳就沒有能踩在井川的腦袋之上,而是一腳踩在了實地上,發出一道大響之聲。
對於這個暗衛軍的將軍應松,秦陽並不是很熟,最多也就知道一個名字而已,雙方甚至好像連話都沒有說過。
不過秦陽清楚地知道,暗衛軍四大將軍,肯定都是統帥穆航的心腹。
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跟對方討價還價的餘地。
你秦陽自己分析猜到是你的事,反正不是我井川說的。
因為這個時候的秦陽,赫然是抬起一腳,直接踩在了身前井川的腦袋之上。
「不好!」
只見在倉庫大門口的位置,洪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那裡。
這個時候眾人的眼角餘光,赫然是看到那位洪先生依舊沒有任何動作,這讓他們下意識就生出一個念頭。
畢竟洪貴是兄弟盟最大的靠山,這位越強,身份地位越高,兄弟盟就能走得更長遠。
有時候敵人連自己的最強手段都沒機會施展,就已經一敗塗地了。
或許洪先生是想用剛才那樣的無形力量,像對付老菸鬼一樣,將井川給拍回來。
當然,大夏明面上的五禽戲,最多只有強身健體的功效,遠遠比不上秦陽得到的這五禽相技法。
而自始至終,洪先生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很明顯應松跟之前的井川一樣,僅僅是在一擊之下,就被洪貴給轟成了重傷,五臟六腑都受到了強烈的震盪,氣息更是一片萎靡。
這個時候的他,下意識便要施展自己那強橫的禁術。
然而眾人這一看之下,那裡哪裡還有洪貴的身影,這讓得他們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轉到了某處。
「井川,你想活嗎?」
唰!
然而就在秦陽眼看就要一腳踩在井川的腦袋上,將其一舉轟殺的時候,一道身影卻是突然出現,拉著井川後退了半步。
沒有人想到井川竟然還有活命的希望,這也讓三大勢力的幫眾會看到了一絲希望。
只是對他們來說,那乃是兩個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秦陽之所以在這個時候表明自己的新身份,除了是要震懾在場所有之外,還有一重目的,就是讓井川打消狐假虎威的念頭。
但這個時候的眾人,又哪有心思來關注這些細節?
刀哥和老菸鬼也就罷了,那是其他幾個將軍控制的斂財工具,死了也就死了,這樣還能讓他賺更多的錢呢。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都是事實!」
而且鐵棒攻擊速度奇快,轉眼之間已經是來到了井川的身前。
更何況之前秦陽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分析過一番呢,所以他們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那正是暗衛軍兩大裂境將軍之一:應松!
名叫應松的將軍身穿黑衣,留著一個板寸頭,年紀看起來約莫四五十歲,身上散發著一股磅礴的氣息。
「嗯?」
這兩個名字,對於暗香城中大多數人來說,恐怕都不會陌生。
哪怕是會長還活著的八合會會眾,他們其實都清楚地知道,以那位洪先生的心狠手辣,井川能活下來的機率無限接近於零。
秦陽冷笑一聲,抬起手來指了一圈後說道:「我兄弟盟沒招惹他們吧?今日若是我沒有及時趕到,你覺得兄弟盟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以秦陽現在的實力,收拾一個築境後期的井川,跟收拾築境中期的刀哥和老菸鬼,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
「呵呵,是嗎?」
可身後那人乃是裂境強者,井川相信自己要是說出那人的身份,最後恐怕也是被整個暗香城追殺的結果。
「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
此言一出,兄弟盟眾兄弟的臉上,都是浮現出一抹義憤填膺之色,對著三大勢力的人怒目而視。
「井川你已經是築境後期的修為,所以普通的暗衛軍都統,明顯是鎮不住你的,甚至半步裂境的將軍,也未必能讓你心服口服!」
「應松,你真當我洪貴是傻子嗎?」
「洪貴,你不要太過分了!」
似乎自己所有的想法,都瞞不過這個叫洪貴的年輕人,這讓井川心中的忌憚,達到了一個極點。
那個洪貴實在是太詭異了點,繼續待下去的話,說不定就要步刀哥和老菸鬼的後塵。
「什麼,洪先生殺過築境大圓滿?」
「不能在這裡再待下去了!」
「我過分?這種話你應大將軍竟然也說得出口?」
因為洪貴若不是裂境初期強者的話,應松恐怕也不會這麼好說話,直接用武力碾壓也就是了。
呼……
呼……
話音落下,秦陽已經是緩步朝著井川走去。
誠如秦陽剛才所言,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了井川,現在他無疑是把自己剛才說過的話變成了現實。
而那眼眸之中,則是在閃爍著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
然而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秦陽卻是收斂了臉上的怒意。
包括井川這個當事人都是愣了一下,顯然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有機會活下來。
應松覺得如果真刀真槍幹上一場,自己未必能收拾洪貴,但僅僅只是想帶一個人走,那或許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力氣。
應松的臉色有些陰沉,而聽得他口中的稱呼,所有人都不再懷疑洪貴真的已經升任暗衛軍將軍,而且真是第一將軍。
「終於忍不住了嗎,應松將軍?」
說起來秦陽這門古武技法,就是從暗香城得到,後來在他多加研習之後,發現這竟然是一門真正的古武術。
見得井川突然之間變得猶豫,秦陽也沒有繼續施壓,而是突然接口出聲。
又一道破風之聲隨之傳來,然後眾人就看到井川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接被巨大的鐵棒給砸得朝倉庫深處飛了回來。
真要招惹了那位,以後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那就是如果洪先生連井川都能饒得一命的話,那他們這些小嘍羅應該不會被趕盡殺絕吧?
但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變得極度不可思議,甚至是不敢置信。
在這樣的情況下,應松覺得自己出面之後,而且也是服軟的口氣,你洪貴肯定也要為大局著想一下吧。
更何況有應松這個裂境將軍相護,洪貴今天再想要殺井川,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倒不如借著這個機會就坡下驢呢。
這就是井川的全盤打算,事實上他也不得不佩服秦陽的分析能力,這答案差不多都已經要呼之欲出了。
唰!
可下一刻眾人卻是瞪大了眼睛,因為在一道響聲傳來之後,一件東西突然出現在了井川的前方,也就是倉庫大門的門口。
「你剛才也說了,既然你身後是兩位裂境將軍之一,那他們難道就沒有告訴你昨天在暗衛軍中發生的事嗎?」
他們雖然不是暗衛軍中之人,可是對於暗衛軍的級別結構還是相當了解的。
同時也知道他並不是在開玩笑,或者說虛張聲勢。
事到如今,井川也知道自己避無可避。
那就是三大勢力對兄弟盟其他人趕盡殺絕,卻想要生擒活捉張正三人,這要說沒有其他的目的,恐怕說不過去。
本以為身為暗衛軍第一將軍的洪貴,可以在暗香城中一手遮天了,沒想到他跟那位暗衛軍統帥的關係其實並不好嗎?
秦陽自顧又分析了一下,最後沉聲問道:「是朱輝,還是應松?」
畢竟很多正史野史,都承認了所謂的五禽戲,乃是由華家先祖所創。
「噗嗤!」
「我只說一次,沒有我的允許,今天誰敢踏出大門半步,死!」
真要撕破臉皮,兩者同為裂境初期,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呢。
順著這個台階下來就是了,沒必要真的撕破臉皮。
因為他現在都有些不敢肯定,那個心狠手辣的洪貴,在殘忍虐殺了井川之後,會不會將他這個暗衛軍將軍,也永遠留在這兄弟盟的倉庫之中。
一時之間,整個倉庫顯得異常安靜!
(本章完)